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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乘凉的时候,一群小孩子又围着杜舒云转,因为白天上课时杜舒云便说道这时候教给大家伙新的游戏,爱玩是孩子们的天性,这一天都盼着这个时候。
此时大家伙都聚集到村中心这乘凉,男女老少各自扎敦,杜舒云便是带着一群孩子们到中心空地玩了起来。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杜舒云平日就喜欢与这孩子玩,而且经常搞些新鲜玩意,边玩还边说教,怪有意思的,孩子声音又大又吵不容人忽视,于是都不自觉的朝着他们这边望去。
杜舒云教的游戏是从前电视综艺节目经常玩的,而这世的人却是极为稀罕的。
她让几个孩子排成队朝着同一方向站着并捂住眼,然后让第一个孩子转过身来,告诉他一件事,并让他用动作表情传递下一个孩子,这期间不能有任何声响,后边的人也不能提前偷偷瞧,然后一个一个挨着传给最后一个孩子,最后一个孩子跟大家说到底这动作里表述的是什么意思。
小孩子表演起来都是手舞足蹈的,完全不忌讳,那模样又可爱又搞笑,只是传递过程中明明是相同动作复制却和上一个人完全不同,结果到最后全部走了形,玩的小孩感受还不太深,就是比较纳闷这乱七八糟动作什么意思,而一旁看的大人们可是不同一路看的清楚,那群魔乱舞、走歪的模样直把大家伙逗得笑弯了腰。
结果可想而知,最后一个孩子说的与杜舒云出的题不知道岔到哪去了,众人欢笑不已,直把第一个孩子气的不行,手舞足蹈的重复了一遍,指责最后一个孩子自己做的这么好竟然胡扯成这样,最后一个孩子不乐意了,他看到的压根不是这样,然后又重复了他看到的动作,第一个孩子直接傻了眼,最后大家都重复了一遍,顿时恍然,一个歪一点,到了最后完全都不成形了。
围观的大人们见此更是笑不可支,杜舒云暗道这人们大众的笑点无论哪个时空都差不多啊,以前自个也经常为这种节目笑的不可开交,想想其实挺傻气的。
孩子们后来交换位置又玩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的,最后一个孩子说理解的与第一个孩子要表达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而那动作更是一直走歪从未被真实复制,直把孩子们给郁闷的,围观的人笑的。
杜舒云看这情形觉得差不多,便是把一群猴孩子召了回来。
“嫂嫂,为什么会这样啊?我们都有好好在做动作的。”小肉包嘟囔着嘴十分不解。
其他孩子也跟着起哄,被一群围观的人嘲笑,心底甚是不服气,可是就没一次成功的,顶多是挨着点边。
杜舒云笑了笑,“你们觉得呢?”
一个较大的孩子举手,“都是怪中间传的人太多,越到后边越发走样了,若直接传给所有人就错的不大了。”
杜舒云点头称赞,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直把这孩子又乐又羞,一旁孩子的家人也是一副得意模样,恨不得抓着所有人说道这是我儿子,灵光着呢。
别的孩子一看,纷纷举手要求回答,童言无忌,答案天花乱坠,有的更是让人哭笑不得,大家伙都知道杜舒云最忌讳把责任推给别人,更不能言语诋毁,因此说道时候并未敢如此,倒也没伤了和气,只是有些漫无边际。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又有杜舒云的引导,最终答案便是在各自心中隐约有了个模子,杜舒云见差不多便清了清嗓子,让大家伙安静下来,便用在场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其实这其中缘由只需一句话便可囊括。”
