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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嫣看了两个人一眼,云淡风轻的开口道:“有话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诺。”两个人一拱手后,一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然后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公子我们刚才在大街上看到了淮南王的人。”
“淮南王?”韩嫣狐疑的下意识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要是没记错的话……淮南王是不是还意图造反来着?这离刘彻大婚还差好几个月呢,淮南王的人这么快就到了是什么意思?
“你们确定没看错?”韩嫣有些疑虑的微微皱眉问道,表情有点严肃认真。但是此事非同小可,要是淮南王真的是打着篡位的主意进京的话……那么此事可就得从长计议了。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很少见到一直笑眯眯的平易近人的韩嫣露出这样一幅严肃的表情,别说,韩嫣这副样子还真的有一股子莫名的威严。两个人紧张的缩了缩脖子道:“刚才我们按照您的命令去了城内最好的那家作坊去取您定制的这盒东西,但是被几个进店挑选的人看到了,为首的赞叹了一下此物华美不似凡品后,还打算出价来买的!但是作坊的老板说这是客人定做的,连样子都不是他们作坊的,所以不能卖。然后那两个人就来找我们商量看看能不能卖……”
顿了顿后,那个人继续道:“我们说这是我们家公子定做的,我们是奉命来拿的,不能卖。于是那几个人就问我们是谁家的小厮……”说到这里,两个人看到了韩嫣微微挑眉的样子后赶紧摆手道:“我们可没说我们是侯府派出去的,就说家主有命不能私自透露的。”
“继续继续。”韩嫣点了点头,这两个人倒是够机灵,不愧是他看好的人,想到此……韩嫣一双好看的杏眼里溜过一丝算计,然后催促他俩继续说。
“那个人倒是也没强求我们说,只是说他们是来自淮南的,想结交一些长安的朋友。他们就住在长安城最大的那间客栈里,说……如果公子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找他们喝酒。”说完后,两个人想了想道:“没了。”
“。。。。。。人家只是来自淮南,你们怎么认定的是淮南王的人?”韩嫣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两个紧张兮兮的家伙。所谓的断章取义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
两个人一看到韩嫣这幅无语的样子,赶紧解释道:“公子,我们可不是瞎说的!那个……”两个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中一个开口道:“其实吧……我们觉得有点蹊跷,毕竟淮南离长安多远啊!干嘛交朋友交到长安来?所以……我们俩就偷偷着他们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听到他们小声的说着什么‘淮南王有什么什么的命令’貌似,我俩没敢凑的太近,万一发现被灭口了……嘿嘿……”
看了看两个人一脸不好意思的讪笑,韩嫣倒是不以为然的拍了拍两个人道:“保命要紧嘛,如果那些人真的是淮南王派来的话肯定不会放过你俩的,你们做的很对。”好像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虽然刘安谋反的事情是在刘彻登基后被自己的孙子和家臣坑了才露的馅儿,但是这动作可真是够早的啊……
说实话,刘安这个人吧,写书做豆腐还是很厉害的,造反就……所谓的“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说的不就是他么?
不过嘛……韩嫣摸摸下巴看了看这两个恭恭敬敬的小厮,虽然说他不屑于拉帮结伙,但是吧,这必要的人才还是可以拉拢滴!都说“人多好办事儿么”现在不动手更待何时?于是韩嫣微微一笑,冲两个人勾勾手指头。在韩说一脸狐疑的偷窥中,小声的在两个人的耳边说了什么,然后韩嫣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在两个人的眼前晃了晃。
两个人面有迟疑的对视一下,其中一个眼神流转一下后,觉得韩嫣现在颇得当今太子的青眼,并且跟未来的太子妃和宫内的不少权势都能混个脸熟,说不定未来就飞黄腾达了呢?于是想到此后便坚定的点了点头:“小的一定唯公子马首是瞻!”另一个看了看自己的小伙伴都倒戈了,于是也赶紧的跪下来以示忠心。
“哎呀不用行此大礼,你们俩本来就是我生母身边的人,不然我今天也不可能让你俩去帮我办事儿不是?”韩嫣虚扶起两个跪在自己眼前的人,仍然是一派笑眯眯的表情,继续道:“你们还继续跟在我生母的身边,有事儿的时候我自然会派我身边的人去找你们俩,切记别让大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明白了吗?”
“小的明白了。”两个人谨慎的一躬身,只见韩嫣微微一笑点点头,一双好看的眼睛望向天际,淡淡道:“如果被我知道你们一心侍奉二主,那遭殃的可就不止你俩了……”
“小的不敢!”两个人作势又要跪下,韩嫣赶紧虚扶起两个人:“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两个人憨笑着点了点头:“是,是。”但是韩嫣刚才的那个眼神可一点都不像是说笑。摸了摸脑袋上的冷汗,两个人恭敬的告辞。离开了韩嫣的小院子后,两个人看了看韩嫣打赏的东西,其中一个有点不保险的道:“我们就这么……”
“呵。”另一个颠了颠手上的钱袋子道:“我们做下人的不就是想跟个好主子将来能有好日子过吗?我有预感跟着二公子绝对不会错。”
于是那个人看了看手上的玉佩,所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么,如果韩嫣真的将来得了小皇帝的重用,那么他们说不定也能跟着沾沾光?希望自己这一步棋没走错。
韩嫣看了看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后,微微一笑。不要瞧不起用钱换来的忠心,说不定就换了一世呢?转念一想到了淮南王后,韩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这事儿明天想个办法透给刘彻知道好了。
第四十六章
与此同时的未央宫内。
御花园里的麻雀们叽叽喳喳的停靠在水潭边的围栏上,时不时的互相梳理着羽毛,亲昵的蹭了蹭脖颈。刚准备在叽喳着互相耳鬓厮磨一下,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这两只鸟儿,扑棱扑棱翅膀赶紧飞远,躲在不远处的树枝后面歪着脑袋看着那个一身暗红色华服的少年衣袖翻飞的走在前面。身后低眉顺眼的跟着一群宫女太监。
刘彻微微一抿嘴,转头瞪了一眼以王公公为首的那群跟屁虫。王公公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殿下有何吩咐?”
