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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雅对着那一片结实的肌肉,不禁回忆起两人初夜那次,没结婚的时候他们都是规规矩矩的连接个吻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裸裎相对,所以当衣服一扒,她就跟捡到宝似的别提多兴奋,多狼样……
明雅胡乱的抓抓头发,回过神,看了眼从天上飘下来的小雨,心下暗想着一时半会儿他们是别想上去了,估计也只有等人来救。
“先找个地方躲雨。”她拍了拍他,动弹不得只能求助于人。
可卓然还是没动,他凑得她极近的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从神态到举止,还有从手指下传来的温度,无一不令他清楚的明白到:她有温度,会说话,会骂人,不是梦中的虚无缥缈,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明雅……你还活着。”他重新摸上她的脸,这次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明雅愣了下,默不吭声的看着他,难道他们以为她死了?
她为什么会死,她不过是逃走了而已,难道当飞机抵达加拿大的时候小黑没有跟他汇报吗?
她琢磨了一下,当初能逃走运气确实占了一部分。
如果不是保镖放松了警惕,丢下她一个人,她也没机会逃出机舱。
“为什么这么说?”墨黑色的眼中晃过一丝困惑。
卓然面上一僵却并未回话,抬眼他正视她,眼前的方明雅目光真挚,不像撒谎,换句话说,她确实不知道飞机失事的事。
他绷紧着嘴角,浑身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
他就像是错脚走入一条黑巷,原本以为这一辈子都要在这片漆黑的空间里生活的人,面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出口……
下颚一疼,明雅还没回过神,对方已经俯下身来。
他动作急切且粗鲁的吻着她,咬着她的唇,她的舌,似乎在汲取着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力道很大,辗转碾压间的狠劲,不像接吻更像是跟她有仇……
明雅大怒的挣扎,可他的身体像块钢板般坚硬,打不疼他,她反倒碰上了受伤的脚踝而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拥吻的姿势两人双双倒地,明雅柔软的背脊磕上地面的小石子,承着身上那人的重量,在摩擦间疼得她龇牙咧嘴的,眼泪直接飙了出来。
“疼啊……王八蛋,你疯了吗?”
吮吻中,滑过舌尖的腥咸令他停下了动作,他看着她眼中的泪光,耳边顿时听闻一声雷响,也一并将他从迷乱中唤醒。
她就躺在他身下,手肘、背部沾满了肮脏的泥水,而在雨水的冲刷下,湿漉漉的长发凌乱,有几撮混合着黑泥巴在脸部,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赫然起身,眼中同样带着湿意,是万万没想到平日控制力极强的自己会失去理智,做出了一些伤害她的事。
“明雅,对不起……”尽管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可抱着她的力道却没有松开。
明雅几乎是愣住的,一时竟忘了要挣扎,因为就在刚才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泪光。
他以为她死了,所以哭了吗?
雨势越来越大,他索性将她打横抱起,一路来到一颗树下避雨。
明雅刚才崴到脚,这会儿脚踝处已经肿成了个球,别说碰,她就是看着都觉得疼。
他握着她的脚踝捏了两下:“幸好没有伤到骨头。”
明雅试图反抗,却被他紧紧的攥在掌心。
她的脚很小,五根脚趾头长得也好,紧紧的并拢在一起,晶莹剔透仿佛是将要绽放的杏花,如今看着她纤白的脚踝,他心中不由得一阵怔忡。
那专注凝视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会亲下去……
明雅心中一阵恶寒,捂住已经露出内衣的前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趁着卓然发愣的功夫,她掏出手机给王厉打电话,刚接通对方便噼里啪啦的问道:“明雅,你在哪?刚才跑什么?”
明雅噎了下,大致跟他说了来时的路线与周围的景物,等到挂断电话以后才发现卓然一直在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他松开她的腿,看着她一脸的防备不由得苦笑道:“这几年你一直生活在这里?”
明雅撇撇嘴,虽然没说话,却算是默认了。
当人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惊觉到她这根本就是把自己赶进了死胡同,她刚才不该跑的,她好端端跑什么,周围那么多人他能胡来?如今倒好,深山老林,二人独处,可不就是给他制造了机会吗?
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哪怕现在让她回了市区,他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她的居住地。
卓然顿了顿,再回神已经恢复了往昔的冷静:“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明雅低头看了眼自己湿透的上衣,如今黏在身上的布料勾勒出一副曼妙的身形,连黑色内衣也是若隐若现的映入对方的眼帘。
虽说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应该在乎这些细节,可他们好歹三年没见,一早生疏……
“我过得很好。”她抿了抿唇,很平静的对他说,没有他,她其实也能过得很好。
卓然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她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懂,当下,他敛下面上的笑,目光隐含深意的看着她:
“我们的孩子叫什么?”
说话间,他特意在“我们”上加了重音。
闻言,明雅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哪怕拉开了距离,他对她的影响犹在。
她低下头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眼睛,沉默了一下说道:
“他叫方晓渔,两岁半了。”
在孩子的问题上她从没打算要瞒他,毕竟他有权利与儿子相认,但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快得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卓然皱了皱眉,似乎不敢苟同她取名字的品味,可他眼中的喜悦却是无法遮掩的:“男孩还是女孩?”
