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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商程自知那是明摆的事实,而且玉泉寺里又没有人,那个叫渡厄的秃驴被他囚困在地牢中,心道:“这只一天的功夫我就不信那个地牢坍塌或者消失,除非老天没开眼,突然发生地震,那我就无话可说。”想到这,便挺直腰板,手束腰后,慷锵有力的道:“我以我血荐轩辕,去留肝胆两昆仑!为了正义的伸张,别说什么磕头赔罪,就是死又有何妨。”
奚汉升闻言,眼露精光,大叫一声:“好诗!”但觉两句诗中有一股视死如归、浩气凛然和慷慨悲壮的气息扑面而来,直叫他胸中热血腾腾。他看着面前正在装笔的商程连连摇头,只可惜这两句诗是从一个小孩子口中念出来,倒是缺失了意境。要是这两句诗是从一个正直的壮年大汉口中念出来,那当真就是犹如莽莽昆仑一样的浩然肝胆之气,只要是我辈正派人士必定也是听得热血沸腾,向往之至。他体会着这两句诗的意境,脑里不由得忆起往事,神情悲愤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口中禁不住的喃喃念道:“我以我血荐轩辕,去留肝胆两昆仑……”
再看王祺,却见她眼放异光,妙目连连的望着商程,想起他两次不畏生死的冒险相救,这两句诗不正是他行动的写照吗?可是随即想到她爹爹的不幸逝世,还有她爹爹临终时的遗训,双眼的光芒不由黯淡无光,低下头不敢面对商程那虽然矮小但是却光耀四射的背影。
商程面上正义慷慨,心里却发虚,他硬将两句不同的人而作但是意思却甚为相近的诗句合起来念倒也有些合适,心想:“那么多人都不以剽窃为耻,我自然以有两位大文豪为荣的借用一下。这老头子应该不会看出什么来吧?”
就在这时,一股大风刮来,吹的三人衣服咧咧作响,商程自以为此刻自己定是牛气冲天。可是,“啪”的一声,面上被一张飘过来的纸张挡住。不由暗叫晦气,伸手一把扯下,正要发泄怒气撕烂,却发现那竟是一张银票。他一愣,突地大叫:“啊,我的银票!”但见空中四处飘荡着一张张银票,正是刚才商程被逼取出放在地上的银票。
奚汉升被叫声惊醒,望着商程不断追逐并跳起的伸手去抓飘在空中的银票,哼了一声,道:“朽木不可雕!”突觉脚下被一件东西飞来磕了一下,低头看去,竟是一本书,面上由阴转晴,道:“看来这位少爷也不是无可救药。”弯腰去捡,可是一阵风吹来,地上那本书迎风翻页,他身体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定住,一把无名火升起,飞起一脚将那本书踢掉,恨声道:“呸!污了我的眼睛!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拂袖转身,怒气冲冲而走。
商程又捉住一张银票抬头正好看见奚汉升离开,忙叫道:“老前辈,老前辈!先等一下,等我把银票捡回来先!”但是无论他怎么叫喊,奚汉升都没理睬他。他不由奇怪:“我哪里得罪你了,干嘛不理人呢?”突听身后王祺尖叫一声,回头看去,却发现王祺满脸通红的如同烫手芋头般将手中的一本书丢弃。
王祺见商程望了过来,脸色更加红得直透雪白的脖颈,急忙低下头来跳开去捡飘落在地的银票。商程疑惑不解,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本书是他从混混身上抢夺来的春弓图书。他不禁老脸一红,一声不吭的跑将过去,捡起塞进怀里。他终于明白奚汉升为什么不理睬他的喊叫快步离去的原因,没成想自己刚刚装笔成功,转身就被别人发现心里那猥琐心思,这真是猜到个开头却猜不到结局。
待商程把银票全都捡了回来已过了大半天,不知奚汉升去了哪里,马车也不知道跑到哪去,路边却还留下敌人的马匹。他不会骑马,只好望马一叹,道:“只可惜我不会骑马,唉,阿琪我扶着你走罢。”王祺迟疑了一下,道:“少爷,我会骑马。”
商程便拉过一匹棕色马,道:“行,你带着我走。你在前面还是后面?”突地商程面色诡异起来,眼珠子转动,看看棕色马,又看看王祺,嘴角一弯,露出甚是猥琐的笑容,生怕王祺发觉,急忙转过头去,再转回头时已经板着脸,面无表情。心中暗自告诫:“忍住忍住,就你猥琐,人家女孩子纯着呢,你怎么能亵渎她呢。”王祺不疑有它,道:“我坐前面。”
于是,商程将王祺扶上马,然后捉住她的手,脚踏马镫纵身一跃而起,便翻身上马,因为心里起了别样的心思,双手自是不敢抱住王祺,口中道:“走吧,奚老前辈应该在前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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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这也太巧了吧?
行了没多久,突见前面出现一条岔道,走到近前发现东边的小山坡上停着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一人,正是奚汉升和他们的马车。商程一喜,便催马过去,因为王祺脚上有伤,他们骑得并不快,因此在路上时他也趁机向王祺讨教骑马的方法,自是学会了一点。
奚汉升见两人走近,对商程自是面无好色,将王祺扶上马车,看也不看商程就坐落在车架上。商程心道:“不就是一本不合时宜的书嘛!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至于这么矫情么!”
