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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除了上朝之外,就在出云阁外头徘徊,否则就只在裕华阁,看着云悦灼灼的目光,蓝玉点了点头,道:“花园里头的迎春开了,云妃陪爷去瞧瞧吧。”
云悦面色一喜,上前挽着蓝玉的胳膊,一边走,一边绞尽脑汁的说些笑话和府里的事情讨蓝玉的欢心。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佛堂,,云悦道:“听闻董妹妹和金妹妹日日都在佛堂为离妹妹祈福,妾身只恨自己不能亲去佛前为离妹妹祈福。”
蓝玉捏了捏云悦的手,道:“祈福不在行动,只在心意。佛祖有灵,定然会成全你的。不过,眼下既然路过佛堂,也就去上一炷香,聊表心意吧。”
两个人正说着,就看到那边搀扶着金格格匆匆而来的红苕。
云悦惊讶道:“金妹妹不是在佛堂陪着董妹妹祈福吗,如何会在这里?”
金格格向两人行礼之后,道:“回姐姐的话,妹妹原本是打算陪着董姐姐的。可今儿个晨间妹妹自觉不舒服,像是昨夜感染了风寒。红苕煎了一碗姜糖水给妹妹服用,眼下才觉得好些了。妹妹自觉为离姐姐祈福不能中断,这才拖着病体赶来。”
蓝玉仔细看了看金格格的脸,道:“金格格的脸色的确不太好,若是这样,就不必坚持来祈福了。若是累坏了自己,反而不美。”
云悦笑道:“爷到底还是关心后院的,金妹妹还不赶紧多谢爷。”
金格格也没有想到蓝玉会出言关心她,喜出望外的哽咽道:“妾身多谢爷。有了爷的这句话,就算妾身真的为了离姐姐熬坏了身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云悦微笑道:“别说傻话了,爷方才说想要进去上香,金妹妹若是能支撑住,就陪着爷一起去上香吧?”
金格格屈膝道:“是,妹妹恭敬不如从命。”
蓝玉带着云悦等人径直去了佛堂,却没有在佛堂正厅看见董藜的身影。
云悦讶然,看了看金格格,道:“莫非今儿个金妹妹没有亲自去请,董妹妹就没有来替离妹妹祈福?”
金格格摇头道:“不会的,董姐姐为离姐姐祈福向来用心,是断然不会中断的。再说了,今儿个一大早,妹妹还专程遣了红苕去岸芷汀兰告诉董姐姐。依照董姐姐的脾性,今儿个是断然不会中断的。”
云悦奇怪的看了看正厅里头的蒲团,道:“的确是有人跪过的痕迹,想必董妹妹是来过的。”
蓝玉面色有些不好看的挥了挥手,道:“还是先上香吧。”
云悦赶紧的吩咐翠柳去点香,可当翠柳上前拿香的时候,原本应该退回来的脚步却钉在了原地,脸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翠柳,你这丫头是怎么了,做事情怎么拖拖拉拉的,还不快过来?”云悦脸上带着些许薄怒。
翠柳赶紧拿了香走过来,在云悦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两句。
云悦面色大变,声音也陡然抬高了几分,道:“不许胡说,佛堂净地,岂容你污言秽语。”
翠柳慌乱的跪下,道:“就算给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当着爷和主子的面撒谎啊。奴婢真的听见了,就在后厅。奴婢听得真真儿的。”
蓝玉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听到了什么?”
云悦赶紧岔开话题,从翠柳手中接过香,道:“爷,不过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爷不要放在心上。还是先上香吧。”
看着云悦递过来的香,蓝玉的眼睑垂了垂,并不伸手接香,道:“云妃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了?”
