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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王爷挂心,我承受不起。”晴光一动不动。
“痴儿,莫闹…”落尘拉他衣摆,颇有些哀求的意味。
“王爷请回吧。晴光不愿成为千夫所指的罪人。”既然与他无关,那还来看他做什么。落尘说着动听的话,做出来的事却是伤人伤心。
“痴儿…”
“王爷认错人了,我叫晴光,不是你的痴儿。”
“晴光…”
“晴光身份低微,不敢高攀。”
……
精彩!索明书听着听着来了兴趣。这两人若说没些什么,打死他也不信!索明书八卦念道,脑海灵光一显,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落尘唤他“痴儿”,难道,晴光是…
“既然痴儿不愿回去,落尘陪你。”落尘头痛他的倔强,只好选择留下来。
“你是他什么人?”
索明书问出了困惑晴光许久的问题。
“王爷,我也很想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呢?”
带索明书来牢房果然是厄运的开始…落尘拍额,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王爷,按照律法,他有杀人的嫌疑,在罪名洗脱前,犯人必须收押。除非…”除非犯罪的人是皇亲国戚。律法有云,皇亲国戚拥有特权,罪名未落实期间只准许在自己府邸活动。
“你是我的妻,是我明煤正娶的王妃!”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等晴光自己发现,不如坦白从宽,落尘豁出去了。
“临落尘,你TM混蛋!耍我很好玩啊!”
一声怒吼,火星四射。
“啪”晴光狠狠赏了落尘一个响亮、绝无仅有的耳光!
第六章 何处为家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晴光羡慕地看着天上的大雁,“水绿,连鸟儿都知道要回家呢!”
“少主又说傻话了,这儿就是你的家。”水绿梳理他半干的发,取笑他孩子气。
“是吗?”他还可以呆在这里吗,他有什么资格呆在这里,他拿什么身份呆在这里?
千万个为什么,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即使少主不是少主,这里一样是少主的家。”水绿坚定道。
晴光听明了她绕口的话,这应该是落尘交代的吧。
那个温柔得可以融化他的落尘啊…
“少主,临曜国地处南方,山美水美,尤其是举世闻名的珍珠滩瀑布,放眼四周,美不胜收,那水真是醉人的绿!晨雾之时,山岚云雾一同入水,幻化出‘山托水、水浮山’的画面;
夕朔国建在海上,仿佛一颗镶嵌在美妙长靴靴腰上的水晶,在亚里海的波涛中熠熠生辉;
祈耀国有一竹笋最具名气,素有兰花之幽香的美誉…”
水绿一脸向往。
“少主也快15岁了,按照习俗,少主是年龄出去历练了。”
水绿的话无疑是晴天的霹雳,震得晴光精神恍惚。
出去、出去、出去……墙外自由的天空呼唤着晴光,晴光心口仿佛有什么要跳出来,失去控制的蹿动。
谈极自由的晴光如张了双翼的雄鹰,只有也仅有天空才是他的舞台。
那样不顾一切的渴望狠狠刺痛了水绿的眼。
留不住吗?
留不住吗?
原以为上天怜惜落尘,送来这么个可人儿;原以为,压抑沉沉的王府扫去颓废只留欢声笑语;原以为一切都会好的…是他们奢望了吗?望穿秋水还是一场空吗?
水绿悲哀得看着他,眼里迅速浮上水雾。
落尘啊落尘,你想着念着让别人好,谁又为你想为你念,为你好?
傻瓜落尘!
大傻瓜!
