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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程大病初愈刚刚醒转过来,又身负内伤,此时全身酸软无力,连站立都觉得困难,加上又是第一次见得眼前鲜血满天飞散,活人横死当场的惨状,还好他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精英,心理抵抗能力够强,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能够承受得住,答道:“还行吧……”这三个字说得声音发颤,心中那股害怕实难掩盖。
洪守成横抱起商程,大步迈出,看也不看那剩下的赵氏三虎,径直在他们身前走过。三人虽然一时间被惊吓得泄了胆气,却也是被他如此目中无人的行径激起怒气。相互对视几眼,大喊一声直冲过来愤然出手。洪守成飞身连踢三脚,三人接连被踢飞,摔落远处,伏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马车早已不知奔到哪去,洪守成牵过路上敌人留下的其中两匹马,先把商程抱上马,自己翻身落在商程身后,一手扶稳商程身体不让他掉落,一手牵住缰绳,道:“小猴儿,坐稳了。”说着,双腿一夹,两人双马绝尘而去。
路上,洪守成一面解答商程的问题,一面寻问路人玉泉寺怎么走,待得夕阳西下,这才到得九岭山脚下。
而商程也从洪守成口中得知,原来自己现在身处的世界与自己原本的世界并不相同。在汉代以前,两个世界的历史大致一样,但到了三国时期,现在这个世界的历史却是另一个走向。卧龙、凤雏都没死,武神关羽也没有大意失荆州,没有败走麦城被斩于临沮。蜀中五虎上将和两大军师卧龙、凤雏率领众将士共同辅佐刘备赢得天下,延续汉朝文化。正所谓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此又接连经过几个朝代更替动乱,最终被一个周氏家族逐鹿成功,建立起大周皇朝,就是商程如今身处的朝代。
大周皇朝统治天下二百余年,如今却已经是走向末路,摇摇欲坠。商程心想:“我若想要凭这副瘦小的身体继续在这个动荡的时代生存,那么只有紧紧抱住这个叫洪守成的人的大腿。刚才见他一掌一脚就把人踢飞打死,按武侠小说中的描述,他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我若是能跟他学得几招,那我生存的机会就更大了。”
这么一想,商程心中隐隐有些窃喜,暗自欣幸还好身边有个武林高手,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嘛。他却不知,洪守成为了不让商程情绪激动,影响身体的康复,隐瞒了他只有半年时间可活的消息。
洪守成抬头往九岭山上望去,在茂密的竹林间,小道蜿蜒陡峭,路面也只在紧要处用大大小小的山石作了简单的铺设,口中说道:“怕是要下马行走才行。”说着便翻身下马,把商程抱了下来,见他似乎心情大好,但面色却甚是憔悴,苍白的脸上虽然泛出一丝淡红,但心中也知那是昨日所喝的参汤呈现出来的暂时效果。心中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心里寻思要不要告诉他自身的状况。寻思片刻,最终还是不忍心,只是道:“小猴儿……”
话刚说出口,商程却笑道:“洪大哥,我叫商程,商人的商,路程的程,你叫我名字就得了,毕竟小猴儿小猴儿的这样叫,我觉得有点挺那个的……”
洪守成听了哈哈一笑,道:“好!商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自己一个能走动么?””
商程笑道:“洪大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体已不是前世那副成人身体,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个小大人了,些小病痛算不得什么,我自个当然能走了。”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自告诫:差点说漏了嘴,商程啊商程,你千万要记住,你身上的秘密千万不要泄露出去,不然这个时代的人会把你当成怪物,怕是会被抓起乱棍打死的。
洪守成笑道:“什么小大人,官府才称做大人。你一个少年百姓,称什么大人不大人的。”虽是这么说,但心里也不在意,以为他是少年心性,开玩笑的。于是道:“既然这样,你自己走动走动也好,等一下上山要是觉得累了,你再和我说罢。”说完,当下把两匹马绑在一棵大树上,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的拉起商程的手向山上走去。
商程只觉得浑身不自然,两个大男人手拉手的这成什么样,但是想起自己现在这副身体,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任由他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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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玉泉寺
沿着小道顺路而上,前面被茂密的灌木和挺拔的乔木遮掩了视线,叫人看了就觉得步履艰难。
独行密林不见飞鸟,未闻虫鸣,两旁是葱郁的翠柏青竹,耳边是脚下两人沙沙足音和商程沉重的喘息声,隐约中似乎还听得到飒然微风中的竹叶絮语,虽然脚下一步比一步沉重,但商程心里倒是觉得别有一番情趣。当然付出的代价也是难免的,这一路直走得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衣衫全湿,但他也是极力忍着。
再走得半个时辰左右,只听得一阵溪水潺潺,鸟鸣幽幽的禅境之音。商程抬头看去,眼前出现一个小水潭,几只叫不出名的鸟儿在水潭旁边的树枝上乱跳鸣叫,只觉一股清新凉爽的气息扑面而来,叫人倍感舒服。商程立刻甩开洪守成的手,三步做两步的奔了过去,捧水喝了几口,大叫舒服,顿觉大病初愈之下,倍感轻松。
刚想叫洪守成也来喝口水,歇息歇息。却见正他皱着眉头望着山上。商程跟着抬头看去,山上不远处一座寺庙若隐若现,似有一股迷雾环绕,隐秘中却显出一副宁静祥和。
商程不由问道:“洪大哥,咱们这是要到那寺庙里去么?”
洪守成点头答道:“对,咱们要找到庙里的方丈济源大师。”
商程道:“济源大师?找他做什么?”
