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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待消息传到王婉和王越那里的时候,王婉因为提前知道了,只是害羞得低下头,什么也没说。弄得传消息给她的忘忧傻乎乎地不知所措:“这、这……小姐你不高兴吗?”却被采苹给拖了出去,直骂她是大笨蛋。
而王越那里,得到消息后,兴奋之后突然一拳砸上桌子,骂道:“楚凤歌你这个大混蛋,老子在这里辛辛苦苦帮你看着未来妻子,你回来了居然也不通知老子一声!没有我,婉儿她早嫁人了!”
安国公府聘官媒为楚凤歌求娶王婉一事,一下子就疯传遍了整个安国公府。其他人作何反应倒与王婉无关。只那方文棋,听闻这个消息,整个人呆立了半晌,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凳上,突然捂着脸“呜呜呜”地痛哭了起来。
忘忧把方文棋的反应如实地回报给王婉,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然后,自己添上了一句评语:“这五小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居然没砸也没闹,就是哭了好久。”
“嗯。”王婉点了点头。然后命采苹从钱匣子里拿了两串铜钱交予忘忧,道:“你再好好去打点打点,买些零嘴什么的给那些小丫鬟们吃,再套出什么消息就来回我。李姨娘那里也要多注意着点。”
忘忧笑着应下了。
而正说着那李姨娘的时候,梅姨娘突然过来了。
王婉赶忙叫人把她给请了进来。
这梅姨娘在儿子夭折后的大半年里,倒是很快就站了起来,表面上看上去好像已经把这失子之痛给忘却得差不多了,整个人平日里还是笑嘻嘻的,一概如常,只有王婉知道,她这是把恨给埋在了心底,若是真让她查出了李姨娘使唤吕姨娘干下那等事情的证据,这李姨娘必会不死也要脱去层皮。
却是那梅姨娘依然素衣素妆,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
采苹给她看座,为她上了茶,然后就站在王婉身后一动不动了。
那梅姨娘今天也不啰嗦,直接就进入了话题。只见她一脸的恨意,道:“表小姐,我终于知晓那李兰拿什么来威胁吕春香了。”
“啊!”虽知道梅姨娘的来意,但听她一开口就说到了这个,王婉还是吃了一惊。而梅姨娘接下来的话,更是让王婉惊骇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而王婉身后的采苹,更是一手捂住了嘴巴,为自己听到了这么可怕的阴私事情给吓得花容失色。
原来,那吕姨娘竟然以每月去念福庵礼佛为由,暗中在那庵里和男人私通!而李姨娘,就是发现了这个,才以此来要挟吕姨娘为她做下那等杀害婴儿的恶事!
“这……”王婉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好一会儿,她才问道:“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梅姨娘便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原来梅姨娘央她哥哥去那念福庵查探吕姨娘和李姨娘之事。却是她的哥哥一开始几乎一无所获,只查到了长期伺候吕姨娘的一个小尼姑在吕姨娘暴毙之事传出来后突然失踪了。于是,这大半年来,梅姨娘的哥哥都在费钱费人力打探那小尼姑的下落。
却听梅姨娘道:“共有三拨人马在打探那小尼的下落。”她竖起了三根手指。
王婉猜道:“一是你哥哥,二是我姨妈,三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李姨娘。”
梅姨娘点了点头,赞道:“表小姐确实聪明。”她接着道:“可最终还是我哥哥把这小尼姑给找到了。她还了俗,下了江南,躲在一个水乡里。她在我哥哥的威逼利诱之下,终是把这个龌龊之事说了出来。说是那吕春香从八年前就在庵里和山下的一个野男人通奸了,据说,孩子还弄掉了一个!”
