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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他们。我会抹去你脑海中关于我的记忆,至于这女孩子……”
说到这里,琪姐姐咬了咬牙:“至于这女孩子,我也要带走。我知道你们俩感情深厚,真如亲兄妹一般,但你要知道人鬼殊途,像你们这般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都不是好事!”
四儿心中不愿,但无奈这琪姐姐不容分说便动起手来。
四儿只觉得一阵白光在脑海中闪过,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卧在坟场之中,身上穿的还是案发时的那身衣服。此时他只记得当日那恶人行凶的一幕,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但在白昼中也并不怎么怕,他心中牵挂爷爷,于是悄悄摸回家中,不想路上遇上老村支书,被带到了警察局。
四儿在局子里将那日的事情一一讲了,警察们听到“针、秤砣、白绫”时皆是面色大变,更是惊动了局领导。但最后也没问出什么,那贼人蒙着脸,四儿也只能告诉他们他的身材和声音。
录完笔录之后,负责的民警又叫来老村支书,跟他谈起四儿今后的处治问题。民警说:“按照规矩,应该将他送到社会福利部门妥善安置。”
四儿哪里愿意住到孤儿院去,连连否决。老村支书看他可怜,又想起司国庆这几年对他也不错,尤其是去年他老伴去世的时候,司国庆忙前忙后的,感念于此,也出声道:“小于警官,不如这样,我家里与司国庆也沾着点亲,我那儿子跟儿子媳妇平时也能照料照料他。”
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那就是灵活机变,法理是死的,人理是活的,在小地方适当“灵活灵活”也着实不算什么。于是三言两语间便定下了。
回到家中,四儿也没有动房间中的布置,只是自己做了饭,默默地吃了些,在窗边默默地坐着。
他只想快些领会爷爷的尸体,快些让他入土为安。他心底里还隐隐地希望,爷爷还能在院子里有滋有味地品咂着专程从东海带回来的好酒。
“爷爷……”想着想着,他便哭出声来,那是他唯一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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