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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正常的工作上,我们是上下级关系,但是在私下里,我们是朋友,这一点你不会怀疑吧。”
“不会,我和弟兄们之所以对你感激,愿意为你干活,就是因为你把我们当朋友。”袁喜才一脸真诚的回答。
“哈哈哈,好的,希望我们的误会的解除,仍旧是好朋友。”小野开心的大笑起来,这里虽然有虚假的成分,因为选择的时机恰当,袁喜才并没有看出来。“作为朋友,我想和你掏心的说几句,你的头脑、阅历都不是小小的,这是我愿意和你结交的原因。问题是,你的不应该把自己当成绿林好汉,因为你已经跳出了绿林中,凭你的智慧、能力只要好好的干,前途的就是大大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帝王将相宁有种乎?你也不想一辈子都在绿林中厮混,对吧?”
小野这话的确说到了袁喜才的心里,所以他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吸烟。干绿林的,除非最没有脑子那些人,谁不想最后离开绿林,奔个好前程。
“只要你的和帝国的一条心,前面的路,我的帮你打开。这次的扫荡,你应该用行动来证明这一点,我想袁的,你的不会不同意吧?”小野又说。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只要你小野指到哪,我袁喜才就打到哪。”袁喜才信誓旦旦的下了保证,今天的谈话是这样一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小野对他的过失、粗鲁没有责备,还是信任有加,让他感动。
在西河这么些年了,无论是gongchandang、国民党,谁也没有真正的把他当人看待,只有这个日本人器重他,不能不让他生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心里。在他的身上,既有土匪的粗豪,也有知识分子的倔强,所以太需要有人能够理解他,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日本人小野,他能不感动?
“好的,愿我们的合作成功,我相信你的能力。”小野满意的站了起来,看看手表。“时间快到了,我们去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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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雷暴雨的前夜(5)
五
就在小野秘密的召开军事会议,制定对北部山区的扫荡之时,李威设计的袭击酒井厂的计划已经完成,开始到了行动阶段。此刻通往冀州的秘密出口上,肖鹏和谭洁正在为杨万才和田亮他们送行。
华北大地初夏的日头是温和的,初夏的山风是温柔的,各种红的花,绿的草摇摇晃晃的,说不尽的妩媚,各显英姿,纷纷mainong着自己的妖娆,颇有点商女不知亡国恨的味道。在它们炫耀艳丽,华贵的时候还不知道,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就要在它们身边展开,战争的硝烟将洗去它们身上的妩媚,累累的白骨会成为最佳看客。大自然虽然多qing,可它面对的世界却是无情的,侵略者用刺刀当笔,反抗者用鲜血做涂料,他们共同描绘出的,只能是人世间的一幕幕惨剧。
在那块凸出的岩石旁,李威和肖鹏已经站了好一会,两个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远处,谁也不说话。半山坡上,几个农民正在莳弄着庄稼,绿油油的苞米有半人高了,青翠的叶子上,有的长出了蓓蕾。几个穿着短裤的孩子光着上身,在田间和山梁上奔跑着,手里拿着逮住的蚂蚱、山蛙,尽情的欢笑着。眼前的太平景象,真有点像陶渊明在诗中描绘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真希望有一天,我们的土地上再也没有战火,像陶翁描绘的世外桃源,男人种地,女人织布,孩子读书,老人安享晚年。”李威首先打破了沉默,感慨的说。看见耕种的农民,李威就想到了父亲,如果他活着,春夏之季肯定是最忙碌的时候。
“不会太远了,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实现明天的梦想么。”肖鹏说着看了众人一眼,炯炯有神的目光在告诉所有的人,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难怪秋菊说你有时候更像个诗人,你好像从来不会悲观,更多看见的是阳光,这是文学家的特质?”李威羡慕的问,因为他的眼睛里,忧郁多于灿烂,显得过于沉重。
“悲伤也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何必不让快乐多一点。这个世界已经夺走了我们太多的快乐,如果我们再整天沉浸在哀伤里,人生还有什么趣味。”肖鹏说着笑了笑,一只手还画了个圈。
“我知道了,为什么你的士兵都崇拜你,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因为你带给他们的是希望,是阳光,是快乐。作为一个负全责的领导,能拥有这样多的人拥护,该知足了。我知道多数的士兵对当官的都是敬而远之,他们从心里不喜欢当官的。”李威看见肖鹏充满阳光的面孔,不由自主的发出了由衷的感慨,只是眼里的目光更忧郁了。
在重庆的那些日子里,他真正的见识了政府的**,心说一旦有一天鬼子完蛋了,这样的政府能服众吗?靠什么来赢得天下?如此惨烈的战争都不能让执政者的**脚步停下来,老百姓还有什么指望?而gongchandang的队伍中,不止一个肖鹏这样的精英,老百姓倒向谁还用问?自古以来就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每当静下来,这些东西就会进入李威的脑海,搅闹得他不得安宁,如今看见真实的肖鹏,充满自信的肖鹏,不能不让他浮想联翩。
“从古到今,当官的为自己谋私利的多,关心百姓的少,所以在百姓和他们中间砌了一堵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忘了中国有句老话:千里做官只为钱,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所以编剧的,才编出唐知县那样的清官: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红薯,老百姓赞扬的是高洁的人品,可惜他们不清楚,靠清官治理天下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惩治**需要的是制度,不是人治。”肖鹏说。
“如果你们gongchandang人坐了天下,当官的都会这样?”李威怀疑的问。
“都会这样不可能,十个手指还不一般齐,是人都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按照历史的规律来说,执zhengdang最后容易走向**,所以我才说需要一个有效的制度”肖鹏淡淡的说,有些事情他看得清楚,所以比一般人豁达。
“你是我见过的gongchandang干部中,最坦荡,最有远见的。我李威从不服人,今天说句真心话,我服你。”李威看着肖鹏说,眼里的目光是真挚的,这的确是他的心里话。“能不能告诉我,小野马上就要对你们动手了,这时候是你们最需要力量的时候,你把一个主力大队交给我,不怕你们顶不住鬼子进攻?”