梅姨娘这么一说,王婉倒想起来了,某一年,吕姨娘确实派人从那念福庵传来消息,说是病了,回不来,一下就在那庵里住了近三个月。
这种事……王婉一身冷汗。虽然活该她的姨父这个色鬼被惨戴绿帽,可是,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这忠勇侯府真的可以不用在这京城里混了,本来就因为大夫人的死在京城里名声恶劣,才不过半年,又添上这个的话,且传言这种东西,越传越可怕,到最后,估计忠勇侯府里的任何人出门都要带着面罩掩人耳目了。
梅姨娘见到王婉的脸色极为难看,她却冷哼了一声,继续道:“那野男人每至三更便跃窗而入,同那吕春香私通,结果被李兰知晓,几年李兰都按兵不动,直到我那苦命的孩儿出世,她就命令吕春香用了那下作的手段把我的孩儿……”梅姨娘说到这,声音哽咽了起来,终于还是掩面低低地哭泣了起来。
王婉只得任她去哭,默不作声等她发泄个够。
而梅姨娘哭够了,拿着帕子擦去了眼泪,便向着王婉问道:“表小姐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王婉一时脑袋没转过弯来。
却是那梅姨娘道:“虽然那小尼姑可以出来指证吕春香通奸,也可以指证李兰撞破了这个,但是她并不知道李兰威胁那吕春香害死我孩儿啊!她在吕春香死讯传出后就逃走了,还以为是这通奸之事东窗事发了,怕侯府为了掩下此事,派人暗地处理了她。”
“也就是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实李姨娘就是幕后黑手?”
王婉这话话音刚落,梅姨娘就陡然激动了起来,她一下站起,语气急了很多:“没有证据又如何?这不正能说明,只有她才能威胁得了吕春香,吕春香给那个乳母的一千两银子就是证据!有钱又能威胁人,不是她又是谁!”
王婉蹙起了眉头:“可是,这真的不算什么直接证据啊!就算是官府来查,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就给李姨娘定罪。”
梅姨娘浑身颤抖得厉害。她闭上了眼睛,最后还是颓然坐了下来。许多,她无力地说道:“那么,将这件事告知老夫人呢?”
王婉沉思半晌,道:“老夫人自然就确定了小公子之事就是她指使的。”但是,王婉顿了顿,添了一句,“在心里头确定。”
于是,梅姨娘惨淡一笑:“心里头确定?便是说她什么也不会做了?就当我孩儿白死了?”
王婉道:“嗯……李姨娘的娘家现在是……你知道的。”
梅姨娘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却是她的脸色瞬间狠了起来,“若是李兰的名声臭了,我倒想知道她那高高在上的娘家会不会护着她!还有那个假正经实则捧高踩低心思恶毒的老夫人!”
“……”王婉瞬间有种不好的感觉,“你……”
却是梅姨娘嫣然一笑,阻止了她接下去要说的话,“表小姐你是个好的,那安国公府既会突然上门求娶,想必是那安国公嫡长孙对你情有独钟,我相信你的婚事不会受到影响的。”说着,她便直接起身,往那门外走去,却还是在门口回过头来,咬了咬唇,道,“若是……真毁了你的姻缘……对不住了,表小姐,届时你打我骂我,便是杀了我,我也绝无怨言。”接着,不敢再看王婉,梅姨娘夺路而逃。
王婉一滴冷汗下来。
这、这……不会是她所想的那样吧!
坐立不安了好一会儿,还是叫过采苹,一起去往了梅姨娘之处,却是梅姨娘突然称病不愿见客了,院外的丫鬟拦着,死都不肯让王婉进去。王婉无奈至极,心神不宁地回去了梧桐院。纠结半晌,也不敢把此事告诉她的姨妈。梅姨娘的能力她是知道的,她若真要如她所想的那样去做,根本就拦不住,告诉了姨妈,待事情爆发之后,梅姨娘必定连命都会没的!
