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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
两人都没有说话,林雨风衣上积着白白的一层雪,进入了暖和的房间里被火一烤,融化的雪水一滴滴的溅落在地上,发出了“滴答滴答”的响声。
紫川秀忍不住说:“快把大衣脱下,不然雪水浸进衣服里,会生病的。”
林雨“啊”一声,仿佛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紫川秀猜测她的身份可能是来自某个富贵人家的千金,不然怎么会连这么基本的生活常识都不懂,但世家千金之女,怎么会使用这么毒的暗器?
她犹豫了下,还是照着紫川秀的话把罩在外面的风衣和头罩掀下了。
整个房间仿佛一下子亮了起来,紫川秀惊呆了:世界上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白玉般皎洁的瓜子脸,淡淡的眉毛,长长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完美的轮廓线条。紫川秀越看越觉得漂亮,越看越有韵味,他尤其注意的是她的眼睛,眼波像笼罩着烟一般的薄雾朦胧,仿佛在其中隐藏着无穷的心事。
看到她,紫川秀才算明白,什么叫倾城倾国,什么叫红颜祸水。自己见过的美女并不算少,像英姿飒爽的白川,风姿卓越的林冰副统领,高贵典雅的卡丹公主,俏丽的林秀佳,还有自己的心上人紫川宁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了,但若与眼前这女子相比,她们全部给比了下去了。眼前这女子不但是天生的美,她还具有一种独特的、让人难以揣摩的朦胧气质,十分有女人的韵味,就像一朵乍开的,还带着清晨露珠的玫瑰,正散发着诱人的芬芳。她兼备十八岁女孩的容貌与成熟女性的韵味,与之相比之下,林冰副统领就显得过于成熟了,而紫川宁则不过算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紫川秀想,如果她走到大街上,可能会引起道路堵塞的。这样一个美女,可以让那些热血的小伙子心甘情愿的为她从帝都的城墙上往下跳。不过,紫川秀早已过了那种热血沸腾的年龄了,他给她下了个结论:“很漂亮,不过,也仅仅是漂亮而已。”
对于这个美丽的女子,他也仅仅是抱着欣赏的眼光赞叹一番而已,赞叹造物的神奇,就像惊叹大漠落日的感动,或者流星掠过夜空的灿烂,心里并没有泛起一丝的涟漪。
他自己也奇怪,美色当前,自己竟能这样的无动于衷,是时代已不流行一见钟情了呢,还是自己不再是一见钟情的年纪了?大叔?
林雨放下心来,这个男子与旁人不一样,他有高度的自制能力。在乍看到自己相貌的那一瞬间,跟别的男人一样,他的眼神中也出现了迷惑和赞叹,但只是一瞬间,他的眼神立即清澈了下来,整个人都很平静,并不是那种当面假装若无其事,趁自己不注意时候却在偷偷看自己的假道学,他是真的能很平常的看着自己。
她暗暗庆幸,看来今晚的安全应该没问题了。她主动的开口问:“大叔,您叫什么名字呢?您是住这的吗?”
紫川秀正要说:“不是。”随即又改变了主意,说:“我叫张阿三,是个流浪汉,住这里。”
女子环视着周围破烂不堪的东西和脏兮兮的墙壁,露出骇异的表情,她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在这么肮脏、简陋的地方生活下去。紫川秀也觉得这个实在让人难以置信,圆谎说:“这个小屋是我暂时住的,因为很久没来了,有点脏了。”
紫川秀在暗暗猜度着对面人的身份,这个女孩子容貌秀丽,气质高贵,应该是某个富商或者高官家的闺秀,但奇怪的是,他又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种深闺小姐不应有的沧桑感觉。
好奇心差点把他给吞没了,但他还是忍住了自己,她就是再美再漂亮也不关我事,正经事情要紧,白川他们还在等我找粮食回去下锅呢!
