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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权。
巴特利会盟是紫川家讨逆平叛战争的一个重要标志,在政治和军事上都有着重大意义。这表明着以紫川宁为首的紫川家皇权已得到了家族各地诸侯的承认。巴特利会盟在军事上的意义更为重大,继最初的四个行省外,又有十二个行省的军队加入了讨逆军部队,这导致讨逆军军力有了一个飞跃性突破,而且原来孤军挺进的战略局势也有了极大改善。
在巴特利会盟上,紫川秀本来制定下了围攻今西部队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并没能得到实施。巴特利会盟第二天,监察厅的情报网就获知了这个情报,今西不等请示帝都,立即掉头就跑,主力部队连夜缩回了奥斯行省首府。
奥斯行省的局势比较复杂。奥斯总督科维奇并没有公开反正,是至今还留在帝林阵营中的少数东南总督之一,但私底下,科维奇却是倾向于远东一边的。但今西带着大军就驻在奥斯首府,科维奇想反正也找不到机会。为了向远东一方证明诚意,表面上,科维奇与监察厅保持合作,暗地里,他却不断对监察厅地零散部队下手。监察厅在奥斯省内的补给车队和驻地常常受到袭击,这就是科维奇的杰作了。
虽然科维奇的几次偷袭行动做得成功,但其中破绽也不少,放在监察厅的情报部门眼里,那简直跟写在白纸上一样清晰。今西不是没想过除掉科维奇,但问题对方异常警惕,无论今西如何催促约?命请?令威胁,他就是坚决不肯出守备队的军营,而奥斯守备队也网罗了不少忠于科维奇的亡命之徒,除非是出动大军攻打。监察厅是没法动科维奇的。
跟巴特利的远东军相持不下,虽然对科维奇恨得咬牙切齿,但今西也不希望后院起火开辟两条战线。事情就这样僵持下来,两支各怀敌意的军队在奥斯首府对峙而立。
今西地突然后撤,导致远东的包围圈落了个空。由胡麻总督和卫敏总督统率的两路兵马本来是要抄今西后路地,却是与后撤中的今西部队打了个遭遇战。先与今西遭遇的是胡麻统领的三省联军。对上远东军,监察厅的兵马多少还有些顾忌,但对上这些纯粹是由各省守备队组成的联军,既无默契又无配合,虽然号称是“三省联军的八万大军”,但监察厅的兵马都是从林家战场上凯旋而归的,他们最不怕的就是以寡击众。
在奥斯行省与巴赫行省交界地克利台镇附近。今西部队遭遇了胡麻总督统率的三省联军。今西先用小股部队牵制特伦西亚和亚辛两省守备队,主力则全力以赴攻击沃伦行省的守备队。
因为相互间缺乏协调和统一指挥,胡麻总督和林如海总督都无法对今西的攻击做出正确应对,两位总督先前都只是在东南军中做过师长,缺乏指挥过全面大战的大局观,他们被今西派来牵制攻击的小股部队吸引了注意力。都以为对方地全力攻击对象是自己。所以,他们严阵以待,而对高长风的一声又一声的求救哀求置之不理。最后,直到高长风部彻底被击溃以后,胡麻和林如海才醒悟上当。此时,今西已把进攻的矛头指向了胡麻部队,一连串的凶猛进攻打得胡麻晕头转向。他唯一的出路是向林如海求援。但林如海被监察厅凶猛进攻的威势吓倒了,说什么也不肯出兵救援,藉口说:“我们这边也很吃紧啊!”立营坚守待援。
当天日落黄昏时,坚守了整整七个小时地胡麻所部终于崩溃,溃兵四散逃逸,胡麻总督乔装混在溃兵之中逃生。三省联军。最后只剩亚辛省的林如海部队了。他被监察厅的部队包围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当时白川正在率军挺进奥斯首府道中。闻知胡麻军表现如此笨拙,她十分情奴但同时也意识到,如果开战之初,讨逆军就有一整路兵马被全歼,那影响是十分恶劣的。当务之急是立即救出被包围的林如海部队,她急令由担当预备队的卫敏所部三省联军立即挺进克利台镇,全力救援被包围地林如海所部,命令下得十分严峻:“你部即刻火速参战救援,若不能救出林如海部,你部亦以战败论处!倘有怠战畏惧不前者,一律格斩!”
