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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山。
这时候的飞虎山已经打得不可开交,袁喜才的拼死抵抗,让飞雕的土匪和乌专员的**付出了惨重代价,杀红眼的乌专员一气之下,把监视西河方向的**调了过来,要做最后一搏。他哪里知道,小野一直在等着这一刻,他的做法正中小野的下怀。鬼子的一个中队,一直在秘密监视两个排的**。他们前脚刚刚移动,鬼子就悄悄的跟了上来,而另外一个中队的鬼子,在木村的带领下,也在向飞虎山靠近,对乌专员的部队形成了包围。此时就算乌专员发现了鬼子的意图也晚了,何况他还沉醉在梦里。事实证明,一个善于在官场周旋的人,是很难在战场上取胜的,他们忘了,打仗是另一门科学。
李威听到枪声时,离飞虎山已经不远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附近并没有鬼子出现。“难道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他想,搽了搽脑门上的汗,停下了脚步,眼睛向四下巡视。可是他所处的位置是低矮的山丘,除了眼前这一小片光秃秃的土丘,还没有泛绿的枯树,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他想了想,快步走到一株高大的落叶松前,猿猴般的爬了上去。当他一口气爬到了树的最高处,极目远眺,视野变得开阔了。在前方的山谷里,一群鬼子像蝗虫般的移动着,动作迅速而有秩序,步枪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射着寒光,这是真正的,训练有素的军队。当年在滹沱河畔,他就和这样的军队较量过,深知他们的战斗力有多强。李威看了好一会,发现鬼子有一个中队,就快速的下了树,以最快的速度向飞虎山方向跑去。
“你怎么来了?”看见气喘吁吁的李威,乌专员问,眉头皱得很紧。战事的发展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两个排的**调上去了,飞虎山还是攻不下来,袁喜才的抵抗是顽强的,他手下的土匪虽然死伤累累,却还是没有投降的迹象,这让他十分恼怒。开始气势汹汹的飞雕和他手下的土匪,这会儿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几乎是瘸子打围坐着喊,眼见着**的伤亡在增加。照这样子打下去,即使拿下飞虎山,一个连的**也不会剩下几个了,这样大的损失他承受不了,说出去也丢人。可是眼下骑虎难下,不打也得打,偏偏这时候李威来了,他能高兴吗,不是让李威看笑话吗?当初,只有李威不同意打。
“别打了,乌专员,快撤!”李威说。
“什么?你吃错药了?”乌专员大吃一惊,脸色变得铁青。仗打到这个份上,他说撤,这不是诚心看他笑话吗?
“鬼子上来了。”李威顾不得多做解释,着急的说。
“鬼子?在哪,多少人?”乌专员的脸色变得白了,目光有点吓人。
“一个中队,快到了。”李威说。
“哦!”乌专员略略松了口气,“一百多号人,吃不掉我们。”他想。但是形势变得复杂了,鬼子的人数虽不多,战斗力却不可小觑。按照一般的打法,**正规军和鬼子对阵还得三比一才能对抗,而他率领的,是以土匪为主的杂牌军,那是万难对敌的。然而胜利在望,就这么放弃太可惜了。再说任务也没完成,怎么向上司交代?放弃了这次机会,再想抓到史村和佐佐木就更难了,刹那间,乌专员堕入了进退两难之中,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专员,再不走就来不极了!”李威真急了,吼叫着说。他清楚,战场上最忌讳的就是摇摆不定,因为战局是瞬息万变的。从眼前的布局来看,小野是个绝对可怕的对手。
就在这时,一个哨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报告专员,左前方发现大量敌人。”
“什么,你没有看错?”乌专员的眼睛瞪成了鸡蛋大,差一点晕了过去,如果对方报告属实,那就是说:他们被包围了。
“没有。”像是回答哨兵的话,他们身后响起了枪声。
“撤吧。”乌专员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
“慢。”李威阻止了就要离开的传令兵,突然出现的情况让李威大脑异常清晰,他深知既然被包围了就不能乱,如果匆匆突围,部队就没有了战斗力,那正是鬼子希望的,何况山上还有袁喜才的土匪,他们再趁机反攻,局面将变得不可收拾。“你去告诉崔连长,让他的部队悄悄撤下来,同时告诉飞雕,就说乌专员说了,为了不使部队太疲劳,让他们先上,轮换着攻击。”
“是。”哨兵答应了一声,飞快的向前跑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你还着急撤,现在到不撤了,咱们的人已经不够,再分兵,那不是等着挨揍吗?”乌专员不解的问。
“看来鬼子并不急于消灭我们,否则以他们的战斗力,早就该冲过来了。”李威一脸忧虑的说,他似乎感觉到小野还有什么把戏,但是看不出来是什么,这让他困惑。
“笑话,鬼子不急于消灭我们,难道是看风景来了?”乌专员一改刚才的镇静,急于突围了。此刻什么立功,荣誉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把脑袋丢在这里。
“小野耍得什么花花肠子,我还没有看明白,也许他在等什么,也许他想让我们和飞虎山打到最后筋疲力尽,坐收渔人之利。”李威看着远处说,心理却有一团东西挥之不去,那是他看不清的,又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他感到了对手的厉害。
这时,崔连长带着他的人跑了过来,经过了一个上午的战斗,人人脸上挂着灰尘,但是精神状态还算良好。
李威看见他们有了些安慰,他明白,今天能否杀出重围,就靠他们了。“崔连长,你带两个排到前面去阻击鬼子,鬼子不进攻不准出击,抓紧时间吃饭,修工事。”