“或许……事情根本就没那么糟!”王婉自我安慰道,“她还有个女儿呢!”却是立马就头疼万分。结果,连茶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就又去了那梅姨娘的院子。但是院门禁闭,她还是吃了个闭门羹。
无奈,王婉隔着院门对里边的一个丫鬟道:“你去跟你家姨娘说一声,就说我是讲的:便是为了六小姐也要三思而后行啊!”说完之后,便摇着头回去了。悠悠地叹了口气,希望那梅姨娘是把她的话给听了进去。
结果却令王婉失望了,不过几日,京城里关于忠勇侯府的最新消息又如一个炸药桶在上空爆发一样,其传播速度传播范围就像空气漫延那般,遍布了大街小巷,快得让人咋舌。
忠勇侯府二房的吕姨娘多年在念福庵里和山下的野男人通奸!
同是二房的李姨娘撞破了这桩丑事,多年从未告发,却在另一位姨娘生下一子后,胁迫那吕姨娘买通乳母弄死孩子,然后嫁祸给主母!
这种事情的劲爆程度,可谓是开国以来从未有之。
大街小巷,茶楼酒肆,高官贵族,小门小户,几乎人人都在讨论此事。
“嘭!”老夫人的茶盏从手中滑落,两眼一翻,就这么昏死过去。
林氏的脸黑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个声响。
二老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疯狂乱砸一气,然后呆立半晌,就冲去了李姨娘所在的梅香院。接着,鬼哭狼嚎的哀叫声传了出来,当然,还有那二老爷怒吼咒骂之声,拳打脚踢之声……
王婉,则哭不是哭,笑不是笑地坐在床边。这梅姨娘,真就这么做了!疯了!她疯了!她就不顾她那女儿了!虽然女儿才不过两岁,十年之后才会说亲。但是,这种事情,怕就怕在十年之后都会被人提起啊!
忠勇侯府,可以全府找个大洞钻进去了。
“唉!”王婉又是一声叹气。
而林茹,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呆若木鸡,拉着身边的儿子语无伦次:“这、这,婉儿的婚事,国公府那边……”
只有王越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安慰他的母亲道:“放心啦,那楚凤歌要娶妹妹,又不是因为妹妹是‘忠勇侯府表小姐’的缘故,忠勇侯府便再如何,也与妹妹的婚事无关的。”
但王越的安慰并不能让林茹安心,只有在五日后,安国公府派人过来互换了庚帖,她那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林茹差点感动得大哭:“这安国公府,这样看中婉儿,婉儿嫁过去后,这辈子是有福了!”
却是王越撇了撇嘴:“看中妹妹的是楚凤歌!”他喃喃道,“小子,要是我妹妹嫁给你后,你不能好好保护她,我拼了这条命也要拔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互换了庚帖后,婚期便定了下来,在来年的六月初九。
一脸憔悴的林氏只有在林茹这里谈及王婉的婚事时,心情才会好上一点。她感慨道:“我白担心了一场。看来真是那楚凤歌看上我们婉儿了。难不成就是七年前那件事成就了如今的姻缘?”
却是林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件事之后,我们婉儿可再没见过那楚大公子了!嗯……好似那年越儿生日两人还打过一次照面。可是,这就能看上我们婉儿了?”林茹表示非常疑惑。
相信姻缘之说的林氏只道一切皆是缘分。
倒是安国公府那边给了一个说法。说是王婉那日在寿王府的时候,琴技惊人,恰巧楚凤歌也在那府内与寿王世子商谈事务,途径花园,立时就对长大的王婉一见倾心了。
王婉听闻后,顿觉尴尬。这种烂得要死的借口也只有楚凤歌才想得出来吧!
王越捶地笑疯了去。
林茹倒信了,说道她家婉儿就是才艺非凡,以往在各家夫人面前不过是发挥失常而已,否则哪有那么一般的。
林氏则继续她的姻缘说,说就是月老红线牵好了,否则哪有那么容易一见倾心的。
王越道:“嗯,嗯,姨妈说的最有道理。”说着还一脸黠愉地瞧向王婉。
王婉觉得自己应该装一装死了。
整个忠勇侯府一直笼罩在乌云之中,唯一算好的消息就是那王婉被安国公府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