锅里的食物“呼噜呼噜”的煮开了,紫川秀把茶壶从火上拿开,揭开壶盖。他从随身的包裹里找出一个小碗和勺子,从里面倒了一份小米粥出来,递给对面的女子。女子摇摇头,轻声说了声谢谢,却没有接过碗去。紫川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碗放在了她面前。他自己拿起了还很烫手的茶壶,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大口大口的喝粥,他感觉到,对面那双很亮的眼睛一直灼着自己,让自己感觉很不自在。三下两下扒光了自己的那份,看到对面的那个女子对面前的小碗连碰都没碰,紫川秀感觉大为后悔,但这时也不好意思说:“您不吃的话,还给我吧。”他把饥肠辘辘的感觉忍了,在墙角为自己打扫了一处地方准备睡觉,把行军毛毯递给了对方,没等那个女子推辞,他已经把毯子往她身上一丢,说:“火炉就交你看了,记得放柴进去。”他大摇大摆的躺下,伸个懒腰,不一会已经传出了轻微的鼾声,他睡着了。
女子哑然失笑,自己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行事像个小孩子似的,但是幸好,他还算是个君子,没有对自己罗罗嗦嗦问个不停,甚至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印象中,第一次有男子这样对自己无动于衷的,这倒让她对紫川秀产生了好感和好奇。
窗外寒风凄厉,风从门板中的空隙中灌进来,刮得挂在墙上的蓑衣沙沙作响,火苗不安的摇曳着,火堆里的枯枝燃烧着,发出轻轻的“啪啪”声音。仰面睡着的紫川秀,半边脸被映得通红,他睡得十分安详,表情恬静。
那女子凝视着紫川秀,她这才第一次仔细端详紫川秀的样貌。乌黑的头发,黑黝黝的眼睛,俊朗的外形,嘴唇处和下巴上有粗黑的胡子茬,她忽然发现,就是这胡子使得自己把他判断成了“大叔”,其实仔细一看,这个人其实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
这可真是失礼了,她想,等他醒来时候要跟他道歉才是,但这个人,可真怪,让人琢磨不透。一进来她就发现了,这个人一直在努力的隐藏自己的身份,但还是处处露出破绽,他的衣服很脏,蒙满了风尘,一点不起眼,但放在行家的眼里就看出这衣服的料子是很名贵的毛皮,整件衣服价格不菲;他的皮肤很白皙,手指修长而灵活,这根本不是双流浪汉该有的手,倒像个贵族或是艺术家的;其次,他搭的那个炉架,简单又实用,几根木柴就把茶壶支撑得稳稳当当的,这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这种手法只有军队中那些最有经验的老兵才会。
他那笔挺的身材,是久经训练的结果,举止中有意无意中流露出的那种阳刚的、硬朗的气质,锐利的目光,那把带鞘的刀被习惯的放在右手边最方便拿到的地方,还有他的身手,那并不是一般江湖人的身手,当然更不可能是能靠打猎锻练出来的身手。
她回忆他刚才打斗时候的动作,没有什么招数,动作干脆又有效,连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一击就能让敌人彻底失去战斗力,这种简练、明快的战斗模式往往只能通过血腥的战场厮杀千锤百炼得来。
可以肯定,这个人曾经受过长期的、严格的军事训练,而且经济状况良好,这样一个人,在这风雪之夜要赶往哪里去呢?
