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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出现令外一种情况,酒井撇下了皇协军,专门对付你们,到那时,皇协军会和你们站在一块?小肖啊!做事情不能冲动,要有政治头脑。皇协军是什么部队?这些年来他们帮助鬼子打我们,下的可是黑手。我听说就是这个齐连长的部队,在松树岭上和你们死拼,不是你单枪匹马的杀出,双方就会刺刀见红了。这样铁了心为鬼子卖过命的人,头脑里的是非观念是很差的,为这样的部队脱险,把祸水引到自己的身上,划算吗?就说这一次,是你们的阻击,才成全了他们的英名,可是他们醒悟了没有?没有,不是对你们还是不信任?他们的东洋水喝得太多,对八路军的成见又太深,很难和我们一条心的。让他们打吧,先做好自己的事,尽快的巩固根据地才是上策。”
肖鹏皱皱眉头,虽然明白郭刚说的是实情,话也不无道理,只是还不能同意他的话,正要接着阐述自己的观点,谭洁瞪了他一眼,抢先发了言。“郭书记高瞻远瞩,说的对,我们会记住的,至于怎么做,我们研究之后再向你回报。”
“不用了,我只是提个方向性的问题,具体怎么实行你们自己定好了。不过有一条要记住,运河支队有了今天不容易,一定要保护好这支武装,飞虎山、松树岭这两仗的教训不能忘。”说到这,他的眼里明显露出了沉痛的光芒。当初林强在的时候,也曾使运河支队达到鼎盛,可是转眼之间就差一点灰飞烟灭,想起来就让他心痛。林强的牺牲,作为特委书记的他是内疚的。“好了,我这个老头子在这里耽误你们的工作,我先走了。”
像是欢送他似的,他的话音刚落,远处就响起了炮弹的爆炸和隐隐约约的机关枪声。郭刚收住了脚步,向爆炸的方向望去,嘴里嘲笑的说:“小鬼子挺客气的,鸣礼炮欢送我。”
好多人听见他的话都笑了,只有肖鹏没笑,心想:鬼子连大炮都用上了,齐连长他们危险了。
送走了郭刚肖鹏一分钟也等不及了,立刻召开了支队会议,尽管时间紧迫,他却不能不费口舌,因为刚才郭刚的话太有分量了,他看得出来,好多人都同意郭刚的观点,不把大伙的情绪引导过来,这个仗是不好打的。是的,凭他现在在队中的威望,下命令也没有人敢打折扣,但是他不想拿威望压人。他一定要让他们明白,这个仗不仅仅是为了解救齐连长的皇协军,更是为了运河支队自己。“同志们,我敢说在坐的,至少很多人都不想打这个仗,不想帮齐连长他们,因为这些年,他们给我们制造了无数的麻烦,帮鬼子干了不少坏事,不止一次的欺负过老百姓,也许有的人还恨不得他们被鬼子消灭,出一出心中恶气。”
“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咱们乐得看热闹。”有人说。
“这是报应,活该。”令一个人道。随后是叽叽喳喳的议论,从表情上看得出来,很少有人同情皇协军。谭洁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在说:看你如何回答。
肖鹏想到了有反对意见,却没有想到这么强烈,这就证明他这开头的题序是必要的,但是他从不会因为困难而退缩。等到吵嚷声渐渐小了,他知道该是自己说话了。“同志们,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救齐连长他们?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因为他们还有中国人的良心,还是中国人。”
“队长,就他们那个熊样的,也叫中国人?”杨万才第一个不干了,在场的人中,数他和皇协军交手最多。
“就是,这帮卖国贼,和咱们打仗往死了干,欺负老百姓不带一点香火情,良心都让狗吃了。”又一个人说。
“你们说的都对,他们的确没少干坏事。不过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次皇协军之所以造反,是因为鬼子侮辱我们的姐妹,在这件事上,他们做了每一个中国人都会做的事。这件事足够说明,他们还是中国人,受不了自己的姐妹被侮辱,那么中国人有了难,我们能不伸手吗?”肖鹏说完,犀利的目光向下面射去,刚才议论纷纷的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哑火了,但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在告诉肖鹏,虽然他们讲不出道理,心里并不服气。
肖鹏见大家没有提出反驳意见,脸上换了笑容,他也知道仅仅凭这一条,不会让大伙信服,因此又道:“抗日战争是长期的,是持久战,这是maozhuxi说过的。我们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凶恶,经济高度发达的帝国主义,所以必须全民族团结起来,才可能把鬼子赶出中国的土地,只要和鬼子作对的,不管他是谁,都应该是我们的朋友。是的,他们也许和我们的信仰不同,志向不同,但是有一点相同就行——那就是他们还有中国人的良心。皇协军中有些人不是不想加入八路军,他们可能是受不了纪律的约束,但是当他们没地方去,就可能再次投入鬼子的怀抱。如果我们保留齐连长这样的一支部队,就等于给皇协军中的好些人留了后路,某些人在皇协军中不如意,不一定愿意投靠我们,但是一定愿意投靠齐连长的部队。那么去他那里的人越多,鬼子身边的人就越少,抗日的队伍就越强大。你们说,多一个朋友好,还是多一个敌人好?”
“当然是多一个朋友好了。”有人开始配合肖鹏了,被他的话打动了。
“那么你们再想想,几次战斗,齐连长的部队和我们打得都很厉害。如果我们以怨报德,更多的皇协军士兵是不是会想:八路军连齐连长的部队在危难的时候都出手相救,何况我们?那么他们和我们作战还会以死相拼?老百姓也会佩服我们大度,以民族利益为重,这比任何宣传口号都有用,你们说是不是?”