接到这样地命令,卫敏和其余两位总督都不敢怠慢,星夜率军前往救援,人马全速行动,一天一夜急行军一百里。他原打算午夜三时抵达战场外围,在那里休整三个小时,天亮时分再全力发动攻击。可惜的是,他地踪迹被监察厅的情报网察觉,信鸽提前三个小时飞到了今西营中。结果是打算偷袭的人反被人偷袭,当晚二时,正在赶路的疲惫之师遭到了今西的凶狠一击,天明时,四万大军土崩瓦解,三位统军的总督红衣旗本下落不明。
次日,今西再次回师包围林如海阵营,射书入营,命令林如海立即出降。他表示,此时投降,监察厅可以既往不咎,保留营内军官职衔和待遇;倘若顽抗,破营时鸡犬不留!
林如海虽然打仗无能,但政治上倒还看得清楚。他知道监察厅虽然接连获胜,但远东军主力未动,依然占了大局的优势。而且白川将军和半兽人将军布兰都在尾随今西而来。这是远东本土来地强兵,能与监察厅对抗的劲旅,自己可以安心等候他们的救援。
但可惜,林如海看得明白,他麾下的军官们却没有这样的智慧0眼见监察厅兵马雄壮,接连不断的击破讨逆军,杀得血流成河,这些没见过战阵的地方守备队军官早慌得六神无主,恰好有几个军官是监察厅安插的卧底,他们趁这机会拼命的鼓动。吹嘘着监察厅如何可怕无敌,又是如何手段残忍,把军官们吓得心胆俱碎。人心浮动。半夜里,在几个监察厅卧底的鼓动下,守备队地大队长们发动兵变,将林如海绑了,打开营门投降监察厅。
今西侧也不负诺言,对投降的军官们好言抚慰,各自保留了原职,甚至就连林如海也没有杀,只是将他关了起来。
七八六年十二月三日,紫川家讨逆军与监察厅的第一次正面会战…一克利台会战…一终于分出了胜负。此次会战以紫川家讨逆军地彻底全败而告终。参战的两路六省讨逆军。一路被击溃,另一路被彻底全歼。高长风总督、罗木总督战死,林如海总督被俘投敌,胡麻总督、科拉尔总督逃回了巴特利,卫敏总督率领一支残兵活着逃出来与白川会合。
见到白川,卫敏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哭得一塌糊涂。这次战败。跟随他出战的一万五干名本省子弟死伤惨重,溃散大半,他精心栽培的军官团也被一战而灭,如今他的实力还不足当初的一个零头。
白川同样心情沉重,但她没有对卫敏呵斥责难,反倒是温言抚慰道:“贵部实力损伤确实很大,但这是为国而战。为公义而战,相信宁殿下和秀川大人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败军***,如何还有脸面回见秀川统领大人?”