明雅别过眼:“男孩。”
这话刚说完,便被人抱了个满怀。
他紧紧的拥着她,其实在问出口的那一刻他不敢保证,那个孩子是不是还在,毕竟她还活着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对于孩子,他根本不敢奢望太多。
“明雅,我们不要再分开了,往后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过日子,你说好不好?”他占有欲十足的的抱着她,紧得让她透不过气。
虽然是柔声细语,实则字字强势,他根本没打算询问她的意思,既然被他找到了,那么她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留在他的眼皮底下。
“我希望你能搞清楚,孩子的事我虽然不瞒着你,可那并不代表我就会回到你身边。”她知道他的意思,所以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卓然,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请你收起那套蛮不讲理的作风,不要再干出些有**份的事。”
她板着一张脸,意指他两次把她绑走的事。
卓然动作一僵,沉默的看了她许久。
不得不说,生完孩子的方明雅确实比往昔要成熟了许多。
他低头沉吟半晌,倏的吻上她的唇角,声音平静的道出一个事实:“我们没有离婚。”
这是他握在手上一个最有力的筹码。
明雅咬着唇:“我们分居已经超过两年,在法律上已经构成了离婚的条件。”
卓然笑了,搂着她手更紧:“是吗?你要如何举证?请律师?那么律师一定会告诉你,分居必须有双方签订的书面协议,哪怕是口头协议也必须是对方承认。”
明雅仰起脸,被拥抱的姿势致使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可即便不看,她也知道这人眼中一定充满了阴谋与算计。
老奸巨猾的男人,如果他不承认,她就算是进棺材了也别想离婚。
她突然无力的垂下手,再没了挣扎的力气:“你这么绑着我有意思吗?”
卓然抱着她的胳膊一僵,而后勒得越发的紧,她永远不会明白他的心情,当年的万念俱灰到如今重新燃起的期冀,假如他没有碰上她,也许他能就这么心如死水的生活下去,可老天却安排了他们的相遇,那么他怎可能放手,这辈子也无法放手。
寂静的树林里,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仅余下刮过耳际的凉风,与他的声音混合并四散着飘荡在风里。
“明雅,我不会再逼你,可也请你不要剥夺我留在你们母子俩身边的权利。”
*
王厉带着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明白被卓然搂着的画面,树底下,他们衣衫褴褛,浑身湿透,而明雅的嘴巴似乎破了,衣服有被扯开的痕迹,仿佛刚遭遇过一场暴行。
虽说那是从a市过来的贵人,可方明雅好歹跟他认识多年,看到她被人欺负,他气得连生意也不顾了,撸着袖子上去就要给卓然一拳。
一直跟在后面的李学铭眼明手快的拦下。
“放开,信不信我连你也一起揍了。”王厉怒道,而后恍然大悟,“靠,你们是一伙的。”
说着还真给李学铭一拳。
捂着被打肿的嘴角,李学铭顾不得疼一把扣住他的肩膀:
“他们夫妻两重逢,你瞎凑什么热闹。”
“夫妻?!”王厉张着嘴,惊得竟说不出话来。
之后明雅被卓然抱回了寺庙,她浑身湿透,被冷风吹一吹更是不停的发抖,而刚关上门,他开始对她动手动脚。
明雅手忙脚乱的抓下正他解自己衣扣的手:“你干什么?”
卓然抬起头倒是没勉强:“你的衣服湿了,再不换会着凉。”
明雅抓过一旁的毯子把身体掩住,看了他一眼,忙吧视线移往门边,大声喊道:“王厉!”
一直在门口偷听的某人赶紧把门拉开,露了个脸。
“把你的衣服借我。”
寺庙靠山,一到夕阳落下之后周围便飘出一阵凉风。
明雅换上了王厉的衣服才发现男人的尺寸对她来说过于宽大了,将裤腿往上折了两层,又将衬衫卷到手肘,这才勉强合身。
而她既然要走,那么卓然自然没有留下的理由,于是一行人伴着夕阳步行离开了清普寺。
明雅还记得在走的那一刻主持脸上的笑容,用大腿想也知道卓然捐了不少。
随着一阵微风吹来,明雅腿上有伤,正愁着怎么把王厉的保时捷开回去的时候,卓然拉开驾驶座的门。
周围的树木被夕阳照一照,泛起绿幽幽的灿色。
王厉背着明雅站在一边,受尽了冷眼,终于忍不住说道:
“那就劳烦卓总替我把车子开回去了。”
男人没动,默默的扫了他一眼,那冷飕飕的目光令他心下大惊:“明雅,你跟卓总的车吧。”
说完非常没有义气的把她往副驾驶一扔,眼睁睁看着卓然给她系安全带,而后领着李学铭上了自己那辆suv,一踩油门丢下她就这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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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好吧,写到这里感觉也差不多要完了,所以某糖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