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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演什么,为什么要演?
她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她或许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西罗慌乱地看着她,表情歉疚:“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白丝绮,我承认,一开始,我并不想要这段婚姻……所以我串通凡伦丁的妹妹,演了那出戏……”
其实他的秘密很简单。一个少年气盛,不畏惧帝国强权的年轻大公,不满意父亲去世前订下的政治婚姻。但他也知道,如果卡蒙向奥修帝国开战,无疑是拿鸡蛋去砸石头。于是大公动起了歪脑筋,他猜想,奥修皇帝最疼爱的妹妹白丝绮公主,一定心高气傲受不了半点委屈。于是,大公在新婚夜,卧室阳台下的花丛中,与好友的妹妹合演了一出狗血爱情剧,期待公主能在大怒中立刻写下离婚书,带着行李回奥修去。
但可能是因为剧本编得不够好,大公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一巴掌,公主却没像他预料的那样哭着跑回家,她居然留了下来,而且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
白丝绮听着他结结巴巴夹着忏悔和修饰的解释,在脑中迅速拼起了这个故事的原貌,她在心中骂了一句人渣,冷笑着问:“那大公阁下为什么装作快死了。我如果别有居心,你越快死了,我越不会走。”
西罗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因为那时候,医官发现,我中了毒。”
那毒下得很浅,但如果日积月累,会不留痕迹地要了一个人的命。
杀掉大公,直接的受益人会是谁?
“为了查清楚这件事,我决定将计就计,装作病重,引出这个下毒的人。”
她苦涩地笑了:“其实就是引出我吧。”
那些检查大公病情的医官,肯定早就知情。这个宫廷里的所有人,都在演戏,演给她一个人看。引着她,如他们预计的,一步步走向早已准备好的陷阱。
一直袖手旁观的格兰蒂纳和缓地开口:“我为大公检查病情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大公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中毒的人,是大公妃。”
她倒吸一口凉气,格兰蒂纳接着说:“一种从植物中提取的草毒,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白丝绮公主并不是中了诅咒,是有人一直在她的食物中下毒,令她惊惶,做噩梦。每天生活在恐惧中,直到崩溃。”
她的浑身一片冰冷,慢慢地后退,西罗抓住她的手臂:“不是我!我只是想让你离开,但不会用这种手段!”
她直直地看着他,她该相信么?她不了解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更不知道还能否相信眼前这个人。
这个混乱的世界,到底什么可信?
格兰蒂纳继续说:“一开始,我也在想,这是卡蒙宫廷用来解决政治危机的方法,但,大公的一些作为又让我疑惑,于是,昨天我和白丝绮公主开了个玩笑,告诉她诅咒没法解除,令她极度惊惶,在这种情况下,服用那种毒药的效果是双倍,下毒的人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格兰蒂纳弹了弹手指,他送给白丝绮的那个手环,自她腕上松开,化成一个光球,浮现出一幅图像。
昨晚在她的卧房当值的侍女贝莉接过门外递来的茶水,放在桌上,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迅速滴进茶碗中。
格兰蒂纳刚刚收起光球,窗户就打开了,黑衣少年从窗外跃进来,沉默地抬起右手,他的手中跃出一团火焰,蒸腾的热气里出现另一幅图景。
惊慌失措的贝莉在回廊下截住了一个人:“大人,昨晚的药剂失效了,她没有发作,是不是她,或者那个神棍发现了什么?如果我们之前对大公做的事也被发现,会不会……”
她截住的那个人,是内务大臣。
西罗紧紧地抓住她:“现在你明白了?这是离间计,我并不知情。”
她问:“然后呢?”即使不知情,又怎样?”
西罗将她扯到身边:“一切误会都解除了,我们重新开始。”
她恍惚地笑起来:“重新开始?重新开始的你依然是西罗?斯坦,我依然是奥修的白丝绮。”
这个公国因为她的存在,总会有并入帝国的危机。
这一点无法解除。
格兰蒂纳的声音适时响起:“公主,如果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带你离开。”
肯肯站在窗台上,他的背后展开巨大的黑翼,在夜风中,衣衫飞扬。
“白丝绮,你愿意做我的媳妇吗?我可以带你到任何地方,永远保护你。”
她捂住嘴,愕然地看着眼前。
这比《幽禁城堡》的内容还要刺激。
她见到了真正的精灵,还有这一只是什么?
她情不自禁地正要向前,身体却被西罗紧紧箍住。她用力挣扎,西罗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说:“不错,你是奥修公主,皇帝把你嫁过来不怀好意。但是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我喜欢你!什么精灵,什么长翅膀的小鬼统统别想挡了我的路!你这个蠢女人一直很衰,说不定这小鬼是头龙,直接把你驼进山洞,你这辈子就只能穿草裙吃土豆!”
肯肯不悦地眯起眼。龙怎么了?我的窝比这里美得多。那绵延不尽的山坡,都是龙的领土!
格兰蒂纳飘到窗台上拍拍肯肯的肩膀:“算了,为了报酬,暂且忍耐吧。”
肯肯嘀咕:“我不想要报酬,我只想娶个媳妇。”
精灵圣洁地笑了:“谁让你又遇见了别人的媳妇呢?”
