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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倾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又问:“父皇不愿意受理这事情对吗?就连九皇兄受伤一事,父皇也不愿意替他出面?可知九皇兄什么时候醒来还不好说呢!父皇可知儿臣一身是伤?便是拜德妃娘娘所赐?”
若说德妃伤谁,他不相信,若说德妃伤的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十一,那他更不相信。
皇帝摇头,“朕不相信!十一,你到底是怎么了?怎能如此诬蔑你母妃?可是可是老七指使的?”
花容丹倾笑了起来,“父皇是老了还是糊涂了?若是以往,看到父皇这么维护德妃娘娘,儿臣必定十分高兴,可是如今,德妃娘娘已经不值得父皇如此信任与宠爱了,德妃虽对儿臣有恩,可是父皇,儿臣不能放任她继续如此,她是儿臣的母妃,儿臣不能看着她一步步错下去!”
“恳请父皇好好彻查一番,包括当年赵昭仪失踪一事,儿臣也会彻查清楚,难道父皇就不能好好想清楚吗?为何七皇兄放着皇后,德妃之上的几位妃子不去动手,偏偏动了德妃,赵昭仪一事本就蹊跷得紧,这么多年来父皇就一直不觉得奇怪吗?父皇,当年司徒鸣空一家上上下下两三百人被杀,父皇怎就不去查明原因?还是父皇也想看着司徒一家落魄?或是”
皇上如何从司徒府得到最后的好处,花容丹倾并没有说出来,毕竟他是一国之君。
但这还是明君?
还是他眼中尊敬的父皇?
被女色冲昏了脑袋,已经看不清楚事实了!
一个帝王最容不下的就是有人说他老,说他糊涂!
尽管对方是他最为疼爱的儿子那也不行!
“放肆!十一,你以为有你母妃罩着你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了吗?”
又是赵昭仪一事,当年赵昭仪到底是如何了,一个个冲着他喊赵昭仪一事蹊跷!
他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奈何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有了些眉目,可想彻查出来还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花容丹倾笑了起来,“往后,父皇不用顾虑到德妃娘娘,儿臣已经与她断绝母子关系,本来儿臣想让父皇说服德妃放了流年,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儿臣自己想法子救她!打扰到父皇了,儿臣告退!”
花容丹倾站起了身,转身离去。
皇上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眉头蹙得死紧,看来这一回,花容丹倾是与德妃闹翻了!
断绝母子关系
他以为想断就断如此轻率吗?
还有没有将他看在眼里!
最后在花容丹倾就要踏出御书房的时候,皇上开了口。
“十一,你给朕站住!”
脚步微微一顿,他没有回头,淡淡地问,“父皇,可还有其它事情?”
见他不肯回身,这性子还不是他惯出来的!
皇上叹了口气,几分沉重地问:“为何与你母妃断绝母子关系?为何要伤她的心?十一,你是晓得朕将她看得很重要,恨不得把这世间最好的都献给她,倘若不是皇后与几位妃子娘家势力可助于朕,朕不好动她们,岂会委屈你母妃屈居于德妃的位置!十一,你是否与你母妃有什么误会?”
他知道花容丹倾对于德妃的重要性,那几乎是她的命!“儿臣一直觉得是对她很了解的,可是近日来才发现,其实儿臣对她一点都不了解,以为以为她是天下最为温婉美丽的母亲,可其实不是!德妃她儿臣希望父皇可以彻查这一切,也希望父皇有个心里准备,就怕德妃不再是父皇心中的明月!”
他知道自己做得绝情,不论德妃如此,那确实从小一直将他疼宠,不让他受分毫的委屈,在众多皇子中,他得到的是最为完全的父爱。
可是,她杀害了太多的人,在她那里有太多的谜底,而花容丹倾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她一次又一次地伤害苏流年!
这一回,她真实连花容宁澜也不放过!
他知道那些黑衣人,如果没有德妃的命令,是绝对不敢这么伤花容宁澜的,她是真的急了,所以连她的儿子也都舍得去伤害。
这一身的伤并不怎么疼,真正疼的是他的心。
她急了。
他也急了,只怕苏流年在她的手中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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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鞭子下去,生不如死。
她又累又疼,浑身的力气犹如用光了一般。
苏流年困得神志不清,但她没敢睡去,因为只要她一睡着,或是昏了过去,必定是一盆冷水伺候。
此时她一身衣裳早已湿透,上面又满是血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势没有得到治疗,似乎已经有了发。炎的迹象,疼得她连抽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黑衣人得到不准她死去或是昏去的命令,再见着苏流年就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立即有人拿出一只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强行塞到了苏流年的口中,逼迫她吃了下去。
苏流年没力气挣扎,只得任了他们,其实她也不怕他们喂她吃下什么东西了,毒药最好,最好是那种一颗就能要了她小命的毒药。
生不如死,说的就是此时的她吧!
吃下的药丸,让她觉得胸。口处有些暖意,意识也清晰了些,只是那意识越来越清晰,越能感觉到身上的疼。
每一寸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疼,她低低喘息着,被绑着的双手因为身上的疼意,颤抖了起来。
眸子睁开,满是绝望。
她算是完全清楚了,他们真的不会让她死!
就算她活不下去了,他们也会在她死去前喂给她吃下一颗丸子,要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这样的痛苦。
清晰的,绝望的!
而此时,她该盼谁来救她呢?
这两日所受的折磨,她想她是难逃一死了。
只是什么时候能死,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她疼
不能哭,没力气喊,又冷又饿又渴又疼又困,恨不得立即死了去,起码万事不知。
一开始她还能担心花容丹倾他们的安危,而现在她连担心的力气也没有了。
“墨笙墨笙”
她神志不清地喊着,如果那一日,花容墨笙知道她会有此遭。遇,可还是会放弃她而离开?
