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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丑时时分,在打更的声音里缓缓的苏醒过来。
屋子里,只有着柔和的烛光,窗户前的书案庞,背对着床铺的依旧是白天那抹身影,高大的身影在蜡烛的光亮之下,投影在地面,而书案上也堆积了一大垛已经处理好的公务折子。
冷烨一死,皇翎王朝和夜月王朝的边关必定会混乱,轩辕绝看着手中军中的人选,只怕他需要亲自回一趟边关,可是一想到柳雪儿,此刻他定然无法离开,带着她去边关,路途遥远,冷峻的眉头蹙了起来,凝重之下有着犹豫。
王爷从中午一直忙碌到现在?柳雪儿将目光移开,视线落在桌子上不曾动过半分的饭菜,他竟然真的从中午到晚上都不曾吃过一口饭?
浓重的叹息一声,轩辕绝放下手中让他犹豫的公文,起身向着床边走了过来,而床铺之上的柳雪儿已经快速的闭上眼,压抑住眼中越来越凝重的愧疚和欺骗感觉。
“本王该拿你怎么办?”抬手替柳雪儿掖好了被子,轩辕绝看着沉睡的柳雪儿,沉声叹息着,凝望的目光带着痛苦,大掌带着温暖轻柔的抚摸上她细致的脸庞,“若是时间可以倒转,本王定然会疼惜你,不会让你有机会爱上其他男人。”
脸上温暖的手掌有些微微的粗糙,柳雪儿闭着眼,听着耳边轩辕那一声凝重的叹息声,柳雪儿只敢感觉自己心头的愧疚和不安再次沉重了几分。
“如今冷烨走了,本王不惜用尽办法留下你,雪儿,就给本王一次机会吧。”总是冷酷低沉的嗓音里此刻却带着一丝的哀求的脆弱,她的呼吸让轩辕绝知道柳雪儿已经清醒过来,大掌温柔至极的抚着她的面容,轩辕绝俯下身,峻冷的脸庞深深的埋在柳雪儿的肩膀处,他知道他不该在冷烨刚死的情况下开口,可是他竟然会怕,怕有一日,她会不理会身边人的生死,殉情追随冷烨而去。
“王爷,对不起。”依旧闭着眼,柳雪儿幽幽的道出拒绝的话,她无法离开冷烨,不管他是生是死,她已经无法再放开冷烨而去爱上其他人。
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可是为什么还是会感觉到心被撕扯的痛苦,轩辕绝身影僵硬着,许久之后,终于起身,面容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只是那出口的话却又让柳雪儿面容一痛,“本王会等你,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或者一辈子,本王会等你忘记冷烨,愿意接受本王的那一天。”
睁开眼,看着轩辕绝冷傲面容之上的坚定,柳雪儿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她不能告诉王爷冷烨未死的消息,可是她却也无法看着王爷如此固执的等待。
“不要皱着眉。”沉声开口,轩辕绝抬手拇指轻柔的抚平柳雪儿皱起的眉头,峻冷的脸上带着一丝的浅笑,宛如没有听到柳雪儿的拒绝,“饿了吗?本王去将饭菜热一下。”
转过身,冷峻的脸上才有展露的痛苦快速的闪过,轩辕绝端起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向着卧房外走了去,门推开,冷风吹了进来,数九寒冬的十二月在深夜里真是异常的冷。
默默的看着离开卧房向着厨房走了过去的轩辕绝,柳雪儿也起身穿好了衣服,端着余下的碗碟也向着厨房走了过去。
厨房里,因为春荷早已经睡下了,所以柳雪儿原本要开口帮忙生火,可是看着轩辕熟练的在灶台前生火,然后热菜的动作,柳雪儿有着错愕的呆愣,这样一个冷峻高傲的男人,夜月王朝手握兵权的轩辕王爷,竟然会如此熟练生火做饭。
“本王是个孤儿,后来被水太傅收养,只是本王生性有些的冷僻,所以不愿意改姓,所以水太傅只是定期让人送给本王一些衣食米粮,每日都会花一个时辰教授本王,十三岁那年本王从军,能升到将军的位置,也有水太傅暗中的帮助。”
似乎明白柳雪儿的错愕,轩辕绝缓缓的开口自己从不曾让人知道的过去,而他和水沁柔也可谓是青梅竹马,温婉博学的水沁柔也是轩辕绝一直保护的对象,甚至在很早之前就决定了会迎娶她过门,只是没有想到中间发生了那样的变卦,所以那时他对柳雪儿,对柳家的愤恨是可想而知的。