一路无话的走了一段路,奚汉升调转马车,折向东南方。马车跑了约有一刻钟,便见得路边竖着一块石碑,上写着“崔家村”,商程一喜,心道:“崔爷爷你的遗愿马上就能完成了,你在天之灵看着,我是怎么揭穿老秃驴济源假仁假义的面目,为你报仇雪恨。”
走了约莫一盏茶时分,远远便见得村庄轮廓,其时正值中午时分,村里各家各户的上空炊烟袅袅,远处青山绿树,上空蓝天白云,金阳光照,更显得这里祥和安宁。
不一会儿,马车驶上了一条青石板路,奚汉升渐渐放慢车速,商程突然“咦”的一声,脸上露出惊奇之色,只见前方道路一座座牌坊排立而下,好似看不到尽头一般,两边是房屋林立,地下是方条石铺地,这等风格迥异的古建筑群,却是商程从来没有见过的,不由啧啧称奇。
商程突然想起在新安县巷子里那混混说“崔家村是远近有名的进士村”,心想:“这些牌坊看来都是些考中进士的人因为朝廷嘉奖而建造的,这么多,那这个村中得有多少人考中进士啊,真不愧是称得上‘进士村’三个字。”
奚汉升瞥了他一眼,道:“大惊小怪,毫无定力。哼!还不快点找人问问,你要找的人在什么地方。”
商程心道:“看你老人家是更年期,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当即跳下马车,找了个人询问他知不知道一个叫崔宏文的人,却没想那人本来还是一脸和气相待,但是听得“崔宏文”三个字就变了脸色,瞥了商程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商程一愣,不由朝奚汉升和窗口露出面孔的王祺看了一眼,三人心中均都甚为疑惑。又寻了几个人相问,个个如此,都是一开始和气知礼,但听得“崔宏文”这个名字便都脸色变得不善,匆匆走开。商程不敢再找人询问了,跳上马车,心中疑虑:“这些人怎么回事,个个听到崔宏文这个名字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正想着,突听得前面吵杂声响,商程抬头看去,只见青石板路尽头的一所房屋前堵着几人在那叫喊。行得近前,但听一人道:“崔家丫头,你躲着不出来也是没用。今日期限已至,你要再还不上钱,那这所屋宅我们便要接收了。”
这时马车也已走到尽头,再往前尽是田圃菜地,奚汉升拉停了马车,停靠一边。那几个人朝马车看了几眼,却没有理会,继续叫喊。
商程朝那所宅子上下左右打量,发现其旁边对面的房屋虽大门紧闭,但是上空还是见有炊烟升起,屋外吵杂却不见有人出来查看,猜想或许人家不愿多管闲事,徒惹麻烦罢。
那几人等了许久,见里面没人答话,悄无声息,相互对视一眼,一个似乎是领头人的大声道:“砸门进去!”
“砰砰”声响,瞬间大门就被撞开,几人闯了进去。商程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一个小院子,中间立着个光秃秃的圆柱石盘,好像是平常种花花草草的小花圃。但见那几人直奔里面紧闭的屋门,“咚咚咚”的大力打门,那领头人喊道:“崔家丫头,你要再不出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拍打了一会,里面还是没有反应,那领头的道:“破门!”
突然,屋门往里拉开了,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门口,娇声斥道:“住手!”
商程啪的一下,下巴一掉,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起来。那不是偷了他钱袋女扮男装的女小偷吗?这可真是叫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也太巧了吧?
奚汉升见商程如此表情,开口道:“你认识那个小姑娘?”
商程苦笑了一下,道:“这个……大概或许算是认识吧!”但眼睛却是依旧望着里面的那个小姑娘,心想:“看样子这小姑娘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奚汉升道:“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什么叫大概或许算是认识!啰里啰嗦的。既然你认识那小姑娘,就进去问问人家,你要找的那个人她知不知道。”
王祺从马车窗口看到刚才那几人撞门而入的一幕,也是看到了那个小姑娘开门喝斥那几人,这会听到奚汉升和商程的对话,见商程似乎认识那小姑娘,略微迟疑,便开口道:“少爷,既然你认识那位妹妹,她如今遇到麻烦,咱们应该进去帮帮人家。而且你看这一路走来你都问了好几个人,他们好像都不肯说,那位妹妹住在这里说不定知道你要找的人,你要是帮了她,还能顺便向她问问你要找的人。”
商程暗暗叫苦,心道:“你们以为有这么简单吗!唉,你们是不知道我和她之间的恩怨,自然是说得轻松。真是站着说活不腰疼!”口中道:“这个……这个嘛,有待研究研究才行。”突听得奚汉升“哼”了一声,转头望去,见奚汉升怒眼相视,似乎立即就要发火,商程想起这个老头可是有着连追别人六个省的大功绩,一旦被他缠上那还得了,别说六个省,怕是全世界跑遍他都会追来。赶紧改口道:“我又没说不帮,我只是在想……在想我初来乍到,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冒然上前,到时好心办了坏事怎么办?咱们应该先了解清楚再行定夺,对吧?”
奚汉升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的偏过头去。商程提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心想:“我滴个乖乖,看来不帮是不行了,可这个小姑娘恨我入骨,我该怎么做啊?”一时之间觉得为难之极,不由望向屋里面。
只见那少女逐一扫视门前的几人,道:“你们强闯民宅,不怕我告官叫你们个个都吃官司坐牢房吗?你们要是现在就离开,我就当你们撞坏我家大门这件事没发生过。”
那领头的往后退下屋前台阶,站在院子中,道:“崔家丫头,你别以为仗着是崔家村的人识几个字就想拿官府来压我们,我们可是把你的底细都查得一清二楚这才来的。你看清楚了!”说着拿出一张文书,双手上下张开,道:“看,白纸黑字,上面可是有着你的签字画押,我有当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