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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事先不会通知他们的,这又是个无法解决的矛盾。
到了这会肖鹏才知道他心中为什么总是踹揣不安,原来他已经看到了问题的结症却无能为力,苦恼的根源就在这里,战斗打起来,干部就是他们的软肋,小野一定看到了这一点。当初肖鹏反对过早地建立抗日政府,就是怕干部公开身份,怕运河支队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包袱过重。现在怎么办?看来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肖鹏真的没有办法了。
“队长,张大伯回来了。”小胖兴匆匆地跑了进来,手里刚编的蝈蝈笼子已经出现了雏形,不住的摇晃着,脸上的开心劲儿像是中了**彩,一脸的孩子气。
“辛苦了,大伯。”肖鹏的惊喜不亚于小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去,扶住了一脸沧桑的张大伯,嘴里连连喊着:“小胖,给大伯倒碗水。”
“没事,肖鹏,我这把老骨头硬着呢!”张大伯笑着说,接过水碗,咕都咕都的灌了一肚子凉水,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运气不错,总算摸着道了。”
“这么说,从松树岭过去,真有小路通向阳谷县?不是说前面都是灌木,连狍子也过不去吗?”肖鹏惊喜中带着疑惑,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西河必须有暗路通向阳谷县,这对他来讲太重要了,他不希望用上这样的路,却不敢不预备这样的路。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为他心中一直揣揣不安。
“在外面看来是这样的。”张大伯点头说,接过肖鹏递过的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两道浓浓的烟柱从鼻孔中冒出。“我和小王他们找遍了山上、山下,的确看不出有路,可是我不甘心,因为我知道,世界上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有山就该有路,这里怎么就没有路?我在深山老林伐木打猎的时候就清楚,原本看起来没有路的地方,后来不是都让我找到路了?你大伯从小就是个犟种,一条道跑到黑的。”说到这,张大伯孩子似的笑了,看起来是自嘲,其实是得意。“我让他们在一边歇着,我一个人找,结果在一个沟岔里摔倒了,榛子棵割破了我的脸,起身正要往外走,你猜怎么着?我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像是野猪的臊尿味。野猪?当时我脑子里一个激灵,如果前面没路,就算野猪皮粗肉糙,也不能当坦克用啊!我就抡起了板斧,一路劈刺,一路向前。他们见我半天没有回去,前来找我,我正累得不行,在那喘着粗气,这帮后生就接着往前劈,渐渐地,前面的灌木没有开始那么密实,我知道有门了,就这样,我们硬是在灌木丛里开出一条路来。肖鹏,你算是神啊,怎么知道那儿能找到出口?”
肖鹏听到这样的赞扬,羞愧的脸都红了,苦笑的说:“我哪知道能找到路,是我希望能有路。大伯,你为支队立了大功,不过,这件事需要保密”
“好啊,我会的。”张大伯说。
肖鹏长出了一口气,心中的石头算是落了地,张大伯走了之后他把齐玉昆找了过来,现在的齐玉昆已经是大队长了,他的部队一直被肖鹏隐藏着。肖鹏给他的指示是练兵,让他把部队训练得强强的,留作关键的时候使用。在这支部队中,因为有了反水皇协军的底子,军事素养上,肖鹏不用担心。这些和鬼子拼过命的皇协军,自然能支撑起部队的骨架,打仗的时候会打,敢打,而且不会引起鬼子的注意。当初部队改编,组成三个大队的时候,许放和谭洁都不同意让他当大队长,理由只有一个:不放心,只有肖鹏一力主张这么安排。
肖鹏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他们既然和鬼子玩过命,不可能再回到鬼子怀抱。虽然齐玉昆不是gongchandang员,起义的皇协军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是他们会打仗,勇敢,对鬼子充满仇恨,肖鹏觉得这就够了,别的毛病可以慢慢改。他相信在八路军的队伍里,孙猴子可以修成真佛,何况他们。肖鹏认为,一支优秀的部队关键是要会打仗,军队不会打仗,口号喊得再响,道德像孔夫子似的完善也没有用。齐玉昆没有想到他会得到如此重用,感激是不用说了,工作也真是勤勤肯肯,把功夫都用在训练上。他手下的兵,看到他们非但没有受到歧视,反而得到重用,有些骚动的心完全平静下来,劲自然往一处使,使队伍的凝聚力十分强劲,所以肖鹏对他们寄以厚望。
“齐大队,给你一个特殊的任务。”肖鹏让齐玉昆坐下,随手递给他一支烟。“我们在松树岭找到了通向阳谷县的出口,你带着部队悄悄的过去,在松树岭一带构筑工事,不要在岭外,往里面一些。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要做到这件事不能被外界知道,保守秘密时间越长就越好。”
“肖队长,我能知道为什么在那里构筑工事?”齐玉昆不解的问,因为事情明摆着,打仗应该在张庄、靠山一带,肖鹏为什么命令他带着部队跑到荒凉的松树岭去?