云悦面色涨红,屈膝道:“并非是妾身有意欺瞒爷,实在是翠柳丫头说的话太过于……让妾身难以启齿。”
蓝玉皱眉,眼睛里的那抹狐疑更甚,道:“这里是佛堂,能有什么事,会让云妃难以启齿。”
云悦抬眼看了一眼后厅,低下了头,不肯言语。
蓝玉冷哼了一声,大踏步就要往后厅去。
云悦惊慌失措的上前,拦住了蓝玉,道:“爷,不要去。”
云悦此举,无疑更加刺激了蓝玉。
蓝玉一把将云悦推开,掀开了后厅的帘子。
只见后厅供祈福的人歇息的床上,两具白花花的那啥肢体交错着……做着那等见不得人的不雅的事情。
“贱人!”蓝玉一边吼,一边摔了帘子闪身出来,那脸色,简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云悦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特别是看见刚才已经将放在檀香旁边的东西收起来的金格格的时候,脸上的微笑更甚。
金格格没有看清楚里头的情况,却也听见了那不应该听见的声音,大惊失色的道:“怎么会这样,董姐姐不是应该在祈福的么,怎么会?”
金格格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蓝玉凌厉的眼神吓回去了,嘴唇轻轻蠕动了下,噤若寒蝉的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云悦看着蓝玉那样的脸色,也是什么都不敢多说,第一时间跪下请罪道:“妾身有罪,妾身管理后院不严格,才会出现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污了爷的耳目,是妾身的错。还请爷看在妾身治理后院向来勤俭的份儿上,饶了妾身这一回。”
☆、237。第237章 李代桃僵
看见脸色苍白跪地请罪的云悦,加上想起金格格话语中带着的可能性,蓝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如今在府里,最让蓝玉信任和宠爱的人就是董藜,若是董藜当真……
这样的念头只是一出现,就被蓝玉硬生生的压制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也没有看里头的人一眼,转身朝外头走去。
就在云悦和金格格诧异蓝玉的态度的时候,蓝玉冰冷的声音响起,道:“这件事,有劳云妃查清楚了。不管是谁,严惩不怠。”
云悦心头一喜,正想要说话,却看见原本应该在后厅的董藜翩然出现在了佛堂前。
还是那样素净的衣裳,妆容也是偏向浅色系的婉约,唇角眉梢的哀愁尚且还未散去,在见到蓝玉的时候,欣喜的上前,请安道:“妾身给爷请安。爷今儿个怎得有空来佛堂?”
蓝玉眼底是震惊的,看着董藜的神色都变得飘忽不定了,一把抓住董藜的手,道:“里面那个不是你?”
董藜一脸茫然的道:“爷在说些什么,什么不是妾身?”
蓝玉的脸色瞬间好转了,看着董藜的笑容也扩大了不少,只差开怀大笑了,道:“幸好不是你。告诉爷,你方才去哪里了。你不是应该在佛堂祈福的吗?”
董藜在蓝玉看不见的角度看了云悦和金格格一眼,那种不屑和嘲讽让两个人都情不自禁的一抖。
云悦强压着心底的那一抹狐疑,笑着上前,道:“方才姐姐在出云阁碰见爷,瞧着爷心绪不佳便请爷去花园走走。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这里,想着董妹妹和金妹妹日日都在这里祈福,就想要过来瞧瞧二位妹妹,却不想董妹妹竟然不在。”
云悦笑容里头的勉强,不容易被看出来,可董藜自然是能看清楚的。看着站在云悦身边的金格格,诧异道:“金妹妹不是说自己感染了风寒不过来了吗?怎么?眼下就好了?”
金格格的心头突突直跳,道:“回董姐姐,妹妹的确感染了风寒。红羡给妹妹熬了姜糖水,喝了也就好些了。想着为离姐姐祈福不能间断了,妹妹这才撑着身子过来了。”
董藜恍然大悟的道:“哦,原来是这样。回爷的话,原本妾身是过来了的。只是在这里祈福的时候突然觉得全身憋闷得慌,想着有几日不曾去过出云阁询问离姐姐的情况,便去了出云阁。妾身离开佛堂之后想着这祈福还是不要间断了的好,碰巧遇到嘉园的俏儿,就请她代替妾身在佛堂为离姐姐祈福片刻。等妾身回来就会换了她回去的。”
董藜一边说,一边往佛堂里头追问,道:“咦,俏儿呢?”