“可是本王忽然发现自己照顾爱护了十年多的人竟然如此的陌生。”将热好的菜放在桌子上,轩辕绝目光落在柳雪儿的手背上,他不懂沁柔为什么会变的如此的狠毒,是因为水太傅被关押在了天牢里,还是因为她一直都是如此,只是他不曾察觉一般。
“水小姐或许只是仇恨我而已。”毕竟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约着水沁柔去观音庙,一切或许也不会发生,更何况,如今水太傅被关押天牢,要一个月之后斩首,这一切都和柳家脱不了关系,水沁柔痛恨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沁柔的事本王会处理的,你快吃点。”拿过碗,将热好的饭菜递到了柳雪儿面前,轩辕绝冷漠的脸上将一切都压抑了下来,只是静静的陪着柳雪儿吃着饭菜。
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如今知道冷烨未死,柳雪儿的胃口也好了一些,不一会儿却已经将一碗饭给吃光了,抬头,这才发现轩辕绝正专注的凝望着她,而他面前的碗里米饭去没有动几口。
“王爷,你怎么没有动筷子?”自己是中午睡下的,所以柳雪儿清楚的明白,轩辕绝定然是陪着她从中午到晚上都没有吃东西,而且他从中午一直坐到深夜都在忙碌公务,现在却是没吃到几口饭。
“本王不太饿。”太多的事情缠绕在一起,轩辕绝哪里还有胃口,不管是柳雪儿的事情,是水沁柔,还有流风尘,太多太多的事情下,轩辕绝只能勉强的吃上两口饭。
一餐饭,柳雪儿是因为冷烨生还的消息而有了胃口,可是看着根本没怎么吃,回到卧房,又开始忙碌的轩辕绝,柳雪儿不由的皱起眉头,都已经过了丑时,王爷竟然还在忙碌公务。
“雪儿,你先睡,本王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切都即将开始,轩辕绝收敛了一切儿女情长的杂念,再次专注的处理着手中需要处理的一切。
而皇城外的红庄,幸好之前冷烨在离开轩辕王府的时候就发出了信号,重伤坠落山崖时,白虎等人刚好从山道之下抄近路赶来,而冷烨也是算准了地点落崖,这样即使重伤,也可以遇到白虎等人。
四个手下,除了青龙在皇翎王朝的边关,白虎,紫燕,玄武此刻都在红庄里,而玄武医术一绝,这才将失血过多,又满是剑伤的冷烨从生死关头给救了回来。
床铺之上,虽然一身的伤痛,可是冷烨依旧靠在床上,听着床前玄武的话,“公子,剑上抹的毒乃是凤凰血,虽然剧毒,可是却不会立刻要人的性命,所以公子才没有生命危险。”
“凤凰血。”对药物并不是太了解,可是冷烨却明白流云楼出动那么多的杀手,都是必杀的攻击,可是用的却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只说明他们在顾忌雪儿的生命。
这样的结果让冷烨微微的放下心来,苍白而虚弱的脸上也因此有了一丝的心安,怕伤误伤了她,所以只用了凤凰血,不管如何,流云楼的人在乎她的安全,这样冷烨就不担心柳雪儿会有危险。
“朱雀已经遵从公子的命令,潜入轩辕王府告诉柳小姐公子生还的消息。”紫燕上前一步开口,视线掠过冷烨那舒展的冷漠面容,即使因为柳雪儿受了如此重的伤,若不是白虎和自己刚好赶到,将公子带走,迟片刻,流云楼的杀手就会下山,到时候公子真的危险了。
“公子,收到消息,轩辕绝似乎在秘密准备着一支精锐人马,应该是要劫天牢,救出水南远。”粗犷的嗓音响了起来,白虎魁梧的身材粗壮如山,一想到即将要来的报复,那张脸不由的露出跃跃欲试的光芒。
当年母妃被柳敬那禽兽玷污,而水南远因为夜月王朝,竟然昧着良心,放任母妃被陷害,冤死,想着年少的一幕幕,冷烨的脸上缓缓的展露出一丝的冷酷之色,漠然的开口,“继续监视,白虎带领手下准备好,在轩辕绝的人马劫持天牢的时候,猎杀水南远。”
“是,属下领命。”狂声笑着,白虎领下命令,快速的对着床铺上的冷烨躬身行礼,随后迫不及待的退出了卧房,等待谋划了十多年,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紫燕你先退下。”开口让紫燕也退了下去,冷烨这才看向一旁唯一留下的玄武,哑声道:“雪儿一回到轩辕王府就解了凤凰血吗?”