“高峰、彩林、翠海、叠瀑、牧族风情、北峰观日、云碧听泉、琵琶月夜…”一个个景点飞快地从水绿口中吐出,带着一丝颤音。
既然没有希望为何要让他们空欢喜一场,既然迟早要走当初何必要来…
“水绿…你怎么哭了?”突然意识到滴在手背上暖暖的水珠是泪时,晴光吓了一跳。
水绿摇头,胡乱擦拭脸上的泪,哽咽着,讨厌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完。
初识落尘,他还好小,轻柔的身子抱在怀里却不敢多用半分力,生怕把他弄疼了揉碎了打从娘胎落下的病根使得落尘比别的小孩嬴弱,加上四岁时被人毒害,因病毒引发的一连串反应几乎耗费了落尘的精气神,从此只能与床为伍。
禁闭的窗不仅隔绝了自由的风也使得洒入的阳光被过滤般徒留苍白,房里的药味环绕不绝一日浓似一日,恶心得催人欲吐。
有时候爱也是一种伤害,善良的人在自己和他人之间往往选择伤害自己。落尘的笑容随着手中药碗的变大而灿烂明媚。
脸上的快乐,别人看得到,心里的痛又有谁能感觉到?
依然记得,落尘乖巧躺在床上看着别人蹦蹦跳跳听着墙外打打闹闹,幻想着自己也在其中乐,也放风筝也躲猫猫也和其他小孩一起逃课捉弄老师…
因为冷,所以渴望拥抱。可是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被人勒紧的疼,却又贪恋那一点点温暖,咬着牙忍着也要人抱着才能入眠。
“水绿姐姐,你抱抱我吧,我几乎忘记温暖是什么样的感觉。”落尘迎着阳光睁大着眼用力不眨眼,眼泪是弱者特有的产物。
可是,眼角阳光折射的水珠却欺骗不了自己。
晴光拉下她的手,任泪泗流。
“水绿让少主见笑了。”良久,水绿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惨白笑道。
既然落尘要放他飞,他们便让他飞。
不管最后有没有人站在落尘身边,他们都会始终如一在他身后支持他。
“这些景点是落尘告诉你的吧。”询问的语气却是肯定的意思。水绿的眼神充满幻想,可见她没有亲临其境只是道听途说。
“少主…”水绿的发怔更加肯定了晴光的猜测。
“不知道水绿有没有时间,我很好奇,‘痴儿’和落尘的故事呢。”晴光脑袋枕着双手,做足了听历史的准备。
她可以期待,这个转机吗?水绿半忧半虑中,道出来龙去脉。
临曜国共有三位皇子两位公主,落尘排行第三,18岁那年接受册封——宠王。小小一个“宠”字道尽了落尘齐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荣耀。
这一点完全可以从落尘18岁生辰时收到的礼物看出来。
“等等,我不会刚好是家族的牺牲品吧?”不消她说,晴光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落尘封王收到的礼物——美人无疑!
“少主,你觉得你被牺牲的可能性大吗?”
“呵呵,也是!”晴光看看镜中的自己,圆脸大眼,若说特色,勉强能和可爱挂个勾。
不说嫡仙般的落尘,水绿嫣红本身就是一等一的美人。索明书,楚参天,他见过的人,每一个都比他强。
这个世界似乎盛产美人,一抓一大把!
“等等,水绿,你和嫣红…”晴光问题又来了。凭她们的姿色确实送得出手。
“少主…”水绿幽幽的瞥他,“王爷并没有强迫过任何人。”
晴光捂住嘴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晴光钉子碰多了,不用想也知道王府的人对落尘有着不可理解的崇拜!
“王爷收到的礼物几乎囊括了临曜国的美人。民间甚至将宠王府称做‘美人国’。”说到这点水绿颇为得意。
“水绿,你确定你说的王府和我现在住的是同一个王府吗?”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么多个美人聚在一起的场景估计可以和一千个鸭子的闹声相提并论。
莫说一千个鸭子,十个鸭子的叫声都比王府热闹,可见王府有多冷清了。
“少主,等会你自会知道水绿并没有说谎。”水绿笑得高深莫测。
“行,少主睁大眼睛瞧着水绿大变活人。”晴光打趣道。他很想知道落尘是怎么处置那些人的,但见水绿笑得暧昧,疑问卡在舌间怎么都吐不出来。只能粉饰太平的一笑而过。
“王府共有一个大院子、十个小院子和七个连在一起的阁楼。大院子在中心,小院子分散在大院子周围,行成一个圆。七个阁楼依偎在莫名湖上。大院子临仙居正是少主现在住的地方。”
“我住这里,那落尘住哪里?”
