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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王慢走。”刘陵微微一行礼,一双美目转了转后,端着酒杯起身走到了一旁的雅座儿,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后看到了坐在角落里喝闷酒的韩则。微微一笑,扭捏的走过去带来了一阵香风,看着韩则有些茫然的样子,刘陵抿嘴一笑——原来还是个呆的,比起韩嫣那个三步一算计,五步一计较的要好诓的多。
于是刘陵勾起双唇,微笑道:“韩公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酒?”
韩则傻呵呵的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儿来的美人儿,问:“姑娘是?”
“小女名唤刘陵。”
……
“殿下,刚刚……”安逸欲言又止的看着在一家专卖古琴的店里试音试的非常投入的刘德。
只见刘德儒雅的面庞勾起一抹微笑,继续专注的试着琴音道:“那刘陵翁主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殿下为什么还……”安逸有些搞不懂。
刘德转过头来好笑的敲了敲安逸的脑袋,道:“就说你是个呆的,那刘迁……难道你以为他就是个会炼丹药闲散王爷么?”
然后看着安逸有些别不过弯儿的样子,刘德哈哈一笑对远处朗声道:“老板,把你们店里最好的琴给本王拿来。”
“唉……殿下,我们这次不是奉命回长安的,是不是该低调些?”安逸听着刘德自然的脱口而出“本王”二字赶紧提醒。
刘德接过老板拿来的亲轻轻的抚了两个音,心里赞叹一声“好琴”后,不在意的道:“我们回长安是买琴的,又不是造反的,那么鬼鬼祟祟的干嘛?一会儿再跟本王进宫给皇祖母请个安。”
“可是……”安逸皱了皱眉,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所以说你只能是个侍卫么。”刘德微微一叹气道:“这儿是长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未央宫的眼睛,与其鬼鬼祟祟引人怀疑,不如大大方方的。本王一没野心二没鬼祟,就是个闲散王爷,他刘彻能奈我何?”
安逸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刘德对老板说:“这张琴多少钱?”
听完了价格后,刘德一挑眉,安逸一叹气的付银子,再看刘德,抱着那张琴还很开心的样子,一点儿担心都没有。
“殿下……既然您知道那刘陵翁主不安好心那么为什么还?”走在回驿馆的路上,没想明白的安逸一边给刘德撑伞一边忍不住开口问。
刘德抱着自己的琴,闻声轻笑了一声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人开口,君子怎敢不从?一顿酒么,无伤大雅,再说了。”
刘德站住后,笑着转过头来,好看的眼睛弯成一对儿月牙,十足的看好戏的样子道:“本王今天给她和他个明确的信息,那就是无论你们掐成什么样,本王就是个来买琴的,买完了琴本王就回封地。”
“那陛下那边……”
“至于刘彻哪儿……”刘德一贯随性洒脱的脸上有了一丝苦笑道:“儿时的哪点儿旧怨还在,无论本王是忠还是奸,他都信不过本王。同理,本王的母亲跟大哥怎么死的跟他脱不了关系,不过这江山好歹是本王父皇的江山,于情于理,本王都不能站到刘彻的对立面,不然不就成了不认祖宗的不孝儿了么?”
然后迈着步子走到了前面淡淡的道:“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就好了。还不赶紧跟上?”
“诺。”
第九十九章
韩则烦闷之中遇到了刘陵,这两个人的相遇究竟是福是祸?
刘陵端着酒杯看着对面烦闷的韩则,一双好看的眼睛流转着别样的光芒,笑眯眯的问:“韩公子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作什么?”
也不知道是刘陵这幅无害的样子的欺骗性太高还是韩则内心太烦闷,真的想找个人吐吐苦水?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尔虞我诈,按照韩嫣的话说——韩则纯洁的都蠢了。再加上刘陵一介女流在韩则的潜意识里,女人大多都是翻不起什么浪的,于是没什么心眼的韩则便稀里哗啦的都吐了出来。
“明明我才是长子嫡孙,为什么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韩嫣看不到我韩则?我韩则好歹也是弓高侯的孙子,虽说不是多么的骁勇善战,但是好歹也是能拿得起刀剑啊!就连……”韩则不知道是喝多了话变得格外多还是借着酒劲把心里压抑太久的想法吐了出来,该说不该说的全往外说:“就连李陵那个小屁孩在军营里都有了几分威望,可是我呢?父亲从小就教我念书识字,教我那些大道理,以前我还暗暗自得,毕竟韩嫣那是给太子当伴读去,谁会尽心尽力的去教个伴读?韩说就更别说了,那等于是韩嫣一手教出来的,韩嫣才多大点儿?他能教什么给韩说?可是事实证明,我才是那个最可笑的,可惜我还去笑别人。”
“韩公子别说了,你说的这些,刘陵都懂。”刘陵一脸善解人意的样子,感同身受的道:“公子不知道,刘陵虽身为女儿身,可是该有的志气也是有的,只不过一介女流能做什么呢?无非就是相夫教子罢了。但是……我不服。”
韩则诧异的看着刘陵端起酒杯一脸忧愁的饮尽了杯子里的佳酿,然后看着韩则道:“相见两不厌,有同是这红尘中的苦命人,难道韩公子不该跟刘陵喝一杯吗?”
看着韩则手忙脚乱的给自己酒杯斟满了后,刘陵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
“你说什么?”刘彻微微挑起一侧眉头,看着前来禀报的黑衣服的侍卫,这侍卫跟普通的皇宫侍卫不同,一身黑衣加上功夫出挑,一看就是精英。而这,正是刘彻听了韩嫣的建议后暗地里培养的这么一支专门负责打探的一支人马,作用很像后世里的情报部门。
于是今天这位情报员是来给刘彻禀报刘德入长安的事情,于是刘彻有些纳闷的挠了挠下巴问:“这不年不节的还没有传召令,他跑来干嘛来了?”
