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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我心里一动,还想问,却见三娘又是妩媚一笑:“不过,若是你们不被外表迷惑,我们狐精就没用武之地了。”说完,起身往房里走,走到房门口,又扶着门转身朝我一笑,“小马哥,最近不太平,你可得小心着点。”
她似乎话中有话,我转头再听云美洗碗的声音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刚刚泛起的想和云美聊天的兴致也没有了,领着雷迪嘎嘎回房了。
晚上我给雷迪嘎嘎打了个地铺,他似乎从小就睡地上,倒也习惯,翻了个身马上就睡着了。
谁知睡到半夜,那雷迪嘎嘎忽然从地上窜起来。
我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雷迪嘎嘎道:“有声音。”
我仔细一听,果然有细碎的脚步声。
我从门缝往外看,却看见穿着白底牡丹花长裙的云美,一步一步下楼,然后小心的开了门,走了出去。
这么晚了,她出去干什么?
雷迪嘎嘎扒着门缝看着云美走出去,打了个哈欠,跑回去接着睡了,我躺回床上,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雷迪嘎嘎忽然抬起头,又望向门口。
我马上竖起耳朵听,果然听到门的声音。
他对这些事倒是异常敏感。
再次趴到门口去看,却见云美又回来了。
我松了口气,刚接着睡觉,忽然脑中闪过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又重新凑过去看。
这次果然看出了些端倪。
与刚才出门不同,云美的衣服变了颜色,方才虽然牡丹花的颜色在黑暗中显得暗沉,却能清楚看见她的白裙子,而现在,她的裙子却明显变了颜色,那深色的图案明显的扩大了。
完全没有规则的图形,深浅不一,像是喷溅上去的。
这形状就像白天看见的那摊牛的血迹!
血?
我脑中嗡的一声,云美出门到底干了什么?
我看着云美上楼,消失在视线所及的范围,雷迪嘎嘎忽然伸手捅我:“我想尿尿。”
我吓了一跳,道:“厕所出门右转。”雷迪嘎嘎开门跑了出去。
我坐着想了半天,心道这样想没完没了,不如明天直接问她。
想罢,我起身准备关门,这才发现那雷迪嘎嘎出去上厕所,已经过了很久,还未回来。
此时月明星稀,外面寂静一片,我还未从云美的诡异事件中恢复过来,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最坏的方面——那缺心眼,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缓缓推开门,轻声叫道:“雷迪嘎嘎?你在不?”
没人回应,四周一片死寂,屋外传来一阵阵狼嚎。
“雷迪嘎嘎?”我推开门,轻手轻脚边走边叫,“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刚走两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扭头一看,三娘穿着蕾丝睡裙,修长的手指擦过嘴角,看着我的媚眼带着怨气,舔着嘴唇道:“小马哥,我晚上一般不吃宵夜,但你要是再学鸭子叫,我不介意破戒清蒸了你。”
两个人头开了冰箱门往这里看。
我马上闭嘴。三娘哼了一声,关上门。
那两个人头笑的冰箱的架子都在抖,我转头说:“再笑清蒸了你们。”
冰箱门立马关上了。
这果然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现在屋子里彻底清净了,我跑到厕所去找,雷迪嘎嘎不在。
有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扭头看向二楼。
屋外又传来阵阵狼嚎。
我咽了口吐沫,往楼上走。
刚走到二楼,忽然见身下一个头伸出来,我条件反射,正想一脚踩上去,那头又缩了回去。
这不是那缺心眼么?我说:“你在这做什么?”
雷迪嘎嘎蹲在云美房门口,对我挥挥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着云美的门轻声道:“你看……”
我一看,门锁被他打开了,开了一条小缝。
“你偷窥?”我伸手拍缺心眼的头:“有什么好看的!回去睡觉!”
缺心眼说:“好看,那女人在脱衣服。”
我说:“你真没素质,这能随便看吗?”然后蹲下来,把眼睛凑到门缝上。
云美果然还没睡,背对着门站着,正在脱裙子。
她只开了床头灯,屋内灯光异常昏暗,但这女人的皮肤却嫩的像能滴出水来,裙子只拉开了拉链,就顺着身体滑了下去。
云美脱了裙子,又去脱内衣,几分钟下来,已经背着我们脱得光溜溜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窈窕的曲线一览无遗。
雷迪嘎嘎说的没错,果真好看!
我心情澎湃,一边偷看一边低声喊:“快转过来,转过来!”
雷迪嘎嘎鄙视的看我一眼,道:“她还没有脱完呢。”
这都脱得光光的了,还有什么?
我奇怪的向门里望去,却见云美又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头发。
假发?现在很多女孩喜欢戴假发,没想到云美那一头飘逸的长发也是假的。
我正想着,却见云美双手成爪状,抓住了头发用力向两边扯,那头皮竟然活生生的被她扯开,露出里面模糊的血肉。
我惊呆了!
云美手上动作不停,那手中的皮从脑袋扯到胸口,所过之处,血淋淋的肉和神经慢慢显现出来。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心里终于明白那天晚上那个领头的看到什么了!
等皮全扯完,云美身上的肉还在随着动作抖动,她却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那副模样没法形容,简直就像打了马赛克的奥特曼。
血人把皮扔在一旁,又从桌子上捡回一张什么东西,拿了针线缝补,边补,边拿了笔细细的画。
原来云美也是个妖怪!
