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从衣袋里翻翻找找,掏出一条手绢,“签在这上面,就是这上面!如果能……能再写个亲爱的读者什么的,画个桃心……那就更好了!恩公!”
马休看着那条手绢,整张脸都青了。
她注意到他的表情,微微凛了一下。对了,马休他刚刚被退稿,他貌似还嫉妒鹿琴……她这样做是不是……
她局促地想收回手绢,马休却把手绢接了下来,简短地说:“好吧。”
她小心翼翼地盯着他:“真的?”
马休面无表情地收起手绢:“真的。放心,虽然我写剧本不如鹿琴,但这些事我绝对守信办到。还有,就当你愿意做我剧本读者的谢礼吧。”
她将牛皮纸袋抱到胸前,认真地保证:“我一定好好读它。”
马休似笑非笑地扬起嘴角:“谢谢你为了鹿琴这么做。”
她一时有些呐呐,她想安慰一下马休,其实你也很棒,只是,还没看过他写的东西,这样说比较虚伪。
肯肯被暂时忽略在了一旁,他默默地在角落地喝饮料,忽然,心中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触动,他不禁站起身,看见酒馆的内门处走出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再贴一章,各位大人周末愉快^^
☆、05。 神秘的占卜(下)
那人依然穿着朴素的麻色长袍,熟悉的绿眼睛中含着笑意,肯肯手腕上的金环颤动了一下。
酒馆中人的视线都被他吸引了过去,老板向大家介绍:“这是小店新请的占星师,可以替各位客人占卜运……”
肯肯已喊出了声:“格兰蒂纳!”迫不及待地跳出座位,向那个身影冲去。
马休皱起眉:“这个小鬼认识那个占星师?”
白丝绮呆呆地看着那个人,摇摇头:“不清楚,可能他是那小鬼的饲主吧。”
她注意到,占星师的手腕上,有一个和肯肯同样的金环,她胸前的链坠更加灼热起来,那个占星师,更让她有一种吸引感,与肯肯的那种不同,更强烈,更直接,但不带着熟悉的亲切,只是牵引着她想要直接向那人奔去。
占星师绿色的眼睛对上了她的视线,她感到一阵眩晕,占星师已径直向她走来。
“美丽的小姐。”占星师的声音温和并含着魔力,像牵引着她站在盛开的玫瑰花丛中,“你好像有些麻烦。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阴影。”
她心中一紧,不禁捂住了胸口,点了点头。
占星师的话语中带着平静的抚慰:“不过,没有关系,阴霾会过去,你只是欠缺一点帮助。”
她攥紧了拳头:“你,你知道怎样帮助我?”马休噌地站起身,挡在她面前,生硬地回望着占星师:“这位小姐不需要什么帮助,她也没什么钱,请你走开。”
占星师淡然地笑了笑:“你不了解内情,而且,你也有个心结需要解开。”
马休僵硬地顿了顿,白丝绮推开他:“占星师说得很准,你不了解内情。如果他不帮我,我可能会万劫不复。”
马休抓住她的手臂:“是你涉世未深,这种人在王都很常见。他肯定是个骗子,是个神棍。你别一看谁长得好就什么都信。”
她推开他的手:“谢谢你,是不是骗子,我自己能判断。”她深吸一口气,用最低的声音飞快地向占星师说,“到底解决的方法是什么?“
她所有的伪装,仿佛都在占星师的视线中被看穿了,占星师俯视着她,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头等待被拯救的羔羊。
占星师没有说什么高深的话,他只是说:“我会去揭下榜文,你的阴霾会很快解除。不过,到时,我会收下一点点报酬。”
她愣愣地站着,占星师已向肯肯转过身:“你是继续和这位小姐留下,还是和我一起去旅馆?”
肯肯犹豫地看看她,闷声说:“我们,先去旅馆吧。”
她怔怔地看着这两人离开的身影,手一直不由自主地按在胸前链坠的位置。马休喊伙计过来结了账,拉着她离开酒馆。
“你真的相信那个神棍的话?”
