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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小肉包小馋猫,口水都流出来了。”香儿皱着脸夸张嚷道。
小肉包一听赶忙用胖乎乎的手擦了擦嘴角,发现什么也没有,便知道自己上当了,窜了起来,嘟着嘴一脸气愤,软软绵绵的带着鼻音嗔道,“香儿姐姐,你又骗人!”
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小肉包更窘了,鼓着嘴一脸不高兴。
杜舒云上前把小肉包揽在怀里,戳了戳小肉包的小脸蛋,没等小肉包发怒,便一把抱起小肉包,“小肉包想不想帮嫂子的忙啊?”
“想!”小肉包一听这话,完全忘记刚才的纠结,声音响响亮亮的。
平安听杜舒云这么一说也走到跟前,方才收拾东西香儿又不让他们动,担心越帮越忙,而初来乍到又不敢随便出去玩,只能呆呆的站在门口,一听有事干,心里立刻亮堂起来。
“你们看棚子后边的那小竹林,你们跟我去拔点春笋回来,今晚让香儿姐姐给你们炒着吃。”杜舒云指了指那边小竹林道,方才一进院子就注意到那一片,这时候正是长笋子的时候,去寻一番今晚就有菜吃了,一路上干粮烤肉都把人腻味透了,难怪当初小肉包吃点香儿做的早点都开心的不得了。
小肉包开心的点点头,平安接过杜舒云刚买来的竹篮子,大概听了杜舒云说怎么折腾,便牵着小肉包去拔春笋去了。
“你们小心点,别走远了。”杜舒云仍有些不放心道,听到他们答应自个也拿着个篮子往外走。
香儿不解道:“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我刚看路边很多雷公根,我去弄些来,这几天路上都吃烧烤,火气太重,今晚煮点做汤降降火气。”杜舒云回道,心底想这篮子到时候应该让山娃子做些小的,这样两个小家伙今后也好提,想想小肉包和平安每个人提着个小小的篮子,那模样必定是十分可爱,又不怕篮子太大拿着不方便担心摔一跤。
香儿惊了一番,“雷公根?那可不是断肠草吗?吃了会中毒死人的!”
杜舒云倒也不急着出门,笑道:“你说的是雷公藤,不一样的,我医术上看过那草,清热解毒,利湿消肿,可益脑提神,我认识的,你不用担心。”
香儿恍然,把手边的东西放下来,“那我跟你一块去吧。”
“就几步路还怕我走丢了啊,我走不远,家里这么多东西要倒腾,而且一会你姐夫又会把那些个桶啊盆的拿回来,你都要给腾地方,尤其这厨房赶紧得收拾了,晚上我可要吃顿安生的。”
说罢,杜舒云便提着篮子出门了。
山里空气清新,绿树成荫的大中午也不会觉得晒的慌,杜舒云也走不远,便在路边蹲着拔起草来,路过的人看着她那模样都有些侧目,怎么有人没事路边拔草?杜舒云也不解释,乐滋滋的折腾,看篮子里有一些便起身走人,这雷公根切碎了跟碎肉打汤,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还有药用,只是不能吃多,会感到晕眩,这东西很好生长,可是在前世城市里可是难寻的野菜,就算路边有也没人敢捡起来吃。
杜舒云提着篮子回家,便见家里十分热闹,院子里都是些盆子桶子什么的,还有一口大缸,李默和王胜正往厨房里边抬,那东西倒不是很重,就是太大又滑手,必须两个人才不怕给摔了。
杜舒云见大缸心里又犯愁,这没自来水就是不好,每天还得起早去挑水,之前听王胜说这院子附近有口小溪,也不知道好使么,否则要到山脚下挑水,一家这么多人洗洗漱漱的,那可真是个大工程。
“嫂子,你拔野草做什么呀?”小肉包以为杜舒云篮子里有什么好东西,踮起脚尖扒着看,结果发现是一堆野草,心里那叫个失望。
杜舒云把篮子放了下来,笑道:“我们晚上我们煮着当菜吃。”
小肉包一听,小脸蛋皱了起来,嘟嘟囔囔道:“啊,今晚要吃野草啊?”