这下不仅是孩子们,连一旁的大人也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大家伙都基于自己的理解接收对方的信息,再用自己的表述方式传给下面一个人,人和人心思不同,着重的地方也不同,这让原本重要的变成不重要,不重要的变成了重要的,再加点多余小动作,到了最后便是完全找不到最初的模样。”
玩游戏的孩子都不大,大多人听了这话都呆愣住了,云里雾里的不明所以,都暗自纠结方才那句话,孩子们都想表现,直在一旁挠头,也想说点什么。
安静了好一会,才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举手,这娃子叫石原,十分聪慧伶俐,是这一群孩子里边最通透的,杜舒云正打算过些日子跟他父母说道这孩子若多加培养,今后必有建树,如今一看果然机灵,一点就通。
“老师这是不是和流言蜚语一样的道理?像你你曾经说过的那个故事,小明告诉小红井里的水很凉,结果传啊传的竟变成了河里有一堆尸体,只听自己想听的,只说自己想说的,添油加醋,慢慢便是歪曲了。”
一个人提点,其他灵透点的孩子也明白起来,争先恐后的表现着。
“我知道,我知道,就像之前小虾米和狗蛋摔了一跤,结果传到狗蛋爹那变成小虾米家人狠狠打了狗蛋一顿,快岔了气一样,那时候两家快打起来呢,后来狗蛋从外边玩回来才消停的。”
“我当时也去看的,那时候好可怕哦。”
“还有还有,有此我爹上镇里买了个便宜东西,一路上都带着笑,结果不知怎么的就传成我爹发了大财。”
“我远方表姐明明是个丑八怪,我娘却喜欢说她长的马马虎虎,结果现在大家都传我表姐是天仙下凡。”
“我们家老母鸡明明好久没下蛋,不知道怎么传的成了生了个大金蛋……”
“我还知道一个……”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要说自己听到的八卦,童言无忌完全不忌讳的点名道姓,恨不得把自个爹娘或是邻里如何把一件事扭曲的传播出去,直把旁边的大人们吓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平日大人们说这些事都不忌讳孩子,以为这么个小孩子懂什么,却是没想到孩子们往往最是灵光的,尤其遇到前后不一致有冲突让他们心底疑惑的时候,更是记清楚了,正欲上前阻止,便是被先一步杜舒云打住了。
这下孩子们才安静下来,不再倾诉自己所知道的以讹传讹事件,围观的大人们心底顿时舒了口气,方才真是如坐针毡就怕被揭了短,毕竟谁没在传一件事时候稍微做了点艺术加工,可又担心上前说道什么,会被人说是做贼心虚,平日里没少兴风作浪。
后来杜舒云故意留个小肉包说起香儿的事,云淡风轻点评了一番,虽是清风拂过,却是处处扎人心底,大家伙听了这么久再迟钝也明白杜舒云今天耍的是什么,暗道这杜舒云看着文文弱弱的,耍起小心眼倒是一套一套的。
香儿这事便是由此告一段落了,极少有人再敢编排什么,说是大家被这小小游戏教育通透了那是不可能的,从此村子里流言蜚语也并未因此少过,只是不敢轻易围着李家转了,说道时候都要掂量几分,这家人男的女的都有自己的手腕,若惹的他们不舒坦,真是杀人不动刀。
而且后边又紧跟着香儿定亲的事,那排场、那阵势,许多人家的婚礼都比不过,可想到时候婚礼香儿的嫁妆是如何丰厚,在李家地位如何,而香儿的对象也是大家伙熟知的老实人,更是完全不吝啬对香儿的好,如此一来谣言不攻自破,诅咒在事实面前瓦解。
42、定亲
“嫂嫂,你把南瓜苗和南瓜花都摘了,小肉包今后没有南瓜吃了。”
小肉包见杜舒云手上提着一篮子南瓜苗和南瓜花,瘪着嘴嘟囔道。
杜舒云放下手中的篮子,摸着小肉包的头笑道:“你个小馋猫,放心吧嫂嫂不会害你没南瓜吃的,我们家南瓜花长太多了,若是不摘掉一些今后南瓜因为多反而长的不好了。”
小肉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嫂嫂摘这么多回来是当摆设吗?”