如果她死了,他是否会后悔,是否会觉得其实自己比他的仇恨还要重要一些?
没力气去怨,没力气后悔,甚至连思念也没了
一开始她还期盼着他来救她,可是折磨过后,这一副身子,剩余的力气,她还能活得下去吗?
她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事情,不多,零零散散的,拼凑一起并不完整,甚至连她也觉得莫名其妙。
只是有些时候想努力去想,身上的疼让她压根就集中不了注意力。
她从何而来,最原先是在哪儿?
并没有一点点的关于这一块的记忆。
只有在挨鞭子的时候想到了一些,那一次,应该是她第一次见着花容墨笙与花容丹倾的时候了。
“水水”
苏流年动了动干涸的嘴唇。
黑衣人带着不耐烦舀了一瓢水朝她走去,动作粗俗地握着她小巧满是血迹的下巴,将瓢朝她凑近,强迫她大口大口的喝下。
冰冷的水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因为太猛而被呛到,她咳了几声发觉这一咳浑身疼得比之前厉害,便狠狠地忍住了。
几口水下去,大部分的水还是落在了胸前,冷得她一阵哆嗦,小脸早已一片惨白,见不着一分的血色。
苏流年轻轻地喘息着,垂下了头。
外头有脚步声响起,慢慢的越靠越近,一身明艳高贵的德妃缓缓走来,脸色阴沉,满满的恨意。
还有杀气!
苏流年已经没有力气抬头,只剩余这么一口气在,她就是抬头的力气也没有。
德妃走来,看着刑房内的她,憔悴不堪,一身褴褛,素色的衣裳满是血迹,湿漉漉地粘着身子,脚边一摊血水,衣裳上滴落而下的水都带着血色。
她垂的头颅,一身狼狈,从她的方向望去,那不是过个将死之人,或者该说已经和死没有什么两样了!
德妃一脸似笑非笑的,让人打开了牢房,她踏入了那肮脏而散发着浓重的霉味,还有一股在霉味中依旧明显的血腥味道。
“苏流年,你知道本宫有多恨你吗?”
她冷冷一笑,伸手奋力朝着她的脸甩了过去,这个一巴掌,绝不留情的。
苏流年被她打得歪过了脑袋,只觉得一阵发昏,脸上火辣辣的痛着,连着脸上的几道鞭伤,狠狠地疼着,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就连哼也哼不出声来。
德妃看着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心头的怒火这才缓缓地压下了一些,冷冷一笑。
“苏流年,本宫瞧你要姿色没有姿色,你到底给十一施了什么媚术,竟然要让十一与本宫断绝关系?苏流年,你等着!”
她只有最后一日了。
明日子时腐骨蚀心,她已经不想再忍受第二次如此的痛苦。
此时光是想着***丹带给她的痛苦,心里就一阵阵的发寒。
她只剩下明天,如果花容墨笙没有把解药送来,她必定让她女人比她还要痛苦!“苏流年,你今天想要尝试什么滋味呢?昨日五十鞭子,今日拶指如何?”
苏流年已经被那一巴掌给打得几乎要没了意识,听到拶指二字,心里还是一颤。
她知道知道拶指是一种什么样的刑罚,那一样简单的刑具就挂在墙上,与一堆刑具相比看起来更是不比眼。
绳子穿过五根小木棒,受罚的时候只要将手指头分别套入五根小木棒之内,用力拉紧绳子,十指连心,痛得想死,甚至有些力气过大,可把整只手指的骨头夹伤。
德妃笑了起来,看着她明显的一颤,自然清楚她听得清清楚楚。
“都说十指连心,今日就让你尝尝吧,今日拶指,如果老七还不过来,明日就给你换一样新奇些的!如此多的刑具,本宫最不怕的就是找不到折腾你的方式!就你这贱骨头,凭什么让十一对你如此?你又是如何做到的?”
花容丹倾与她说到断绝母子关系的时候,可知道她的心多么地疼,比被绞碎了还要疼。
“你有朝一日,必会后悔”
她艰难地开了口,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是不疼的。
从昨日痛到今日,只喝了几口凉水,吃了一颗黑衣人喂她吃下的药丸,身子当真提不起一丝力气了,就连说完一句话都是喘着气儿的。
“本宫后悔的那一日,你是瞧不见了!”
德妃笑着,目光一扫那几名黑衣人,“还不动手!立即拶指,待本宫喊停了你们才停,可不许把人给弄死了!”
“是!”
几名黑衣人立即从墙壁上将挂着的拶指的拶给拿了下来,分别套进苏流年两只还算完好的手中,几根白玉一般的手指被生生夹在了拶中。
“行刑!”
德妃喊道,目光中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几名黑衣人用力拉扯着两边的绳子,竹棒紧紧地夹着十根玉指头,他们这么一拉扯,一阵沙哑的叫喊声顿时发了出来。
苏流年疼得一双手几乎是僵直的,十指连心,疼得她吸了好几口的冷气,不过她没有感受到更多的疼意,因为直接昏了过去。
德妃见此眉头一蹙,她才开始看她狼狈的样子,还未到精彩的地方呢!
“来人!把她喊醒!”
立即又有黑衣人上前,一瓢冷水朝着苏流年的身上脸上泼了下去,本就是湿漉漉的,此时血水顺着衣襟晕染了开来,有如泼墨。
只是苏流年并没有醒来,她垂着脑袋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该说已经感觉不到疼意了。
黑衣人也怕将她给弄死了,见又是几瓢冷水泼了下去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上前探了下她的鼻息,微弱得几乎要感觉不到。
黑衣人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