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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夫君,至于你说的媚影,对不起,我从未听说过。”月婵扔掉手中的树枝,小喜飞落在她的肩头,不时的用翅膀抚摸着她的脸,仿佛是在安慰她般。
“你是他的夫人……不可能!”
那人不相信,月婵面无表情,将刚才打散的火堆重新拢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只知道,天地之道在心,而不在术。”
“多谢指教。”
那人双手合十,转身拽起痴傻的弟弟向外走去,可刚走到庙门,又转过身来问道:“下刘村村长家中发生一起怪事,可否是你所为?”
“见色起歹,难道还不能替那些姑娘们教训一下吗?”
月婵已经将篝火重新拢好,红光焰焰,映衬着她楚楚动人的面孔,凭添了几分幻美,那人好不容易才将目光移开,不再说什么,很快,外面传出马蹄远去的声音,没想到她这好人还白作了,不过……
她重新将媚影之术拿了出来,摊在草堆之上,又忘了忘火堆,心里有些犹豫,这一犹豫,又让她看了起来,她倒不是要学,而是刚才那人的话让她很困惑,而且她不得不想,为什么她的面容会变得如此俊逸,难道与这媚影之术有关?
可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反倒看的睡着了,这一觉醒来居然已经是太阳斜下,过了正午,肚子饿的直叫。
这时小喜从外面飞了进来,嘴里还衔着一枚果子,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有心的,知道给她带吃的,不过果子长得好奇怪,看起来像朵花似的。
“谢了。”
月婵接了过来,没想到这果子吃到嘴里更是入口即化,美不盛收,不过,这东西也不解饿呀,吃完了她还饿,这一回她准备吃顿丰盛的,来到河边看着水底的小鱼,咽了咽口吐沫,看来今天也不能去哪了,就在这吧,那她就抓两条鱼烤烤。
想到这里,她解下孔雀大氅,套了外衣,只穿着白色中衣,卷起裤倒就下了河,靠,没想到这鱼儿重色的也多,她这才下水,‘哗啦’全围了上来,就在她腿边打转,仿佛是在跟她戏嬉般。
“鱼儿呀、鱼儿,虽然你们这样子,可我还是要吃你们。”
月婵将手探到水里,她原以为这鱼儿见她抓它肯定就跑了,可没想到,一股脑的主动游进她手中,游的慢的还直往里挤呢。
“……”
看到它们这个样子,月婵的心一下就软了,这些鱼儿分明是主动送死呀,就因为她这张脸吗?看来那男人说的一点也不假,这媚影之术实在是太可怕了。
“算了,我不吃你们了,我找其他的东西吃去。”
折腾了半天,一条鱼她也没舍得抓,反而把衣服弄了个半湿,上了岸,她站在阳光下又晒了半天衣服,小喜趴在她肩膀上也跟着晒太阳,可肚子还是饿呀,这可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
月婵坐在岸上晒干了衣服,太阳这可就又向西移了移,“小喜呀,你饿不饿呀?”她实在没办法,只好再次向小喜求救,小喜立即站了起来,扑腾两个翅膀腾空而去。
“靠,早知道早跟你说了,还让你跟我一起晒太阳。”
不一会儿,小喜又飞了回来,不过这一回,嘴里衔的可不是果子,居然是一个小包袱,月婵打开来一看,居然是馒头,这家伙从那里弄来的。
不管了,饿的要命,月婵立即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几个馒头居然被她一扫而空。
“呃……呃……呃……”
躺在草丛上,月婵鼓着一个小肚子不断打着饱嗝,小喜也翻个身子,伸着两只黑白相间的翅膀躺着她旁边,‘吱吱吱’也学着她打饱嗝。
就在这里,月婵只听着从山岗处传来万马奔腾的声音,其中还有人在叫:“一定还有这里!”
“今天非要把那妖女抓住不可!”