“暂时不能告诉你,你照做就是。”肖鹏回答。
“好的,我会尽力的。”齐玉昆点头了,对肖鹏他不但感激还充满信任,肖鹏既然不说,那就一定有不说的理由。
“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好,关键是不能让老百姓知道你在修工事,你要想个能说的过去的谎话。”肖鹏说到这不由自主的笑了。在八路军的队伍中,上级教下级军官说谎的,他该是独一无二的。“但愿这只是虚惊一场。”肖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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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巧布迷魂阵(4)
四
肖鹏不能改变特委的主张,不能说服彭述志改变做法,只好悄悄的做着补漏工作,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着准备。在别人看来西河的一切照旧,肖鹏却感到火药味越来越浓,似乎看见小野的眼睛里正在发出冷笑。
彭述志可没有这么想过,还在东奔西走的为新组建的抗日政府而忙碌。本来张庄的枪声使他前进的脚步放缓了,怀疑自己是不是操之过急了,可是几天之后,他那高悬的心完全放了下来,因为从张庄那儿不断传来捷报,无论皇协军还是鬼子,在张庄的阵地前都不能前进一步,杨万才把张庄阵地坚守的固若金汤。在彭述志看来小鬼子就这两下子,他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吧!
鬼子的进攻失败使根据地内的抗日热情更加高涨,民众的激情完全被彭述志煽动起来,大有一声号令之下,和鬼子一决生死的架势。不成熟的民众,情绪很容易被鼓动起来,又很容易烟消云散,可怕的是这种情绪相互影响,使一些不该冲动的人也冲动起来,最终的结果是用更多人的生命来教学费。幸好在这支部队中,还有一个人不被民众的情绪所左右,固执的做着他认为应该做的事,他就是肖鹏。
小野一点也没有低估肖鹏,他也想到肖鹏会估计他在放烟雾弹,因此他不但把楚军派出去,刺探抗日新政府官员的名单,也把麻洪派了出去,刺探运河支队的行踪。两个人回来汇报的情况大同小异,八路军并没有准备,还在大张旗鼓的发动群众,发展抗日组织。八路军的三个大队,有两个驻守在张庄一线,剩下一个大队去向不明,肖鹏就在靠山,天天训练新兵。这些反馈回来的消息让小野十分兴奋,看来这一次肖鹏也被蒙在了毂里,他们并没有做好战斗准备。小野决定六月之前发动进攻,为此,他专门去了一趟冀州,向高岛讨救兵。
高岛从小野到西河后,就在等着这一天,也不止一次的催促过小野,都被小野以各种借口挡了回去,如今小野自己主动来求救兵,在他是求之不得的好事,焉有不答应之理?所以他不但答应小野出一个大队的鬼子,还答应把他的快速部队借给小野。所谓快速部队就是由鬼子和皇协军共同组建的机械化部队,这支部队的战斗力很强,尤其对待突发事件有快速反应能力。讨得了高岛的上方宝剑,小野心中有数了,决定尽快的制定进攻方案,免得夜长梦多。
在那个秘密的小会议室里,小野召开了他从返西河以来的第一次军事会议,墙上仍旧挂着他亲手修订过的,西河地区军事地图。大白天的,窗帘拉得严严的,屋子里点着五百瓦的灯炮,到会的非军事人员,只有于得水一个人。小野首先强调了这次会议的保密性,到会的人员都不准做记录。
“诸位,今天的会议应该属于高度的机密,早就应该召开了,从我的回到西河的那天,我就想对山区的运河支队进行清剿,为什么拖到今天没有动手?”说到这,小野有意打住了话题,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众人,似乎等待着大家的反应。其实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谁也不会胡乱的说话,但是他需要这样的气氛,让大家知道这次会议的重要性。“事情很简单,因为时机不成熟。在我们经历了去年冬天的挫折之后,运河支队壮大了。现在的运河支队有了三个大队,发展到了一千多人,如果我们不能干净彻底得消灭他们,把他们赶跑,就会打草惊蛇,这不是我的目的。我们不是要把他们吓跑,是要彻底的消灭他们,因为他们的存在,就是对我们的威胁。我们要想在西河成为主人,不消灭gongchandang,就要被gongchandang消灭,这是没有办法调和的事情,所以在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能轻易动手。现在,机会来了,经过我们连续的释放烟雾弹,给他们中很多人造成了错觉,所有的情报都证明,西河的gongchandang认为我们没有力量对他们进行攻击。“说到这,小野眼里露出了轻蔑的目光,脸上也浮现出了轻蔑的笑容。“谁要是轻视大日本帝国的军力,就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一次,我们不但要消灭运河支队,还要消灭所有的抗日力量。谁要是在这次战斗中玩忽职守,出工不出力,他就不要在西河干了。谁要是同情抗日的力量,那就是和大日本帝国做对,也不要在西河待了,因为西河是我们的西河。”
小野的上述话之严厉,是他在军官们面前从来没有说过的。过去的小野使用的是绥靖之术,很少刺激他们的神经,因为他很明白,这些人虽然穿着日本人的服装,骨子里还留有中国人的骨血,刺激得厉害了,会引起反感。但是齐玉昆的反水,给他的震动较大,为了防止此类事情的发生,他曾想了很多办法,却感觉到没有一种办法是管用的,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才只能用这番话来震慑他们。
“作为军人,捧谁的饭碗给谁干,远离政治,这是明智之举,希望在坐的各位,把我的话告诉你的士兵。”
小野讲完了这些话就散会了,即没有部署扫荡的事,也没有宣告扫荡的时间,也许是他不敢相信军事会议上所说的话不外露,也许是令有深意,反正到会的军官们,人人脸上带着凝重之色走出了会议室,但是都一脸迷惘,因为他们不知道小野开会的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恫吓?这种事情酒井没有少干,结果齐玉昆照样反叛,小野不应该不明白。
小野没有为他们解释疑惑,会后只把于得水单独留了下来,两个人在会议室旁边的会客室里坐了下来,小野照旧是让服务生沏上一壶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