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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听到这怵然一惊,几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森严嘴里说的是德国,日本不是一样的?满州事变开始,皇军只用了区区两万人就几乎占领了半个东北,可是目前的皇军把全国精锐的百分之六十都投到了中国,真正占领的,也只有东北全境和华北的一部分,中**队的抵抗还越来越厉害。东南战场的长沙之战,皇军损失了两个师团,可是长沙城还在中**队手里,长沙不就是中国的莫斯科?按照这个逻辑推论,日本不也要玄?难怪森严忧心忡忡。看来战争越来越难打,这是不争的事实,问题是,森严为什么对他讲这些,难道是让他退出军界?
“我为什么要说天不容?你应该知道,德国陆军中,从来就不缺少军事天才,像博克,曼斯坦因,隆美尔,都是能征善战之将,古德里安的装甲部队也曾在波兰、法国所向披靡,为什么到了苏联就英雄无用武之地?难道苏联的将军更优秀?不!是元首的运气用尽了。莫斯科的天气从来没有那么冷,也没有冷得那么早,为什么当德国人进军莫斯科,一切都变了?这一切在说明,老天不允许你逆天而行,谁也不用做那统治世界的梦。”
“就没有别的原因?”小野怀疑的问。他是个无神论者,从来不信天意,只信人为。
“你可以想想,德国在和谁作战?苏联,英国,美国。这是三个经济巨人,就飞机,坦克,大炮而然,三个国家的生产能力加起来,德国能不能是对手?”森严见小野疑虑,终于把话落到实处,从根子上解剖决定战争胜负的根本原因。
小野目瞪口呆了,感觉森严说的对,这是明摆着的事实,这三个国家合起来的生产能力是惊人的,就美国一个国家的生产能力,日本也不是对手,德国在和这三个经济强国作战,日本不是面临同样的问题?难怪森严早已断定,日本必败,总是情绪晦暗。小野明白了,一个军人面对一场明知无法取胜的战争,这是多大的悲哀。此时的小野能够体谅出森严的心境了,但他还是不明白,森严告诉他这一切的目的,总不至于让他立刻退出军界吧!其实就是他想退出,也不敢啊!那不是意味着对天皇的不忠,要杀头的。
森严似乎看出了他的心里,又道:“虽然我们看到了这一点,但是只能勉力所为。我并不是让你马上离开部队,那是做军人的耻辱。在战场上,我们可以尽一个军人的职责,只是不要滥杀无辜,尽力的约束手下,更不可对贫民实行屠杀,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即使我们站在被告席上也问心无愧,因为战争的指挥权掌握在别人手里,我们只是其中的一颗棋子,你的明白?”
“明白。”小野这次回答得很干脆,其实从他到西河,就采取了完全不同于高岛的怀柔政策,对部队管理较严。再说了,从他的内心来讲,也不喜欢滥杀无辜。
“我已经向上面推荐,由你来接替我,可惜没有被批准,理由是你的资历太浅,升任大佐的时间不长。但是你不要放弃,有了这次提名,上面会注意到你,好好的干,你还年轻。”森严语重心长的说,他的确希望由小野来代替自己主掌冀州的大印,因为他知道,换一个喜欢嗜血的指挥官来主政冀州,冀州就永无宁日了。
小野点点头,明白森严的心思,怕他和新来的继任者搞不到一块去。其实小野听到森严要走,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清楚不管谁来继任,都不会像森严这么宽松。他尽量配合就是了,只要不过了底线,他就能忍耐。
“秀美留在冀州,你要多多关照。”森严见小野理解了自己的话就转换了话题。
“什么?秀美不走?”小野顿时喜出望外,发出的声音都变调了,差一点就给森严叩头。刚才他还在想,用什么理由把秀美留下,森严像是知道他的心,尽然忍痛割爱,这简直太伟大了,换了是他,他是做不到的,因为他知道,秀美在森严的心里占有什么位置。
“秀美从小就喜欢中国,尤其喜欢中国的文化,她现在的中国话,说的比我还好。让她和我去南洋,语言不通,文化不通,她会受不了的,没有办法,秀美被我宠坏了。”森严边说边摇头,像是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野看了暗笑,但是不戳破,可他清楚,森严哪里是在抱怨,分明是在赞赏。森严那么爱秀美,为了她的快乐,宁愿远离她,实在是让他感动。此刻一股说不出的冲动,海浪似的涌了上来,使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深深的鞠了个躬。“我会像保护生命一样的保护秀美,请您放心。”
“坐下。”森严指指地面,虽然一脸严肃,目光却是欣慰的。“我当然相信你,正是因为你在,我才敢把秀美留下。令外我想告诉你,虽然你在西河干得不错,那是因为我在,给了你足够的权利。新来的上司,不会给你这样宽松的条件,你必须有心里准备,今后你的工作,会遇到很多麻烦,该弯腰时一定要弯,一切为了帝国的利益,不要随意使性子。你的性格硬了些,这是你的弱点,要尽量克服。”
“我知道。”小野心悦诚服的点点头,对森严的拳拳爱护之心很是感动,他明白,森严的叮嘱是怕他吃大亏。在等级制度森严的日本军界,服从往往是第一需要的,但是一向自负的他,腰真的能弯下来?他的事业刚刚进入兴旺之时,最大的靠山就离去了,这是个不祥的信号,今后的路怎么走,真要仔细想一想。却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小野的脑海里却冒出令一个人来:肖鹏。他知道他没有死,这是个强硬的对手。他放了他,是不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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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死不了的肖鹏(5)
