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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已是怒火丛生,吼声阵阵,一把金刀舞开,只守不攻,全是拼命的样。
见得双鹰遭难,花如chūn苗从贵耿顺安亦急了,不待任天琪吩咐,各举刀就扑上前。
就见人狗一分,放三人进去,又给围困了起来。再瞧对方仍旧是人狗配合默契,长鞭呼呼,护住恶狗,恶狗前纵腾跃,左右摆口,进可撕咬,退可护卫。五人不管如何冲杀就是近不了对方人狗身去,更绝的是对方六人手里皆戴一黑sè铁掌套,五指如钩,撇,抓,挥,威力不可小视;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六人身手如同狗命伏体,奔走如飞,身手矫健,一张利口,几对长牙,竟似狗一般张口就咬,反身就扑。
五人被围,仍旧是力不从心,苦于应付,艰难得很。
任天琪见己方吃尽短兵器的苦处,一点天宝,叫道:“天宝哥,我俩上。”
天宝“哦”了一声,抡铁棍就上。
任天琪左手持斑竹剑,右手拔起路边一棵手臂粗的树木,连树带泥,点脚飞起,加入战团。
对方见又有二人扑来,鞭锋一改,人狗就地一滚,放过双鹰五人,直取任天琪天宝二人,将二人困在zhōng yāng。鞭是长柔之物,飘浮柔顺,变幻莫测。棍棒乃硬长之物,碰既死,挨着就伤。
叫绝的,令对方人狗没料到的是任天琪挥动带泥的树段,根多支泥飞溅,竟吓得四条狗连连后退。狗后退又牵扯到了牵狗之人。对方人狗倒一时乱了分寸,叫天宝二人打得左躲右闪的。
就见六人一阵大呼小叫,安顿稳了四条恶狗。
再说树上泥土几下挥舞亦已掉得干净。
人狗配合再次默契,又将二人困在中间,任二人如何左冲右突,不是为鞭所缠,就是为鞭所封,竟一如双鹰他们一样,束手无策。
就听空中一声暴喝,临空又加入一人,是生死门白衣剑客。三人背靠背相对,缓缓移动,仍旧居下风。
又过了二十几招,场面愈见危急。就在这边各人准备齐上救出任天琪三人之际,忽闻听见天籁般一阵笛声入耳,悠扬婉转,由远到近。笛声声声扣耳,四下里花木断枝落叶如飞雪般坠落。
任天琪就觉心头一颤,头晕脑涨,忙吸气宁神,手中斑竹剑连出七式,封住全身各处,席地而坐。
生死门剑手抖剑强行飞出,身中几鞭,全然不顾。
天宝大喝一声,弃棍收手,对外连发三掌,劲道之大,竟将对方二人二狗给打出老远。就见牵狗之人飞身扑上,以背着地,双手接住恶狗,就地一滚,抱着狗夺路就逃。
余下四人二狗亦不停留,一打呼啸,慌张地顺笛声瞧了一眼,一溜烟的溜了,几个起伏就不见了身影。
留在场上各人姿态各不相同,或趟或抱头的,却无一人站立着,无不惊慌失措。
就见空中一道黄sè闪烁,一黄衫蒙面女子落在场中,一笛在手。手中长笛连出几手,在任天琪在天宝二人身上虚几点击,又放眼瞧了在场各人一眼,冷哼一声,点脚又飞去。
任天琪等人转首彼此瞧了瞧,无不放声大笑,个个衣衫不整,身上伤痕累累。多久了大伙未吃得如此的大亏了。白鹰缩了一下头,笑道:“龟儿子的,方才这人狗鸟阵确实是厉害啊,再不来人,我等今rì可就要出得大丑了,说不定小命就撂在这儿了的。”
花如chūn道:“就是,这何处来的啥子人狗阵怎如此的玄乎,快得令人喘不过气去!”
任天琪掸掸身上灰尘,笑道:“瞧来咱们是命不该绝,上苍眷顾得很哪。人狗阵如此的厉害,却亦是人上有人,亦有克星。这是好事,说明咱们眼下绝不是孤家寡人!”