崔连长并没有动,看着乌专员。
乌专员点点头说:“照李队长的吩咐去作。”
“是!”崔连长说完,敬了个军礼跑上前去。
李威把剩下的人整理了一下,指定一个排长负责,对他说:“你的责任是保护专员,就是剩下一个人,也要保证专员突围。”然后他不再说话了,心理想:“鬼子为什么还不进攻,他们应该知道,天黑对突围的部队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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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陷入罗网(5)
六
谭洁一直在关注飞虎山的战势,对双方的拼死厮杀忧虑和不安,尤其是担心乌专员的军队中了日本人的圈套而招致全军覆灭。虽然41年之后,就全国而然,国共两党剑拔弩张,大有一决生死之态势,但在西河地区,双方还算和平相处。乌专员虽然不是那么友好,可也从来不挑衅。西河地区因为国民党势力的进入,运河支队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从这一点上来说,谭洁特别不希望他们消失。她很清楚,西河地区的日本人势力强大,只靠运河支队的一股力量对敌非常艰难,何况西河换了小野这个指挥官。从各个方面反馈回来的消息都证明,新到的指挥官小野是个厉害角色,他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似乎都是针对运河支队的。他的抚民政策,攻心为上的手段,大大的减缓了民众的敌对情绪,而争取民心正是gongchandang的杀手锏,看来小野是想从根本上割断gongchandang和民众之间的联系,这一手十分毒辣,也十分有效,为此她和林强发生过争论。林强认为小野的做法没有多大用处,百姓的爱国是出于本能,日本人的拉拢不会起作用。她则认为林强对百姓的觉悟估计过高,两人谁也不能说服谁。当国民党决定攻打飞虎山的消息传到,她感到这是一步臭棋,这一点林强也认可。飞虎山离西河只有几十里地,鬼子说到就到,何况那两个日本人还在山上,鬼子决不会坐视不理。
飞虎山的攻击开始后,她和林强就把部队拉了出来,密切关注前方的动静。令他们不解的是,整整一个上午,不见鬼子出现,似乎鬼子真要坐山观虎斗,她认为这很反常,认为小野有更大的阴谋。因为谭洁知道,那两个日本人是鬼子绝不能放弃的,他们已经成为三方争夺的焦点。林强认为小野不出兵是等双方斗个两败具伤再出手,或者在半路截杀。她觉得这个分析有道理,就和林强打开地图,研究鬼子可能埋伏的地点,在战术方面,林强是专家,她只能听他的。两个人刚刚弄出了眉目,坏消息就一个接一个的传到。先是说鬼子出兵了,一个中队,后来又说乌专员被围住了,鬼子不是一个中队,是两个中队,情况变得非常严重。摆在他们面前的情况是:救还是不救?不过这一点他们之间很快达成了共识。可是出多少部队,两个人发生了分歧,林强要把部队都拉上去,因为鬼子是两个中队,人少了不管用。谭洁不同意,虽然她认为林强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运河支队就这点家底,现在的情况又很特别,不能不让她忧虑。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皇协军的动向,这很不正常。小野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征兵,训练扩大皇协军,不可能是为了让他们看家护院,连鬼子都出动了两个中队,皇协军会养着不用?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林强,你注意到没有,皇协军没有出现。”谭洁说。
“皇协军?”林强撇撇嘴,一脸轻蔑的表情。他太了解这些老爷兵了,欺负老百姓还行,说到打仗,那也叫军队?当初他带一个中队去护粮,碰到过皇协军一个大队,双方交火三十分钟,对方扔下十几具尸体逃了,这样的军队能打仗?“我的谭政委,两个中队的鬼子足够了,多了他们不是添乱吗?如果我是小野也不会让皇协军来。再说,鬼子怎么知道我们会来?”
“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我的心理还是不落地。”谭洁皱着眉头说,眼睛里有着闪烁不定的忧郁。运河支队毕竟是冀州地区的主要武装力量,一旦遭到重创,会给党的事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作为政委,她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见她不说话,林强耐不住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救兵如救火啊!“说话,我的大政委,要不我自己上去。”
谭洁知道他在赌气,也不和他计较,反正她拿定了主意。“我看这样,你先带一半人过去,我带令一半人接应,如何?”
林强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很生气,但是不想争了,知道争了也没用,有时候谭洁的固执并不比他差,就带上一半人奔飞虎山而去。在林强看来,无论从国共合作上,还是从道义上,他都必须去支援。当初不是李威,他就完了,国民党军官能不计前仇的帮助他,gongchandang的领导反到不如他们,这不成了笑话?他林强在什么事情上输给过国民党,也不能在人格上输给国民党。
林强率领的部队中,按照惯例是杨万才的中队打头,他们也没有走大路,而是贴着山脚,急速的向前奔突。尽管山路崎岖不平,却没有影响他们的速度。
山上,李威指挥的国民党军已经和木村指挥的日本兵交上了火。炮火,枪弹织成了一张张雾蒙蒙的大网,燃烧的树木则腾起了阵阵黑烟,落在岩石上的子弹,时而发出清脆或沉重的响声。然而让林强感到奇怪的是:双方好像在进行哑战,没有人叫喊,他和杨万才是第一个爬上山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