这情景严重刺激我的神经,我再也受不了,转身跑下楼冲进了三娘的房间求救。
门没关,我一推就进去了,三娘正背着我坐在床头打坐。
我喊道:“三娘!有妖怪!”
“妖怪?你说我啊?”随着一如既往,带着笑意的娇滴滴的声音,三娘转过了头,脖子以上却赫然是一个毛茸茸的狐狸头!
连接受到这种刺激,我眼前一黑,就没知觉了。
再醒来是在自己的房里,雷迪嘎嘎坐在床边,旁边飘着男人头。
男人头说:“密斯特马,你昨晚晕倒在三娘房里了,雷迪嘎嘎把你搬回来的,你没事吧?”
我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顿时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下。
老子这是什么运气,之前一见钟情的女人是个狐狸精,之后喜欢上的,又是个披着人皮的奥特曼!
男人头叹气道:“密斯特马,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已经听雷迪嘎嘎说了,我站在自己的立场,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
我说,“我对女人失去信心了。”
男人头说:“只要你别对男人有信心就行。”
缺心眼瓮声瓮气的说:“可是这世上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吗?”
“oh~no……”男人头摇着头道,“还有动物呢。”
沉寂了很久的貔貅忽然很激动地骂:“滚蛋!”
我心中尚存一丝希望,问男人头:“她……她应该不是个坏妖怪吧?”
男人头说话很实诚:“不知道,但是她对我不构成任何威胁。”
话音未落,却看见苟富贵带着勿相忘从门口飘进来:“雷锋同志,有件事要向你咨询一下。”
我手一挥:“没空!”
苟富贵道:“雷锋同志,别这样嘛,花你几分钟时间,说不定能为死者找到点线索呢。”
“死者?”我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死者?”
“看来你还不知道,”勿相忘接口道,“昨天村子里死了一个人,尸体头没了,皮也被扒了。”
我闻言一惊,问:“死人了?昨天什么时候?”
“昨天深夜……?”苟富贵拍着肚子思索,“不对,算起来应该是今天凌晨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时间和云美出门的时间差不多吻合。
再配上那一副血裙子,有些话已经呼之欲出。
“what?头没了?”男人头敏锐的抓住了勿相忘话中对自己有价值的信息,连声道,“那尸体呢?反正你们留着也没有用,别浪费,给我吧。”
“尸体被市里面的人类警官运回去了,不过皮都被扒了,留着给你也没用嘛。”苟富贵示意勿相忘把记事本拿给我们看,“等下次吧。”
我边看勿相忘的记事本边问:“身体能随便偷吗?”
苟富贵说:“在不违反纪律的条件下,给群众办个好事,也是可以的嘛,是吧。”
很多时候,听见他说话的腔调,我就忍不住的想抽他。
勿相忘指着笔记本说:“就是这个。”
我一看,上面贴了几张相片,有整体的有局部的,也不知道怎么照下来的,照的倒是全面,若不是之前他们两人已经说过,我怎么也想不出这是个人,没了头的身体缩成虾子的形状,加上照片上看不出大小,猛地一看,像是只牲畜。
“剥皮的手法很娴熟。”勿相忘说,“整张剥下来的,一点皮都没剩。你认得这人么?”
我说:“你问我啊?”
苟富贵、勿相忘齐齐点头。
“都这德行了,我就算见过,也认不出来了啊。”我看着那死者身上的脂肪和血迹,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人形怪物,一阵反胃:“你们把他鬼魂叫过来问问不就了了么。”
“不是我们不想叫,这同志死的时候魂魄也被吞了,想找也找不到。”苟富贵说,“尸体是在村里废弃的老房子发现的,你们人类刑警把村里人都问遍了,也没找到一个失踪的,没办法的嘛。”
就在这时,雷迪嘎嘎忽然伸手指着那照片道:“布莱德比特!”
男人头凑过去看,道:“没错,就是那天晚上那个。”
两个鬼差惊道:“外国人?”
我强忍着恶心,仔细一看,那尸体的手臂上有一道伤口,看起来像是新伤——那天晚上男人头刺的!
雷迪嘎嘎很是不满的指着照片说:“哎呦,傻蛋!让人把皮和头都偷走了。”
我心中一凉,忽然想起昨天云美拿在手里缝补的东西,不就是张新鲜的人皮吗?
我连忙说:“我有线索!”
两个鬼差马上转头看我。我把这两天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苟富贵皱着眉道:“雷锋同志,这我就要批评你了,你这样不对嘛!我知道你养这么多妖怪是善心,可是既然要养就要管好,不能让他们扰民,你看现在,给我们增加这么多工作量,你这样不对嘛!”
谁没事养这东西!我这背后还在发毛呢,他就来这么一句!
上一个死的是布莱德比特,下一个指不定就轮到我了,我对鬼差道:“两位大哥,我确实不知道她真实身份,你们看看能不能把她给收了?”
“雷锋同志啊……”苟富贵皱着眉说,“妖有妖道,鬼有鬼路。就像人间恶人杀人我们没法制裁一样,这事不是我们的管辖范围。”
“那就没办法了?”我问,“你们就一点儿也管不了她?”
“有办法,无论是人还是妖,她的魂魄都归我们管。”勿相忘说,“这样吧,你先杀了她,然后我们来帮你。”
我扶住额头,老子要是能搞死她我还用你们干嘛啊?
苟富贵拍着肚子道:“不过嘛,她这样杀人也不行嘛,等我们回去上报一下,看上面批下来怎么处理。”
我充满希望的问:“什么时候能批下来?”
“快着呢。”勿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