月婵抬起头来,听这声音好耳熟呀,她披上孔雀大氅站了起来,只见漫山遍野的都是穿着异族服装、手持兵器的士兵,而领头的,正是当时要借宿的兄弟二人。
“看来这好人是做不得的,小喜,你先暂且躲一躲。”
小喜扇了两下翅膀,似乎不愿离去,可尽不住月婵的眼睛狠狠的一瞪,拍着翅膀飞走了,敢情他还是一个‘妻管炎’。
“妖女,你果然在这里,害我们好找。”
跟她动手的那个男子手里拎着一把银戟,对着她就是一阵狂吠,月婵掏了掏耳朵,靠,她得找机会掏掏耳朵了,他这么一喊,震落好几块耳屎。
“这位哥哥,我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你不会迷路了吧?”
“你……谁把此妖女拿下,赏银五百两!”
他还真不是迷路,只以为月婵被他们撞见,肯定不敢在这里再呆着了,顺着方向找到前面去了,结果翻了一个个,也没找到月婵,这才想到回来,没想到她还真在这里。
月婵眉头就是一皱,问道:“才五百两吧,太少了,曾经有人拿黄金万两来取我人头,恐怕你这活不好有人接啊。”
“……妖女,拿命来!”
那人催马冲了上来,月婵身子一纵,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便落在他兄弟的马背上,抬眸看着他,柔软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二弟,不要看她的眼睛!”
只是他叫的太迟了,此人一见到她就已经魂不守舍,慢慢说道:“南色木然善。”
“你是木然嘉的哥哥,逍遥国的二王子,这位想必就是逍遥国的太子南色木然吉了,还有一位,应该就是南色木然美了,吉善嘉美,唉……,多好的名字,只可惜取错了。”
“妖女,拿命来。”
木然吉抬戟就向月婵刺了过来,她不躲不倚,只钻进木然善的怀中,嗲叫道:“善哥哥,快求求我,我好害怕呀。”
“不要,大哥。”
银戟就在离月婵只有几毫米的背部停住,木然善握着那银戟,血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了下来,“二弟,你糊涂啊,此女以男人之身修炼武功,如果再不杀她,她将遗祸人间!”
“可是……”
木然善看着怀中娇柔无力的女人,如此绝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妖女呢?
“让开!”
木然吉正欲大义灭亲,月婵反身翻落在他的马上,抬手扣在他的戟上,说道:“木然吉,你居然敢大逆不道,弑君逆反,该当何罪!”
“你到底是谁?”
“护国侯爷王君府的夫人,你问我到底是谁?”
“……不可能,我已经问过了,王君府并未娶亲,怎么可能会有夫人,你这妖女,居然信口雌黄,看我不把你……”
真是个笨蛋,月婵不等他说完,一拍他的脑袋用更大的声音吼道:“你以为只有男人可以娶亲吗,告诉你,他是不是娶亲由我说了算!”话说到这份上,他不会想不到她是谁了吧,他知道她是云玥长公主还敢杀她,恐怕还要跪地求饶吧,呵呵……
“他娶亲要由你说了算……你放屁,简直是一派胡言!”木然吉强行收回银戟,反扣用戟柄袭向月婵,月婵身子一滑,落于马下。
木然吉一见得手,立即得意的叫道:“本太子誓灭此妖女!”
“誓灭此妖女!”
满山遍野的士兵都跟着吼起来,有没有搞错啊,看他弟弟挺聪明个人,玩麻将玩的那么厉害,这两位大脑怎么跟灌水了似的。
月婵身子一提,就坐在他的马脖子上了,训斥道:“放屁,本宫乃云玥长公主,霞露月婵是也!”
“霞露月婵……不可能,三个月前她就已经死了。”
月婵一把握住他的脸颊,强迫他看着她,只是木然吉已有防备,眼睛却不看她,不过她也不是为了迷惑他,只诧异的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本宫死了,谁说的!”