作者有话要说:HOHO,贴
☆、08。 新的旅程
「“恩人,你为什么让我感到熟悉,你是谁?”
“王妃殿下,我只是一个骑士。”
——《幽禁城堡》第九幕,末节」
“如果没有诅咒,这又怎么解释?”
红色蔷薇的项链终于取了下来,她将项链递给面前的精灵。
格兰蒂纳说,城堡中根本没有诅咒,历代大公妃之所以偏爱那个城堡,是她们都发现了镜子后的暗道,那个暗道穿过卡蒙河底,通到宫外。
西罗大公从他的母亲那里知道了城堡的秘密,他经常在那里化妆成马休,到宫外游荡。
格兰蒂纳接过项链,告诉她一个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龙王,送给他最爱的少女一条项链,这条项链上灌注了龙的法力,在有危险的时候,会保护那位少女不受任何伤害。
“这条项链察觉到宫廷中的恶意,和你已经紊乱的气息,它一直在保护你,压制你体内的毒素。”
白丝绮恍然:“那么,诅咒的传说是假的,姐姐告诉我的才是真的?”
关于这条项链,奥修王室也有个传说。
在暮色战争时,整个大陆到处都是魔族,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带着两个弟弟流浪,她们的父母都死了,在一个山岗上他们遇见了魔族,就要被魔族吃掉的时候,一个穿着暗红色铠甲的人救下了他们。
女孩很害怕,她觉得就算躲过了这次,她也无法带着两个弟弟活下去。
救他们的人便取下了头盔,“他”竟然也是个少女,她长得并不算漂亮,但笑容特别温暖,她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送给女孩,告诉她女人也能做到很多事情,这条项链会保护他们平安。魔族总有一天会消灭,和平总会到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条项链真的有神奇的魔力,女孩戴着它,不管走到哪里都平安,她带大了两个弟弟,等到了和平的那一天,她的其中一个弟弟,就是奥修的开国君主。
“但是卡蒙为什么会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西罗看到她的项链后,信誓旦旦地说王家私库中有一条一样的,他还真扒拉出了一条一模一样的。
格兰蒂纳淡淡地说:“那是仿制品。因为玫兰妮大公妃想要变成一个人,连她的东西都伪造。这是一个关于……暗恋的故事。”
在不远处假装看公文的西罗大公眼光不时兴致盎然地向这里飘来。
格兰蒂纳却不再往下说了,只是问:“知道了这个故事,你还愿意把项链给我么?”
白丝绮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有种感觉,这条项链好像和你们更有缘分,反正姐姐已经把它送给我了,我再转送也可以。”
当精灵和黑衣少年离开了宫廷,白丝绮遗憾地叹了口气:“这里面肯定有个秘密。可惜他们口风太严了。”
西罗合上公文:“算了,即使知道了,最后也是便宜凡伦丁,我写了肯定也卖不出去。”
白丝绮无语地看着他。
她的丈夫西罗大公,做为一名文学青年,十分悲催,他的道路很坎坷。
他是前代大公的独子,从小承受的压力很重,他找到了文学做自己的缓解剂,还半威胁地拖了他的伴读凡伦丁一起下水,各自用马休和鹿琴这两个笔名搞文学创作。没想到天分这个东西真的很重要……
梦想成为亚士比莎第二的西罗,一生最大的成就,是发掘了天才剧作家鹿琴。
白丝绮的嘴角抽了抽,假如剧院的老板们知道,那个老被他们退稿的烂作家就是大公……
公国之耻啊!
“所以你嫉妒朋友,就禁了他!”
西罗欲言又止地顿了顿,艰难地说:“不是这样……这个原因,很复杂……”
《幽禁城堡》上演后,出乎意料地红火,在其他国家也很受欢迎,所以,他们决定建一个书坊,把这个剧本也印刷出版贩卖。因为第一次经验不足,错误地估计了鹿琴的知名度,很乐观地印了二百万册,结果只卖出了六十万,那一百四十万像山一样地堆满了数个库房,令人心焦。
“想让这些书卖出去,就必须让鹿琴的知名度……更高一点……你懂的……”
有什么,会比一部被禁的作品,一个禁毁剧本作家红得更快?
“这个剧本现在又加印了三百万册,我跟凡伦丁商量好了,等到明年出白金纪念版的时候,我再把他解禁,然后他就可以写一个从被禁到解禁的心路历程,加进书里,当成白金纪念版的特别赠送。”
白丝绮盯着洋洋得意的西罗大公,吐出两个字:“人渣。”
红色蔷薇链坠与肯肯项链的链坠在光芒中合在了一起。
两枚链坠变成一把钥匙的形状。
肯肯盯着包裹这钥匙的光芒幻化出的图案问:“这是什么?”
图案很奇怪,好像天空中一颗颗的星辰织成了一张网,并没有格兰蒂纳一直说的藏宝图。
格兰蒂纳肃然打量着巨网:“星盘密码。要有大修为的占星师才能解开。”
肯肯皱眉看格兰蒂纳:“你解不开吗?”
格兰蒂纳叹了口气:“我对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