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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敢还在继续纠结的抓耳挠腮。
“李敢?”韩嫣连名带姓的又叫了一声。
李敢仍旧还在纠结的挠着脑袋,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道:“不应该吧?是不是我看错了?”
韩嫣无奈的看了看完全没留意自己在叫他的李敢,伸手戳了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李敢。
“啊?谁戳我?”李敢回了神儿看到了韩嫣正抱臂看着自己,有些讪讪的问:“有事儿?”
“有事儿的是你吧?这一路上你都心事重重的。”韩嫣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副还在状况外的李敢。
“我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李敢打哈哈的笑了笑,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李府后,对韩嫣道:“我到了,先告辞了。路上小心。”
“明天见。”韩嫣对李敢笑了笑,李敢最后不确定的看了看韩嫣似乎没什么不对劲后,满腹狐疑的往家走。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韩嫣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转身往巷子的拐角处走去。
“大哥大嫂我回来啦!”李敢一进门就扯着嗓门喊开了。李当户扶着自己的夫人走了出来迎接自己的弟弟,一边还数落着:“小点声,看你这大嗓门。”
“嘿嘿。”李敢没心没肺的把缰绳递给了门口的家将。
李夫人看了看李敢满头大汗的样子对自己相公道:“二弟恐怕也累了,我去厨房看看晚饭好没好。”
“有劳夫人(大嫂)。”李敢目送自己嫂嫂走远后,正打算转头跟自己哥哥聊聊天儿,可是看着自己大哥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夫人的背影后。忍不住的抖了抖,同时还有些纳闷儿——这眼神好熟悉的说。
于是纠结了一宿的李敢第二天精神恹恹的顶着俩黑眼圈儿去上的朝,周身散发着名为“怨气”的气息。惹得站在他身旁的几个大臣都默默地往边上移了移。
相比之下,等着策问的刘彻倒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这皇帝心情好了,做大臣的心情自然也就好了!于是今天朝堂上的气氛还算是很轻松。
不过……朝堂的气氛好,不代表那些还候在公车署的才子们的气氛也好!这个朝代皇帝的威严是至高无上的!老百姓一辈子都未必能见得这位这个朝代的最高统治者一面,对于他们来说,皇帝是天是主,这两个字组成的名词是这个时代乃至整个封建王朝最高贵的头衔!
于是这些没背景,没身世的寒门子弟们看着门口的侍卫跟太常的人都有些莫名的紧张跟恐惧。压抑之中总有些人会想办法缓解一下这种沉重的气氛。于是就有人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说,陛下要问我们什么问题啊?”
“应该是跟治国有关的吧?”
“唉,一会儿说话可得注意啊,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对得罪了陛下或者哪位大臣,恐怕我们连小命都保不住啊。”
“算了算了,如果陛下的问题实在是不好回答,那就说几句经典算了,毕竟辕固可是可是个前车之鉴啊。”那人忧虑的说完后看了看正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董仲舒问:“董公似乎不紧张啊?”
“我是来展示我的真才实学的,我为什么要紧张?”董仲舒不解的反问一句。
“可是这毕竟是……”
董仲舒未等那人说完,便冷笑道:“我们是来为陛下分忧的,何必惧怕那些大臣外戚?只要陛下认可我们,就没人能把我们怎么样!”
董仲舒一句话说的倒是让某些有些犹豫的学子们微微定了定心神,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的一位年轻人不屑的笑了笑。董仲舒转过头去板起脸有些不悦的问:“怎么?你有什么见解?”
那年轻人打了个哈欠,不咸不淡的道:“等你真正有了为陛下分忧的价值再说吧。”那年轻人说话总是带着笑,看着颇为人畜无害,只不过在董仲舒这个一直骄傲的人看来那抹笑音似是带了些嘲讽,颇有嘲笑他丑人多作怪的意味。当下有些不屑的道:“年轻人,你懂什么?去去去,还是想着一会儿怎么做才能别触怒了陛下吧。”
“先生这句话倒是提醒在下了。”那年轻人打了个哈欠,往角落里缩了缩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为了一会儿不会犯迷糊说错话,我先睡会儿清醒清醒。”
“你!”董仲舒指着那年轻人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的训斥道:“皇宫之中你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那年轻人不怒反笑的问:“先生也知道这是皇宫,您这大吵大嚷的又成何体统?”
“你!”董仲舒被噎了个正着,看着那缩了缩作势就要补眠的年轻人,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一旁正在安静思考的公孙弘看了看这边的闹剧,倒是觉得这年轻人很有趣比起古板又自傲的董仲舒要好很多,于是忍不住套近乎问:“在下公孙弘,敢问兄台大名?”
那年轻人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公孙弘,似乎觉得这人很顺眼,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比那个老头儿顺眼多了,我叫东方朔,久仰先生大名!”顺便附上人畜无害的笑容。
第八十一章
只不过公车署里闹成什么样子,那些远在未央宫的大臣们都是不知道的。他们知道的只是马上又要有人来跟他们抢饭碗了。只不过大多数的文武百官对这事儿抱着的是蔑视的态度,因为他们的潜意识里,朝堂的两千石以上的官员基本都是来自那些世家门阀中出身显赫的天之骄子们。这些来自寒门的子弟们说实话打死都入不了这些天生就自觉高人一等的他们眼里。
这种想法在那些寒门子弟们面圣时那唯唯诺诺连说话都磕磕巴巴的时候就得到了更加肯定的认证。只不过刘彻反倒兴趣浓厚的很呢,大臣们就算兴趣缺缺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做个称职的陪考。
恰好这一日闲来无事的馆陶准备进宫看看她的宝贝女儿顺便去给太皇太后请安,路过公车署的时候看到那乱哄哄的公车署有些好奇的问:“公车署今儿个人怎么这么多?”
