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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不敢进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敲门。
叩叩叩。
“君儿……”云漓的嗓音尽量保持镇静。该死的,做了亏心事,他的心都是悬的。
敲了几次门都没回应,云漓仔细聆听,发现房里静得无一丝人气,才推门而入。
果然,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君儿!”云漓大声的唤。真怕她是不是生气他两天不回来,走了?还是她知道什么了?
此时,天已黎明,鸟儿在枝头吱吱喳喳,东方露出一片鱼肚白,旭日冒出了头。
云漓喝一声,“来人!”
一名下人匆匆走过来,“世子有何吩咐?”
“世子妃呢?”
“世子妃前天晚上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未回来。”
“前晚就出门?”云漓皱了下眉,“她去哪了?”
“世子妃没说,只是前天晚上派人送了口信说今天早上会回来。”
“这么急着找我?”君无菲的身影出现在院外。
云漓像一阵风一样奔了过去,将她拥入怀里,“君儿!”
她轻哼一声,发出痛苦的声音。
他低头看她,见她绝美的面庞苍白得毫无血色,气色也格外憔悴,连衣服都是穿着别人的,“君儿你怎么了?”
“还问。”她抱怨了问,看他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她被他暴虐了一天一夜。
对哦,他连她的样子都没看就走了,搞不准真不知道是她,干脆逗逗他,“没什么。你呢?两天不见,你都干了些什么?”
他欲言又止。
君无菲陡然沉下脸色,“说!”
望着她绝色的小脸,那眸中的怒气,似是知道他做了什么,可他万不敢承认。
相信她绝不能接受他与另一个女子合欢,哪怕是为了解淫毒。
绝不能失去她。
亦不想欺骗她。
瞒着她的事已太多,岂能再加一件?
“对不起!”歉疚的三个字,他绝俊的面庞浮着愧疚。
她双目一闭,腿一软,昏倒了。乘轿子到院外头,才让轿夫抬轿折返。
她四肢无一点力气,又痛又疲乏,全身没有处不重伤。
根本就走不动路,只能被抬回。
现在,她再也坚持不住了。
“君儿!”云漓惊慌地唤了一声,接住她软倒的身子,视线触及她脖子上的淤痕时,眼睛一眯,那是吻痕、掐痕、伤痕……
滔天的怒意醋意将他淹没。
淡逸的眸光瞬间变得邪魅寒冰,怒得想杀人!
单手打了个手势,一名黑衣人从暗处现身,“宫主有何吩咐?”
“去把世子妃这两天的行踪查个一清二楚。”
“是。”黑衣人纵身一跃,没了踪影。
“就算你不爱我,我也不相信你会背叛我。”云漓邪气的眸光里尽是痛苦。
探上她的脉门,虚弱得几乎断气。
他赶紧抱着她进房,将她放躺在床上,解开她的衣襟,当看到她洁白的玉体上那青紫交错、人为的各类伤痕,重伤、轻伤……根本是体无完肤!
天,她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暴虐,是哪个畜生、哪个野兽这么伤害她!
心疼而颤抖地抚着她的身子,他的心痛到无以复加。
因心痛,理智回笼。
下人说她前天晚上出府。她是在他后面才回来的,显然刚回到府里。
想起暴虐那副女性的身躯,只觉得好软,好嫩,好舒服,让本就没理智的他更疯狂。
“云漓……”
他又记起了那女子温柔深情的呼唤。他以为是君儿,他也曾动容,只是敌不过淫毒的控制。
等清醒了,根本就没想到被他虐的女子会是君儿。
他怕失去君儿,逃避,连那女子脸都没看就走了。
想起在客栈房中捡自己衣服时,边上那碎得成了破布的女衫,是君儿前晚穿的衣服,还有,走前瞄过她一前,她虽然盖着被子,身材却格外娇好,还有,她的头发,那么柔长地披在枕上,身材与秀发,即使没有正面,都应该能看出来是他的君儿。
可他做了什么?暴虐了她之后,丢下她一人不管,还怀疑她的忠诚!
啪!一巴掌云漓重重地煽在自己脸上。
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
鲜血自他嘴角慢慢流下。
神色又恢复平静,只是脸上的表情沉痛不已。
泪水自他清越的瞳仁里滴落,一滴一滴,滴在了她的身躯上。
她在昏睡中蹙了下眉,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吮,“宁可死,我都不愿伤害你,我的君儿!”
“云漓……”她嗓音嘶哑。
他听得心像被刀剜,想起她在他身下无助痛苦地承受,娇甜的嗓音由痛苦变得哑得出不了声。
慢慢地,更多暴虐她的行为跃入脑海。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滴落。
“爹爹,你为什么哭了?”楚小宝站在门口。
云漓马上拉过被子,将君无菲的身体裹得密不透风。君儿的身体是他的,就算是儿子也不能看!
“出去。”嗓音淡然,却不怒自威。
“娘亲怎么了?”小宝问。方才震惊于一向没什么表情,天塌下来都似乎不会在意的爹爹居然掉眼泪,他没看清床上是什么情景。
“她会没事。”是保证,是坚定,也是自我安慰。
“我想看娘亲……”小宝不死心。
“我说了,她会没事。”云漓冷森地扫了楚小宝一眼,目光邪魅诡异,小宝不由瑟瑟发抖。
爹爹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像……真正的爹爹?
真爹爹戴着面具,冷酷得不得了,会是清雅若仙的继父吗?
