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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Harry几乎说不出话来,他的手的力气正在飞速减小。
“Harry?”德拉科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了。
他将Harry稍微移远了一些。这才发现Harry的面孔因为什么不知名的理由而扭曲了,他看上去像是在遭受极大地折磨。他几乎没法呼吸,看上去似乎要窒息了。
“Harry?”德拉科慌神了。Harry怎么会突然这样?
他想起Harry刚刚抓紧胸口的动作,连忙将手移到Harry的胸襟处——刚刚碰到衣服,Harry就剧烈的痉挛起来,他甚至没法大叫,只是发出了类似猫叫的细小声音,就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Harry?Harry?你怎么了?”
德拉科却不敢再乱动,只能慌乱的将Harry给放平到地上——这时候谁管这地方是不是盥洗室啊!
德拉科揪心的看着Harry将自己缩成一团,持续的痉挛着。过了大半分钟,不知是因为终于痛到了极点还是终于停止了剧痛,Harry总算是昏过去了。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抱着体型不比自己小多少的男孩,慌得无所复加。
“滴滴滴滴滴……”
这时,德拉科随身携带的双面镜突然响了起来。
Harry在车上!
还有所有的贵族后代……
必须阻止!
但是自己不能露面……现在得想个办法把火车停下来!
灵光一闪,Voldemort忽然就想起那个羽蛇标记了。对,如果Harry突然陷入昏迷,他一定会被送进医院——但是该死的现在到底火车还有多久发车?——不管了,先把他留下来再说!
还有卢修斯,他是校董,让他无论如何想办法把火车停下来!
Voldemort突然很庆幸自己分体了,因为这样他才可能一边飞离这个反幻影移形的小岛,一边想办法改一改那个魔法阵的魔力流向。
魔杖一边飞离小岛,一边召唤着Harry身上的羽蛇标记。那个标记当初是为了防止背叛而设下的,他从没想到,它的功能里还能加上一条“用于急救”。 他知道会很痛,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一出小岛界限,魔杖就给了自己一个忽略咒,然后幻影移形到了国王十字车站。
——迟了。火车已经离开。
这……绝对不行!
卢修斯很少看见自家Lord那么火急火燎的样子。
不可否认,黑魔王无论何时都有一种完美的沉静内敛的气质,就像他现在看上去还是保持着基本的冷静。
但是他已经顾不上他那种特有的慢吞吞的调子了(这通常是在Harry面前才有的福利),血红的眸子里泛起不常见的急躁的光芒(以卢修斯多年的亲身体验,黑魔王经常嗜血,往往愤怒,偶尔得意,但几乎没有急躁过)。
他甚至没等自己行完礼就打断了自己。
“卢修斯,现在有个紧急的任务,你得尽快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停下来。”
啥?
卢修斯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Lord……您确认您说的是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停下来?难道黑暗公爵打算劫火车吗?
“卢修斯。如果不想有人惨死,就照我说的去做。马上。”Voldemort厉声叫道。
听得出那种冷冰冰的怒气,卢修斯连连领命。
但是……他是校董没错,但学校到底不是他家开的啊!霍格沃茨几乎所有的权利都被校长捏在手上,动用董事会必须得召开董事大会。不过看黑魔王这架势,现在哪有那么多时间?
“Lord,这需要邓布利多点头。”他硬着头皮说。
“你就不能随便找一个理由让他停止吗?卢修斯,不要让我怀疑你的智商!”
卢修斯顶着压力脑子飞速运转了一会儿,“Lord,如果告诉西弗勒斯我们有一个打劫火车的计划,让他透漏给邓布利多呢?”
Voldemort盯着他铂金色头发的仆人,就像是刚刚认识他一样——请问这到底是那个被称为老狐狸的马尔福,还是出产自赫夫帕夫的白痴?这么拙劣的理由也能搬出来?
但是……的确没有什么理由能迅速停止火车行进了,除非他打算自己出马把火车头给炸掉——可那样势必会引起超出预期的关注。现阶段,在内有老蜜蜂外有教廷(他现在还是没弄清楚教廷总部在哪儿,那些神棍分得太散了)的情况,他还是小心为上。
算了……邓布利多,你要怀疑就怀疑吧!我倒要看看,开学之后你有多少精力来探查我的动向!
“阿不思,话就讲到这里!你爱信不信!据那只白孔雀所说他们已经拆了七十多英里,如果你不想你那些脑子里塞满芨芨草的小巨怪集体出车祸,就快点想想办法把火车停下来!”
西弗勒斯的守护神大声咆哮着消失了。
头发胡子花白的老校长微微皱起眉头。Voldemort组织食死徒拆霍格沃茨特快的铁轨?还特意让西弗勒斯告诉自己?这是一个陷阱吗?Voldemort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
无论如何,如果不想学生们安全出问题,还是先给火车机务员小约翰发个信息。
老人急急忙忙写好一个小纸条。“福克斯,麻烦你了。”
不论邓布利多那边如何打算,西弗勒斯·斯内普本人正套着他的食死徒袍子朝眼前同样打扮的铂金贵族瞪眼。
他正伫立在萧瑟的大风中,黑色的袍子随风飘摇,配上几乎具现化的黑气,活生生一只吸血鬼。
多年没有这样打扮了,他透过面具,看着久违的同僚们——和他一样有些莫名其妙的对铁轨施展各种破坏性咒语——不觉世事无常。
他以为当他再次套上这身衣服,就代表着成为一个双面间谍,并且很可能正在为黑魔王滥杀无辜。现在,的确的,他成为了一名双面间谍,但是……隆巴顿的坩埚!他设想过他将会杀死多少无辜者,使得多少家庭离散,但无论如何——他从没想到过时隔十数年,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炸铁轨!
