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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会一结束，小五就在还没有走出教师的刘平和全班同学的瞠目结舌中一手拉一个把两个女孩扯出了教室。
“我说，你们怎么转我班上来了？”一向淡雅冷清的小五难道的气急败坏。
两姐妹对看了一眼，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了下来。“我们总找不到你……原来老大你真的一直在躲我们啊……你就那么我们么？”
小五被梗了一下，想了一想，严肃的对两姐妹说：“我很想和你们做朋友，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老大，知道么？不要说什么你们要追随我唯我马首是瞻这样的话，怎样真的让我很难做。人要为自己活着，为自己负责，知道么？”
“唔，不亏是我们的女王殿下，很有气势嘛。”沉吟了一会儿，苏未先笑了，看了看自己妹妹。苏来对她一摊手，“既然五殿不要我们这么好的小妹，我们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嘛，将来五殿你可不要后悔哦。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嗯，好朋友。”
三个女孩相视而笑。
有了苏家姐妹的强势加入，小五这一年的生活可谓兵荒马乱。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劳碌命，她要跟在这对姐妹花身后督促她们好好学习，不能欺负同学，还得在她们一不高兴打了谁砸了哪的玻璃谁的桌子以后替她们收拾烂摊子。
刚开始贾佳还一脸哀怨的抱怨小五有了新朋友就不要她了，无奈的小五只好把她也拉到了她的三人集团里，所幸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到哪都受欢迎，苏未苏来也很照顾她，结果到了后来贾佳竟然和两姐妹疯到了一起，让小五倍加头疼。
当刘平知道高高在上的苏家姐妹不时称小五为女王、殿下等等的时候，不禁吓傻了……被那种家庭的孩子当成王的人，能是什么简单的角色么？从此他还真老实了，尽心尽力的教书，不敢再动什么歪脑筋，当然更不敢找小五麻烦了……
暑假照例是到部队里集训。
小五蛮热爱部队的生活，打靶，出操，野外生存，一切都是新奇的体验，痛快的流汗，痛快的大笑，在绿色的军营里小五难得的淋漓尽致的表现着自己，这里，不需要防备，这里只有同伴。
这样的环境大概真的很有感染力，一向淡漠的韩佑都情绪高涨，神色飞扬。
司家三兄妹的好心情在小五的父亲司戚民的到来下破坏殆尽。
封爸爸摸了摸两个男孩的头，弯腰亲了亲小五，便让三个孩子收拾一下行李回家。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麻利的把自己的物品打包，在武阳韩佑小四的好朋友莫翌及苏家三兄妹担忧的目光中上了封爸爸的军车。
“爸，特意把我们接回去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么？”三个人在后座眼神交流了半天，最终还是最大的睿程先开了口，问一上车就在副驾的位置上假寐的爸爸。
戚民叹了口气，回头用复杂的目光盯着小四看了会儿，直到小四的脸有些发白才看向自己紧张不安的一双儿女。
“是……小叔出了什么事么？”从爸爸的目光里小五直觉是小叔的事情，心口发紧，攥住旁边的小四的手。
“呵，不要紧张，有些事也该让你们知道。”戚民微微挑了挑嘴角，眼睛里虽然没什么笑意，却成功安抚了孩子们的心情。“戚家昨天到了个女人回家。”
“小叔要娶新媳妇？没听他提过啊。”睿程皱眉，看了看小五旁边的睿安。“接我们回去是要和小四商量他结婚的事？”
“那女人带了一个女儿，叫司爱嘉，三弟说是他的孩子。”戚民面上一片嘲讽，“那女孩和小五同岁，比小四你，小五个月。”
三个孩子脸色同时变了，他们已经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小四更是唇角紧抿，低垂着眼，藏起所有的表情。小五心中一片冰冷，那个女人，在小四的母亲同时怀孕的，小叔那时就脚踩两只船？不应该啊，小四的妈妈不在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现在才领了人回去？
“小叔要娶那个女人？”
“没那么容易的。”戚民目光一沉，摸摸三个孩子的头。“你们爷爷不会答应的，李家也不会答应。小雪儿是我、月儿和大哥大嫂看着长大的，我们会给她一个交待。”（大家还记得李小雪这号人物么么么？）
车停在了司家门口，一大三小的四人下了车。
戚民叹口气，拍拍小四的肩膀，拉着睿程率先进了门。
小四小五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微微颤抖。
一直沉默着的小四突然开口了，声音低哑：“我看过妈妈留下来的便笺，妈妈可能是被那个女人害死的。”
小五惊疑，心口一阵怦怦乱跳。
小四抬起一直低垂的头，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眼神愤怒而犀利，还有几分脆弱。“过年的时候我在地下室拾到了妈妈的便笺本。我生日的前一天她被一个女人约了出去，那个女人说她怀了爸爸的孩子。妈妈的便笺上写着她心里很乱但是相信爸爸。便笺最后写得是，记得明天去医院，那个女人‘不小心’碰了她，让她的肚子撞在了桌角……”小四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目光渐渐黯淡，‘不小心’三个字，说得格外咬牙切齿。顿了顿，小四茫然的喃喃道，“第二天她应该没来得及上医院吧，我是凌晨出生的，她，她就是凌晨死掉的……”
“那个便笺还在么？”小五觉得自己喉咙发干，只能用力握紧哥哥的手，希望能给他力量和勇气。
