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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啊,〃秦少真走到咸池身边,赞了句,〃真是绝品。〃
咸池得意地抬起袖子,〃多谢王爷夸奖,这是小的自己配的。〃
〃喔,不知能否送我些?〃
〃王爷要不嫌弃小的用过,就拿去吧。〃咸池从衣袖里取出香囊,递到秦少真手上。
秦少真明白此非凡品,不好意思接受,可东西递到手上了却不收,又不太合适。更何况有这么多外人在,不收的话别人难免要猜,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把玩着咸池的香囊,踱到郎懿身边,正要弯腰翻牌,却停住了动作。他低下头细细地闻了闻,嘴角随即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他摇着香囊,别有意味地问道,〃郎公子身上,怎么会有这个的味道?〃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十五章
郎懿不以为然地闻了闻双臂,〃是又怎么了?〃颇有些嫌秦少真少见多怪之意。不过是蹭上点香味罢了,有什么稀奇的?蹭上点体味也是正常的。郎懿把下巴搁在咸池肩上蹭了蹭,明目张胆,就像存心示威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咸池的感情格外好。
这个动物间为了表达善意常做的动作,郎懿这么多年始终没改,没事就和山上的诸位蹭蹭,也没谁觉得不妥,渐渐也就忘了人兽有别。
他这一蹭不要紧,那些新来的高级长工们都把下巴掉到了地上。这是什么情况?
有人说:王爷被炮灰了。
有人说:王爷好兴致,众乐乐好乐,还好热呢
还有人说: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只是一只过路的小麻雀……秦少真的脸白一阵青一阵,好不尴尬,显然是接收到群众的脑电波了。可又不好解释,只能任大家猜想。
老规矩照旧,后院还是王爷的秘密基地,没有吩咐不许进来。之后,吃过晚饭,王爷去和新来的账房小哥交代工作了,咸池也跑去洗澡了,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月色破墙而入,洒落庭院当中好似池水般空明。月光下,一只毛色闪闪发亮的山鸡咕咕叫着在草丛中踱步,不时低头啄食,一口一只肥蟋蟀,绝无落空奇書网。在另一边的假山石投下了浓重的阴影,阴影下隐约有个毛蓬蓬的东西在晃动。
咸池见状忙上前查看。〃老狼,好玩吗?〃他蹲下身子,轻轻扯了扯遒劲的狼尾,〃什么感觉?〃
〃很紧、很热。像天堂一样。〃郎懿地声音从窄小的山洞里传出来,有点闷闷的,想必被卡得十分惬意。
〃哦。既然这样你就慢慢享受吧。〃咸池弹了郎懿地尾巴尖一下,〃我不打扰你了。明天见。〃
〃别,别郎懿一听咸池说要走,立刻改口,〃叫人看见我这个样子不好,我怕吓到他们。〃这你就多虑了。这院子里没外人。就算有人进来也没关系,我们只说是新买的狗。〃
〃瞎说,哪有这么大尾巴地狗!〃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连会游泳的鸡都有,一条大尾巴的狗算什么?〃咸池捋着毛毛的尾巴,笑得分外受用。〃唉呀,老狼,你该不会是不小心卡在这。出不来了吧?〃
〃怎么可能?!我其实……好吧,我其实就是被卡住了,你赶紧给我弄出来。〃
〃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弄的?〃咸池捏着郎懿地尾巴揉搓,很是得意。〃想出来?求我啊。〃
郎懿讨好地用尾巴扫了扫咸池的脸。一点尊严都不顾。〃求你啦。麻烦上仙给小的放出来吧!〃这个结果并不是咸池想要的,他以为郎懿怎么也要羞涩一下、矜持一下、骨气一下。哪想到这家伙求饶求得这么理所应当。咸池叹了口气,站起身无声地念了个咒语,便轻而易举地抬起了山石。
