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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把钥匙给她之后,就走了。君无菲带着小宝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院子还算宽敞,种了一颗大树,有一口井,青石地板,然后是一幢居住的屋舍,里头有三间房,一个大的客厅,屋子边上是厨房。
请零工打扫了遍屋子,君无菲立即又去药铺里买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药物。
她买的药专门堆在腾出的一个房间里,另一间房给玄溟住,她与小宝住一间。
玄溟独自站在屋外的院中,幽邪冷魅的目光望向屋内,门窗闭着,看不见君无菲与君小宝的具体动作。
她打算帮小宝解毒,也没瞒他,他并不阻拦。只是感觉有点无力。从租房到搬进来,她都一手操作,把他当隐形人,有点不是滋味。
足足在房里三个时辰,君无菲突然打开房门,走向他。
他一挑眉,幽冷的视线淡漠地瞧着她。
“借点东西。”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
“什么?”
“你的血。”她说。
他眼里闪过一抹奇异,“你要本座的血做何?”
“借还是不借?十滴而已。”
“头一次听说血也有的借。”他唇角微撇,“你用什么还?”
“你想我怎么还?”
“本座要你的吻。”他话方说完,她点起脚,凑上他的唇亲了下,四瓣唇相触,柔软滑嫩的触感,如电击般,憾动了彼此的心。
她身躯轻颤了下,立马退开几步。他幽邃的瞳眸盯着她不自在的神情,能断定,她此刻对他也不是毫无感觉。
只是过了三秒,她表情恢复冷淡,掏出一把匕首与一只小瓷瓶,“伸手。”
他照做,她将小瓶子放到他食指下,匕首在他指上划一刀,血流进瓷瓶。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居然刚好十滴血,血就自动止住。
她注视着血的颜色,他的血是黑紫色的!
“刀法真准。”他唇角微撇,听不出是赞美还是讥诮。
“你吃了血蚕。”她语气肯定。是了,他被她的银针扎中死穴,就算因为内功深厚侥幸不死,她在银针上萃了巨毒,也够要他的命。
血蚕乃至毒之物,以食毒物生存,到血蚕的血呈黑紫色,已是毒中之最。
“普能人吃了毒血蚕,必死无疑。要破解我下的毒,唯有以毒攻毒。幸运的,就能活下来,不幸的,还是会死。看来你算很幸运。”她淡然地陈述事实,望着他邪魅的双眼,无法从他戴着面具的脸窥知一点表情。他一定很恨他。忽然,她明白了,想要她的心,是他报复她的方法。等他真的得到她的心,他就会弃之如荸荠、狠狠扔在地上糟蹋。
他要的是让她生不如死。
而他,是个很好的猎人,传门猎心,有的是耐心。
她的心里一片寒凉,亦觉得正常。
“你在想什么?”她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那种透彻的眼神,让他觉得不舒服,也觉得有点无措。
“我的心,你永远得不到。”她转过身,留给他一个绝然的背影。
一门之隔,他与她似隔了千重山、万重水。他的心无比的沉重,还夹杂着微微的痛感。
房间内,君小宝**着全身,小小的身子趴在床榻上,背上扎满了银针。
每一根银针上尽是黑紫的颜色。
见君无菲进来,君小宝出声问,“娘亲,爹爹的血取来了么?”
“嗯。”她点头。
“娘亲,虽然你要爹爹的血做研究,找出为我解毒的方法,可是我不想爹爹受伤。”
“我知道,要不是你交待过,我就狠狠划他一刀。”君无菲拿出小瓷瓶给小宝看,“喏,只有小半瓶,娘亲只取了你爹十滴血。”
“那就好。”君小宝颔首,朝君无菲露出个会心的笑,“就知道娘亲最疼小宝了。”
君无菲淡问,“他对你下毒,还想杀你,你不恨他?”