“晟天皇帝已经昭告天下,说萨孤城忤逆,害死长公主,发兵萨孤国,誓要为长公主报仇。”
“什么?”
不可能,这肯定是贾郝那老巫婆搞的鬼,让萨孤城背上千古骂命,月婵翻身下马,挥了挥手,说道:“你走吧。”
“……我要杀了……”
木然吉拿戟又要刺过来,月婵大怒,吼道:“够了,我纵然是一个妖孽,可你率领大军就是为了捉一个女人,成何体统,领命护国方是你的使命。”
他的戟就停在月婵胸前,满山遍野的将士都看着他,也是,这么多人就为杀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心里便有几分舍不得,而月婵说的话,更是句句在点子上,反观木然吉,端着银戟倒像是一个欺负弱小的恶霸。
“你、你、你……蛊惑人心,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说到最后,木然吉口气故意加重了几份,只可惜却显得更加的底气不足。
月婵皱眉无奈的一笑,看来这一战非打不开了,不过也好,可以试试她最近研究的武功收效如何,“木然吉,这是你自找的。”
真是没见过如此冥顽不灵的男人,这回她就要让他好好尝尝什么才是妖孽,她纵身飞舞,游走在木然吉的周围,顿时看傻了所有人,这哪里是人啊,根本就是仙,柔顺的长发披散在翠绿色的孔雀大敞上,白色的裙角游走在空中,淡然的神色之间流露着娇媚的风韵。
女人,本来就是这至刚至阳的军队之中最缺少的一道风景,而此时,她,就是他们心目之中的女神,木然吉本来想避开她的目光,可如果他想要抓住她,就得盯牢她。
四目相对,柔弱凄美的神情却唤醒了他心底最脆弱的一根心弦,瞬间,男性的保护欲无限的膨胀起来,那还想着去杀她,只一心想把她抓到怀中好好护在心尖上,再看月婵,轻启口,目光流动,飞入天空,念道:
“大风起兮云飞扬;
刀剑狂兮显锋芒保家卫国兮守四方;
北风烈旗帜长尘茫茫;
气势如虹铁蹄扬;
征程漫漫兮何时荣归家乡?”
清朗、萧肃的声音之中本来充满了豪言壮语,听得众将士也是全身热血沸腾,可她的口气一转,顿时声如流水,变得凄美异常……
“无奈何兮白月光空守房;
背影孤单鬓如霜;
夜留香琴低唱;
水中倒影着你的模样;
我等地久或天长;
宁愿一生都痴狂;
却不知早已生死两茫茫;
宁愿一生都痴狂;
却不知早已生死两茫茫……”【PS:歌词改编】
一句‘早已生死两茫茫’,顿时让无数将士垂泪,都是壮年,想那刚过门的妻子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每夜低垂泪水的模样,他们的心就跟被揉碎了一样,而他们此去,谁又能断定还会不会再见到呢?
“各位将士,是云玥长公主无能,生不能为男儿身,让国落他手,分崩离析,本宫愿以死谢天下,可无奈身负重责,但本宫答应你们,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
月婵这时已经落到破庙之上,木然吉这才清醒过来,小喜落到她的肩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她低头柔媚的说道,“小喜,我们回家吧。”
“家——?!”
这漫山遍野的将士那个不想回家,刹那间低泣之声不绝于耳,月婵轻啸一声,几个纵身已经到了山顶,木然吉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张着嘴巴好久都说不出话来,难道她真的是一泪退千军的云玥长公主——露霞月婵?!
“逍遥太子听着,本宫练的并非是媚影,不会取人性命,更不会伤害无辜的人,本宫只想化干戈为玉帛,四海之内皆升平,百姓齐安乐,不管是晟天、萨孤,还是逍遥,每一个百姓不是云玥王朝之子民,本宫之血肉,望代为向逍遥王传达,本宫感激不尽。”
山的另一头,传来月婵清柔的声音,如一道温流潺潺涌进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