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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他们引走,等队伍过去后你们就可以下来,到那时,你们就在他们身后了,袁喜才找不到人肯定会搜索,但他绝对不会想到你们就敢躲在他的眼皮子低下,即使搜索也只会往前搜。”
“少东家,办法到是不错,只不过诱饵不能你来做,我做诱饵。”吴兵固执的说,如果选择一个人去牺牲,他绝不会让肖鹏去。
肖鹏早就料到他会反对,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好兄弟,我明白你的心。可是你忘了,袁喜才的目标是我,如果看不见我他是不会上当的,到那时,我们就会一起完蛋,连一点生还的机会都没有。”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别人的事我不管。”吴兵不干了,一旦他上了犟劲,十头牛都拉不转。
“你以为我会去送死?”肖鹏故作冷笑的说。“袁喜才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要我的命,你要是我的好兄弟,就帮我把那几个战士带出去,我自有脱身之计。”
肖鹏说这番话时充满自信,语气坚实,确实迷惑了吴兵,吴兵只好答应了,就在这时,山下响起了枪声。
枪声当然是袁喜才他们射出的。在山上休息了一顿饭的功夫,袁喜才没有看到他想看的东西,却隐隐约约的,听到山上传来笑声,毫无疑问,这样的笑声进入耳鼓就是利剑,直接钻入了心脏,让他心中发冷。那笑声在告诉他,你来吧!我们不怕死,面对不怕死的人,恐惧会像传染病似的,返回到攻击者身上。袁喜才不想再等了,因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就这样,新的进攻开始了。
面对黑压压的人群,肖鹏告诉战士们,先用石头对付他们,第一是节省子弹,第二是给敌人造成错觉:他们没有弹药了。当特工队的身影变得清晰,肖鹏首先推下了一块巨石,石头带着天崩地裂的响声,像只被激怒的疯牛,跳跃着,没有规律的冲向人群。巨石发出的响声在这沉寂的空山里,引起了巨大的回响,声势十分骇人。随后一堆堆巨石滚滚而下,排山倒海般的声音仿佛在平地刮起了风暴,吓得特工队员们四处躲避,狼狈逃串。石头的滚落虽然没有伤着人,却把他们吓坏了,第一次进攻就这样被打退了。
袁喜才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又羞又怒,他不知道肖鹏还有多少招术,弄了几块烂石头,就把特工队赶下山,这要是传出去,特工队的脸就得当屁股用了。他一脚踢翻了跑得最快的特工队员,狠狠地骂道:“你妈让你长了兔子腿,跑得比谁都快,八路没有子弹了,还等什么?”
“**xx,谁再先跑,我宰了他喂狼。”马有福也叫了起来,挥舞着手枪第一个向山上冲去。
第二轮进攻开始了,机枪打得山石火星四溅,漆黑的夜空里,像有无数条金蛇在飞舞,肖鹏等人被猛烈的射击压制得抬不起头来,特工队的进攻加快了,眨眼间,离他们只有几十米。趁机枪声慢下来的功夫,肖鹏大喊一声:“打!”