“不知道为什么,小宝想恨爹爹,也恨不起来。”小宝想了想说,“我老是想起爹爹在林中教我打柴、捕猎。那时候,爹爹的眼神好温柔。”
玄溟站在窗外一隅,听见房里的对话,冷硬如冰的心里升起一缕难得的愧疚。
君无菲叹息,“儿子,在这个世道,太过仁慈,是无法生存的。”
“他是小宝的爹爹。”小宝咕哝着,闭上双眼,累得睡着了。
君无菲将瓷瓶里的毒血分别装在两个小杯子内,用银针儼了点,又从君小宝背上拔出银针,开始浸在另几罐药瓶里,再逐一进行比对,分析出,玄溟给小宝服的毒是他的毒血!
该死的玄溟,他吃了血蚕已经变成个毒人,别人吃了他的毒血会死。
小宝为什么会没事?玄溟说过在给小宝下毒时,顺便给了五天的解药,所以,每隔五天,小宝得服一次他的解药。但据她所知,他这种毒血是以毒攻了毒的混合品,根本无药可解!
懊恼浮上眼帘,对着满室的瓶瓶罐罐,她心头升起无力感。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儿子,面色有点苍白,那么乖巧可爱,虽然小宝不是她造人的结果,但是她这具身体生的,她早在不知不觉中把小宝当成了亲生儿子。
“小宝,娘亲一定会治好你!”她郑重地承诺。
接下来的大半个月,君无菲每天都在室内研究各种药方,用几只关中笼中的小老鼠试药,老鼠死了一笼又买一笼。
这段时间,她与小宝的膳食叫了外面的小店伙计送过来,小宝一直陪着她研药,顺便学习医术。至于玄溟,一直都住在同幢屋,但与君无菲母子几乎没了交集。
第二十天,君无菲总算带着小宝从研药房里走了出来。
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君无菲站在房门口,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君小宝站在她身边,出声问,“娘亲,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去大宛国。”
“是去找师父么?”小宝兴奋地说,“师父写信给小宝,说已经回到大宛国云王府了。”
“不找他,我们去找药引。”小宝身上的毒可以解了,但还差一味药引。
“娘亲顺便去见见师父嘛……”君小宝摇晃着无菲的胳膊撒娇。
“我不反对你去。”君无菲捏了捏小宝粉嘟嘟的脸,目光放到玄溟身上。
他一袭黑衣站在院子中央,脸上戴着黑色兽皮面具,眼神冷魅如冰,阳光照在他身上,非但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反而像置身于冰窖内,阴冷得发寒。
不想跟他说话,君无菲低首对小宝说,“儿子,我们明天就启程,今晚好好休息。”
“可是……”小宝嘟起嘴,“小宝想在青河镇玩一阵子,这里人很多、很热闹,很好玩的。”
“乖,办正事要紧。”其实连她也想留下来游赏几天。
“好吧。”小宝点头,“是小宝不好,让娘亲操心了。”
君无菲抚了抚他的小脑袋,“小宝真懂事。”有小宝这么好的儿子,是她的荣幸。
“叩叩叩……”院门外传来敲门声,房主李大娘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君姑娘在吗?”
“在的。”君无菲应声,君小宝询问,“娘亲,不是陌生人,我去开门?”
她点头,小宝才跑去将院门打开。
只见门口除了李大娘,还站了一名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看那男子的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的下人。
男子先是环顾了眼院内一圈,目光触及院中的玄溟时,被其邪魅的气势所震慑,顿了下便移开眼,见到君无菲时,脸上闪过惊艳。
“请问找谁?”君小宝抬首问。
男子低首瞧着君小宝,“好漂亮的娃儿,是君姑娘的儿子吧。我找你娘。”
君无菲脸上有着疑惑,“我并不认识你。”
男子自报家门,“小的是大宛国二皇子楚昱的贴身小厮陈九,可否容小的进院谈?”