“听说,河间王是来长安买琴的。”
“琴?”一听这个理由,刘彻原本紧锁的眉头突然舒展开了。刘德从小就是个书呆子,按照景帝的话说,那就是——什么都感兴趣,唯独对朝政没兴趣。只不过因着他是栗姬的儿子,再加上刘荣死的不清不楚,感觉上跟王娡和馆陶长太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于是刘彻对他总是带着那么一丝提防。
于是说刘德来长安买琴,理论上,刘彻还是相信的。根据他安插在刘德封地的探子回复说,刘德管辖下的百姓可谓是安居乐业,而且尚文之气浓厚,据说这位被民间奉为“献书王”的藩王功不可没。刘德每天的生活就是读书,读书再读书!
“既然他是来买琴的,你们就别盯得太紧了。”刘彻无所谓的一摆手,反正刘德就那么点儿的人马,饶他也掀不起多大浪来。
“诺。”侍卫一抱拳领命了之后,还站在原地不动弹,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刘彻有些狐疑的看着他:“还有事儿?”
“额……”那侍卫挠了挠头发后,道:“启禀陛下,属下还有事儿要报。”
“那就说。”刘彻展开了手里的竹简,似乎是没放在心上,样子还挺轻松的。
“诺。”那侍卫又是一抱拳,然后道:“陛下,河间王在买琴之前碰到了一个人。”
碰到个人有什么稀奇的?刘彻微微一挑眉问:“什么人?”
“刘陵翁主。”
“啪!”的一声巨响传来,那侍卫赶紧行礼,刘彻看了看被自己拍在书案上的竹简,眉头忍不住一跳——怎么哪儿有事儿都有她?
“你先退下吧,对了,给朕盯紧了刘陵。”刘彻表情有些阴沉:“看看她到底又在搞什么名堂。”
“诺。”那侍卫领了命便退下了去执行任务了。
刘彻心情有些郁闷的继续拿起那卷竹简继续翻弄着,失了兴趣后又把那卷竹简拍在了桌子上。今天轮班的是春陀,老头儿端着茶壶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被拍了第二遍的竹简,那可是春秋时期留下的古物啊,竹子这东西放时间久了会酥的啊,这么拍来拍去别拍坏了啊。
“春陀。”刘彻冷不丁的这么一声倒是唤回了还在心疼竹简的春陀的思绪,春陀赶紧躬着身子问:“殿下有何吩咐?”
“朕渴了,有茶么?”刘彻撑着额头,似乎是没什么心情看书了。
“哟,老奴早就给陛下晾好了。”春陀笑眯眯的拎着茶壶走过来给刘彻倒了一杯茶,不冷不热,喝起来正好。
刘彻端着茶碗还算满意的喝了一口后,挠了挠下巴颏,刚刚沉浸在书中的感觉已经没有了,真是讨厌啊!
“启禀陛下,韩大人跟李大人求见。”瑞喜一路小跑进来,然后小声的通报道。
刘彻用一根笔搔了搔脑袋,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问:“哪个韩大人跟李大人?”
瑞喜有些无奈的提醒道:“是韩嫣韩大人跟李敢李大人。”
嗯?刘彻感觉心情“刷拉”一下好了,然后笑嘻嘻的道:“还不快请进来?”
站在一旁的春陀就看到似乎是一片乌云瞬间被阳光照开了一样,就连彩虹都出来了。春陀忍不住望天儿想了想——自己要不要识时务点儿巴结一下呢?
“臣韩嫣(李敢),见过陛下。”两个人规规矩矩的行礼,模样颇为恭敬。
“快起来。”刘彻一摆手让两个人站起来,韩嫣诧异的跟李敢对视一眼——陛下心情好到爆呀!
“你们俩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刘彻笑嘻嘻的看着两个人,当然,要是李敢不在那么刘彻的心情会更好!
默默被扣上了多余帽子的李敢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赶紧请罪。
刘彻挥了挥袖子表示无妨,韩嫣一叹气道:“陛下您今天在朝堂上刚说完今年秋猎的事情由臣跟李大哥负责,所以臣等是来向陛下申请翻看一下以前的狩猎记录的。”
无论哪个朝代都缺不了狩猎这码子事儿,虽然刘彻的户外活动除了去军营溜达就是去上林苑打猎,可是无论打了多少次猎,刘彻仍旧对这个活动情有独钟!以前这活儿不是窦婴负责就是卫绾负责,现在可好,两个老头子一个年纪大了一个辞官不干了,刘彻也不知道哪根筋有问题,左挑右选居然选了他俩!
说实话,满脑子超前想法的韩嫣绝对干不了这活儿啊,万一哪儿触犯了规矩,那么自己可死的怪惨了点儿。于是左思右想还是借鉴一下前人吧,按理说这些大型活动都会有礼官负责记录的说。
“不着急,等过两天再说也不迟,正好朕着人替你们整理一下那些记录,省的你们查的麻烦。”刘彻笑眯眯啊笑眯眯。
韩嫣跟李敢对视一眼,笑了。刘彻还是满够意思的嘛!当然,刘彻只是不想韩嫣累着,某人只是顺带!
“启奏陛下,河间王求见。”瑞喜又一路小跑的跑了进来。
这一声禀报听得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河间王来干嘛?刘彻有些莫名其妙的道:“让他进来吧。”
“诺。”瑞喜又一路小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