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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句话什么意思?”窦太后端起茶碗看了一眼长公主微微不解,只听长公主笑了笑道:“母后,我大汉治国顺应了黄老的无为而治,所以顺其自然的后果就是出现了百家齐迸的局面,别说别人,就连前太子的太傅都是好儒学的人,企图扶植刘荣为儒家的政治代表,这眼皮子底下的都尚且如此,那宫外的就更不必说了。”
长公主看了看太后严肃的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继续道:“而宫里的皇子,也就彘儿年龄适中,更何况彘儿现在年龄尚小,日后还可以在培养,虽说阿武是个喜爱黄老之说的,可是于情于理他也做不了皇帝,倒不如……”
“行了,哀家心里有数了。”窦太后一挥手打断了长公主的话,拄着拐杖站起来后,慢腾腾的走了两步,长公主赶紧站起来扶住窦太后的胳膊,只听窦太后微微一叹气道:“朝堂之事,哀家管不了了,只要陛下觉得好那就行。”
于是这就是松口了?长公主低垂着目光微微一笑,看着窦太后的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漂亮的眼睛转了转,随即开口讲了讲宫外和朝堂的趣事哄窦太后开心,直到天色不早了,长公主才笑着告退。
“阿嫣阿嫣!”一声雀跃的孩童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脸上盖着竹简正打盹的韩嫣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于是慢腾腾的拿下来脸上的书简,用着不高不低的声音看着刘彘问:“殿下不是在正殿陪王美人和长公主说话么?”
“姑母说,皇祖母已经默许了父皇立我为太子一事了。”刘彘开心的跟自己的小伙伴分享喜悦的消息,韩嫣闻言微微一挑眉,似乎史书上记载的并没这么快啊,虽然心下犯嘀咕,可是还是站起来冲着刘彘一拱手:“恭喜殿下。”
“别,现在还没个定论呐,别急着恭喜。”刘彘撩起衣摆坐到韩嫣对面,韩嫣扁扁嘴,得,我着急了,您不着急的话别跟我说啊,说了还要我低调,这个奇怪的孩子。
现在的刘彘还是笑呵呵的样子,丝毫不知道未央宫,即将迎来新一轮的风起云涌,而自己,也差点失去储君之位。
“什么?这事可是真的?”几天后的清晨,长信殿里传出了窦太后气愤的一声质疑,坐在一旁的长公主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小黄门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栗姬娘娘咳血不止,哭着说自己不知道还能弥留多久,有些事情不说怕是没人知道了,于是让奴婢将这封血书带给太后娘娘。”小黄门趴在地上,着急的说:“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请太后明察。”
窦太后手上拿着那张白色丝绢的手都在抖,一旁的宫人们跪了一地,长公主站起来拿过窦太后手中的丝绢,一双细眉皱的紧紧的,瞥了一眼刚才给窦太后读信上所写的那名宫女后,长公主强颜欢笑一句:“母后,这栗姬的话也未必可信,说不定是因为她怀恨在心刻意捏造的呢,您也知道这栗姬是个什么货色。”
“哀家从来不信空穴来风的事情,就算这王娡不是二嫁入宫说不定也跟这个金……”
“金王孙。”长公主赶紧提醒一下窦太后,窦太后敲了敲自己的拐杖,皱着眉说:“说不定也跟这个金王孙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这样的女人还配做太子的母亲么?不行,哀家要去宣室殿。”
长公主一听不好,赶紧拦住气哼哼的窦太后,轻言细语的劝道:“母亲,这件事到底如何,我们都不清楚,光凭着栗姬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人家只是儿时的玩伴,是栗姬小题大做了呢,要儿臣说还是先别惊动陛下,不如让儿臣……先私下去查查?”最后的语气甚至带了一丝试探。
“你去查查?”窦太后一双无神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馆陶,凉凉的开口道:“你和那王娡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能查出什么来?”
“母后,您要相信儿臣,如果事情属实,儿臣绝对不会姑息的,毕竟这是我大汉皇室的脸面,儿臣怎么能拿这个开玩笑呢?”长公主言辞恳切的看着表情阴晴不定的窦太后,心里恶狠狠的将王娡骂了个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总算劝的窦太后不再坚持要去宣室殿找皇上了后,长公主口干舌燥的走出了长信殿的大门,一双美目不安的转动着,身后跟着的小黄门恭敬的开口道:“公主,我们回府么?”
“回府?这个时候你让我怎么回府?”长公主怒气冲天的瞪了一眼那名小黄门,眼睛里闪过一丝思量后,招呼过身后的那名小黄门:“今天来送信的那名宫人是哪儿的?务必给我查清楚!”
“诺。”
长公主看着领命去调查的小黄门的身影左拐右拐消失在了长乐宫后,一甩衣袖:“去漪兰殿!”