大灰狼恢复自由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扑鸡。漂亮的山鸡仓惶躲闪,匆忙中还是被抓掉了好几根羽毛。这是咸池第一次看到狼捕猎的样子,不禁感慨起大自然的残酷。
阴冷的狼眼闪烁着人地绿光,他看了看卧在房顶上喘粗气的山鸡,冷静地坐到地上,看样子是准备死守猎物。化成原形的姬仲阳也不着急,把头塞进翅膀里作势要睡。
一场艰苦卓绝地拉锯战就此展开才怪呢。
姬仲阳刚把脑袋塞进翅膀里尚不足半柱香,又改变了主意,在房顶上大叫,〃上来呀,有本事你上来抓我呀!〃大概是嫌房顶蹲着不舒服,想尽快结束战斗。
〃你在上面蹲着就出息了?〃郎懿也不甘示弱,〃有本事你下来让我抓!〃
〃我凭什么下去,你上来!〃我凭什么上去,你下来!〃
〃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俩给我说清楚!〃一直插不上嘴的咸池终于忍不住教训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吵吵闹闹地,也不害臊。〃
〃我为什么要害臊?这家伙耍我,我可是被害者!〃郎懿愤慨地对咸池表达不满。
〃干我什么事?明明是这家伙自己笨。〃姬仲阳在房顶上借着月光啄了啄羽毛〃我说里面有好东西,他也不看清楚就往洞里钻。别什么都怪别人!你要拉不出屎,是不是还得怨茅坑没配合你用力啊?〃
郎懿瞪了姬仲阳一会,然后毫无预兆地变回人形,以最快地速度捡起一枚石子朝姬仲阳砸去。可怜的大公鸡只咕了一声便从房顶上栽了下来,倒地不起。〃咦,怎么不动了?〃郎懿拿脚尖踢了姬仲阳一下,〃你小子别装死,快给我起来!〃
姬仲阳艰难地抬起眼皮,扑棱着翅膀挣扎了两下,终究没有移动半分。
郎懿一见闯祸也慌了神,他小心翼翼地托起耷拉着地鸡脑袋。〃你先躺着别动,我去叫少真。〃姬仲阳眨眨眼睛,露出痛苦的神色,这让郎懿更加自责。
咸池被突如其来的伤害事件吓得不知所措,他还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呢。生命呀,脆弱如此,修炼千年的妖精也不得幸免……等一下,千年道行就毁在一颗普普通通的小石子下了,也太脆弱了点吧?果不其然,郎懿刚转身,姬仲阳蒙了层死灰的眼睛立马鲜活起来。
郎懿跑到门口,左脚刚跨过门槛,猛然觉得身后气场不对。一转身,正看到姬仲阳以闪电的速度变回人形并逃回房间。
房门在最后关头紧紧闭住,任那大灰狼咬碎钢牙也不怕。郎懿在门外搓着手嗷嗷地打转,不时对门板送去愤恨的诅咒。咸池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一晚,花好、月圆,淡淡的依恋藏在隐蔽的角落。偷偷摸摸的快感染红了咸池寒玉般的双颊,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兴奋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心脏狂跳所带来的异感强烈得让人想哭。
即便在许多年许多年之后,那晚的月亮仍是咸池所见过的最圆的月亮,那晚的花仍是咸池所见过的最美的花。
网友上传章节 第四十六章
绿光莹莹的眼珠子在夜晚绽放出诱人的光彩,好像在说:小乖乖快来吧,到我嘴里做客,口气清新牙齿健康,包你满意。〃你个死鸡,竟敢给我装死。〃郎懿狠狠地砸着门,那架式活像不学无术的恶霸少爷来强抢民家少女。
〃瞎说,装死那是你们下等畜牲的说法。〃姬仲阳坐在镜子前心花怒放地拆下发髻,欣赏着自己色彩分明的倩影。〃我这叫涅盘。〃
涅盘是凤凰的说法,同样的事件发生在野鸡身上我们通常会说诈尸。郎懿已记不清这是第几回砸门,若非忌惮人间理法又怕伤王爷的面子,他早拆房了,然后再拿拆下来的板砖砸得那死鸡诈尸不能。不过这点小事哪能难倒狼大仙呢?