“不抽出一个大队,你认为运河支队就能顶住鬼子的进攻?”肖鹏反问道。
李威想了想,摇摇头:“道理是对的,可是家里和邻居同时着火,谁都先救自己家啊!”
“邻居家的火要是着的快,你就是把自己家的火灭了,还是会重新燃起?”肖鹏说,表情是坦然的。“要是自己家的火反正浇不灭,何不帮邻居家灭火?减少损失,最后达到和衷共济的效果。”
“好,肖队长,这就是心胸,果然是与众不同。”李威钦佩的说,“有你这样的当家人,运河支队不兴旺就见鬼了,可惜你是gongchandang员,如果你是国民党员,我一定想办法帮你引荐,蒋委员长最喜欢人才。”
肖鹏笑了,目光是不置可否的。他想就是当官,也不会当国民党的官,他看不下去国民政府的**,瞧不起那些只会中饱私囊的政客,也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在他们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话别,一个是杨万才,一个是秋菊。虽然秋菊跟了李威之后,杨万才不再骚扰她,但是两个人见面还是觉得别扭,很少说话。这一次杨万才看见秋菊来送李威,主动走上前搭话,让秋菊感到很是吃惊。
“秋菊,早想和你赔不是了,一直抹不开面子,就拖到了今天,你不会怪我吧?”杨万才尽可能把话说的文明一点,所以说出来的话很别扭,脸憋得通红,神情怪怪的。
秋菊见了杨万才这副窘迫的模样,抿着嘴唇才没有笑出声来,她早就不怪他了,只是怕他旧情难忘,才不敢和他过多接近。如今见他这副形态,怎么能不乐?见杨万才说完,立刻接过话去。“杨队长,赔什么不是,你对我好,那是我的荣幸,怎么会怪你?”
“拉到吧,你别磕碜我了,我那会儿鬼迷心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和李威才是天生的一对。”杨万才说,两只粗大的手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像小女人似的拧着手指。
“杨队长,不,杨哥,我真的不生你的气了。”秋菊为了表示她的诚意,故意靠近了杨万才一步,杨万才却吓了一跳,退后了一步,引得秋菊又差一点笑出声来。“我们两个不存在谁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是缘分没到。凭你杨队长一副男子汉的身家,喜欢你的姑娘多得是。”
“秋菊,别逗我了,我这副德行自己知道。如果不是这次出去十有**回不来,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个。”杨万才脸色讪讪的说,眼里流露出伤感的神色。
秋菊听了这话心中微微一颤,这才仔细的看了杨万才一眼,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黯然。她知道杨万才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又说出哀伤的告别话,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是亏欠?“杨哥,不会的,谁不知道你是福将加虎将。”
“秋菊妹妹,你不用安慰我,我老杨也没有怕过死。这次的阻击战如果发生,八成是要见makesi了,这个我知道。但是李威看得起我,点我的将,我不能不去,所以一定要和你告个别。你知道我没有家人,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留话,如果我光荣了,每年到坟上看看我,烧几张纸,我知道有人惦记就知足了,算是我老杨最后求你。”杨万才说完这话眼里腾起了红潮,这个在鬼子酷刑下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人,终于知道伤感了。
秋菊受不了了,听完他的话,眼泪几乎落了下来。“杨哥,你不会死的,要是不幸有那么一天,我年年清明去看你。”
“你胡说什么,杨队长怎么会死?”不知什么时候,谭洁走了过来,正好听见她的话,大声的斥责道,然后对杨万才说:“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着,媳妇我都给你物色好了。”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杨万才摸摸脑门,不好意思的笑了,刚才脸上的晦暗一扫而光。
“政委说的话你也敢不信?胆子不小啊!”随着话音,肖鹏和李威一块走了过来。“这次出征,风险固然不小,但是不一定非要卖脑袋。你们好好合计合计,只要时间掌握好,配合上不出现问题,脱身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已经有了办法?”李威问,眼里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谈不上办法。”肖鹏笑笑说。“我在想,这样的行动关键在一个快字,这就要求你们几个方面配合默契。只要事先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得细一点,快得起来,冀州的鬼子就没咒念。我把田亮的手枪排派给你就是加速你们的快,阻止敌人的快。手枪排打阻击不行,捣乱可是好手。”
李威听肖鹏这样说,眼睛探照灯般的雪亮了,“好主意。让田亮的人靠近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