“是,属下为公子治疗好之后,立刻派人去了轩辕王府,潜伏的探子回禀,王府并没有人员进出,轩辕王爷应该是给柳小姐直接服用的解药,流云楼楼主只怕和轩辕王爷关系非凡。”玄武目光扫了一眼沉思的冷烨,对方在轩辕王府设下杀局,却用了凤凰血这样的毒,公子应该已经能猜测到流云楼的楼主是谁了吧。
流风尘,那个总是邪魅不羁的男人,流云楼的楼主,冷烨脑海里浮现出流风尘那足以媲美女子的俊美脸庞,笑容鬼魅,是一个看不透的人物。
沉思着,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虽然冷烨不明白为什么流风尘对自己痛下杀手,可是他一次出动了流云楼那么多的精锐杀手,只怕他杀自己的原因不简单,而且当日轩辕绝神色担忧,看来狙杀自己的事情轩辕绝定然不知道,否则以轩辕绝的伸手自己绝对无法活着逃离,而且轩辕绝也断然不可能用雪儿报仇,究竟流风尘为了什么?
“公子,当日你见柳小姐,甚至带着柳小姐一起离开轩辕王府,是因为公子要放弃了吗?”沉默了许久之后,玄武突然单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语调恳切的开口,“青龙收到公子受伤的消息之后,快马加鞭的告诉属下公子定然要放弃了,玄武不解,还请公子明示。”
“青龙永远都是那么的敏锐。”冷烨淡淡的开口,背靠在床头,视线悠远的看向窗户外,“我原本准备带着雪儿离开,放柳敬一条生路,这一次流云楼的狙杀,世人都以为我已死。”
“那公子为什么还让白虎继续行动?”玄武一惊,青龙的分析果真是对的,公子真的准备为了柳小姐放手,可是为什么如今公子却又行动。
“西门炎不会放弃这一次的行动,而且西门炎若知道我未死,只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行动继续,就当你们为了我报仇,等伤好之后,我会带着雪儿隐居山林,从此之后,不问世事。”
想放手,如今却也没有办法了,西门炎不会放弃狙杀水南远和柳敬的大好机会,流风尘狙杀自己必定有原因,此刻,如果让白虎他们放弃行动,西门炎定然会察觉到诡异,流风尘也会感觉不对劲,到时候,只怕又多了些麻烦,所以现在就当他已经死了,白虎他们依旧按照计划行事,一切才能顺其自然,不会让任何人起疑心。
公子若死了,他们这些手下是绝对不会不报仇的,所以形式逼着公子必须让白虎完成接下来的行动,而且西门炎若知道公子活着,却放弃了之前的约定,西门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毕竟当初公子许诺了会帮助西门炎夺得皇位,公子如今借着假死一事脱身却是最安全的办法。
“玄武,我的伤半个月里可会痊愈。”冷烨抬手示意玄武起身,只是一个轻微的抬手动作,却已经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让冷烨脸色不由的暗沉了几分,这一身的伤不知道何时才能痊愈。
“公子,你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起身,玄武不得不开口,扶着冷烨躺回了床上,“如果公子不是伤的如此重,流云楼的人又怎么会认为公子已经死,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