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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的。接近半夜的时候,探听消息的人终于回来了,他带回来所有人都想听到的消息:公田的部队就露宿在荒地沟,那里离张庄并不太远。鉴于皇协军不善于夜战,齐连长决定:把攻击的时间放在拂晓,部队立刻睡觉。
在战争中,有时候一个微小的失误,就可能对全局产生重大影响,齐连长这个决定,看似对皇协军有利,他却忘了,鬼子同样不善于夜战。而对于人数多于对方几倍,武器不如对方的皇协军来讲,夜战不失为明智的选择。在夜晚,强势的火力会打折扣,再说也利于偷袭。肖鹏见皇协军没有采取行动,也找地方休息了,只是他感到心里空落落的,总有一种不祥笼罩在心头,至于那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
荒地沟是个很小的村子,算是山地里的平原,村民以种植水稻为主。南北是大片稻地,水源是从山上下来的泉水,因为日积月累,在村子的中间偏右一点,冲积成了一条不大却永远不会干涸的河,东西街是走出村外的大道。木村本来命令公田带着他的小队撤出战斗,他也准备执行的,可是走到荒地沟,那几个变成太监的日本兵病情一块发作了,根本无法走路,只好到村里找担架。只是村里哪有哪玩意?公田就命令鬼子拆门板,村民们自然不干,公田的凶性又发作了,把男人孩子全部关了起来,每人抽了几十鞭子,然后对妇女进行群jian。这一折腾,人人弄得筋疲力尽,自然走不成了,他就临时决定在村里住一晚,明天再走。
肯定是公田的恶事干得太多了,到了恶贯满盈的时候,上天要惩罚他了,所以把他多留了一晚。不过公田有个很好的习惯,无论睡得多晚,但是从不睡懒觉,每天天刚蒙蒙亮,他就要起床练武术。尤其是败给肖鹏之后,他练得更勤了,因为这是他进入中国之后,遇见的唯一对手,也是他一生之中遭遇的奇耻大辱。他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在战场上碰见肖鹏,一定和他比个高低,有了这个念头,他自然不会放松自己了。
因为睡得不踏实,今天他起得更早,练完了一趟刀术,天上才出现了熹微,当他擦去额头上的细细汗珠,向村外望去的时候,远处影影绰绰的人影就进入了他的视野。他的视力本来就好,加上常年的练武,视力远远优于常人,虽然他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但是大致的人数看清了,看见走路的姿势都是男人,他就奇怪了,心说这么早,一大群男人到这里会有什么好事?来人好像还带着枪,他不再犹豫就吹响了集合的哨子。在这寂静的早晨,哨音是格外响亮的,睡梦中的鬼子听见哨声,动作迅速地爬了起来,纷纷抄起了家伙。
哨声传出了村外,齐连长他们自然也听见了,本来是准备偷袭的,现在却不得不变成强攻了,到了这会齐连长才有些后悔。他没有想到荒地沟的地里条件这么平坦,根本无遮无掩,而且只有一条贯穿东西的马路,绕开马路,除非从稻田地里穿过。问题是稻田地也是一望无际,身体同样容易暴露在鬼子面前,如果是在夜里,鬼子就不容易发现了。问题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战斗就这样在他们极不情愿的情况下展开了。
公田既然意识到了危险,就已经把火力配备好,部队也收缩成了环形,这是个易守难攻的阵势,同时打开了报话机,把这里遇到的情况报告了木村。
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按照齐连长的想象进行,原来他的打算是偷袭后进行猛攻,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战斗。因为他清楚,一旦战斗进入胶着状态,他们就危险了,鬼子的援兵很快就会到达,而他们就会腹背受敌,到时候不用说歼灭公田,不被公田吃掉就算万幸了。现实的情况是他预想中的,最糟糕的那一种,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急了,命令马排长亲自带人冲锋,一定要靠近鬼子,只有靠近鬼子,鬼子的优势火力才不会占有多大的便宜。而他亲自指挥机枪,向鬼子的机枪火力点扫射。
公田开始并没有把齐连长的部队放在眼里,因为地势对进攻者极为不利,而对方的武器也不如他们,因此他显得很是安闲,自己不时的开上一枪,可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原本绵羊似的皇协军,今天好像吃了药,个个不怕死,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还是不要命的往前冲,摆出的架势是来拼命的。公田开始紧张了,因为他明白,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如果这些人都来拼命,他就危险了,因此他一方面命令机枪手拼命射击,一方面又一次的向木村发出了紧急呼救信号。
站在山上的肖鹏也被眼前的战斗惊呆了,他不止一次的和皇协军交过手,自认为对他们的战斗力还是了解的,可是眼前的一切在告诉他,过去对皇协军的认识是错误的,他们不但会打仗,也敢打仗,只是要看对手是谁。当他们的枪口对准中国人的时候,他们是胆怯的,是心虚的,是没有战斗力的,可是当他们把枪口对准敌人,就会十分勇敢,甚至是无所畏惧,尤其是他们被激怒的时候,那就会比猛兽更凶狠。这时的肖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和皇协军的几次交锋,心想如果碰到的是今天的他们,胜利的天秤还会像他们倾斜么?这样一想,他的头上就沁出了冷汗。
站在他身边的吴兵也是一头雾水,他同样和皇协军没少交手,说心里话,一向轻视他们。在他的感觉中,所有拿枪的人都算在内,皇协军是最没有火气的,也是最不具备军人素质的军人。但是眼前的皇协军好像变了令一支部队,凶猛得让人不敢相信,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肖鹏,希望从他的眼神中得到答案。
