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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心中一定,自持内力略高于洪守成一筹,待洪守成右掌拍向胸前时,运力于掌中,以硬碰硬的想要与洪守成硬拼。
洪守成心中一沉,知道天枢已经打定主意,拼着两败俱伤也要拖住自己。没办法了,虽说刚才已经割袍断义,但昔日所受到天枢的恩惠和照顾,那种恩情与道义并不是说断就断。但现如今为了生存,也为了心中的那件大事,要是再不彻底抛开,怕是等到那三人到来,别说那件大事,连命都要没了。
刹那间,周围空气似乎凝滞住,温度也在陡然间冷了下来。洪守成收住右掌,左手瞬间从怀中抽出短刀,在天枢攻来的右掌掌势中由下而上的一划。
天枢眼光一闪,一直都在注意洪守成怀中短刀当然不会不防备。左手化爪抓向那刚划出一半刀势的手腕。洪守成的左手要是被抓住,只要天枢手中一捏,左手手骨立马被捏碎。
洪守成左手短刀一抛,右手自然而然的顺手一握,短刀就被握在手中,反手挥向天枢喉咙,拼着左手被废也要了结天枢。
这抽短刀、割划手腕,抛短刀、接刀割喉,整个过程只在片刻间,浑然天成,好似早已算准天枢的动作一般。
两败俱伤的拼命打法,更何况还是拼掉自己的性命,这当然拼不过。天枢眼瞳一缩,在喉咙被割破的电光火石间,上身向后一仰,瞬间使了个铁板桥,接着身体向后一翻,双脚也借此踢向近身的洪守成。洪守成一闪,避开了天枢反踢,不待还未完成翻身尚在半空中的天枢落地,再次挥刀攻了过去。天枢却仿佛早已知道洪守成的动作那般,在半空中就挥掌击向冲近而来的洪守成面门。
洪守成只觉一股凌厉掌风扑面而来,胸口发闷,全身不由一滞。天枢早已借此完成落地之势,脚下向后一蹬,使出空手夺白刃招式向洪守成反攻了过去。
洪守成待天枢欺身而至,这才使出自创的刀法。瞬时,刀气暴起四射,常人难以近身。天枢还未近得洪守成身前,身上所着衣衫多处好似被利刃划破般裂开。
“好刀法!”天枢忍不住喝采了一声。眼见洪守成刀气逼人,唯有暂避锋芒,四下游走,暗中寻其破绽,以待下手。
两人左腾右移,上下翻飞,你攻我守,瞬息之间已过数十招。洪守成心下暗急,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就在这稍一分神,手中短刀慢了一拍,便被天枢捉住这一破绽。
天枢脚下一错,闪到洪守成左边,在洪守成左肩上拍下一掌。静夜中传出“咔嚓”一声轻响,洪守成肩上胛骨便脱了位。就在这瞬间,洪守成忍着左肩剧痛,借着天枢拍出的力道,顺势转身,右手短刀反手一刺。但听天枢闷哼一声,同时洪守成已抽出短刀,快速跳离天枢一丈远处站定。
一阵微风拂过,场上已恢复平静,只是深林某处偶尔传来几声蛙虫的鸣叫。
洪守成捂着胛骨脱位的左肩,虽然阵阵剧痛袭来,但双眼却是紧紧盯着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天枢。
天枢缓缓转过身来,胸前的衣袍已被涌出的鲜血渗透,右胸已经被洪守成那一刺穿透。“哇”的一声,天枢再也忍不住的吐出一口黑血。
“好,好,好!我果然是老了,竟然看不出你这是故意卖出的破绽。”天枢被刀气透身,虽然身受重伤,但语气听起来却是很平静。
“为什么?以你的武功修为是不会看不出来的?”洪守成问道,望向天枢的眼神中带有不明的疑惑和一丝痛悔。
天枢没有回答洪守成,抬头望向天上被黑云遮掩着隐约可见的残月,许久才低头看向洪守成道:“我败了,你走吧。天璇、天玑、天权就快赶过来了。”
洪守成凝神静听,林中深处,夜虫鸟叫声中间夹着衣袂疾风飘动的声音。洪守成看着天枢,自是知道天枢手下留情,不然左肩胛骨早就被这一掌拍碎而不是错位。他深知此刻容不得自己做出什么感激的举动,唯有重重的点头表示一谢,右手按着左臂力道一出,咔嚓一声,左肩胛骨便接回了位。接着转身腾步一跃,消失在黑夜的深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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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五个少年
没过多久,两个身影从林中闪出,瞬间便立在盘腿而坐的天枢面前。天璇、天玑两人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天枢,见他身上衣衫血迹斑斑,两人没有出声,仅是相互对视一眼,接着辨明方向后,便朝着洪守成隐去的方向追去。
一柱香后,洪守成在一座荒废的山神庙前再次停下。在与天枢交手中已把运功调息后的精神气消耗殆尽,又经过如此这般轻功急弛,要是再不停下,势必会出现元气泄脱,这一身修为可就废了。
洪守成呼出体内的浊气,眼前的山神庙过于破败不堪,实不是藏身之处,现如今却是无可奈何。洪守成紧了紧眉头,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庙殿中供着一尊早已不成样子的神祗,破碎的窗棂中穿透着几道淡淡的月光,奇怪的是四下里却是收拾得甚为干净整齐。再仔细查看了一会,便见到一个角落里竟然还有锅碗瓢盆,似乎是有人在此居留。
洪守成正想四下探查一番,忽然间在神祗后响起一阵几不可闻的声响。洪守成立马俯下身子,做出防御姿态。可是,过了一会儿,却又不见有任何声响传出。洪守成想了想,便谨慎的慢慢向神祗后移动。待转到神祗后面,便见到地上躺着一个身上盖着张破旧棉被的少年。
只见这少年扭动了几下身体,接着低低的发出“水……水……”的**声。
洪守成慢慢走近前去,这才看清,那少年双眼紧闭,眉头皱缩,面色甚为苍白,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被子下那瘦小的身体似在瑟瑟发抖。
洪守成这才放松戒备,心想:这也许是遭难的流浪儿,看他如此,应是染上风寒,依刚才所见到的这么多锅碗瓢盆,这里应该不止他一人。”念头刚起,耳中便听到身后一阵急促奔跑的脚步声,听声音仅是一人疾奔而来。
