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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立六十秒，双手握在一起向观众作揖五十八下，然后躺下来向左翻滚五下，再向右翻滚六下，然后站起来顺时时针转七圈，再逆时针转八圈，然后躺下来摇九下尾巴，然后站起来向空中跳十下，然后直立三十秒，向观众作揖二十八下。”赵凯拿着一张小纸片，像绕口令似的，一口气念完。
“哇！”观众席上一片惊呼，一些人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这么复杂，我都记不住！”王逸飞大叫。
“说明你比狗还笨。”宋楚琪扫他一眼。她不像其它人那样激动，因为她了解道道。
其实对道道来说，这是非常简单的任务。它是一只不需要任何训练和准备的狗狗，随时可以按照要求作一连串动作。林林和赵凯试了无数次，绝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好！”主持人也很激动，“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开始。”赵凯弯下腰对道道发布命令。
道道站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望望，不动。
赵凯蹲下去，将一长串动作指令重复了一遍。
道道还是不动，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观众席上开始骚动。
林林着急了，蹲到道道身边催促着，在它背上拍了两下。
道道干脆往地上一躺，闭上眼睛睡觉了。
“起来，起来！快点！”林林和赵凯大急，蹲下去又推屁股又抱身子，道道就是赖着不动。
观众们哄笑起来。主持人脸上挂着一个僵硬的微笑，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道道终于站起来了。它站起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抬起一条腿，向着林林的裤子撒尿。
“哎，你干什么？”林林提着被淋湿的裤子，慌忙向后蹦跳。
道道转身奔向赵凯，往赵凯的裤子上撒尿。
将赵凯“冲”跑后，道道再接再厉，又奔向主持人。主持人吓得扔下话筒就跑。观众席上炸开了锅。
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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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五百万元买只狗？
第二天晚上，程可欣打了一个电话给林雨晨。“道道参加比赛的事儿，我听楚楚讲了。它肯定是故意的，它不想让别人了解它，它太聪明了！”
“我们也怀疑它是故意捣乱。”
“雨晨我告诉你，昨天晚上我参加了一个宴会。闲聊的时候，我谈起了你们家道道的事儿。他们没一个人相信，都说我在编故事。”
林雨晨笑了。“换成是我，我也不会相信。”
“客人中有一个大老板，他说，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他愿意出高价把这只狗买下来。”
“开玩笑吧，我又不是狗贩子，怎么会卖狗呢。”
“你猜他开价多少？”
“五万？还是十万？”林雨晨又笑了。
“别笑！再往上猜！”
“二十万？”
程可欣有点着急了。“再往上，大胆一点！”
林雨晨迟疑了一下。“五十万？”
“你太小瞧你们家道道了！告诉你吧，他一开口就是五百万！”
“五百万？他疯了？”
“他没疯。道道真要卖的话，还不止这个价。你知道现在最好的藏獒价格炒到多高了吗？上千万了！你想想，包括藏獒在内，这世界上有哪只狗比得上你们家道道？道道简直就不是狗，是狗精！”
程可欣的声音很高，林思扬和林林在电话机旁都听到了。三个人一起愣在那儿。
“好好看管你们家道道，那可是无价之宝啊，别太招摇了。狗粮要买最好的，别让它生病，定期到宠物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出去遛狗的时候小心点，别让它乱跑，别让它自己过马路……”程可欣在电话中千叮咛万嘱咐，唠叨个没完，可谁也没心思听下去了。
好半天，林思扬才拍拍林林的头，怪笑一声：“林林，祝贺你，中大奖了，五百万。”
林林没理会爸爸。他还在回味着“狗精”的说法。只听说过妖精、白骨精、蜘蛛精、鲤鱼精、野猪精，没听说过有“狗精”的。那些“精”们大多是坏东西，道道怎么可能是“精”呢。
“她乱说，道道就是狗，不是狗精！”
“你急什么，程姨那只是一个夸张的比喻而已。”
道道还在客厅看电视。自从受伤昏迷之后，它就迷上了看电视，尤其喜欢看动画片。看到精彩处，哼哼叽叽，乱蹦乱跳，跟林林小时候一个模样。
林雨晨将电视关了，坐在沙发上对道道招招手。道道摇着尾巴跑过来，温顺地将头放在她的膝盖上。
她爱怜地摸摸它的背，它的脖子，然后双手捧住它的脸，久久地凝视它的眼睛。
林思扬先皱着眉站在旁边看，从各个角度看，然后凑过去，蹲下身子，在道道的腿上和背上慢慢地抚摸着。
两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林林在一旁狐疑地看着他俩，突然大声嚷了起来：“我知道，你们想卖狗！你们见钱眼开！我不要五百万，我只要道道。”
林林想错了。
“假如有人出价五百万要买你，爸爸妈妈会不会卖？”
“当然不会，一千万、一亿都不会卖。”林林肯定地答道。尽管爸妈总埋怨他成绩不太好，但对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他还是充满自信的。