而此刻一番平静的漪兰殿内,不知道风雨欲来的王娡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刘彘正在给自己表演程不识教的军拳,韩嫣站在一旁看着一招一式都很标准的刘彘,不由得赞叹道,虽然刘彘现在个头不大,可是打拳的时候,那一板一眼都带着一丝不服输的气势。
果然是能个做皇帝的人。韩嫣微微一笑,没了刘荣和栗姬这两大威胁,刘彘再也不用压抑自己的锋芒,将自己埋藏的的优秀和聪慧都丝毫不掩饰的在景帝面前表现了出来,惹得景帝每一次来到漪兰殿都是心情相当愉悦,几乎每次都要夸一遍刘彘,或许,这一次一切都会尘埃落定,自己也是时候该为以后筹谋一番了。
韩嫣想罢,微微一笑看向宣室殿的方向,那里才是他韩嫣要为之付出青春的地方,武帝的后宫还是留给李延年他们吧。
“娘的彘儿真厉害,打得真好。”一阵清脆的掌声唤回了韩嫣的神智,只听王娡笑着夸完后,张开手臂将一头汗水的刘彘揽进了怀里,伸手帮刘彘擦干脸上的汗水。
“娘亲过奖了,儿子还应该努力。”刘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娡面带宠溺的伸手点了点刘彘的额头,还未等开口,只听宫门外传来了长公主一丝听不出喜怒的阴阳怪气:“哟,王美人这里可真是优哉游哉,这漪兰殿外都快翻天了,王美人还有心思逗弄儿子说笑,这强悍的心境,馆陶还真得甘拜下风。”
“公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王娡站起来盈盈弱弱的冲长公主行了行礼,一脸无辜的样子。
“听不懂是么?”长公主冷笑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带着红的丝绢摔在了地上,语气怒火冲天的质问道:“你自己看你在宫外干的好事!”
正在犯嘀咕的韩嫣一听这句话,马上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发生了。
第十七章
王娡低头捡起地上的丝绢,不确定的看了一眼面带气愤的长公主后,有些疑惑的展开了那张白绢,只见里面所写的正是王娡入宫前的种种琐事,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王娡在宫外已经孕有一女的事情。
王娡脸色顿时惨白如纸,脚步虚浮的往后退了一踉跄,站在一旁没搞清楚状况的刘彘看了看自己母亲慌乱的样子,关心的开口问:“母亲你怎么了?”
“彘儿,听姑母的话,先带着你的伴读回房间玩去,姑母……”长公主冷哼一声打量了一下王娡慌里慌张的样子开口道:“有要事跟你母亲相商。”
“可是……”刘彘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王娡蹲了下来强撑起一抹微笑道:“跟阿嫣玩去吧,母亲没事。”
“殿下,阿嫣最近学业上有些不懂,还望殿下指点一二。”韩嫣伸手拉了拉刘彘,现在的长公主就是喷发前的火山,你就别跟着对着干了,惹恼了这位姑奶奶的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快去吧,学业要紧。”王娡推了推刘彘,依旧笑的慈爱温婉,但是韩嫣还是看出来了她眼内闪过的一丝急躁,低头摸了摸鼻子又扯了扯刘彘的袖子。
“那……儿臣告退。”刘彘面带忧色的冲王娡一躬身,然后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的跟着韩嫣往内里走,王娡见刘彘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后,挥手遣退了身边的宫人,看着长公主愠怒的样子,赶紧半跪下来行大礼道:“还望公主殿下帮忙。”
……
韩嫣拽着刘彘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看了看一脸不放心的刘彘,叹了叹气道:“殿下放心,长公主不可能会害王美人的。”
“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母亲要把我支开?”刘彘喃喃一句,一想到自己母亲刚才那差点晕倒了的样子,刘彘停住了脚步,眼睛不安的转了转,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说罢,刘彘一甩衣摆,转身就往回走。
现在你回去只会添乱!你母亲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因为这是你母亲一辈子的污点啊!一想到史书上记载的因为自己帮王娡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然后被王娡绑在了仇人榜的第一位杀而后快的事情,韩嫣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这个小心眼的女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于是赶紧跑到前面拦住了刘彘,韩嫣看着刘彘一脸“你干嘛拦我”的不解样子,挠了挠头发迅速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殿下,王美人和长公主肯定不会出事的,应该……是一些不方便殿下听的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能让母亲瞬间变了脸色?”刘彘摆明了不相信韩嫣的话,所以说这小孩儿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不好糊弄!
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件事是谁捅出来的,栗姬这一招算什么?破釜沉舟还是鱼死网破?韩嫣一手抓着刘彘,一手摸摸下巴,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栗姬到底恨王娡恨成什么样子啊?
刘彘微微皱眉的看着韩嫣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宫人在后,沉声问:“阿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虽然知道韩嫣一直都跟自己在一起,没理由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可是韩嫣知道,但是直觉告诉他,韩嫣这幅样子,肯定知道一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殿下……为何这么问?”韩嫣看着刘彘沉着脸色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不得不为刘彘敏感的直觉鼓掌。
“不然总是哪儿有热闹往哪儿去的你为什么今天要拦着我?”
看着刘彘目光炯炯的样子,韩嫣微微叹气,不让你去是为了让你继续以为你母亲是个温婉的女人而不是个为了荣华而抛夫弃女二嫁入宫的心冷之人,景帝也真可怜,一个宠妃为了荣华富贵捏造身世,另一个更甚,直接抛夫弃女!简直堪比苦逼的孝文帝!
“殿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长公主都会站在王美人这一边,殿下何必去添哪些烦心事呢?”一堆理由在嘴里转了个遍,可是只能选择这个最苍白的一句来稳住刘彘。
看到刘彘低着头站在原地不再准备往王娡哪里迈步了后,韩嫣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即笑着扯开了话题道:“殿下这时候不早了,别忘了陛下明天还要考校殿下的功课,再不回去复习可就要挑灯夜战了。”
刘彘抬头看了一眼努力装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