“有道理,肖队长,还是你看得远。”这一次不是一个人,好多人都被他的话打动了,纷纷表了态。
肖鹏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决心趁热打铁,把话说透,他相信,只要大伙都明白了道理,执行起命令来,就会事半功倍。“刚才说的是远见,是长远的利益,就目前局势来说,我们也必须出手。你们想想,如果酒井消灭了齐连长的部队,会不会回去睡觉?肯定不会,那么下一个目标是谁?这你们都知道。到那时,战火就要我们一家承担,这就是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在帮齐连长的同时,不就是帮我们自己?眼下看来这种付出可能有些损失,但是将来可以换来更大的利益,你们说,这个买卖值不值得做?”
肖鹏说到这,谭洁带头鼓起掌来,因为她首先被肖鹏说服了,在她认识肖鹏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肖鹏当众说这么多的话,而且说的有条有理,十分透彻,让她对肖鹏的佩服又增添了不少分,芳心忍不住颤动起来。心说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如果……她的脸像燃烧似的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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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鏖战西河(4)
四
齐连长的部队在某个无名山头被木村的部队堵住了,双方从一开始就战斗激烈。在木村的亲自督战下,郑雄的皇协军像潮水似的往上涌,对着昨天还是兄弟的齐连长部队下狠手。幸亏齐连长手下的马排长反应机敏,看见情况不对,就把部队撤到了半山腰的丛林里,那儿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一块块凸出的岩石就是天然屏障,这才稳住了阵脚。尽管郑雄手下的皇协军攻得很猛,子弹打得岩石火星四溅,小炮在丛林里不时爆炸,却很少能够伤到人,战斗暂时进入了胶着状态,攻的上不去,守的也跑不掉。木村看见这样情景,自然不舍得让他的皇军往上冲,只是一个劲的命令放炮。在木村看来,齐连长的部队只要冲不出去,困也把他们困死了。在木村的命令下,横飞的弹片像似不受约束的野兽在四处狂奔着,炸得树木和泥土像断了魂的死尸到处游荡。
躲在岩石后面的马排长和齐连长同时皱起了眉头,他们心里明白,虽然鬼子一时半会攻不上来,但是时间久了,他们也难坚持,毕竟兵力有限。“妈的,鬼子要和我们拼命了,大哥,得想办法冲出去。”
“告诉弟兄们,争取坚持到天黑。现在突围伤亡太大。”齐连长说,他何尝不明白,困在这里是死路一条。只是鬼子的火力太猛,现在突围不成就成了鬼子的活靶子。
木村见山上没了动静,战刀又举起了,皇协军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鬼子跟在后面,不像是冲锋,到像是督战,所以皇协军尽管不想卖命,却是身不由己。蠕动的人群开始还行动缓慢,像是走在雷区上,每行一步都小心翼翼。后来见到山上没有动静,有的人就变得胆大了,腰也不再躬成大虾米,边射击,边加快了行动的脚步。也许看到了前面的人没有事,跟在后面的也胆子大了,蜂拥的向前挤,似乎在争抢着通向地狱的门票。只有小鬼子还是一个步调,缓慢的在移动,只从这一点就看得出来,他们的战斗经验比皇协军丰富多了。
齐连长遗憾的咬着嘴唇,这次沉默是按照他的命令做的,他要把敌人放近,然后狠狠地揍他们一顿。他知道只有打疼了,鬼子汉奸才知道害怕,老实的时间才会长,才会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喘息时间。齐连长的意思最好是给鬼子一个深深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山上的人不是好惹的,可是鬼子太狡猾了,没有上当,让皇协军走在前面,自己仍旧按部就班的行进着。
突然间像是山崩地裂似的,齐连长手下的轻重武器一齐开火了,杀那间天塌了,狂风暴雨中夹杂着冰雹,子弹犹如关闭很久的藏獒被释放出来,凶猛的扑向了地面上的猎物,撕咬着,撞击着,狂吼着。顷刻间一个个皇协军像是中了枪的猎物,被风雨摧残的树木,东倒西歪的栽了下去,半山坡前倒下了一片黄乎乎的尸体。剩下没死的如受惊的小鹿一样,没命的在奔逃。而跟在他们后面的鬼子却没有受到伤害,在暴风雨来临的一霎那,他们整齐划一的趴在地上,爆炸只是溅了他们一身泥土和血腥。
在人群后面看着攻击的郑雄此刻眼睛瞪成了鸡蛋大,心疼的几乎要流血,就在刚才这片刻间,他的士兵倒下了十几个,按照这样的速度死法,他的士兵到天黑能有几个活着回去?这些人可是他的本钱啊!而鬼子躲在皇协军的后面,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不是明显拿他的士兵当炮灰?怒火顿时顶到脑门,理智这匹野马就不再受到控制,不再记起石冠中的话,怒气冲冲的走到木村跟前,大声的吼叫起来。“这他妈的打得什么仗,不是让我的士兵去送死吗?”
木村还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一个尉官就拔出了手枪。“八嘎雅鹿,死啦死啦的。”
“死你妈的球,开枪,你爷爷早就活够了。”激怒的郑雄“哧”的一声扯开了衣服,露出了古铜色的身体,泼皮劲就表现出来。常年在军队里打滚的军人都有一股狠劲,要是花果山打雷——激了猴,天王老子也不怕,别说一个小小的中尉。
木村皱皱眉头,一时没有说话,他不是公田,只会用猪脑子思考问题,在战场上还是比较冷静的,因此就对中尉说了句什么,中尉退了回去,但是他也没有回答郑雄的话,故意把目光投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