“别跟着孤!”刘彻噘着嘴一副气哼哼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惹到了他……事实上却是是有谁惹到了他。
时间往回稍微倒转一下!场景请转换到长信宫。
刘彻和阿娇的婚礼可是眼瞅着就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了,该置办的,该准备的,该商量的也都该赶紧着提上日程了。其中因为这个接亲的事情,原本正在给窦太后按肩膀的阿娇和正无所事事的走神的刘彻同时提出了两个方案。
阿娇的意思是想让刘彻跟那些民间嫁娶的时候一样,亲自到侯府去迎娶她。但是刘彻意思是,他既然作为太子,那就应该按照宫内的规矩在司马门迎接花轿就好。于是阿娇就不高兴了,倒是也没哭没闹,只是小表情有点消沉。
溺爱阿娇的长公主见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儿一脸的不开心,只好安慰着,而王娡虽然贵为皇后,但是长公主的势力她还是忌惮着的,只好陪笑着安慰着阿娇,顺便数落着刘彻不懂得变通。长公主也赶紧开口道:“宫中规矩不可废云云云云……”
——弄来弄去倒好像是刘彻是恶人了!因此这次小聚会闹得也不怎么愉快,刘彻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告退。甩着袖子头也不回的出了长信殿。
王公公只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脸尴尬的带着太子宫的人赶紧跟着刘彻而去。
刘彻一甩袖子,大踏步的走到了御花园去散散心,扯扯树叶子,揪揪小花瓣。总之沉着脸在一顿折腾御花园里可怜的花花草草,王公公一脸惋惜的替那些花草默哀,顺便心疼一下御花园里的花匠——你们又有活儿干了。
“王公公!”刘彻恶狠狠的一开口,正站在后头惋惜的看着一盆被摧残的可惨的芍药的王公公一听刘彻开始点自己的大名了,赶紧应了一声:“老奴在。”
“备马!孤要去上林!”刘彻一甩袖子霸气的下命令,王公公轻轻的撩起眼皮,偷偷看了一眼刘彻抿着嘴的样子,有点小犹豫。毕竟景帝可是下过旨意的,让刘彻出了长信殿后去一趟宣室殿的……可是看着刘彻这幅样子他也不敢开口跟刘彻唱反调。
刘彻偏头看到了王公公抓耳挠腮的纠结样子,又是不爽的一皱眉:“磨蹭什么呢?”
“那个……”王公公犹豫了一下一行礼道:“启禀殿下,陛下刚刚派人来通传过,想请您一会儿出了长信殿后去宣室殿,陛下有事情找您。”
刘彻顿了顿,转头看了一样陪着笑脸一躬身的王公公,停顿了一会儿后,复有仰起头道:“走吧,父皇既然下旨了,孤岂能不从。”
“那殿下就请吧。”王公公哈着腰给刘彻开道,然后默默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正在看着奏章的景帝听到了门外的通传声,头也不抬的微微点了点头,示意春陀放刘彻进来。春陀恭敬的出去了,不一会儿带着脚步带风的刘彻进了宣室殿,刘彻撩起衣摆给景帝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景帝抬头看到了刘彻后微微一笑,示意刘彻站起来,然后忍不住低声咳了起来。
“父皇!”“陛下!”刘彻和春陀赶紧赶过去,扶起咳得躬身上气不接下气的景帝。景帝好容易缓了过来,看了看手里染着点点猩红的手帕苦笑一声。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朕没事儿。”
“父皇……”刘彻看了看堆积如山的奏章,忍不住皱眉道:“父皇要不您先去休息吧,这些奏章过会儿在批阅也是一样的,不必急于一时一刻。”
春陀也赶紧点头帮腔道:“是啊陛下,太子殿下说的是。您要不先去休息一会儿?”
“胡闹!”景帝皱眉挥手赶开了刘彻和春陀,拿起自己批阅了一半的奏章道:“这是国事,有什么事情还能比国事更重要?”
“诺,儿臣知道了。”刘彻眉宇间还是有些担忧道:“可是父皇您的身体——”
还未等刘彻说完,景帝便轻笑着挥手打断道:“父皇没事儿,父皇还没看着你加冠,还没看着你娶媳妇儿呢。”
“父皇!”刘彻皱了皱眉,景帝这身体是日益的消瘦了,太医们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但是景帝却丝毫不放在心上,你看这还有心情说笑呢。
“休息不休息都一样,趁着朕现在还硬朗,替你解决一桩是一桩。”景帝挥了挥手打断了刘彻的话,笑了笑道:“这朝堂上的事儿啊,远不止你看到的这么简单。里面的道道可多着呢,你还小,有些事情看不透。”
“看不透儿臣可以学。”刘彻倒是认真,但是景帝却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却充满了淡淡的无奈。笑够了,景帝摇摇头一叹气道:“唉,这有些事儿啊朕学了一辈子也没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