顿时,纷飞的弹雨撕碎了刚才片刻的宁静,吐着火舌的枪弹,在漆黑的夜里胡乱的奔跑着。在一幅幅光怪陆离的图画下,痛苦的呻吟伴随着兔子般的翻滚,为这荒凉的大山,上演着一幕幕悲喜剧。这是人世间最拙劣的表演,是同族间最丑陋的厮杀,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躯壳和有着民族精血人的决斗。双方的枪都像利剑似的,尽可能的向前伸展,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袁喜才惊恐地张大眼睛看着山顶,他不能理解,一个明显的弱势群体,面对强于自己多少倍的力量,为什么还要抵抗,为什么还能爆发出那么大的能量,难道他们的躯体不是血肉之躯?是什么东西驱使他们抛弃了生死?没容他把这些事情想明白,特工队又败下阵来。这一次他没有埋怨,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他感到,对面山上的,是死神见了也要让路的人。不,那里不是人,是坚硬的石头。
再一次打退敌人的进攻,肖鹏知道上帝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因为最为要命的,他们没有多少弹药了,如果敌人再强攻片刻,就要和敌人拼刺刀了。
“吴兵,带着他们撤,把手榴弹留下。”肖鹏说。
“少东家,我……”吴兵露出一脸不愿意。
“你想抗命吗?”肖鹏使用了少有的,严厉的口气。“快,他们掉了一根毫毛,我拿你试问。”
望着肖鹏那张冰冷的,吓人的脸,吴兵退缩了。在他的心理,他们毕竟是主子和奴才之间的关系,在肖鹏的高压下他缺少自信,所以自然不敢抗命。
看见吴兵带着战士走了,肖鹏把手榴弹插在腰间,双眼向山下望去。他看见了,刚才退下去的特工队员,在马有福的驱赶下,又像蛆虫似的站了起来,一点点的向前运动,像是前面的山上布满地雷。肖鹏轻蔑的笑了,他知道这些家伙刚才被打怕了,就点燃了一支烟,美美的吸了起来,烟火迅速地照亮了他那挂满灰尘的脸。只是他的脸上,眼睛还是亮亮的。
双方的距离正在拉近,尽管夜色朦胧,肖鹏那双灼亮的眼睛还是捕捉到了进攻者的身影,毫不迟疑的开了一枪,一个特工队员翻身倒地。可是这一枪引来了一片枪声,肖鹏只好趴在地上。马有福是久经沙场的人,当然能够感觉出来。当他发现山上的还击弱了,立刻欣喜若狂,大喊了一声:“弟兄们,八路没有子弹了,冲啊!”
肖鹏就在等着这一刻,他一边放着冷枪,一边往外撤。和特工队的距离既不能太远,也不敢太近,身体还要快速奔跑,不停的换位,一个人要做出几个人的抗击姿态,除了他,谁也做不到这一点。他一会打枪,一会扔手榴弹,东一下,西一下,还真把马有福唬住了。马有福被肖鹏牵着鼻子,一点点的偏离了主力部队存在的方向,一切正像肖鹏预料的,他们路过刚才肖鹏他们驻足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往树上看。只是这样一来,肖鹏就惨了,特工队像蛇一样的缠住了他,他要想脱身,真是难于上青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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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绝地突围(3)
三
曲营长正在坐山观虎斗,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部队会遭到攻击,因此就在手榴弹爆炸,子弹飞舞的一瞬间,他像傻了似的怔住了,不是卫兵反应快速,把他扑倒在地,身上准被打成筛子。作为这支部队的掌门人,他都成了没头的苍蝇,部下还好得了啊!于是整个队伍成了马蜂窝,全乱套了。
许放是带着满腔仇恨发狠的,老实人轻易不发火,如果发起脾气来就是火山爆发。前任队长牺牲,现任队长生死未卜,运河支队又一次深陷绝境,而造成两次危难的罪魁祸首都离不开皇协军,他们可都是中国人。他们不帮中国人也就罢了,还做鬼子帮凶。这新仇旧恨聚集到一块,让许放怎能不发疯,所以他命令两挺机关枪并排扫射,然后是几十颗手榴弹一块爆炸,根本不给对方喘气之机,许放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些出卖祖宗的家伙送上西天。在许放的命令下,那些子弹就像旋风似的乱刮,手榴弹就像地雷似的乱扔,被炸得哭爹叫娘的皇协军,还没有从慌乱中惊醒,明晃晃的刺刀又摆在了眼前。原来,许放早就准备好了三板斧,要把运河支队的绝技都使出来,因为他清楚,这个机会是肖鹏用生命创造的,如果不能杀出重围,就和他们一起下地狱。