“少主又说傻话了,王爷自然是和少主住一起的。”
“哦…什么?”好半晌晴光才反应过来。“我拒绝!”
“爷为了少主现在还和圣上冷战,爷的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的眼里看着记着,他们都等着看爷笑话,给爷致命一击。少主千万不能任性。”眼看着水绿的金豆豆又要下来,晴光慌忙点头说是。
不就是和男人共处一室吗,上学时晴光住过八人间,住过大寝室,现在待遇还是很好地,至少他住的是二人间,不是吗?
这样阿Q一想,晴光便开怀了。
“水绿你放心,我不会再胡乱给落尘添麻烦的。”晴光保证。天知道他的“胡乱”对正常人而言那简直就是灾难啊。果然还是存在代沟啊。
可怜的水绿还以为是自己的真诚打动了晴光,沾沾自喜。
“临曜国武官最高为将军,文官最高为丞相。左将军姓范,右将军姓耿。痴儿便是耿家三公子。三月前,范家突然下俜耿家,要求迎娶三公子…”
“打住!这里似乎很流行男风?”
“呵呵,这不是游戏。我们的寿命都很长,漫长的岁月里,大家都希望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看日出日落。虽然女人的受孕率很低,但大家都有足够的时间筹划等待新生命的降临。抛开了传宗接代的枷锁,爱情是至高无上的。在塞外,还有人和兽结婚相伴一生的呢。”
啥米?人兽恋?!
狂汗!
抛开家人的期待外界的因素,这个世界倒是将爱情的本色还原了。
对于男风的问题,晴光保留意见!
“听说三公子年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因救治不及时才落下病根,智同痴儿。耿大公子和二公子护弟的美名都城人尽皆知。他们为了少主,曾不顾身份和丞相府的公子在大街上打做一团。为了这事,圣上大怒,罚众人在家闭门思过。时至今日几位公子朝上见面针锋相对谁也不服谁,连圣上也无法调解他们的矛盾呢。”
“啊?”晴光满脸惊讶,随即了然。“范家是想通过控制痴儿来牵制耿家?”
“对!范家和耿家兵权相当,一直以来互相牵制,范家野心勃勃妄想独揽兵权,主意自然打到痴儿身上。于是范家在殿上提出联姻,请求圣上赐婚。”
“这个高!若是皇上金口一开,君无戏言,事情再无旋转的余地。”
“呵呵,爷也称赞他们用计得宜,打得耿家措手不及呢。”
晴光点头。“后来呢,怎么扯上落尘了?”
“还不是因为耿二公子的一句话。耿二公子侃侃而谈从相识到倾慕到下俜,唬得大伙一愣一愣的,都信以为真。就这样,爷莫名其妙的成了痴儿的未婚夫。”
“皇上也信?”很蹩足的谎言哦。“再说,落尘岂会任人摆布。”
“耿家二公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水绿感叹。当今世上敢脸不红气不喘设计王爷的,他绝对是史无前列的第一人。“在此之前,爷甚至不知道痴儿的存在。”
若是落尘否认,耿家将要承担欺瞒圣上的罪名。只要落尘表现出一丁点的不对劲,耿家恐怕只能在历史的沙河中寻找了。
这步棋,走得太险,他在拿耿家来赌;这步棋,走得妙,他毕竟成功了。
“对了,怎么都没见过他们?”按理说,痴儿命悬一线,他们应该很担心才对,却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他。这不是很奇怪吗?难道说,他们知道了他的存在,所以放弃了。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痴儿啊。
“大公子领兵外出未归;前段时间少主昏迷的时候,二公子常常来。后来少主吉人天相,他们便放心的忙去了。”水绿怕他误会,赶忙解释。
“话题扯远了,后来呢,他是怎么劝说落尘的?”
“后来啊…圣上一听此事与爷有关,半信半疑将爷招进宫里。爷自然是粉碎了范家的美梦,当然也惹来圣上大怒。”水绿想起来还后怕。爷和圣上那场架简直冷冻了都城,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