小四的脸上出现了懊悔自责的情绪，声音都颤抖了起来，“我从小没见过妈妈，爸爸一直只有我这一个孩子，我以为那就是瞎写的，就把它毁了……”
“那就别对小叔说，我们先告诉我妈妈和爷爷。”小五叹气，抱了抱这个沮丧的男孩。
“嗯，我们进去吧。”小四抹了把脸，目光凌厉起来。“如果真的是她害死了妈妈，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第 21 章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客厅里大人们有些沉闷的气氛，大家一齐向门口望去。
推门而入的两个孩子十指相扣，俱是一身抖擞的战地迷彩，虽因为年幼有些身量不足，身姿却都是端正挺拔。精致的面容带着蓬勃的朝气，眉眼清澈，整个人都显得独立而坚韧。
小四小五的目光如闪电，首先定在了厅中唯一一个陌生女人身上。
这女人一身朴素却不显破旧的衣衫，略带沧桑而不掩美丽的面容，看似温婉的低眉顺目，转动间偶尔闪过几丝精光的眼却是极精明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和厅里的长辈们打了招呼。
“爷爷，我们回来啦……大伯伯母也来啦，大哥二哥来了么？没有啊？在家呢？他们怎么不来啊，我们都想他们了嘛……妈（二婶）好想你哦，军训好累的。今天又没有给我们做好吃的？我们要吃的亲手做的哦……小叔今天休假呢？不常见啊……”对戚家有些慌乱的愧疚神情视而不见，有意无意忽视了厅里的情形。
司老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孙辈，磊落大方自主刚强，格外像他，有军人的气质。又想想昨天来的那个……不由叹了口气，用少有的轻软的语气说：“小四小五先上楼去吧，洗洗澡换换衣服，一会儿下来吃饭。”
“知道了，爷爷。”
二人无言的上了二楼，整理好行李，各自进了自己房间的浴室。
虽然和小四住一起，小五还是有自己的房间的，就在小四房间的隔壁。睿程睿安他们兄妹三人体积大不好摆放的东西还有不常穿的衣物不常用的小玩意儿都是在小五房间的里放着，可以算是孩子们自己的收藏室。整个房间里最常用的就是这洗刷间，那边浴室被占的时候就过来这边，很是方便。
每次外出的时候他们会把门锁好。当小五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听见了里面的低呼和一连串责问：“你是谁？干嘛到我房间来？你怎么会有钥匙？”
小五瞳孔一缩，眯起眼睛，看见在自己的床上坐着一个穿着自己的蓬蓬裙，玩着自己的玩偶，理直气壮质问着自己的女孩。
“你的房间？谁说这是你的房间了？谁允许你进我的房间动我的东西了？”小五的声音如九天寒冰，她大概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爸爸说这个房间给我的。”女孩高傲的扬起下巴，脸上净是得意。“你是什么人，干嘛进我房间？”
“哟，你爸爸？你是个从那冒出来的杂种，谁知道你爸爸是哪一个？”小五并没有关门，听到动静的睿程从对门过来，一身居家服，头发还在滴水，漫不经心的倚在门框上，一手还搭着小五的肩膀。
“我爸爸是中校哦，我爷爷还是将军，他们都可厉害了，你们要敢欺负我，我就让我爸爸揍你们！”女孩板着脸大声怒道。
“闭嘴！”小五低斥，气势强硬。
女孩脸一白，立马噤声。
“现在，把你身上属于我的衣服脱下来，然后自己滚出去！” 小五拉着睿程进屋，就站在门边，指了指敞开的门，声音轻慢，却有让人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这是我的！衣服也是我的，房间也是我的！”女孩大声尖叫，眼里泪光点点。
小五懒得废话，一扬手腕上的蝶翼带着一道银线飞出，带着与空气告诉摩擦出出的唿哨声，在女孩身前游离了几遭。
女孩的脸白了，还没反应过来，身前一凉，身上穿的漂亮的蓬蓬裙成了碎片。
睿程吹了声口哨：“小五你的鞭子使得越来越厉害了！”
小五给他个“那还用说”的肯定眼神，将吓呆了的女孩扔出房间，锁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我要洗澡了。”小五把鞭子缠回手腕，扫了扫房间里的东西，拍拍睿程的肩膀。“看看哪些东西不是我们的，扔出去。嗯，她睡过的床单什么的也丢出去。我等着她‘爸爸’来揍我。”
睿程轻笑，抬手弹了小五的额头，“快去吧，洗精神点，人家‘爸爸’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呢，哦，还有人家妈。”
睿程也看出来了？小五神情一肃，“哥，安子不会有事吧？”
“没事，你小哥没那么脆弱，别想东想西的了，洗澡去。”睿程将瞎操心的妹妹推进浴室，叹气。爷爷怎么可能让一个私生女进门？还是个没进门就如此跋扈的私生女。
匆匆洗好澡，小五出来看见睿程睿安盘腿坐在没有床单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神情倒还挺惬意，门边零散的摆着女孩的行李。
“不是让你扔出去嘛？”小五拿大毛巾揉着自己的短发，用下巴点点那些东西，问睿程。
睿程摊手，“人家‘爸爸’捡进来放这，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再丢出去？哦，她又拿走你一件衣服哦小五。”睿程坏笑，指指衣柜。那里面都是小五昂贵又华丽的洋装公主裙，小五基本没穿过，崭新的。“反正你也不喜欢，就当打发要饭的了嘛。”
“嘁”了一声，划拉一个坐垫过来坐在小四前面，小四接过毛巾，熟练的替她擦起头发，小五才懒洋洋的开口：“给要饭的人家只会感谢我，可不会在这边碍我的眼。”
“噗，哈哈，果然是这样的没错。”睿程乐了。
“人家哪象要饭的了？”小四撇嘴，“哪个要饭的能比你这个正牌司家小姐还得瑟？”
“小哥你也见她了？”小五一惊，回头看他的表情。小四把小五的脑袋扳过去继续替她擦头发，才没好气的道：“见了，你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