五
在小野想到肖鹏的时候,肖鹏正和许放他们一起逛公园,许放等人的到来,让肖鹏忘了小野,兴致极高的去踏春。许放比肖鹏还要兴奋,这些年来总是忙碌打仗,哪有机会游山玩水,没有想到到了冀州还能逛公园,所以兴致极高。
许放在冀州一代打游击的时间不算短了,可也总是来去匆匆。无论和林强在一起,还是和谭洁在一起,几乎清一色的是谈工作,偶尔谈谈生活,也是孩子、老人,或者童年时代的童趣,寄情于山水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更不用说是吟诗赏月了。这当然是因为林强没有这个雅兴,谭洁缺少这方面的情怀。开始肖鹏提议去公园看看,他是反对的,怕肖鹏有危险,也怕事后被某些人说成小资产阶级情调。哪知道到了公园里,看见了浓浓的红花绿柳,造型别致的楼台亭阁,湖面上的大片荷叶,尽使他有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感觉,才知道生活中还应该有这样的一笔。难怪肖鹏常说革命者不该是不识人间烟火的超人,对肖鹏又有了新的认识。
“怎么样,老古董,当你看见这么好的河山,如今在鬼子的铁蹄践踏之下,是不是会产生某些联想?”肖鹏看见许放脸上春意盎然,不由得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嘲弄的说。
“那到没有,只是觉得这里真美。”许放老实的说,眼睛看不够的四处张望,不远处的一对男女正在流连。
王繁山笑了,“咱们的许主任就是老实,换了某些人准会说,看见祖国的大好河山,激起了我的爱国情操。”
肖鹏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点着王繁山。“虚伪和许主任无缘,这才是他的本色。不像某些人,就会唱高调,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我顶顶看不上这些人。美就是美,好就是好,它们本身并没有阶级性,爱美的人就是资产阶级,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几个无产阶级了。如果享受成了资产阶级的专利,无产阶级只配受苦,谁还革命?革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享受,让大家都有追求美的权利。”
肖鹏这一番高论,说的许放直瞪眼睛,他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也不敢去想,心里还有点揣踹不安。感到肖鹏这个革命者和别人不同,身上有种怪怪的东西,喜欢离经叛道。他相信,要是谭洁听见肖鹏这番话,准会大加责罚,说他书读多了,掉到资产阶级享乐窝里去了,所以没有接话。
王繁山听完肖鹏的话,不由自主有了知己的感觉。第一次见到肖鹏,就觉得和他没有距离,现在岂止是没距离,简直太贴心了。心说有知识就是不一样啊!认识问题上就高人一筹。
“冀州可是古中原的中心地区,燕召公的封地就在这里,在燕国的时候,这里就很繁华了。可惜几千年来,到冀州主政的官,好的少,庸的多,所以冀州没有繁荣起来。据说这个公园是一个姓谷的知府做官时建造的,他是个好官,老百姓肚子里有杆秤,提到他,冀州的老少爷们都能说上几句。某些当官的只追求政绩,搞假大空那一套,希望尽快高升,不为老百姓办实事,他的官做得再大,也只会遗臭万年,所以我做事的原则是,只要对国家,对老百姓有利,我就做。老许,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了。”肖鹏似乎有所指,所以说了一大堆话。
许放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盲目的点点头。
王繁山听出来了,但是他不能说,毕竟他还不是组织里的人。他知道肖鹏在抱怨什么,暗示什么,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气氛有些压抑,只是随意的往前走。当他们走进了公园里面的拐角处,这里出现了大片的古柏森林,在林木深处还露出了红墙绿瓦。肖鹏指指那里的亭子,“我们去坐坐。”
许放和王繁山知道肖鹏要谈正事,谁也没有说话,默默的跟他走了进去,只有吴兵在亭子外巡视。
“黑水潭里的东西取出来没有?”肖鹏等大家坐下后,先问许放,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倒出时间问。
“还真是枪支,可惜……”
“不能用,都锈死了。”肖鹏打断他的话,从许放的表情上,肖鹏猜出来了。
“有一部分还行。关键是我们没有机械工,更没有设备,眼见着毛病不大,干着急没办法,要是鬼子弄到了这批枪,他们很快就会派上用场,谭政委让人把坏枪藏了起来,等我们有了机会,找到修理工,会让它们起死回生的。谭政委还说,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去阎王爷那,阎王不收,还给你送大礼。”说到这,许放忍不住笑了。
肖鹏也乐了,“她一定还有话,快说。”
许放惊奇的张大了眼睛,“真神了,你好像是能掐会算。”
王繁山撇撇嘴。“得了,别替他吹了,我也能猜出来。谭政委还说,咱们算是碰到福星了,阎王爷都怕他,小鬼子更不在话下,跟着他干准没错。”
“错了,谭政委可不是这么说的。”许放孩子似的笑了,飞快地打断王繁山的话,“谭政委说,肖队长是孙大圣的弟子。当年孙悟空大闹阎罗殿,撕毁了生死薄,弄得好多猴子长生不老,凡间才人满为患。阎王爷怕肖队长学孙大圣再重新来一次,那就惨了,更多的人不会死去,地狱里就要闹鬼荒了。地狱里没有鬼,阎王爷不成了光杆司令,他管谁去?给谁当官?不就失业了,所以阎王爷说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