“进来吧。”君无菲走到院中的桌前坐下,陈九也走了过来。
“坐。”她比了比边上的椅子,陈九垂首,“小的就不坐了。”
“那就说什么事。”她道。
陈九目光有些畏惧地瞥了眼玄溟,意思是有他在场不太方便。
君无菲说,“没事,直说吧。”
“那好吧。”陈九说,“君姑娘可还记得,你曾经用君无晗的身份出过一题‘拿鸡蛋撞石头为什么鸡蛋不会碎’?”
“当然。”她颔首。不会是来了个对上她题目,知道她是女人,要来相亲的吧?
“我家二皇子说,‘手里拿着鸡蛋撞石头,撞的是手,鸡蛋自然不会碎’。”
“没错,这是迷底。”可惜古代人脑子转不过弯,到现在也没人对得出来。或许有人对出来了没跟她说。
“我家二皇子是想问姑娘,这一迷题,是谁告诉姑娘的?”
君无菲目光微微闪了闪,想起了故人,脸上浮现一片落寞。
玄溟看了,不由得有点心疼,冷冰地开口,“她不想说,就不许多问。”
“我家二皇子交待,还请姑娘务必要说。小的才能进行接下来的事。”陈九提醒,“是姑娘自己想出来的迷,还是男子教的,比方说十五岁的男子?”
君无菲本来不打算理他,但一听他说十五岁的男子,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在她八岁的时候,十五岁的黎煊有一次给她出了道脑筋急转弯,就是拿鸡蛋撞石头这一题,她当场就答对了,黎煊还奖励了她一个棒棒糖。她那时候高兴地边啃棒棒糖边开心地在草地上跑,“喔……喔……黎煊哥哥给的爱心棒棒糖……”
黎煊则在后头追,“小晗……你跑慢点,别摔着了……”
忆起过往,她目光里营起怀念。
玄溟沉默地盯着她的神情,她……似乎在想念谁?
“脑筋急转弯,君姑娘知道是什么吗?”陈九又问。
君无菲豁地站起身,抓住陈九的肩膀,“你说什么脑筋急转弯?谁告诉你这个词的?”除了现代人,古代人不会知道。难道是……
与她隔得那么近,才发现她比远瞧了更美,陈九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君姑娘别急,二皇子说了,是谁教你的那题,说出来,才知道要不要继……”
“黎煊。”她唇里迸出两个字。
陈九讶异地看她一眼,“二皇子还真神了,明明不认识姑娘,却知道是黎煊教姑娘出的题。”
听他这么说,她心潮澎湃,整个人激动起来,“你家二皇子知道谁是黎煊?”是她的黎煊吗?她想不出,除了黎煊会为这么个迷找上她,还有谁?黎煊也穿越来了古代?
一**的疑问浮现。她最多的是激动,平静的心湖仿佛被激起了千万重浪。
玄溟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一道掌风击过去,君无菲揪着陈九衣领的手被迫松开,陈九则被掌风击飞出去。
“滚!”玄溟唇里吐出一个字。
君无菲立即阻止,“不能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陈九的身体撞在院墙上,又弹回地上,他趴着吐了口血,“小的还有任务未完成……不能走……”
房东李大娘见此情景,赶紧脚底抹油溜了,也没人理会。
君无菲瞪玄溟一眼,“你什么意思?”
她的反应,让他不安,他怕失去她。虽然他现在也谈不上拥有,但莫名地,他在害怕。嗓音仍是没有半点起伏,“本座看他不顺眼。”
“一个下人而已,何必计较。”她把陈九扶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给他,“治伤补气的,吃了你三天就会痊愈。”
这么神?他可是被打得内伤啊,陈九不敢看玄溟,只觉得那人太恐怖,让他连报仇的心都不敢有,“多谢君姑娘。”服下药丸,他剧痛的五脏六腑突然就舒畅多了。
“本座的话没听见?”玄溟微眯了眼,“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陈九吓得全身发抖,“小……小的只是代二皇子转达……”
“玄溟,你够了!”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