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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鼓摇了摇头,眸子里满是困惑不解:“之前我用寻魂秘术时,就没探到那孩子踪迹,看来有人早我们一步将孩子带走了。会是谁?难道是鹰森的人?”
“不会!”暗卫统领也觉得这事情透着股诡异,“你们到之前,我刚刚得到密报,鹰森的人还在豪狮城中呢。”
“哼,鹰森那帮子狗杂碎,就是拖沓!”暮鼓骂了句,有指了指还在晕迷的少妇,问:“这人怎么处理,弄醒了拷问拷问,还是直接杀了?”
晨风摇了摇头:“问也问不出什么。”
暮鼓听了便要上前一刀砍了她,但刚要动手,却瞥见台上的佛像,看见那菩萨慈眉善目间好似透着股力量,心中不知为什么有些怯了。正好那暗卫统领上前两步,说要将这侯妃与平乡侯一起生擒回豪狮城,交予狮皇处置。他也便讪讪地允了。
参恶看着他们暗卫统领将侯妃扛出寺庙、放在马背上驮着,有些失神地轻声低语道:“奇怪,那孩子竟真的不在这里。”
殷灭恭在他身旁,那一双拳头捏得紧紧的,咬着牙,强忍着想要冲过去救下妻子的冲动。
“冰儿呢,他们难道将冰儿杀了?”殷灭恭瓮声道,此时的他已然双眼通红、浑身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要不是参恶竭力以势为其遮挡,他早就暴露了。
暮鼓与那暗卫统领将侯妃放在马背上,就要离开。然而晨风却始终面向庙宇,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师兄,怎么了?”暮鼓出声问道。
晨风抬手示意他等一会。过了一会儿,他眉宇间的褶皱张开了,朗声道:“恶前辈既然已到此地,何不现身一叙?”
“恶前辈?难道师父也来了?那肯定是了,也只有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那孩子!”参恶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哈,”四周传来一阵笑声,只是这笑声却似由许多人发出,让人丝毫寻不到踪迹:“哈哈哈哈!”
听到这笑声,暮鼓与那暗卫统领面色大变,只有晨风依旧一脸淡然,举头看着寺庙门前那副“归元禅寺”匾额。只一眨眼地功夫,笑声便倏然平歇,匾额之下却出现了一个高瘦老者。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这老者身上。
“果然是师父!”参恶喜道。
老人习惯性地摸了摸锃亮的光头,对晨风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感觉。”
“感觉?”
“前辈似乎故意散逸出一部分气息,晚辈感觉出这是您独有的。”
老人无奈地朝着参恶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心想:“我道刀老鬼麾下这首徒多高明,原来是瞎猫装了死耗子。参恶那小子也是,怎么就被他发现了,真丢我的人!老夫本想等会再现身,也罢!”
老人也没有再往这个话题扯,他也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匾额,悠然说道:“老夫在这江湖之上,以杀而闻名,世人以为‘杀为恶之首’,故而老夫便是这世间第一号恶人。殊不知老夫杀人,就像这鱼离不开水、人离不开饭菜。”
说着又伸出手,指了指匾额道:“老夫在西域云游时偶遇一佛家僧侣,他虽执律甚严,但彼此却很是投机。老夫便诳他来中土传教,于是便有了这‘归元禅寺’。所谓‘归元性不二,方便有多门’。老夫以杀入道、以杀悟道、以杀成佛,故而对这‘归元’二字最是喜欢。”
晨风、暮鼓耐着性子听他讲这莫名其妙的道,当真是不知所云。倒是那暗卫统领站在他们身后,似是若有所悟。
晨风对他执礼甚恭,但暮鼓可不怕这老头,他啐了一口,便骂道:“什么杀道,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当真无耻!”
老人微笑着听了他这话,一点也不怒,只是看呆傻小儿似的微微扫了他一眼。这一眼扫得暮鼓无名火气,刚要接着再骂,却听老人说:“好了,人来齐了。”
话音刚落,便听两骑马蹄“得得”之声直奔此处飞驰而来。两骑士下了马,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也不多话。这二人正是鹰森法圣座下“水殿”、“木殿”两殿殿尊,乃是与晨风、暮鼓齐名的高手。
虽说狮原与鹰森彼此敌视,但在此时两方也算是盟友,看到他们前来,晨风暮鼓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暮鼓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拱手道:“我等此次,为那恶婴而来。大神师曾下绝命预言,更兼晚辈师尊用千年神龟之壳做卜,算定这恶婴将致中土生灵涂炭,亿万百姓将因他而死。请前辈高抬贵手!”
老人桀桀冷笑一声,问道:“老夫不知,这孩子有何等罪错,竟惹上了那三个世间最大的王八蛋?”
听这老人辱及恩师,那木殿殿主作色道:“在这恶婴之前,大神师此生留下预言一百零七则,无一为假。其中东林地震预言、西川火山预言、南江瘟疫预言更是救下数以万计的百姓。前辈这种以杀为乐之人,当然要出言诋毁了。再者,古人云:‘防微杜渐,上之上者也。’除恶要趁早,这婴儿身具不详,就当早除之。”
殷灭恭闻言,满脸地不忿,跳出来便道:“阁下说得好听,本座倒要问阁下一句,如若阁下的亲子被人一句‘生具不详,后将贻害无穷’就要夺了性命,阁下又将如何!”
那木殿殿主瞧了他一眼,认出眼前这位正是那恶婴之父,冷然答道:“杀之。”
殷灭恭闻言,朗声大笑,说道:“好,好一个轻轻松松平平淡淡地‘杀之’!”说罢径自走向那暗卫统领。
那统领本想阻拦,谁道却被老人瞪了一眼,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殷灭恭抱走。
参恶半世的悲剧,本就是因这一句“杀之”而来,此时满腔悲愤得想要跳出身来,却也被老人制住。
老人有些奇怪地看了殷灭恭夫妇一眼,心中觉得有些诧异:“我看这夫妻俩印堂发黑,眉宇间更是透着股浓到极致的阴气,这是大限将至之兆。可老夫既然在此,谁又能害得了他们?难道还有老鬼隐在暗处?”