强烈的爆炸,蚂蟥一般的子弹,的确把曲营长的部队打蒙了,而许放又给皇协军准备了亮晃晃的刺刀,那是皇协军最怕的利器,皇协军哪里还有喘息的机会。在这刹那间上演了一出王八吃西瓜,滚得滚来爬得爬,许放这一手三板斧击中了皇协军的要害。挡在运河支队正面的一个排,除了死亡的,剩下的都像受惊的鱼,四下逃串,敞开了很大一个口子。在许放的后面,谭洁带领的担架队,像是走过了敞开的城门,毫不受阻的通过了口子,迅速地向着小王庄方向跑去。肖鹏临走前,已经把突围的方向定了下来,虽然他没有得到田亮的消息,但是他只能相信田亮会把事情办好,因为运河支队已经无路可走。
到谭洁他们走得没了踪影,曲营长才从惊魂中惊醒过来,看着满地狼籍的尸体,空空如也的战场,曲营长呆若木鸡,一脸沮丧。运河支队的大部队在他的眼皮下逃走了,他不但没有拦住对方,连一点斩获也没有,小野知道了,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营长,怎么办?”哭丧着脸的一连长说。
“啪!”他像是才从梦中惊醒,狠狠地赏了对方一个耳光。“一群废物,还不给我追。”
一连长捂着流着鼻血的脸,心理有一万个委屈,觉得这个巴掌挨得冤枉,就转过身来,对着旁边的排长就是一拳,嘴里破口大骂道:“还愣着干什么,挺尸啊!”
排长同样觉得委屈,不愿意白挨揍就踹了班长一脚,以此类推,被揍了一顿的皇协军像被驱赶的鸭子似的,急急忙忙的撵了过来,只有曲营长骑在高头大马上,手里拎着马鞭,像是赶鸭子的主人。乱七八糟的队伍沿着谭洁他们撤走的方向,急急忙忙的追赶着,漆黑的路面,坑洼不平的山路,加上心神不定,使他们追赶得速度很慢。曲营长火了,知道这种走法哪里是去战斗,分明是在给运河支队送行。他让马跑到了前面,劈头盖脑的又是一顿鞭子,前头的皇协军像被马蜂蛰了似的,为了躲避他的皮鞭,不得不加快了速度。只是前边的路变得狭窄起来,路两边到处是起起伏伏的丘陵,丘陵上被风吹动的灌木,不时发出令人惊恐的爆响,像是两边埋伏着千军万马。打头的连长首先胆怯了,调头跑到了后面。
“报告营长,前面可能有埋伏,是不是……”
“啪!”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鞭子。“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你听说过正在逃跑的部队还会算计别人?”曲营长打完了破口大骂,他肚子里的火太盛,不发泄就会得抑郁症,所以一向对士兵温和的曲营长,今天肚子里像是装了爆竹,随时都会爆炸。
挨了马鞭的连长像是被打醒了,乌龟似的调转头,眨眼间变成惊了枪的兔子,快速地向前跑去。刚才缓慢移动的队伍,此刻像是加了油的卡车,终于提速了。可是这辆“卡车”没有走多远遇到了“暴风雨。”
原来,许放怕担架队走不远,早就选好了地形,做了埋伏,当皇协军真的追来,毫无顾忌的进入伏击圈,他第一枪就把连长送上了西天,可悲的是,那个连长直到见了上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死。本来就成了惊弓之鸟的皇协军,再次遇到突然打击,就像羊群里突然闯进了一群狼,不炸营就见鬼了。前面的往后跑,后面的往前拥,像是大伙都在抢一块面包,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曲营长就更惨了,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随着手榴弹的爆炸,战马受惊了,那马不是就地尥蹶子,而是冲开人群,玩命的往山丘上跑。很快战马被山丘上的树棵子拦住去路,狠狠地撞翻在地,曲营长就像个气球似的被抛起来,脑袋撞在山石上,大门牙也撞飞了,疼得昏了过去。幸亏许放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