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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偷偷进入里面的杨万才部队就得不到任何支援,假如他们出现不利的局面,只能靠自身的力量去战斗,那就很可能会被鬼子连窝端掉,要知道,小野在靠山里面的部队势力雄厚,这个损失是谭洁不想接受的,别的不说,像杨万才这样的大将,对运河支队来讲就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是在抗击侵略者,保家卫国,运河支队招兵不是很难,可是培养出杨万才这样的战场奇才却不是一日之功。对于运河支队来讲,杨万才就是那种一将难求的“将,”无论如何是不能失去的,而要想保证杨万才的武工队安然无恙,就必须保证关岭的通道畅通,让他们有退路,在必要的时候能够得到支援。就因为这样想,谭洁不愿意让出关岭,关岭就成了双方必须争夺的通道。只是这一次指挥关岭争夺战的不再是严世伟,而是变成了齐玉昆。
就现在的运河支队而然,齐玉昆在军事指挥上的才能不用说是排前例的,除了不如杨万才,下一个恐怕就是他了。更主要的是他本身就是皇协军反水的,而守卫关岭的,又是他们曾经的兄弟,亲情加敬佩,就是小野不是有意放弃关岭,驻守在关岭的皇协军也不会和他真打,因此齐玉昆的攻击非常凑效,关岭很快回到了运河支队的手里。就这样,双方反反复复厮杀了几个来回,小野终于不再增兵了,事情演变成这样,谭洁自然以为,鬼子的确是因为粤汉之战抽调了兵力,西河空虚,不得已把皇协军抽出去驻守,无力再战了。到了此时,这幕戏中的真真假假,谭洁就不太分得清了,因为关岭的争夺,开始的打斗是货真价实的。现在既然小野的兵力不足,谭洁当然不想失去机会,趁机扩大战果,把触角向里面伸伸,给武工队以有力的支援,同时也好向特委交差。小野从一开始就猜出了谭洁的心思,他的目的就是引诱对方,自然就指示石冠忠的部队,在像征性的抵抗之后,装作不敌,把靠山以北的地方,腾出了好大一片,使双方交战战场之间出现了缓冲区。到了这会谭洁深信不疑,小野兵力的确不够,否则他不会那么慷慨。但是谭洁也不敢往里进,毕竟吃小野的亏太多,因此要等等再说,谭洁要先看看杨万才他们能否成功再决定下一步。
那么杨万才他们的情况如何,是否顺利的进入了山区的腹地?来到了李家窑、唐集一带?答案是否定的,这并不是说,他们在焦长礼的驻地受阻或者出现了麻烦,而是一走出焦长礼的驻地,杨万才就改道了,他这个人只要不打仗就会迷迷糊糊,变着法子找酒喝,和下边的人吹大牛,说荤话,用谭洁的话说没有正型。打起扑克牌来也偷奸耍赖,会和别人吵得脸红脖子粗,这时的他根本看不出是运河支队的大队长,就像个地痞混混,或者推车卖货的。可是一进入战场的杨万才就像走进入了浴池,全身的毛病立刻都被洗干净了,就是睡着觉,后脑勺上都长着眼睛。走出焦长礼的防区不远,在一片刈过的庄稼地里,杨万才不走了,在刚刚堆起的,小山一般的苞米桔前坐了下来,从兜子里掏出烟荷包,挖了一袋烟开始大抽,同时对手下的战士说:“赶紧过过瘾,一会儿就不准动火星了。”
田亮凑了过去,有些奇怪的说:“杨大队,走不动了?”
“谁说的?走动咱也不走了。”杨万才喷出了一口烟,辛辣的烟味呛得田亮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杨万才抽得烟特别有劲,不是谁都享受得了的。
“为什么?”田亮不解了。“政委不是让咱们今天赶到李家窑休息,何镇梁都把地方给咱们找好了。”
“政委咋了?她的话就一定正确?我看未必。”杨万才撇撇嘴,又是一口烟喷了出来,吓得田亮赶紧歪过头去。“告诉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论打仗在支队里,除了肖队我服,别人么,一边去。你知道不,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去李家窑。”
田亮一听这话就急了,刚刚离开根据地,杨万才就令立山头,不服天朝管了,这要是出了事,他也得跟着倒霉。临来的时候谭洁还嘱咐他,看着杨万才别犯错误,这还没有正式行动,杨万才就我行我素了。“杨大队,我最最亲爱的杨大队,你这样做总要说说理由吧!我就是跟着你死,也不能做个糊涂鬼,是不是?”
“就你这熊样,下辈子也清醒不了。”杨万才嬉笑的点着田亮的鼻子说,他哪里会把田亮的死活放在眼里。来到运河支队那会,田亮连枪都不会放,还是他手把手教的,就这两下子,给他杨万才当监军,也配?“田亮,你别以为长得人魔狗样的,脑子就好使。你这脑瓜骗骗大姑娘、小媳妇的准行,因为娘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她们看人只会看模样。说到打仗,你就差得远了,信不信?”
田亮虽然修养不错,可是被杨万才当众奚落,埋汰人的话说了一大堆话,却没有告诉他不去李家窑的理由,也把田亮气得干伸脖子,半天上不来气,一堵气转过头去干脆不问了,也坐下来抽起烟来。心里在想:你狂什么,不就打了几个大仗?一会儿各走各的,你不听政委的,我也不听你的,这叫上行下效。
“小子,怎么不问了?受不了了?”杨万才见田亮不说话,顿时感到了无趣,斗嘴是需要对手的,反过来凑到田亮面前,眼里夹着笑。他就是这样一个脾气,你越是想知道的事,他还就不告诉你,等你被他弄得不耐烦了,他又反过来逗弄你,要不他怎么叫杨万才呢?“你说小野这小子的脑瓜好事不好使?于得水、袁喜才是不是傻瓜?”