杜舒云噗嗤一笑,“这可不是一般的野草,能给你降火,还能延年益寿。”
小肉包还是不太明白,也不再纠结,跑到一边把自己刚才拔的笋子拖了过来,才拖几步小脸就涨红涨红的。小孩子不懂,一说要便使劲的拔,直把竹篮装的满满的,两孩子劲小,还是给一起抬回来的。
“哇,这么多啊。”杜舒云直叹道。
香儿向前笑道:“可不是,要不是我去看了一下,他们非把后边这一片都给摘完了,还不让我给提,非要自个来。”
好在这竹笋不剥片也不容易坏,这可是够吃好几天了,杜云舒便拿出一部分剥皮,竹笋外面有一层细小毛毛的,有的人容易发痒,原本是不让两小孩动弹的,可是他们愣是要自己亲自动手,还不让其他人碰。
李默拿回了些桌椅板凳,其中有几个小小矮矮的,两小孩坐着那小板凳,缩成小小一团窝在那拨竹笋,一副认认真真、兄友弟恭的模样,令人欢喜。
“嫂子,你回来啦。”王胜跨出厨房门便看到杜舒云,赶忙打招呼。
杜舒云看他袖子卷起,额头满头大汗,由衷谢道:“真是辛苦你了,要不是你在,就李默一个人我们这些东西不知道搬到什么时候。”
“嫂子你又客气了,这点事算什么。”王胜佯怒道。
杜舒云笑笑,“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今晚留下来吃饭,我们从城里拿了一坛好酒,你跟默哥喝两杯,还要尝尝我们香儿的手艺,不是我夸口,在这中坪村绝对找不出像我们香儿这么好手艺的。”
王胜嘿嘿的憨憨直点头,“那就劳烦香儿妹子了,这中坪村啥都好,就是我一个人做吃的怎么都不对味,今晚可算能享口福了。”
杜舒云看王胜平日里也是个灵光之人,一碰到香儿就有些呆呆愣楞的,忍不住噗嗤一笑,那眼神也变得颇为暧昧,直把香儿窘到了,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便扭头扯着杜舒云进主屋。
王胜挠挠头,直愣愣的看着香儿傻笑,好一会才去把剩下的东西搬了去。
杜舒云回头朝着李默笑了笑,眼神暧昧的在香儿和王胜两人之间流转,李默会意,笑笑又继续搬东西去了。
“拉着我干嘛,是不是有什么私房话要跟姐姐说啊。”杜舒云调笑道。
香儿把脸歪到一边,“姐姐,你再不正经我可不理你了。”
“男婚女嫁哪有不正经的?我看王胜人不错,知根知底的,又是一个村的,敢对你不好直接让你姐夫把他狠狠削一顿那也是十分容易的,而且看他对你应也是十分中意的,每次一看到你魂都不知道飞哪去了。”
杜舒云半真半假道,虽然从前世看香儿此时也才十七岁,还未成年,但是入乡随俗,已到适婚年龄就要为香儿做打算,否则真是按照以前的标准,那可真要成嫁不出的老姑娘了,这里对老姑娘可是不宽容的。
“姐姐!”香儿咬着下嘴唇,一脸愤愤模样。
杜舒云只无奈摇头,“我这并非说的玩笑话,明儿我们收拾好请里正过来吃饭,到时候必是会把给你落户脱奴籍的事一并说了,你到时候便是真正的自由身。我是你姐姐,是你唯一的亲人,必是要对你终身大事做打算的,咱们小户人家不求荣华富贵,就求找个个踏实过日子的,你如今是正好年纪,若是看上谁莫用害臊,直接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香儿此时平过气来,依然有些别扭,“我知道,只是现在还不想想这些事。”
杜舒云也换做一副严肃模样说道:“我也不逼你,只是希望你明白,既然脱了奴籍,与我做了姐妹,那就是真真正正一家人,我不再是你的主子,并非我的附属,一切以我为中心,你也要为自己考虑。”
香儿有些哽咽,紧紧咬住下嘴唇直点头,半响才道:“我知道的。”