“这就对了。同样的道理，我们也不会卖道道。有钱当然是好事，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林林点点头，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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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奇怪的脑电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程可欣在电话中的一番话，对林思扬和林雨晨是一个强烈的提醒。压在心底的无数个问号再次被翻搅出来，道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周末，一家人再次带着道道去了市宠物总医院。这次不是去看病，而是去作全身体检。虽然昏迷那次也做过体检，但难以解释的现象都是醒来之后发生的。也许，经过那次撞击之后，它体内出现了某种异常变化。
常规体检项目做完，医生得出结论：一切正常，很健康！在林思扬的要求下，又作了一个脑电波检测。屏幕上闪出一长串绿色的波浪，打印机吱吱地响了起来。
年轻女医生轻松地指点着屏幕。“很正常，狗狗醒着的时候，就是这种电波。它越激动，频率就越高，这些波浪看起来就越密集。波浪的高低叫振幅，代表着电波的强度。”
正说着，细小的波浪突然上上下下大幅度振荡起来，形成一排整齐的“栅栏”，满满地顶住了屏幕的上下边沿。
打印机短促的吱吱声变成了长声尖叫：“吱——吱——” 女医生瞪大眼睛，呆住了。五秒钟后，电波又恢复了正常。
“这段电波太强了！狗的脑电波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强，人也不可能！”她很激动，紧张地盯着屏幕，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但“栅栏”再也没有出现。
临走的时候，女医生一再请求他们留下联系电话。她解释说：“这狗狗的脑电波太奇怪了，很有研究价值。我的研究生导师是这方面的权威，我们可以对这只狗作进一步的研究，一定能找到答案。”
林思扬婉言谢绝。女医生一直追到楼梯口，神情急迫。林思扬带着大家逃也似的离开了。
“难怪这么聪明，脑电波这么强！”回去的路上，林林摸着道道的脑袋，兴致勃勃地说。
“脑电波的强弱与聪明程度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林思扬说，“并且超强的电波只有那么一小段，其它都是正常的。”
但那一小段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回到家里，林林不解地问：“那个医生那么热情，请她帮我们研究一下，不正好吗？”
“还记得美国电影《．》吗？”爸爸不答反问。
“当然记得。”林林呆了一下，猛然转过头去，“你是说，道道是外星人？！”
“胡思乱想！”林思扬在道道头上揉了两把，“你看看它这个样子，像外星人吗？”
当然不像，它只是一只狗而已，一只真正的狗，而。长着一幅地球上从没见过的怪模样。
“道道虽然不是外星人，但它身上有一些无法解释的神奇现象。如果被更多的人知道了，很可能会引起轰动，甚至还可能，还可能——”他沉吟着，不知该如何表述。
“像．那样被抓去当试验品？”
“我只是说可能。”林思扬避开林林的眼光，措辞谨慎。他不想让儿子觉得他小题大做、大惊小怪。
《．》中的情节在林林脑海中浮现出来。小男孩艾里奥特收留了外星人．后，被大人们发现了，于是，警察、军队、情报人员蜂拥而至，不顾几个小孩的苦苦哀求，无情地抓走了．，关进了实验中心。小孩们费尽周折将．救出来后，又遭到大人们的围追堵截……
林林一下子觉得问题严重起来：“糟糕，道道的事，我们班每个同学都知道了。”
“但没有人一个相信，对不对？”
林林笑了。继而一想，不对，赵凯和宋楚琪都是相信的，明天就去告诉他们俩注意保密。不过也没关系，就算他们说出来，照样没人相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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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它会点头摇头了
草草地写了一会儿作业，林林溜到客厅来看电视。电视中正播放一个关于狗的知识性节目，主持人提问，观众席上的人回答。道道坐在沙发前，看得津津有味。
“小子，别装模作样了。”林林在它头上胡乱地摸了一把，然后坐在沙发上，把脚往它身上放。对于道道看电视的爱好，他一直比较疑惑。电视中既没有火腿肠，又没有肉骨头，有什么好看的？你看得懂么？
道道继续盯着屏幕。
“狗喜欢吃巧克力吗？”主持人问。
“废话！当然喜欢。”林林抢着答道。
“狗喜欢吃酒心巧克力吗？”主持人又问。
观众席上没人回答。林林也不知道，还从没试过呢。他扭头去看道道。一看之下，愣住了。
道道正在摇头！
当一位观众回答“喜欢”之后，道道的头摇得更厉害了，嘴里还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一幅十分着急的样子。
“恭喜您，答错了。”主持人开了一句玩笑，接着解释道，“狗很不喜欢酒精的气味，狗狗们都是滴酒不沾的。”
道道直点头。
“道道会点头摇头了！”林林冲进厨房大叫。
林思扬和林雨晨都不相信。林林把爸妈拉了出来。但不管怎么命令，道道都只是摇着尾巴看着他们，像个傻子一样。
“它要是真会点头摇头的话，就不是狗了。”林思扬说。
肯定在装傻！林林有点恼火。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从冰箱里取出一根火腿肠，撕开封皮，放进微波炉里热了十五秒。取出来一闻，香气扑鼻。
道道馋相毕露，跳了起来。林林右手高举火腿肠，命令道：“快点头，点了头就给你吃。”
它不跳了，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