小宝头一次疑惑了。
能为娘亲掉眼泪,不管什么事,小宝都相信爹爹不会伤害娘亲。小宝默默地退了出去。
云漓让下人送来最好的金创药,亲自为君无菲上药。
沾着膏药的手抚过她满是伤痕的娇躯,手颤抖着,脸上是满满的愧疚。
像是在抚触一件极其昂贵的珍宝,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加倍呵疼。
上了药,又从柜子里拿了身干净的衣裳为她穿好,他就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痴痴盯着她绝色的容颜,清越的瞳眸中满是爱意,静静守候。
黑衣人来回报君无菲这两天发生的事,云漓面无表情地听着,越听越内疚。
摆了摆手,黑衣人退下。
云漓的视线一直没离开她的脸庞,心疼极了。她连平时与他圆房都不愿,这次却为了救他,差点被虐死。
她在与他缠绵前叫了三个妓女服侍他,是不愿意用身子救他的吧?
他把那三个妓女赶走了,她不忍见他死,才被迫相救?
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狠狠地闷痛,早知道就碰那三个女的……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又摇首。他不想碰别的女人,尽管伤害了她,还是只想要她的身体。
昏睡了两天,君无菲醒了。
睁开眼,望着粉红的床帐顶部,体会着手被大掌包裹的温暖,微侧首,望进云漓担忧的眸子。
他的眼中布满疲惫的血丝,整个人憔悴不堪,下腭处冒起了胡渣,脸色苍白之极,显然好几天没睡好了。
“你醒了!”云漓面色闪过惊喜。
“嗯……”她轻咛一声,想起身,他赶紧将她扶坐起。
身上还是很痛,不过是那种隐隐作痛,在能承受的范围。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虽然很憔悴,看起来又老了几岁,不过,这样比较像人。”
“君儿若是喜欢,我天天这样。”他马上承诺。
她摇头,“傻瓜,我当然希望你健康精神好。你这样,我会心疼。”
他心头一喜,“真的?”
“骗你做什么。”
“我信。”
“我睡了几天了。”
“两天。”
她伸手摸着他绝俊的面庞,“看你的样子,是守了我两天没睡?”
“是哦。”回话的是楚小宝。小宝走入房里,身后的两名下人端来了梳洗的水与吃的食物,“爹爹守在娘亲的床边,不止不眠不休,东西也没吃,水也没喝。小宝劝他,他也不听。娘亲要是再不醒,我怕你没事,爹爹反而倒下了。”
君无菲眼里满是心疼,反握住被云漓握着的手,“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他喜欢她现在的目光,像是很爱他。
她起身,脚落地,腿间太过酸痛,差点站不稳,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君儿要做什么,我来帮你。”
“梳洗,然后跟你一块吃饭。”
“好。”他坐于桌前,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楚小宝拧了毛巾,递给君无菲,“娘亲,先擦把脸。”
君无菲洗完脸,想将帕子丢回水里,却被云漓率先接过也擦起脸。
用她用过的帕子?她觉得没什么,只是当着儿子的面,不太好意思。
小宝命人将饭菜端到桌子上,说道,“饭菜是二个人的份,爹娘慢用,儿子告退了。”说罢带着下人离开。
房里只剩君无菲与云漓二人,云漓为她盛饭夹菜,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抱着吃不方便。”
“可是……我想抱着你。”难得的,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云漓乖,等你吃完了饭,再好好睡觉,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一副对待小孩子的语气。
他怎么觉得她拿自己当小宝对待,但是好幸福,有一种甜滋滋的感觉划过平静的心田。她的意思是,他可以跟她做夫妻间的事?
想问明白,又怕唐突了,动了动唇,终是什么也没说。
君无菲觉得他有话想说,又没说。总觉得与云漓这样下去不行,有想法也不说出来。
看来得坦诚布公跟他谈一次。
但是,不是现在。先等他吃饭睡觉,醒了再说。
看他现在疲惫的样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太心疼。
关上房门,君无菲走到院子里,在小亭里等候的小宝朝她跑过来,“娘亲。”
“小宝这几天乖不乖?”她伸手摸着他的脑袋,比了下他的身高,“儿子又长高一点了。”
“小宝很乖。”小宝说,“这些天练武的时间减少了,多数在管理云王府的生意。”
“嗯。”
“爷爷说颠覆朝廷的日子近了。”
无菲还是点头。
楚小宝抬首,看着娘亲美丽的脸,“娘亲的精神挺好。前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就是身体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那就好。”小宝说道,“娘亲可得好好照顾自己,不然,爹爹会心疼死。小宝也会心疼的。”
君无菲点头,“小宝也要照顾好自己。”
“儿子会的。”小宝精致绝伦的小脸浮起忧虑。
无菲俯下身,伸手轻抚着他的小脸,“儿子有心事?”
“娘亲,儿子想问……”
“有什么话,直接问就行,对于娘亲,别藏在心里。对别人,要懂得说该说的话。”
“是。”小宝点头,疑惑地说,“玄溟爹爹与云漓爹爹是同一个人吗?”
她怔了下,“为什么这么说。”连小宝也看出来了?
“儿子有时候觉得两个爹爹很像。”
“这个问题,等你爹爹睡醒了,我找他核实了,再回答你。”她说,“因为现在,我也不知道。”不能再等云漓主动向她说明了。等了这么久,怕是继续等下去,还会是老样子。
“好的。”小宝颔首,“希望是同一个人。”
其实,连她也这么希望。毕竟,云漓就是对小宝再好,如果小宝不是他亲生的,总归有点遗憾。她仔细地瞧着儿子稚气的脸,“以前小宝都不会在意这个问题,现在为什么这么说。”
“爷爷与爹爹对小宝太好了。”小宝说,“若是小宝是他们的亲孙亲儿,一切才显得理所当然。”
“是啊。”她微笑,“不过,就算不是,小宝也无须介意。因为你永远是娘亲最爱的儿子。娘亲的丈夫,必需是与娘亲一样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