杜舒云这才舒展开来,奴这一字深入香儿心底,虽然从前一直感情甚好,但是毕竟他们不是只生活在两人世界里,外界的影响让一些观念根深蒂固。虽说没人天生是奴隶,可是环境的影响让人即便脱了奴籍,在心里还是有些与人不同,尤其香儿这种在大户人家里长大的丫鬟,平日的管教更是严明。
香儿道:“对了,姐姐刚才那山娃子来了,你和姐夫都不在,他想问我们是否要雇工。”
山娃子一家以前便是靠他父亲给人做活养家,现在他父亲已经去世,他和母亲靠点手艺活过的十分辛苦,便想给人种地干活,可是这中坪村家里都有个健壮青年,地也不算多,自个就能折腾好,就算劳力不够的,周围村庄有许多青壮苦力找活干的,因此也不会雇这么个孩子。
香儿见杜舒云在犹豫,又道:“他说他只要一半的工钱,或者他跟他娘一起过来干活,只要一分工钱,吃住自理。”
杜舒云有些为难,她对农活不太清楚,初来乍到也不知道今后有多少活计,虽然现在手头宽裕了些,但是也不想做好人弄的家里难过,况且雇人这事也不算小,道:“这家里的那些活计我也不太清楚,今晚我跟你姐夫说说,看他是怎么想的,明天等那娃子过来再跟他说。”
12、雇佣
当晚王胜留在吃饭,对香儿的手艺赞不绝口,直道这么简单的东西能做出这般美味,实在是厉害。
之前在柳城里杜舒云就担心这山村里调料不够,便是买了许多,因此那些干货都是齐全的,而之前在路上李默打的野兔野鸡还有,笋炒肉片、干煸兔肉、红烧鸡腿、宫保鸡丁还有雷公根碎肉汤,而那新鲜猪肉还是王胜给捎带的,之前知道李默一家这天到,便跟人定好的。
这桌上最令人惊奇的竟是这雷公根,倒不是因为味道多出众,只是没想到路边的野草也能吃,味道也还不错,还十分清气,这让吃了几天烧烤有些上火的李默一家人十分喜欢。
晚上睡觉时候杜舒云跟李默说起山娃子的事,李默一听一口答应,杜舒云原本还以为李默只为了想帮衬,李默却说道,别看山娃子年纪还小,穷孩子早当家,想当初他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是家里农活好手了,干活绝对不比那些青壮年欠多少。
当年他爹在军营里,他娘生了他之后身体不太行,因此这家里活计都是他一个人撑着的,在农家半大孩子只要肯卖力干活也是不会很逊于大人的。
李默还说道,到时候可以把山娃子的娘也雇过来,这娘俩毕竟是这本地人,许多事都比较清楚,到时候也好请教,虽然家里活计不算多,就算是不请人,手脚勤快点也是可以过的,但是现在他们手上还算宽裕,没必要这么累了自己。
要是把娘俩请来,田里的重活还是他在干,山娃子给搭把手,而那嫂子则是杜舒云管着,今后种菜养牲畜也是需要人,工钱只给一个人的,但是包一日三餐,倒不是他们小气只给一份钱,只是不能坏了规矩,毕竟他们无论怎么能干,外人看依然是孤弱寡母的,要是给的是跟青壮年同样的钱,到时候那些人可是要闹了,这规矩一打乱到时候却是更麻烦了。
杜舒云明白这理,到时候若觉得不妥,过节过年的时候多给些东西就好,规矩还是不能破,况且这娘俩也知道这理不敢多拿,才跟香儿说自个只要别人一半的钱。
第二天山娃子一大早便把剩下的东西拿了过来,杜舒云结好了钱便跟山娃子说道这事,山娃子一听高兴的不得了,只差没磕头道谢,原来这山娃子也找了不少人家,可是一大堆青壮年等着活干,哪轮到他们,大家都不是有钱人家,能多雇些人,这农活又是极为赶时候的,因此都给拒绝了。
山娃子马上回家把自个娘带了过来,山娃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