花间归来,戴月敲门,一生能得几回这样的情趣也算值了。应付完满园春色,王爷的面部神经已有些不支,整张脸似乎都笑木了,可也算有所收获。他把玩着手里精致的云纹犀角梳,眉间心上都是甜蜜。这梳子的雕工和材质都属上乘,更难得的还颇合眼缘,如果用它帮仲阳梳头,一定不错。秦少真太喜欢这梳子了,以至于文书小哥说要把梳子送他时,连客套都忘了,抢似的就拿走了。他踏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后院,却讶异地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郎懿正把一摞一摞半干不干的草往姬仲阳门前摆,嘴里还念念有词,〃有本事你就别出来,看我把你熏成鸡肉干的。哼,今年冬天可不愁没的吃了。〃
〃且慢!〃秦少真清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劳驾问一下,两位可是打算烧了王府?〃
咸池笑眯眯地回过头。一路看中文网首发把扇子摇了两摇,〃这可不关我的事。全是老狼自己的主意。你看他那凶巴巴地样子,我可不敢劝他。〃
郎懿心肠虽硬了点,例如扇咸池嘴巴、对天姚进行恐吓并用叉杆打他的头,可对柔弱的小动物向来会让着些,例如狐狸妹妹、人类小朋友等等。他一直挺喜欢秦少真地。第一眼就觉得小朋友模样怪可爱的,事实上也确实挺乖巧,在王府这几天对他们更是照顾有加。如果看在他地面子上,似乎可以考虑放姬仲阳一马。
郎懿大爷似的往草垛上一坐,指了指造型独特的假山石,〃看到了吧?半个多时辰前,我被那杀千刀姬仲阳骗到下面卡了半天,这笔帐该怎么算还请王爷说句公道话。〃
〃前些天去宫里皇后赏了只玉壶给我,说是用它盛酒那让味道更加醇美。〃秦少真亲切地凑到郎懿身边。〃郎大哥,不如送你吧。〃
〃皇后赏你的,我怎么能收呢?〃郎懿起身抢过咸池的扇子猛扇了两下。〃再说我又不缺这种玩意。〃言外之意自然是想讨些更好地便宜。
〃皇后赏给我就是我的了,我愿意送给郎大哥是我的事。别人挑不出理来。等着。我去给你拿过来。〃秦少真跑回房里,很快便捧了只青白的玉壶出来。玉壶本不稀奇。只要肯花钱,好货有的是。这只壶的玉材并不出众,特别的是它的形状,长颈圆腹,屁股后面还拖了条细尾巴,活像只鸭子。
那鸭壶头重脚轻在石桌上有点放不稳,等半壶酒灌下去使后身加重,才稳了。郎懿见这玩意如此别致,立刻捧回房独自欣赏去了。咸池见没戏看了,也打着哈欠回去睡觉了。
〃都走了?〃姬仲阳谨慎地打开窗子张望。
〃是啊,我的玉壶也跟着走了。〃秦少真做出一副舍不得地表情盯着姬仲阳,〃唉,你说我拿壶换你,是不是换亏了呢?〃
〃不就是只壶吗?站都站不稳,乡下人家的粗瓷缸子都比那好用。〃姬仲阳讨好地招呼他进来,〃要不今晚让小的给王爷侍寝?〃
秦少真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侍寝地时候,能不能稍微娇羞一下?就连外面挂牌做生意的也没你大方。〃娇羞?什么叫娇羞,我听不懂。〃秦少真前脚进门,姬仲阳后脚把门踹上,配合地默契十足。他紧紧把秦少真搂住,咬着他地耳朵细语,〃小的愚钝,还请王爷先做个示范吧。〃
很明显,秦少真也不太明白〃娇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兴许他们这辈子都参悟不透这二字地玄机了。
第二天清晨,京城最大的漪云茶楼提前一个时辰就开门了,里面的伙计更是早早将泡好的新茶摆上了桌。咸池被引到二楼一间位置最不起眼的雅间,坐了不多久门便开了。门外的人一身玄青绸衫,这普普通通的富家公子装束在京城中是常见的,而那人的英挺却是独一无二的,但凡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
〃小的见过世子。〃咸池站起身恭敬地行了个礼。
〃没有外人不必拘礼。〃秦少邈皱了皱眉,看起来有点不太高兴。〃难道平时在内院吴兄对少真也是称王爷的吗?〃
〃既然您这样说了,我就斗胆叫您一声贤弟吧。〃咸池笑得有点无奈,〃贤弟怕是误会我和少真的关系了,我之所以住在王府,都是少真顾念旧时情谊的缘故。少真……他不是个多情的人,享不来齐人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