洪守成看着商程,道:“为你治理内伤。”
商程心里有些不解,我的病不是好了么,怎么还有什么内伤?突然想起胸口处的大红掌印,难道说那个掌印就是我所谓的内伤?一想到那个鲜红欲滴的大掌印,便觉得胸口处隐隐发热。当即拉下衣衫,低头看去,那个掌印鲜红依旧,牢牢刻印在他胸口。
商程忍不住的轻轻抚摸按捏,也不觉得疼痛,就是觉得那印记处灼热发烫。又抬头问洪守成:“洪大哥,之前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你是怎么认识的?这个掌印究竟又是怎么回事?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情?”
洪守成没有马上回答商程,却是望向一处,似乎在回忆往事,良久才道:“说起来你身上这个掌印也是因我而起。我和你也是在昨晚才相识,我只知道你叫小猴儿。因为我被歹人追赶,躲进西山的一座山神庙。那时你身患重病,昏迷不醒的躺在庙里。对了,你还有四个同伴,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唉,都是因我而起。你那四个同伴相继被弄晕在地,我和那歹人在大殿上对打搏杀,我内力尚未恢复,被那歹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性命攸关之际,你突然醒转过来,因为那歹人起初不知你在殿里,被吓得一惊,那歹人惊慌中打中你一掌,我也瞄准空隙趁机解决了那歹人。之后见你性命濒危,只有先把你带下山救治。但是你身上的伤势过于严重,寻常大夫难以医治,只好把你带到这九岭山寻找玉泉寺的方丈济源大师,或许他能救治好你的内伤吧。”嘴上这么说着,但洪守成心里也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想自己也是在江湖上打混了二十多年,也还未听闻过有人心脉裂断还能续回的例子,隐隐觉得此行不利于己,不由有些忧心。
商程不知他只有半年活命的情况,耳听得洪守成竟是一点也不认识他,却还为他的伤势周波劳碌,心中不由有些感动,反而还乐观的的安慰道:“洪大哥,你不用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吗?想来那什么内伤早就好了,我胸口这个掌印只是瘀血发红而已。”
洪守成道:“希望如此罢!走,我们上山去,还能坚持不?。”
商程一跳而起,道:“当然。”说着也不再让洪守成上来拉手,就当先一步向山上走去。
又走了一盏茶时分,两人便可见到山顶上一座规模不是很大的寺庙坐落前方。待走得近前,但见这寺庙甚为破旧,显已年久失修。庙门上挂着一块方匾,上书着玉泉寺三个大字,庙门紧闭,一个人影也没见着,也听闻不到里面的声音,四周也是寂静一片。
洪守成当即上前叩门,朗声叫道:“武学末进洪守成前来拜山,求见方丈济源大师。”他话声听着不甚响,但声音却是远远传了开去。
陡然间,吱呀一声,庙门从里打开,两排人马鱼贯而出,分立道路两旁。奇怪的是,这两排人都不是没头发的和尚。他们个个劲装打扮,一看便知是江湖人物,而且手中持有兵器,都是杀气腾腾的盯着洪守成和商程两人。
“阿弥陀佛!”当门走出一个和尚,他身旁立着四个沙弥,周围却是站着三四十个武林中人。他走前一步,对着洪守成和商程施了一礼,道:“两位施主远道而来,老衲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商程见这和尚身材颇高,却是骨瘦如柴,面上白须飘飘,一副仙风道骨,慈目善眉的面容,叫人看了就觉如沐春风,安详气和。心想:“这老和尚看起来倒是挺和气的,但是其他人是怎么回事,好像跟他们有仇似的,恨不得立马上前把我们撕个粉碎。”
洪守成扫了一眼众人,这才向老和尚还礼道:“大师言重了!在下贸然而来已是冒昧,何敢劳烦大师前来迎接。听闻贵寺方丈济源大师不仅是精通佛法的得道高僧,而且一身武学修为亦是超脱凡俗,因此在下慕名前来拜访,还请大师行个方便。”
那和尚合什道:“不敢当不敢当,老衲便是济源。施主所说的‘得道高僧’四字,老衲实是愧不敢当。老衲每日里只知诵经读法诚心礼拜我佛,担水劈柴的功夫倒是会得几下,谈不上什么武学修为,施主谬赞了。”
这时,济源右边走出一个人插口喊道:“济源大师,不必跟这恶贼说什么客气话了,干脆咱们大伙并肩子上,直接把他给了断了,替天行道,岂不痛快!”
洪守成朝那人看去,抱拳道:“敢问这位好汉如何称呼?洪某自问从未与你见过面,更谈不上什么怨仇,不知为何如此一说?”
那人道:“我叫桂月松,来自上阳县,人称追魂铁手便是我。昨日听闻一个消息,江湖各地出现一令书卷,上说这些年来猝然而死的洞庭湖乐源山庄庄主白林天,鄂州刺史袁广义,边疆守将郝云峰等等忠良竟然是死于非命,还有那岭南富绅钱大福一家三十六口一夜之间全遭惨死的谜案等等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昔日案件,都是被一个名叫洪守成的恶贼所为。其他暂且不说,单说那鄂州刺史袁大人。袁大人大伙都是知道的,他不畏强权,爱民如子,周边百姓无不拍手称道,没想却被人杀害。诸位想想,世道艰辛,百姓困苦,难得出现一个为民出头的青天好官,却被人害了,你们说说该不该替刺史大人报仇雪恨。”
在场众人除了济源低头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余下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