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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韩嫣撇了撇嘴,解开了自己的斗篷跨在胳膊上,扯着韩说往自己的小院走。
“我说,你一个将门之后连兵器都分不清楚,弓高侯是怎么教你的?”
“子曰……”
“你别跟我提什么孔子,老子!打仗又不是抱着一本论语就能把匈奴人赶跑!”
“可是……”
“哎呀!你这根木头真讨厌!罗七八嗦的,老老实实的看你的梅花吧。”
“哦。”
韩说低头跟自己的斗篷上的带子作斗争,听到了声音后忍不住调侃了两句道:“啧啧,真不愧是灌夫的女儿,我看大哥以后有苦头受咯!”
“话也不能这么说。”韩嫣似乎有些事不关己的耸了耸肩。
“啧啧啧,灌夫这女儿也是个刁蛮的,还是个弓马娴熟的女壮士。”韩说终于揭开了自己的斗篷,松了一口气继续道:“就是不知道跟太子妃凑一起哪个更厉害?据说灌夫将军为了这个女儿也是很头疼的,真是不知道母亲大人脑子抽了什么风。就是因为人家是大将军?娶进门了腰板硬?哥那你可得努力娶个公主回来!”
“去!”韩嫣一脚踢过去:“越说越没溜。”
韩说躲开了韩嫣踢过来的一脚,笑嘻嘻的脚步一转扑到了自己母亲的房间笑呵呵的道:“阿娘,我回来了!”
“回来了?玩的开心吗?”妇人给韩说整理了一下散落的碎发,然后微微偏头对跟在后头的韩嫣说。
“还好,阿娘时间不早了,您吃饭了吗?”虽然对整个侯府都没什么归属感,但是眼前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韩嫣每次面对她的时候总是能生出一丝丝的温暖。
“今天侯爷在大厅会客,厨房比较忙,阿娘凑合一下就行了。”妇人不在意的笑了笑。
“那怎么行?”韩说瞪大了眼睛看着妇人道:“您身体不好,怎么能瞎凑合呢?”
“阿娘没那么娇贵。”妇人忍不住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在一旁自顾自的端着杯子喝水的韩嫣道:“看到了你母亲大人给你大哥说的那位小姐了吗?”
“来的匆忙就没看到。”
妇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据说是灌夫将军的女儿?……叫……叫什么灌兰?”
“噗——”韩嫣一口水喷了出去。
“怎么了?”妇人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韩嫣,韩嫣赶紧摆手道:“没事儿。”灌兰……灌篮?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个哥哥叫流川枫?
“你啊,也老大不小了,你哥哥都说亲了,你今年多大了?十六了吧?也该考虑一下了。”全天下的母亲的通病似乎都是逼自己的孩子早点儿结婚:“嫣儿啊,你有没有看好的哪家千金?母亲可以让你父亲去帮你说说。”
“哎呀阿娘,我才十六!还没及冠呢,不着急……”韩嫣赶紧摆手,这个放在后世都算早恋要被批斗的年龄,为什么到了这个朝代就成了晚婚晚育了呢?时代差果然是个不可逾越的鸿沟。
“哎呀,定亲又不是娶亲。”妇人似乎是有些不赞同的道:“等你及冠就晚了,你看看你大哥,早两年就及冠了,现在才开始说亲。”
“好啦阿娘,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娶亲是要一辈子的事情,又不是儿戏,首先得互相喜欢不是?相亲能有几个好的啊?”韩嫣赶紧赔笑道,凑过去给妇人捏了捏肩膀道:“阿娘,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宁缺毋滥,宁缺毋滥!”
“哎呀,感情这种事情培养着不就行了吗?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都是有定数的。”妇人说完了后略微一叹气,转过头来有些没落的拍了拍韩嫣的手道:“也是阿娘身份卑微,接触的人也少,不能替你把把关……阿娘不求其他,只求你们兄弟俩将来都好好的,娶个贤惠的妻子平淡的过一辈子。”
“阿娘……您又这样。”韩嫣跟韩说都颇为无奈的凑了过去,身份这个坎儿在封建王朝究竟是个多高的门槛儿?韩嫣在这个时代见得多了,只不过在刘彻那个选贤举能的朝代主要看的还是能力,加上后世人人平等的文化熏陶,所以韩嫣并没觉得庶出就要低人一等,只不过……
看了看眼前这个妇人,韩嫣还是忍不住有些无奈。
“唉……”刘彻放下了手上的书简,看了一眼撑着下巴正叹着第一百零八口气的韩嫣,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问:“阿嫣,你怎么了?”
“唉……”韩嫣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刘彻的话,换了只手撑着脑袋又是一叹气。
刘彻有些古怪的皱了皱眉头,转头看了一眼王公公,王公公赶紧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那意思——老奴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于是刘彻放下了手上东西,走了过去拍了拍韩嫣的肩膀道:“喂!”
“嗯?”被拍了一个机灵的韩嫣赶紧跳了起来,左右看了看,看到了正抱着臂盯着自己看的刘彻,有些狐疑的揉了揉被拍到的肩膀问:“殿下有事儿?”
“我看有事儿的是你!”刘彻没好气的白了韩嫣一眼,走回了书案后坐好道:“你老叹什么气啊?难不成你那个嫡母又干什么让你添堵的事情了?”
韩嫣闻言抽了抽嘴角,在心里自我反省一下在刘彻心里给自家留下了这么个不良形象,顺便有些无奈——合着我在您心里就是个受气包?然后端起自己眼前的书简道:“回殿下,没什么,只是小事儿罢了。”
“小事儿?你书简都拿反了!”刘彻没好气的拍下了自己手里的书简,问:“你到底怎么了?连我都不能说?你知道吗,你可是我……”顿了顿,刘彻扁了扁嘴气势有点儿软下去继续道:“你可是我最亲近的……朋友!你说出来让我也替你两肋插刀一次?”