林雨突然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强盗?不会,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邪气,不像那种蛮横的亡命之徒。而且他的江湖经验太差,心也太软,这么容易被人偷袭,若是行走江湖,不到三天就要了他的性命。紫川家的军官?有可能,但他为什么没有随从和车马队伍?如果说是军官,他太年轻了,简直还是个大孩子,但他的眉目间却有种饱经风霜的感觉,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他形迹落魄,躲藏在一个小屋里,但举止、应答却那么自然,给人种平和感觉,这正是那种贵族世家子弟的天然气质。他也非常懂礼节,若是普通的男子,难得救了个美女,早凑上来问个不休了:“小姐贵姓芳名?哪里人?家里住址?那群人为什么追杀你?你爸妈妈是干什么的?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一个人出来走夜路呢?那群人为什么追杀你?为财?为色?他们是强盗吗?哎呀呀,今天好在有我,不然你真的很麻烦了……”
为了应付盘问,就在进屋之时,她已经准备了大堆说辞。谁知道这个人救了自己后,竟然连一句话都没问,美色当前,他也没有丝毫动心的表现,他仅仅向自己的援手道谢了一声,吃饱了就睡。
“简直像猪一样!”林雨不满的嘀咕说。
女孩子就是这样,碰到一个喋喋不休的家伙她会非常讨厌,但碰上自己感兴趣的人这么沉默寡言,对自己不理不睬,她也会感到像是受了轻视。林雨不满的嘀咕两声,忽然发现肚子也在一起嘀咕着,她犹豫一下,莞尔一笑,端起了面前的小碗,轻轻喝着粥。不知是不是肚子饿了的原因,这碗粥吃得特别的香甜。吃完后,她把碗轻轻搁在地上,靠在墙角,把毯子一盖,和衣渐渐也睡去了。
清晨,紫川秀醒来了,他爬起来,发现柴火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那个女子还是按昨晚的姿势轻轻倚靠在墙壁边上瞌睡,还没醒。打开门,只见眼前雪光耀眼,一片白茫茫。
这是一个大晴天啊!想到距离帝都只有二十里路了,紫川秀心情大好,开始收拾自己的行装和包裹准备上路。准备就绪以后,他看到那个女子还一直靠在墙边睡,叫了她一声:“林雨小姐,天亮了!”
林雨轻轻呻吟了一声,声音很痛苦。紫川秀心生疑惑,走近去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林雨小姐,醒醒。”
那女子低沉的呻吟一声,闷声说:“我……我头痛得很……好渴……”
紫川秀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额头,额头热得烫手。这个女孩子正在发着高烧!
不过紫川秀想想,这也很正常: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半夜在风雪天里赶路,不生病才怪!
紫川秀再次推推她:“小姐,醒醒,你发烧了,我们得赶紧看医生去。”
那女子睁开了眼睛,昨晚明亮的双眼此刻浮肿、黯淡,她又闭上了眼睛:“不要管我,我想睡……”
紫川秀叹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还真是不想管她。说归说,自己是做不到的,放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病倒在荒山野外不加理会,万一自己走了,昨晚被赶跑的杀手卷土重来,那她就死定了。紫川秀忽然发现做女人真的很占便宜,这个世界会亏待很多人,但是绝对不会亏待美女。比如说,像今天这种情形,如果换成个臭男人,自己连扫一只眼睛过去的工夫都不会有,说不定还会趁他人事不清时候摸了他钱包去。
紫川秀放下了行李,他又到外面拣回来枯枝,架起炉子生火,烧开了水。像他那样过着长期野外生活的人来说,风寒发烧药品是必备的,等一切都忙完了,他轻轻的把那个女孩子扶起来,把药碗端到她嘴边:“来,吃药。”
女孩子高烧得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当紫川秀喂药时候,她忽然伸手搂住紫川秀的脖子,凑近他面前使劲的喊:“爸爸!爸爸!”
一瞬间,紫川秀呼吸急促,如软玉般光洁的面颊近在眼前,软香在抱,如兰的幽香扑入鼻子,他的眼前一阵眩晕。他毕竟也是个健康的年轻男子,荒山野林的小屋,孤男寡女,这个女孩子发着高烧,如果自己有什么不轨企图的话,她是绝对没有抵抗能力的。
紫川秀用力的扳开了她围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勺一勺的把药喂她喝了下去,然后赶紧退到屋子的另外一个角落中去了,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那个女孩子实在太漂亮了,再来一次那种诱惑的话,自己实在没什么自信抵挡得住。听着林雨睡梦中低沉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