杜舒云偶尔会摘些野花回来插在瓶子里当装饰,小肉包也经常干这事,因此便是有此一说。
杜舒云笑笑,拿了张板凳、一个小篮子和装垃圾簸箕过来,坐下来说道:“小傻瓜,是用来吃的。”
小肉包皱起小脸,不解道:“可是这个有毛毛,又韧,不好吃。”
“把外边的皮撕了,吃里面的茎,就不会有毛毛啦,还很脆嫩。”
杜舒云莞尔,她知道无论是这里还是前世,很多地方都是不懂吃这南瓜苗的,其实它不仅味道鲜美、口感好,而且营养丰富,常食之,对糖尿病、动脉硬化、消化道溃疡等多种疾病均有一定的疗效。
小肉包听了也拉了一张小板凳,跟着杜舒云剥皮起来,后来发觉,这皮扯的长长一条挺有意思的,虽然弄的不太灵光,但玩的挺高兴的。
晚上时候便是炒了个南瓜花茎和花,用南瓜叶和嫩茎打了个汤,味道清爽,李默以前在北方那地没人吃这玩意,就连中坪村也没几个人吃过,倒是觉得挺新鲜,不过大家伙也见怪不怪了,杜舒云总是能捡些看似没用的东西弄做吃的,味道还不错,若非了解其本性,还真以为多精打细算的过日子。
“平安哥哥,你学我这样喝汤,可好喝了。”小肉包催促道,他用南瓜藤当吸管在那喝汤,玩的不亦乐乎。
其实同样的汤怎么喝还不是同样味道,其他人笑而不语,平安毕竟也只是个孩子,也起了玩性,也这么吸了起来。
小肉包一双眼睛闪闪发光的盯着,“平安哥哥,是不是别那样喝好喝啊。”
平安笑着点头,也不知道是怕拂了小肉包的意还是真觉得如此。
小肉包得了肯定一脸得意,结果一晚上喝了三碗汤,那小肚子圆鼓鼓的都快走不动了。
吃完晚饭,大家伙还没来得及离桌,王胜便是风风火火的从院外跑了进来,满头大汗的模样直把人看的不解,还未等出声询问,便是被他浑厚有力的声音震住。
“我要娶香儿!”
那一声底气十足,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大家伙没想到突然这么一出,顿时定了格,王胜则气喘吁吁的红了脸。
李默第一个反应过来,假咳一声让大家都缓过神来,此时王胜又逼前一步,继续用铿锵有力的声音重复着,“我要娶香儿。”
李默和杜舒云无奈对视暗笑,这王胜真是个愣头青,这哪是求亲啊,简直跟抢亲似的。
“你这小子就不能沉稳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强抢良家妇女呢。”李默拍了拍王胜笑道。
王胜一听顿时跟蔫了的气球一样,方才气势全无,刚才那两声可是鼓足勇气说的,如今看香儿一副嗔怪模样,顿时蔫了下来,但是心中的决心却是不会改变,又一次重复着,
“我,我喜欢香儿,我,我想娶香儿。”
李默和杜舒云噗嗤一笑,香儿羞得躲到杜舒云身后,杜舒云奚落道:
“男婚女嫁实属平常,可是我怎么感觉你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一惊一乍的,你让我怎么放心把香儿交给你。”
王胜一脸羞赧,“我才知道香儿之前被欺负之事,原本想着再过些日子,我再提这事,可是如今却是不能等了。”
王胜是个大光棍,没人在他耳边说长道短的,平日不喜欢听这些,因此一直蒙在鼓里,若非杜舒云在村里玩的那游戏传的沸沸扬扬,又引来其中门道他也是不知的,一听刘媒婆如此诬蔑香儿,还诅咒香儿嫁不出去,脑门就冲了血似的往李家冲,压根没考虑其他。
杜舒云嗤笑,“你这意思是我们家香儿还嫁不出去了?非得跟你不可?”
“大嫂子,你就别寒碜我了,我对香儿怎样您还不知道吗。”王胜求饶道,差点没跪在地上。
“就算你喜欢,这么不思考虑,可是不把我们香儿放在眼里,香儿虽然出生不好,可是既是认作我们的妹妹,那就是比亲姐妹还亲。”李默一旁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