她用力摇摇头:“他不是神棍。”这个人,竟然能看透一切,就像幽禁城堡中那位隐士一样。
马休冷笑:“怎么不是神棍,他说到榜文很正常,那小鬼告诉他你的事情而已。这样恰好证明他们是串通起来的骗子。”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喂,你该不会被那个小白脸的外貌迷住,所以……”
她甩开马休的双手,有些恼怒:“你并不了解内情,为什么要自以为是地判断对错?你相不相信,有些……有些戏剧中的事情,是真实的?真的会发生。比如……”
比如诅咒。
她不能再说下去了,吸了吸气,抱住怀中的纸袋:“好了,我要走了,我会,会好好看你的剧本。”
如果我能顺利活到看完它。
“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一定要带给我鹿琴的签名。”
我一定会拿到鹿琴的签名的,我还会见到他,和他说很多话,跟他讲……幽禁城堡的故事,果然是真的。
如果真有那个机会。
她的眼中有些酸涩,对着马休挥了挥手,回过身,匆匆走向王宫的方向。
什么都是真的,只除了,安东尼。
作者有话要说:再贴一点^^
☆、06。 暗流(上)
「你觉不觉得宫廷很像坟墓?每一个人都是活动的棺材,心中封存着秘密的尸体。
——《幽禁城堡》第五幕第四节」
有人揭下了求医的榜文,这件事在半天之内传遍了王都。
揭下榜文的,是一个绿眼睛的青年和一个黑衣少年,这两人夸下海口,一定会在三天内让大公无病无痛活蹦乱跳。
这两个人,王都里都有人见过,那个黑衣少年在城里游荡了几天,他很显眼,小贩们都记得他。另外的那个青年则在酒馆里当过占星师,他的脸很好看,让见过他的太太小姐印象深刻。王都的大部分爷们儿一致认为,这厮明显是个靠脸欺诈的骗子。
大公妃就被这两个各具特色的小白脸迷得神魂颠倒了,不顾大臣们的反对,答应他们治疗大公。
“反正大公妃巴不得大公死快点,这两个小白脸治死大公之后,正好可以长期侍奉大公妃左右。”
“听说大公妃恐吓议院,如果他们反对,她就让奥修皇帝派舰队过来。”
“议院的那群软蛋!应该直接告诉那个娘们,我们卡蒙绝不怕什么奥修军队!”
“卡蒙就是亡在他们的手里!”
……
“总之。”她坐在王座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阶下,“我尽了最大努力,才让大臣们同意你们治疗大公,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格兰蒂纳微笑注视着她:“当然,我之前就承诺过,阴霾可以消除,请放心。”
她的手不由自主抓紧了羽扇。这个人,果然看出了她的身份。那么诅咒,真的可以解除?
她站起身:“先去大公那里吧。”
肯肯一直保持沉默,他没心情想格兰蒂纳到底想做什么,他正沉浸在悲伤中。
玛德琳,为什么玛德琳会是大公的媳妇。
她不叫玛德琳,她叫白丝绮。
母亲,为什么我总是遇见别人的媳妇,这是诅咒吗?
格兰蒂纳仔细看了看大公,转过身,神色有些凝重。
医官们紧张地盯着他,白丝绮按捺住心中的忐忑,故作平静地问:“怎么样,要如何治疗?”
格兰蒂纳沉吟了一下:“大公妃,能不能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单独谈一谈?”
白丝绮让格兰蒂纳和肯肯跟着她到了一间静室中,屏退左右。
格兰蒂纳开门见山地问:“那条项链,从什么时候起取不下来的?”
她呆了呆。从在酒馆见到这两人,直到现在,她一直穿着高领的衣服,将项链隐藏起来。连她从奥修带来的侍女们都以为,她是思念故乡和姐姐,才一直戴着项链,没有人知道摘不下来的秘密。
她迎视格兰蒂纳的目光:“大概,几个月前,大公病倒之前。这和大公的病有什么关系吗?大公的病情到底怎样了?”
格兰蒂纳接着问:“项链是因为什么取不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做了那个噩梦,醒来时,项链突然挂在我的脖子上,怎么也拿不掉。”
格兰蒂纳再问:“做噩梦,或者说你以为自己中了诅咒之前,你做过什么?”
肯肯凛起精神。诅咒?她中了诅咒吗?为什么他没发现。
白丝绮颤抖的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在……在噩梦之前的一天,我去了,那个石堡……”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有些高起来:“是我的错,这件事算是我自找的,都是我太好奇了。会不会连大公的病也是因为……诅咒?”
格兰蒂纳的声音带着抚慰:“这件事也许和你的想象有些出入,你再告诉我,这条项链,是谁给你的?”
她咬着嘴唇沉默片刻,艰难地说:“我的姐姐。”
一切归根结底,起源于她的好奇心,或者说,那条项链。
自从第一次在剧院中看了《幽禁城堡》之后,她就变成了鹿琴忠实的支持者,她深深沉迷在那个离奇的故事中,尤其听说,这个故事是因卡蒙的真实秘史改编时,她更加好奇。
她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遇见安东尼那样的男子,她更想知道,这些诅咒和秘密是否和传闻是一样的。
可能是命运安排吧,就在这时,皇帝出于政治的考虑,要将她嫁给卡蒙大公。
她本不想变成政治博弈的棋子,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但《幽禁城堡》的那些传奇在吸引着她,她有种强烈的愿望,想到卡蒙一探究竟。
尤其,当姐姐把那条项链送给她时。
那条有着红蔷薇吊坠的项链。姐姐说,这是奥修王室世代相传的宝物,能够保护拥有它的人不被伤害。
她却一下子想到了《幽禁城堡》中的那条项链。
那条附着了一代王妃的怨灵,会诅咒和操控后来的王妃们的红色蔷薇项链。
在《幽禁城堡》的最后,项链被隐士和修士们合力用圣器制住,但准备带它回到教会的圣地销毁时,搭载它的船遇到了风浪。装着项链的箱子沉入水底。
也许,总有一天,她会和这条项链一起,重回人间。
仿佛被那项链操纵一般,她答应嫁给西罗?斯坦大公。当她来到卡蒙,梦一般的婚礼过后,立刻是西罗大公有个旧相好,根本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