洪守成四顾无处可以藏身,抬头望去,大殿背门左上方处的横梁是个落脚点,借着黑夜,寻常人难以发现。不及多想,一跃而起,便立在殿上的下梁上,隐入黑暗当中。
没过多久,急促的脚步声渐近,很快就见到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少女,她手中端着一碗水径直跑进庙殿。待转到神祗后,刚好见到地上躺着的少年正痛苦的不断扭动身体。少女急忙把手中捧着的碗放在地上,跪坐下身子,按住那少年,轻声安抚道:“小猴儿,你怎么了,不要乱动,狗儿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药草回来,再忍耐一下。来,知道你渴了,先喝口水,乖乖的啊,不要乱动。”说着,便轻轻扶起小猴儿的头部,放在自己的怀中,这才端起身旁那碗水,慢慢喂着小猴儿喝。
小猴儿眼睛依然紧闭,似是还未醒转过来,但是待那少女把水喂到嘴上,却是下意识的大口大口猛喝。那少女急道:“慢点,慢点喝……”
小猴儿喝完水后似乎好了许多,不再出现不安般的扭动身躯,但眉头仍是紧紧皱着似乎在忍受病痛的煎熬。
那少女见小猴儿不再乱动似乎安心不少,把手上的碗放下,轻手轻脚的安顿好小猴儿,替他盖上那破旧不堪的被子,这才跪坐在一旁,担忧的看着昏睡着的小猴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小猴儿,你可要挺过来哦,狗儿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药草回来。咱们五人四处流浪乞讨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安身之处,以后还要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等你好了,我带你到县上去看你喜欢看的杂耍。还有,你不是说还想要吃大桥底下那老王家的大肉包子吗?等你好了,咱们和狗儿、小狼崽、飞飞他们又一起去偷来吃,气死那老王一家子。”
听得这少女的话语,洪守成心生感触,想到自己的悲惨幼年,不由暗叹:“唉,现如今世道动荡不安,百姓们都遭了罪。”忽想到自己这些年所做的错事,都不知道犯下多少罪孽,怕是打落阿鼻地狱也不为过。这几个少年过得如此凄惨,或许是因我间接所造成的。想到这,洪守成心中顿感歉疚,暗自悔恨不已。
那少女似乎是闻到那大肉包子的香味一样,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接着她脸上洋溢起笑容,继续道:“你还记得上次咱们一起去偷老王家的肉包子吗?我告诉你,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大肉包子味道,可香了。还有,嘻嘻,老王一家子可被咱们气坏,可是他们又捉不到咱们干着急,我现在想起都觉得太好笑太好玩了,老王他们这一家人真是太笨了,每次都被咱们五个人耍得团团转,嘻嘻……所以啊,小猴儿,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下次……”说到这,庙殿外突然响起噼啪噼啪的拍打门框声。接着一个甚为稚嫩的声音叫喊道:“花花,花花,我把药草拿回来了……”
花花听到这声音后,立刻欢喜站了起来,急步向大殿外跑去。
洪守成被那拍打声惊醒,想到目前自己还未逃脱险境,竟然心神放松,要是坏了那件大事,那岂不是百死莫赎。想到这,后背禁不住生出一阵冷汗。
只听殿外的花花欢喜说道:“飞飞,你们真的把药草找回来了?”
飞飞道:“当然!不信,你瞧!厉害吧?”
花花道:“哗,这真的是药草!这下小猴儿有救了!咦?狗儿和小狼崽呢?他们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飞飞道:“哦,他们两个要引开那些药铺伙计,估计一会儿就会回来。”
花花担心道:“狗儿和小狼崽不会被捉住吧?”
“哎呀,累死我啦。”飞飞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对着花花摆摆手,道:“哪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本事,你放心啦。对了,小猴儿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花花“啊”的一声,道:“我不和你说了,我要赶紧去熬药。”
洪守成见到花花急急走进大殿里,找出一个瓷罐,又急急跑了出去。花花边向外跑边道:“飞飞,你照看一下小猴儿,记住了啊……”脚步声、说话声渐行渐远,过了一会儿,就只听得到大殿门口上的飞飞那急促喘气声。由于视角不对,洪守成始终看不到飞飞。
飞飞休息了一小会,然后大大地吸了一口气,从地上爬起,走进大殿。洪守成这才看清飞飞的样子,瘦小的身子,穿着的衣衫甚为破烂,也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飞飞绕过神祗,看到躺在地上的小猴儿后,道:“小猴儿啊小猴儿,你倒是舒服的躺在这里,你都不知道我在外面为了你跑得有多累。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就要踢你屁股了。”说是这么说,飞飞却是上前蹲下,替小猴儿掖好被子。洪守成心想:“这几个少年相依为命,感情甚是不错,却不知另外两个是如何模样。”
飞飞仔细看了一会小猴儿,然后侧身躺在一旁,想是在外累坏了,刚躺下就闭上了眼,呼吸慢慢平缓,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冥想。
洪守成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