“回禀长太主。”侍卫把刘彻折腾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馆陶,馆陶闻言心中一动:“老太太有什么看法?”
“回禀长太主,太皇太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侍卫恭恭敬敬的回着馆陶的话。馆陶听后点了点头,只是有些若有所思,又看了一眼公车署里面吵吵闹闹的样子后便觉得乏味的离去。无论什么人在她的眼里都没有阿娇重要。
只是心下有些嘀咕,这热衷黄老之言的老太太这会子怎么就松口了?馆陶想了想,还是做好了严阵以待的准备,虽然自己现在是越来越不待见王娡,可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还是她的儿媳妇,刘彻倒台了对于她来说可以点儿好处都没有。
踏入长乐宫的时候,正在边走边想心思的馆陶成功的碰上了出来散心的王娡,馆陶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看着笑的一脸花儿的王娡走过来跟自己行礼道:“皇姐怎么来了?”
馆陶看着王娡给自己行礼却一点儿反抗都没有,看着就像天经地义一般。虽说自己理论上是王娡的姐姐,但是她可是这大汉的太后,当今皇上的生母,这幅举动倒是看得馆陶有些不悦——这不是等于给刘彻掉价么,一边扶起王娡道:“太后不必多礼,我正想去看看阿娇跟母后,没想到先碰见你了。”
“皇姐说的哪儿的话,那么弟妹就先不耽误皇姐了。”王娡说着又要行礼,被眼疾手快的长公主托住了,道:“你现在是太后了,别动不动就给人行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亲家怎么带着女儿欺负你呢。馆陶默默地在心里补了一句,现在外面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说阿娇在宫里如何如何的嚣张跋扈,如何如何不尊敬婆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虽然阿娇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可是这脾气上来了也不是一般人能治得住的,就冲她时不时的就跟刘彻打架的事情就能看出这个年轻的皇后脾气有多娇蛮。可是馆陶是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虽然冲动了点儿,可是分寸还是有的。毕竟是皇室出身的,该有的规矩她还是明白的,于是生怕这谣言传到阿娇耳朵里惹得阿娇再跟刘彻打起来坐实了这个传言的馆陶才这么急冲冲的进宫。
王娡看着馆陶的背影,脸上的温婉恭顺一扫而去,漫不经心的扶了扶头发上的发饰对一旁的宫女道:“走吧,本宫听说牡丹花儿都开了是吧?”
“诺。”宫女们跟着王娡的步伐往花园的深处走去。
“对了,最近怎么没见武安侯入宫给本宫请安呢?”王娡伸手折了一支盛开的娇花摆弄着,一边看似无意的问。
站在最后的一个小黄门闻言后小跑走了过来,低声道:“启禀太后娘娘,前段日子武安侯受到了赵绾、王臧等人的牵连,现在……”小黄门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说了出去。
王娡听后有些不悦的道:“赵绾他们触怒的太皇太后……凭什么……凭什么还要……”王娡气的差点把大逆不道的话冲出口,身边的几个宫女赶紧劝住正怒火当头的王娡:“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不过好在,王娡这辈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忍,于是王娡深呼吸了一下,缓了缓心中的怒气,精致的妆容勾勒出纤细的眼形,王娡瞥向一旁的并蒂而开的鲜花。若有所思的抚摸着娇弱的花瓣喃喃道:“这自古一宫不容二主,哀家到要看看……谁才是这未央宫的主人!”
说罢,眼神陡然一狠,狠狠的折掉了旁边的一枝花。王娡很满意现在这一枝独秀的场景,笑了笑后对身后的宫人道:“哀家乏了,回宫吧。”
“诺。”
比起后宫的风起云涌,这前朝倒是一派平和。刘彻很满意这些经过多次选拔而留下来的真正的人才,不过让刘彻印象深刻的只有满腹经纶的董仲舒和写了将近一板车自荐书的东方朔,那顿可谓是堪称不要脸的自夸倒是逗得原本已经被上一个儒生念经念的昏昏欲睡的群臣们都笑的直耸肩,偏偏那人就跟没受到什么影响一般的规规矩矩的站在大殿中。
韩嫣一边极力维持住自己的形象,一边忍不住擦了擦眼角被笑出的泪光——怪不得刘彻即使知道东方朔有大才可是却把这人当成一俳优来看了,这人真的太能排忧了。
刘彻坐在龙椅上,作为一个皇帝他要保持自己威严的形象,所以他并没有笑出来,只是有些哭笑不得。同时在感叹东方朔确实是个有大才的人之余也忍不住觉得这个人实在太过狂妄,需要磨磨性子,说不定以后还可能是自己可以信任的能臣之一呢。
“哎呀,这民间果然高才!董仲舒所言真的是深得朕心!”从回了书房后,刘彻就兴奋的满地转。
韩嫣默默的泼了一盆冷水过去:“陛下忘了赵绾了么……”没错,这位敢于向这个时代的绝对权威发起挑战的勇士现在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也是因为这位勇士无畏的进言,成功使得窦太后对儒家的厌恶又更上了一层楼!以至于朝中很多无辜的儒家官员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