云悦的手握得紧紧的,看着董藜那无辜的脸,几乎是带着颤抖的声音道:“你说,里头的那个是俏儿?”
董藜的表情越发的无辜了,点了点头,道:“里头的,什么里头的?”
云悦几乎是失去了理智,指着董藜道:“董藜,你故意引诱俏儿来此,别说你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害俏儿?她不过是一个丫头,和你无冤无仇。你入府以来对你也是多加尊重,甚至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
董藜的脖子猛然缩了缩,靠近蓝玉的身边,将自己娇小的身躯藏在蓝玉的身后,小手更是紧紧的抓住蓝玉的袍子,带着些许颤抖的道:“妾身不知道云姐姐在说些什么,爷为妾身做主。”
正在这个时候,黑鹰拎着已经穿戴整齐的两个人出现在蓝玉面前,可惜的是那男的已经咬舌自尽,可俏儿还好端端的,只是神色略有些不正常。
董藜看着俏儿那乱蓬蓬的头发,和脖颈间明显的吻痕,大惊失色的道:“爷,这是怎么回事?俏儿怎么会,怎么会?云姐姐,这可是你的陪嫁丫头,她如何会在这里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按照云姐姐对下人的宽容,就算是俏儿当真喜欢上谁了,大可直接对云姐姐提出,云姐姐定然是会应允的,何故如此啊。不过,看着俏儿的衣衫破损得如此厉害,又不像是……是不是另有隐情啊?”
俏儿听着这话,陡然大声哭泣了起来,手脚并用的爬到云悦身边,道:“主子救救奴婢,奴婢并没有做出什么伤风败俗之事,更不是因为儿女私情和别人苟且。奴婢,奴婢是被逼的。奴婢替董侧妃在佛堂祈福,不多时就觉得浑身燥热难当,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奴婢恢复意识的时候,黑鹰已经在奴婢面前了。之后的事情,主子都知道了。主子,求主子为奴婢做主啊。奴婢并非有意为主子脸上抹黑。”
黑鹰在蓝玉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就看见蓝玉的脸色陡然变了。看着云悦的脸,直截了当的问道:“云妃当真是碰巧带了爷来佛堂吗?”
云悦强撑着笑脸,道:“妾身不知道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格格在见到黑鹰出来的那一刻,脸色就已经白了。
她是知道蓝玉身边的护卫黑鹰神出鬼没,却没有想到他也会出现在佛堂,那方才自己收取东西的举动,他是否有看见。
只是这样想着,金格格的眼神就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黑鹰的脸上。
黑鹰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金格格的身子几乎就站不住了,脑海中急速的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洗脱自己去拿那玩意儿的嫌疑。
那边的云悦已经跪下了,痛哭流涕的说一切都只是凑巧。若是她知道这里的人是俏儿,她怎么会带着蓝玉来这里,自己打自己的脸。
蓝玉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却听见董藜怯生生的道:“若非妾身惦记着离姐姐,去出云阁外头走了一遭,在佛堂的人就应该是妾身。就不会让爷瞧见这等污秽之事了。”
蓝玉冷哼了一声,看着云悦和金格格的眼神更加的凌厉了,道:“爱妾应该庆幸才是。若非你心系离儿,只怕在里头跪了些许时候就浑身燥热不省人事的人就是爱妾你了。查,给爷查下去,有什么人在后院兴风作浪!”
听着蓝玉的话,董藜的脸色瞬间就白了,腿脚也觉得软了起来,紧紧的抓着蓝玉的衣襟才勉强的站稳,一双含着水波的眸子紧紧的盯着蓝玉,惶恐的道:“妾身每日都会来佛堂祈福,今日金妹妹又不在,若是当真有什么事情,妾身是百口莫辩啊。爷,是谁要害妾身?这后院,当真如同流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