肖鹏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因为他在思索着一个致命的问题:虽然皇协军十分勇敢,已经攻进了村子,可是离解决战斗还差得很远,一旦增援的鬼子到达,齐连长他们不但前功尽弃,还有被包围的危险。像这样的一支部队,是不应该让它消失的,它应该回归运河支队的序列,成为八路军队伍中的一员,要想个办法帮助他们,让他们完成这次战斗。在肖鹏看来,如果有部队增援,那前来增援的鬼子一定是木村的部队,只有他的部队离这里最近。木村手里有一个中队的鬼子,阻击他们并非易事,只有动用自己手里的精锐部队,他实在有点舍不得,因为这是运河支队的全部家当,他一直把他们当宝贝似的掩藏着,准备在最关键的战斗中使用。然而眼前的形势已经明了,不用这支部队是不可能挡住木村的。不能再犹豫了,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如果皇协军歼灭了这群鬼子,那比运河支队消灭了鬼子影响还大,恐怕从此以后鬼子再也不会信任皇协军了,这个赌注值得下。想到这,肖鹏离开了战场,他要亲自部署阻击战,和木村来一场真刀真枪的较量。
肖鹏刚刚离开,战场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由于公田缩短了防线,人数少的劣势得到了缓解,他们借助房屋的掩护,将火力发挥到了最大限度,打得齐连长他们抬不起头来。
“连长,这么打下去,天黑也打不下来。再说了,鬼子也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马军急了,眼见着弟兄们伤亡过半,还是拿不下公田,他受不了了。
仿佛是回应他刚才的话,大路的西边响起了猛烈的枪声,还有炮弹的爆炸声,不用说,鬼子的增援部队到了。只是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听枪声好像有那支部队和鬼子干上了,但是他们所有的部队都在这里啊!“勤务兵,你去看看。”齐连长说。
“连长,我们是不是……”
“我想好了,马排长你看,公田那龟孙子躲在窝里不出来,咱们就没有办法,所以必须靠近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靠上去,然后用火攻,这是唯一有效的办法。”
“好,我去组织敢死队。”马军说完就走了。
公田的耳朵好使的很,远处的炮声他是第一个听到的,当时就像扎了吗啡似的,全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紧张、沮丧立刻烟消云散了。他一把夺过机枪,猛烈地扫射起来,兴奋得双眼血红,像是刚刚吃完死尸的恶狼。可是他很快就感觉不对,先是一股呛人的柴草味飘进鼻孔,那味道的中间还夹杂着马粪味,不一会儿,浓烈的硝烟像是一条条灰龙,翻翻卷卷而来,紧接着就是扑面而来的烈火,那火舌就是一条条巨龙,铺天盖地席卷过来,顷刻间,公田就感受到了炙烤的滋味,射击的手自然慢了下来。
原来马排长这次组织的敢死队,在齐连长的配合下,以牺牲四个人的代价,终于靠近了公田驻守的房屋,并且立刻进行了火攻。因为当地居民的房顶几乎清一色用稻草铺就,又赶上了冬天,自然是见火就着,所以火势蔓延的很快,片刻间,公田驻守的房屋就变成了火海,他们不得不从房屋的掩体往外撤。此时已经杀红眼的皇协军根本不可能他们喘息之机,随着火势的大盛,他们迅速地靠近前去,手榴弹像冰雹似的砸了下来,片刻之后,活下来的鬼子就没有几个了,公田也负了重伤,不过他还在苟延残喘,用一只手开枪。这时马排长赶来,一枪打断了他的手腕,正要补上一枪,手被齐连长抓住了。
“连长……”马排长眼睛都红了,他以为齐连长不让杀公田,这是他绝对受不了的。
“让他这么死,便宜他了。弟兄们,我们看看烤活猪是什么样的。”
“好!”几个皇协军听后争抢着拥上前去,拽脚的拽脚,抱头的抱头,扯胳膊的扯胳膊,一个用力,把公田扔到了火堆里,然后又纷纷的往他身上扔木柴,使火势变得越来越旺。因为对鬼子的极度仇恨,使他们也变得残忍起来。
恶贯满盈的公田尽管全力挣扎,却无法逃脱烈火的吞噬,一会儿就变成了火人。
“弟兄们,你们的仇报了。”齐连长呜咽的大喊了一声,泪水夺眶而出,转身向着张庄的方向跪了下来,其余的人也跟在他的后面齐刷刷的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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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鏖战西河(1)
一
酒井得到齐玉昆部队反叛,公田小队被歼的消息后,简直要疯了。上任之初他曾给自己画了一个个又圆又大的梦,为了实现这个梦想,组织了这次堪称庞大而严密的计划,准备用军事上的胜利,奠定他在西河的统治地位,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那雄心勃勃的计划不但没有碰掉运河支队一根毫毛,却把他自己刺得鲜血淋漓。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公田这头猪一点脑子也没有,让他虐待百姓的目的是逼使运河支队出手,而不是让他虐待皇协军,逼反皇协军。一个小队的精锐皇军没有死于八路军之手,却被自己的部队干掉了,创造了西河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耻辱。当木村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他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看到了这样一副情景:他那忠勇的士兵像剥了皮的白条狗一样,被赤条条的挂在房梁上,前身白色的皮肉翻卷着,像是猪肉柈子,身上留下了一片片刀痕,但是没有血迹,很显然,这些士兵是在死后被挂上的,被侮辱的。更有一部分士兵,不但前身受到刀割,连生殖器也被齐根抹去,而割掉的生殖器就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