“殿下……事情没那么严重……”韩嫣忍不住扶额,两肋插刀……又不是上战场。
“那是怎么回事儿?”刘彻倒是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趋势。
被逼婚这种事情想想就丢人,韩嫣挠了挠下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韩嫣叽里咕噜的把昨天韩嫣的亲娘跟自己说的话说了一遍,当然,事情是经过提炼跟筛选的。
“什么?你要定亲?”刘彻忍不住拔高了嗓门,正在一旁老神在在的王公公忍不住撩起了眼皮看了一眼刘彻,而韩嫣则是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刘彻的反应这么大。
“额……”刘彻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赶紧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那个……你还没及冠呢,着什么急啊……”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很不足。
果然韩嫣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看自己——说的跟你及冠了似的,媳妇儿都娶回家了。
“你别跟我比啊……我那个什么……就是那个……”刘彻望天儿给自己想几个理由开脱,最后嗯嗯啊啊了一大顿,一摊手道:“就是那个……啊!”
韩嫣心说——你“就是”一大顿也没“就是”到点子上。随后自觉的扯开了话题,不然刘彻能纠结死道:“听说殿下昨天去军营了?”
一说到军营,刘彻倒是立马不纠结那个“成婚”与“及冠”的问题了,表情有点严肃。韩嫣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刘彻——难道又受气了?不能够啊……
第六十章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刘彻就那么严肃的敲着桌子并未说什么,逐渐有了棱角的眼角眉梢就那么皱着,似乎是有什么心事。韩嫣和王公公对视了一眼,颇为纳闷——好端端的又咋了?
王公公也纳闷的挠了挠头发,那意思——老奴也不知道啊?
“最近匈奴在雁门关的动向有点可疑。”终于,沉默够了的刘彻站了起来,拉开了挡在一旁的屏风。屏风后面的墙上悬挂着一副西汉地图,上面标注着烽火台之类的军事要塞,貌似是一副军事地图。
韩嫣在看稀奇的同时也颇为纳闷,窦太后为首的保和派是极力反对攻打匈奴的,卫绾和程不实在给刘彻上课的时候也尽量避开了这个敏感话题。于是,刘彻这憋着一肚子的劲没处使,经常拉着自己口头上大展宏图。
所以韩嫣一直没把刘彻现在说的打匈奴的计划当回事儿,毕竟说和做是两码事儿。刘彻现在羽翼未丰满,拿什么去跟在朝堂上苦心经营了几十栽的窦太后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世家们硬碰硬?
可是看着眼前这一副标注清晰,在当下算是最详尽的军事地图。韩嫣有些震惊,莫非刘彻现在就开始准备着跟太后一派较劲了?算了算,现在距离景帝挂掉也不远了,原来刘彻现在就开始留一手了。
“殿下……这幅地图从哪儿来的?”回过神了韩嫣终于是想起来问这个问题,这要避开窦太后的眼线,王皇后的眼线,景帝的眼线把这么大的地图偷渡进来,明显难度颇高啊。就说今天怎么看着书房哪儿有点不对劲,原来是多了扇屏风,藏的还挺隐蔽。
刘彻得意的笑了笑道:“这是李敢给我弄的,据说是李广将军军营里的。”随后摸了摸下巴坏笑道:“混在了贺礼里面,反正也没人去细查,毕竟那么多的东西,基本都是匆匆请点了一下直接就入库了。”然后小声的说:“我把母后安排的专门负责给我清点账目的小黄门给换掉了……这样就更神不知鬼不觉了。”
毕竟也没人能想到给太子送地图当贺礼……韩嫣不知道是什么心态,笑着摇了摇头——真不愧是千古一帝的料,自己妈防起来都毫无压力。
刘彻简单的说了一下这张地图的来历,具体的过程当然没细说。反正重要的是结果!说完了的刘彻倒真是像模像样的走到了地图前面,指了指雁门关的位置还真有那么一点儿挥斥方遒的气势,道:“雁门关太守冯敬回报说貌似匈奴那边在招兵买马……不知道要干什么。”
“可是……我们明明跟匈奴刚刚联姻不久,按理说他们应该不会现在就要跟我大汉开战吧?”韩嫣摸了摸下巴,上次匈奴跑雁门关纵兵抢粮的后果是把李广招去溜达了一圈儿,把匈奴人吓得回了草原老窝。这一次是为了什么?也是没粮过冬了?
“父皇只是让冯敬再探,并没什么其他的表示。”刘彻继续道,似乎景帝也颇为无奈的样子。
韩嫣点了点头,正常啊!在没得到确切的战报,景帝不可能大规模的往边关派兵,毕竟消息不确定有可能是他们白跑一趟,说不定会动摇军心。而且短时间内行军的粮草也不可能准备完毕啊。
“军营的几位将军都在悄悄的做准备。”刘彻叹了一口气:“可是……”
可是窦太后等人还是主张议和,对于这群保和派来说,不打那是上上策,打起来那是下下策!至于议和要花点钱?那肯定比战争损失要小得多啊,糊弄那些蛮子还不容易?大不了从宗族里找一个不受宠的翁主封个公主嫁过去和亲去。
这句话都不用刘彻说,韩嫣都能接下来。其实窦太后的坚持肯定有这个老太后的道理,毕竟不是哪个女人都能辅佐三任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