“此次战败,责任在我。我急于求成,操之过急,身为前敌指挥。我会承担起自己应负的责任。向总长和统领大人请罪。此败,与诸位无关。”
听白川这样说。卫敏顿感全身轻松。其实他表现得如此难过,不单是为了部下的损丧,其实也因为害怕受到紫川秀地惩罚。本来他还想好了一番说辞好推卸责任的,却不料白川这样一口将责任揽了过去,让他在轻松之余隐隐也有点惭愧:自己堂堂男儿,还不如一个女子胸襟。
他讪讪道:“白川大人,其实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不该日夜赶路过去,让军队太疲惫,以致给今西可乘之机……
“我给你们的命令是最快速度赶去增援,你们日夜赶路是执行我的命令,并无过错……不必说了,卫敏阁下,秀川大人对我还算信任,一个败仗的处分,我还担得起,大不了把以前地一些功劳折进去就是了。但你们不同,你们刚刚加入讨逆军,需要给总长和秀川大人留个好印象,以后也好挣个前程。”
望着白川,卫敏的眼眶湿润了:“白川大人,我……”
“卫敏阁下,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既然你和其他几位总督都是我属下,我有责任保护你们。”白川平静的说:“就如大人当年保护我们一般。”
克利台战败后,白川将部队交给了布兰,自赴大本营请罪。她将战败的过失都揽了下来,自请处分。这件事在远东军大本营中也引起了轩然?波大?。
远东军副帅林冰认为,此战损失的部队是各部总督的,并非远东地直属部队。如果不处罚白川的话,怕各路总督会心怀不满。
而紫川秀对此事的反应则是:“打了败仗当然要处分…就罚白川站墙角吧。”
紫川秀并非单纯袒护自己的下属。事实上,他对事情的了解比林冰深刻得多,也清晰得多。在各路讨逆军中都有远东情报局的密探,他们已经将战争地经过向他做了汇报,从战事发展到各路指挥官所下地每一个命令,紫川秀都有了解。按照他的看法,白川所下地命令并无错误,倒是执行命令的总督们有执行不力的嫌疑。不过既然白川自己把事情揽了过去,他也不打算再对总督们追加处罚了””事实上。损兵折将地总督们已经够凄惨的了。
热血沸腾的誓师出征变成了轻松愉快的野外聚餐,义愤填膺的三万军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明辉统领本人则成了悲天悯人地和平主义者。他说:“何必呢?大家都是紫川家臣子,打来打去死伤的都是家族子民,那多不好啊!不如我来做个东,秀川统领和帝林大人二位坐下好好谈谈,万事有商量的啦!连在西北手握雄兵的明辉都如此摇摆。那些地方行省的总督就更不用说了。本来眼见远东出兵气势汹汹,总督们都把帝林看作半个死人了,不料在克利台一战,帝林还没出手,他麾下一个部将便把远东讨逆军杀得一败如水,大家才意识到。原来监察厅还是有很强实力的。天下鹿死谁手,现在还不好说。
于是。世间风气又是一转,那些本来打算投向远东一方地地方实权派们,现在又把头缩了回去;甚至就是那些已经投靠远东军的总督们也在心理打嘀咕了,他们派遣心腹,通过各种中间人和渠道,向监察厅抛出了媚眼,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虽然身在远东,但心向帝都啊!在将来的战争中,我们将是监察厅最可靠的盟友。
帝都,晚间九点。彤云密布,在人们期待已久的欢呼声中,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下来了。白雪飘飘扬扬地洒下,一点点的将街道和树木染白。
屋子里壁炉里燃烧着熊熊的柴火,散发着木质燃烧的清香味,悠扬的小提琴曲如同潺潺溪流一般在房间里回荡,明亮的火光在银座烛台上跳跃着,装饰着名贵油画地花墙上映出了火光地阴影。
在靠近窗口的桌前,两位英俊地男子对面而坐。其中较年长的男子身着便服,气质儒雅,风度翩翩,举止无瑕,整个人简直像刚从墙上的油画里走出来一般,鬓白的头发并无损他的气度,反倒给他增添了成熟稳重的魅力。
他喝了一口咖啡,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吁出一口气。他温和的说:“监察长大人,这里视野开阔,闹中取静,感觉很不错。谢谢您带我来”
坐在他对面地高个子男子礼貌的欠一下身。苍白的脸上却并无多少表情:“殿下格调雅致,能得您的赞赏,下官深感荣幸。这个地方,下官很喜欢陪朋友过来喝咖啡聊天的,一时任性就把宗家殿下请到了这里,还望莫怪下官失礼。”
“哪里。其实我也不喜欢在会议室谈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