“你才是傻瓜呢?”田亮总算找到了报复的机会,他们没少和这些人交过手,谁不知道他们都不是一般人,猴精猴精的,不然支队为什么连续吃亏。认为他们是傻瓜的人,大脑一定出了问题。
杨万才听见田亮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到是笑了,手上得意的做了一个满意的动作。“这就对了,小野肯定比咱老杨聪明,在我看来,谭洁也不是对手,咱们往李家窑去小野会想不到?我看连袁喜才那小子都瞒不过。”
田亮听了杨万才的话,心里着实吃了一惊,这才警觉起来。田亮的脑袋本来就不那么差,否则肖鹏和林强不能不都培养他,现在听了杨万才的话,认真想想就不能不承认他的话的确有道理。问题是不往李家窑往哪去?这里遍地是碉堡,到处是皇协军,没有可靠的堡垒户,安全就没有保障,到了李家窑,至少李家窑的人会掩护他们。“杨队长,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李家窑的百姓可靠。咱们的人不多,到了那,随便找个地方都能藏起来。”
田亮话里的意思还是想住李家窑。
“你要是那么想由你,不过我可要告诉你,咱们的任务不是藏起来睡大觉,是要除奸,发动群众,那就要住下去,因为汉奸们不会等着你去宰,你需要摸清他们的行动规律才好下手。”杨万才说。
“我知道,有老乡帮忙,还怕弄不到情报?”田亮又说。
“看来你小子是铁心要走了,也好,咱们就兵分两路,各干各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杨万才警告田亮说,又要分兵,重操旧业,这是他的杀手锏。本来挺严肃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味了。
田亮一看杨万才要玩真的,害怕了,连忙说:“别分,我听你的就是。”说完后一脸的委屈,一脚把草根踢飞了。他明明感到杨万才在欺负人,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的蛮横的确有道理。再说了,谁不知道在运河支队,杨万才是不讲理的祖宗。
“那就走吧,瞧你那熊样,像是死了老娘,会给你多大的亏吃似的。”杨万才说着站了起来,得意的晃了下大脑袋,既然田亮没有意见了,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了。现在他感觉肚子空空的,先要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肚子。从这里向外走,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村子里的炊烟了,天空中,灰色的云彩和炊烟搅和在一起,使大地变得朦胧起来,秋末仅有的一点热气随着阳光的消失,把空间让给了冷风。本来有些饥饿的肚子,被冷风这么一敲打,冷、饿就一块袭上身来,有的战士脸上,不免露出了抱怨之色。
杨万才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对这一切是视而不见,因为他明白,就是看见了能怎么样,他也不会如他们所愿。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不是他们的肚子,是他们的脑袋过了今天,还属于不属于自己,所以今天必须找到安全的歇息地方,这才是最重要的。谭洁给他的任务一是除奸,二是把被捕的干部和家属救出来,对于任务他绝对不会含糊,因此他所有的行动都得和这两件事有关。别看动作他大大咧咧,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其实只要上面交代的任务,他从来不会打折扣,只是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因此常常越轨,那不过是做事的方法不同罢了。就像这次他不愿意在李家窑落脚,不仅仅是为了安全,更主要的是李家窑离靠山太远,而他要对付的目标在靠山,因此他选择的居住地,必须是靠山周围的村子。开始他准备去张庄,虽然张庄并没有熟悉的堡垒户,但是他想,一个差一点被鬼子屠村的庄子,一定不会缺少同情抗日的人,可是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第一是于心不忍,如果他们被鬼子发现,村子也许就会二次遭难,他不能在已经溃烂的伤口上撒盐了。第二凭小野的机警,他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庄子,会想到gongchandang要利用村民仇恨鬼子这一特点,把那里做根据地,所以看来安全的地方,实际上并不安全。那就只有选择郭庄了,那里是鬼子眼中的良民村,维持会长是村子里最大的财主,一向和鬼子一条心。
地点选好了,用什么方法在那里住下,又使对方不敢告密,这才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此时他不由得想起山里人的某种说法:土匪怕官府,官府怕百姓——因为山里人比较彪悍,百姓怕土匪,这叫循环劫。对啊!何不——一道灵光闪电般的出现在杨万才的脑海里,他立刻停住了脚步,拽住了低头走路的田亮。“小子,别死了老子娘似的,我问你,当初你们冒充土匪进入小王庄的把戏,你还记得不?”
正在低头想事的田亮被他吓了一跳,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自己干的事,怎么会忘?”
“好啊!咱们再来一出这样的戏怎么样?不过这一次老大是我,至于你么,就是我的管家。”杨万才说到这眯缝着眼睛笑了,仿佛拣了金元宝似的。
田亮怔住了,停住了脚步,不知道杨万才哪根神经出了毛病,又要弄出什么花样,的确有点怕他了。因为杨万才的思维很少连贯的,跳跃性极大,一般人很难跟上他思维的节奏,而他做事又从不事先做铺垫。“你是说,咱们去小王庄?”
“你脑子进水了?上小王庄干什么?”杨万才瞪圆了眼睛喊了起来,明明是他没有把话说清楚,反到怪别人不理解他的话,这就是杨万才。“哼!我知道了,你丈母娘在小王庄,对不对?”
“你丈母娘才在小王庄。”田亮这次是忍无可忍了,心说埋汰人也没有这么埋汰的,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