“西弗!给邓布利多的消息送到了?来帮忙吧!”
“卢修斯·马尔福!该死的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斯内普咬牙切齿。他才不信黑魔王闲来无事改行当破坏分子,单纯让这些食死徒来捣乱。
“我和你一样不知情。”卢修斯的眼睛眨得无比纯洁。
斯内普冷笑一声,明显不信。
卢修斯真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这个问题他已经被问了七八遍了(只是其他人都没有他家西弗那么直接而已),为什么就没人相信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斯内普自己抬眼望去,就见延绵千里的铁轨现在已经只剩下一段段的废墟。
卢修斯还特意给他指了指远处最狼藉的一段,“从那地方起是Lord自己动的手,他说他往那边破坏,我们往相反方向施咒——还有,如果待会儿遇上什么危险自己看着办,不要硬碰……”
“……”斯内普已经没话说了。
好吧,如果黑魔王带头炸铁轨——又不是炸人,他到底有什么不满的——他还是老老实实炸吧!
大概过了六七分钟,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出现在远处,被一段段狼藉的路障给拦住了。但是没人下来,他猜测阿不思应该已经警告过这边将会有危险分子,所以车上的人没敢下来。
又过了大约两三分钟,一群疑似奥罗出现在火车附近,而天边突然出现一群黑压压的云。
啸叫咒的尖利声音几乎刺破了他的耳膜,他的手臂上黑魔标记正在发烫。他听见卢修斯大喊“撤退”,然后他的同僚们纷纷幻影移形。
但是……天边那个……到底是什么?
“小龙。保护好你自己,还有Harry。不要离开你的包厢。”卢修斯焦急的说。
在反应过来之后,德拉科迅速采取行动。他用魔法将Harry给托运回他的包厢——这个时候他才管不了那么多了,先保护Harry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昏迷不醒的Harry让罗恩吵吵闹闹。Harry的意外已经足够德拉科烦恼的了,于是在对待这个白痴韦斯莱的问题上他不免有些过于尖锐。好在赫敏从中周旋,到底两人没吵起来,只是现在在马尔福包厢里的人变成了拥挤的7个:克拉布、高尔、布莱斯、Harry和他,还有两个格兰芬多。
没过多久,德拉科就明白父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车停下来了。
远处的铁轨……一片狼藉,似乎被什么人暴力破坏了,有些路段还在冒烟。(“一定是那群该死的黑巫师干的!”罗恩嚷嚷。)
两分钟后,奥罗出现了。他们安抚了小巫师们,向那个方向走去——德拉科知道自己的父亲应该也在那边,不由得紧张起来。
但是,这时候,诡异的云层在天边汇集,并飞速向这边靠近。
那是……
小巫师们交换了一个惊悚的表情——好可怕的暴风!
暴风夹杂着闪电,很快就蔓延了过来。那群奥罗找不到任何敌人,也同时惧怕那些诡异的云,给火车施了保护咒语,全部挤上了火车。
没多久,暴雨就随着大风到来了。
那是一场极其诡异的狂风骤雨。
它的范围极其狭窄,而且过境极快,但规模惊悚极了。飓风把巨大的石头和大树连根拔起,雨水瓢泼似的往下掉,还有一道道闪电劈上大地——想到如果他们被劈中会成什么样子,大家的心都拨凉拨凉的——天空黑压压的就像晚上。
大概只有小半个小时,气候异常就过去了,太空终于回复到原本的光亮度。虽然,暴风雨中心的地方看上去不比被台风蹂躏过好些什么……
“梅林,那是什么?”布莱斯眯起眼睛低喃。
“天啊!这真的是气候异常导致的恶果吗?”赫敏惊叹着。
“……”德拉科已经完全不想思考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了。
暴风雨的灾难终于过去了。
最后,小巫师们有惊无险的——准确的说是兴奋无比的——回到了学校。而那群贵族们,直到事后才知道原本以为是“愚蠢的”行为竟然救了自己的孩子。
由于铁轨被严重毁坏(奥罗XX:那群该死的黑巫师!),霍格沃茨和魔法部只能派遣了一大堆没马拉的马车和魔法汽车接送。直到半夜,全体师生才全部进入学校。
考虑到学生们的体力问题,今年的分院仪式将推迟一天,大家草草吃完晚餐就上床睡觉了——最可怜的是今年的新生,因为他们还没分院,所以邓布利多只好变出了一堆睡袋让他们先睡在礼堂里……
信任和怀疑
Harry感觉自己像是被谁用钢针给钉在了地上。
好疼啊……好黑……我要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德拉科银灰的眼。
那双泛着蓝色光晕的眼睛中映着自己的绿色,恐慌的,焦急的,欣喜的。
“德拉科。”他伸出手,感觉自己好像要哭。
胸口还在疼,但是另一种感觉更加难以忍受——那是一种仿佛幻灭的空洞感。
Harry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疼。
是羽蛇标记。
时间的增长完全不能麻木胸口的疼痛。那种感觉,就像是生生把心脏给挖出来,连灵魂都一并被撕裂,然后用铁钉穿胸而过。 Harry毫不怀疑,如果疼痛继续,他会死。
但是,为什么?Voldy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依稀记得Voldy刻下这个印记时说过,当他忘记了他选择的是谁时它会提醒他记得。它……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