正诧异间,却见那一直被他忽略的暗卫统领诡异一笑。这暗卫统领只有极境修为,在这群化境高手里很是不起眼。但一见他诡笑,老人心中就叫“不好”!正想将他吸过来一掌拍死,除了后患。却听“嘭”的一声闷响,血肉四溅。
老人心中滴血,死死瞪着那暗卫,瓮声道:“灵爆神灭丹?你这畜生好深的算计!”
这灵爆神灭丹并非是什么剧毒,而是一种爆丹,此丹以血肉为引,只需将其注入人或牲畜的血肉之中,只要片刻就会爆炸。此丹爆炸力虽不很强,但绝境以下沾之必死。
刚才这暗卫统领看到殷灭恭向自己走来,心知他这是要抱回自己的妻子,于是趁人不察,将这灵爆神灭丹悄悄打进侯妃体内。他刑讯逼供逼死了不知道多少人,这手法又用得纯熟,因此在场之人无一识出他这小手段。
看到这暗卫用这卑鄙手段杀死了侯妃,又害死了一直抱着她的平乡侯殷灭恭。老人心中懊恼,心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早知如此就将这侯妃一并带走了!”原来老人在得知那则预言之时,便悄悄潜入豪狮城,在暗中看着侯府起火,又看着一行人混在粪车中将孩子带到这二十里铺,更看到侯妃跪坐于佛像之前为儿子祈福,甚至祈愿以命相换。老人本想以这孩子将所有追兵诱至此处杀之,彻底绝了后患,却不想动了恻隐之心,他不想耽误世间于这母亲纠缠,于是现身将孩子母亲击晕,带走孩子。本打算事后再救出孩子父母,并给他们一处归隐之所。谁知……一切都被这微不足道的暗卫毁了。
老人也不多话,怒喝一声,伸手便以吸掌将那暗卫吸到手中,嘎嘣嘎嘣一寸一寸,将他浑身骨头捏得粉碎。那暗卫痛得狂叫,又被老人强用内力撑住,晕也晕不掉,最后被老人捏地如橡皮人一般就这么浑身筋骨尽碎而死。
老人一把将他扔到地上,从袖中掏出个青色锦缎手帕,仔细地擦净手掌。
在场之人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然而看到这一幕,都是悚然色变。唯有参恶,一脸的可惜,心中却想:“师父这一手实在是便宜了那奸贼,要是落我手中,一定不让这奸贼死得这么容易。”
老人本想再逗弄逗弄这帮小辈,却不想被这小虾米搅得乱七八糟,心中烦躁,看眼前这些伪君子,更觉不顺眼,铁青着脸说道:“也罢,这世间就是如此,活下来便是善,死了的人就可给人随便编排。就像这平乡侯,又做过几多恶事,那狗狮皇回头便要给他安排个‘恶’的名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
桀桀冷笑几声,接着说道:“这天下之中,唯有金老头、刀老头、法老头以及老夫四人已臻归境大成,再一步便是那传说中的神境。至于你等四人,还有老夫那傻徒儿,都是化境巅峰。今日便让老夫斗斗你们四人!”;
第七章 太阴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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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恶躲在树丛中,看着师父与那四人斗在一处。看到师父游刃有余的样子,心便放了下来,但心里边却还是有些诧异。有些事情他总觉得反常得很,在往常他也不觉得今天这样的争斗能打起来。
参恶躲在树丛中,看着师父与那四人斗在一处。看到师父游刃有余的样子,心便放了下来,但心里边却还是有些诧异。有些事情他总觉得反常得很,在往常他也不觉得今天这样的争斗能打起来。
为何刀神法圣会派这四个门徒来到此处?
为何那木殿殿主到此刻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师父既然游刃有余,那么为何一直不让自己现身呢?
……
正疑惑间,却觉得天色暗了下来。
他抬起头,正看见天上高悬着的那轮红日一点一点地被黑暗吞噬。
这是,日食!
遇到这异象,五人也都齐齐停手,那四位年青才俊持着各自兵器远远地围着老人,参恶瞥到这四人竟齐齐松了口气。
松了口气?
难道他们料定了此时此刻必定会有这日食发生?
参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们一定有什么在此刻使用会威力大增的秘法阵势,绞尽脑汁想着自己如何从这里悄悄地给他们破了。
那木殿殿主抬头看了看天,笑道:“今日,是初一。”
“法圣大人神机妙算,算定此时便有这日食,算定今日定是你这恶徒的授首之日!”暮鼓上前两步,狰狞着、恶狠狠地说。
晨风提刀拱了拱手:“前辈,您自绝吧!”
回答他们的,是一片寂静。
随着太阳一点一点地被黑暗吞噬,老人的身躯逐渐地干枯,老人自己也感觉到力量正一丝丝地被抽离身躯。
“当日与法老头闲聊时,曾谈起老夫这套功法,他说这功法威力无比却太过有伤天和。老夫不置可否,不过还是未将它传给我那傻徒儿。”老人昂着头,眯缝着双眼。
“老夫还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本事,不仅算出这功法的缺陷与日头有关,还算定了具体的时刻。”
说话间,只听一阵急促地马蹄声奔这里而来。原来晨风、暮鼓唤来门下弟子,布阵将此处牢牢封锁住了。
参恶心急如焚,心中想道:当日师父将我救出,教我功法,育我成人,真是恩重如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