黑鹰不明白,抬头愣道:“就我等几个人,没别人啊?”
陆士兴笑道:“三爷莫非忘了不成?生死门几位,还有方才这位女侠呐?”
众人听了皆觉得是,大家脸上不由得灿烂了许多。
众人谈笑着就要离去,忽听身后传来“吱呀吱呀”小独木轮推车的声音,众人脸sè大变,忙回头一看。
………【第三章第九节铁车桃佛221】………
就见身后徐徐来了一人一车。
车,是辆空车,车上搭着件上衣与摆着件包裹;人,是个黑衣汉子,袖口高卷,光着脚,腰扎黑皮带,头戴斗笠。压得很低,根本就瞧不清此人真面目,更不知来人是谁了。但可以看得出,此人就是方才拦在路中的那厮。
众人放下的心均又悬了起来,不由得各自握紧手中家伙紧盯着来人。任天琪忙暗运了下气,周身运转一番,见并无大碍,心中一声冷笑,遂上前跨出一步,微笑提剑等待。
来的大汉好像未曾瞧见这边各人列阵以待,亦未瞧见群雄一旁翘首冷眼相观,仍大步前来。
任天琪左手提剑,提气运劲于全身,蓄劲待发。来人低着头,推着车已是近在咫尺,车身就要挨着任天琪身子,大伙的心均提到了嗓眼,均已无声地刀剑出鞘,晃肩就要扑上;苗耿二人两把钢刀早已递出拦在任天琪的身前;天宝的铁棍亦已抡起,风声大作,照来人车人砸去。
推车汉子缓声道:“小的请各位大爷让让路!”
众人闻声忙收住刀棍,纹丝不动,死死盯住那人一举一动。
任天琪笑而不语,没动亦没出声,手中斑竹剑却再次嗡嗡长鸣,任天琪心里不免咯噔了一下,心知来人非同小可。此人杀气颇重,威不容侵,杀气早已激起了手中斑竹剑的灵xìng。
那汉子见众人毫不退让,怔了怔,双手握车把,嘿嘿一笑,道:“不错,上下均还有点定力,徐州兵不愧是天下闻名!”
任天琪一笑,道:“承蒙朋友夸奖。不知阁下是敌是友了?”
那汉子笑道:“非敌非友!”
任天琪一笑,道:“哦,那又如何说来?“
那汉子笑道:“有人相托,赚几个小钱家用家用!”
任天琪一怔,想不到此人倒亦爽快,直人快语,竟是个杀手,会是谁派的,朝廷,华山派,烟花盟,绝不可能是生死门的,或是还有谁。任天琪心存疑惑,道:“不知是何人所托,可否说来听听,好让在下明白。”
那大汉一笑,道:“天下众生三百六十行,每一行皆有每一行的规距,恕不奉告。不过,在下倒是可以告知你的是,阁下的头颅却是昻贵得很,对方一出价就是一千两。”
任天琪笑道:“白银?”
那大汉道:“不,黄金。”
任天琪一惊,众人一惊,旁边的天下群雄皆一惊。要知一千两黄金可兑多少白银,那可不是小数目。天下又有多少人一生能见过如此多的钱财来。想来对方确是下了血本,想置任天琪于死地了,再者,面前这推车大汉的身手可想而知的高了。
任天琪挥手叫左右退后,他知道面前这个人身手非同寻常。身边除了天宝与自己尚可自保外,旁人搭亦是白搭了。
任天琪抬头瞧了一下天,天sè灰朦朦,远处一阵乌云,风正急,四下已飞沙走石,想必是要大雨来临了,笑道:“想不到几年间,在下的小命是行情见长,不知朋友又当如何称号,想如何动手?”
那大汉道:“在下贺小秋,朋友戏称车把式,见财不要命!”
任天琪忙拱手见礼,笑道:“原来是贺老前辈,在下眼拙,还望老前辈见晾。”
那大汉放下车,拿下斗笠在手,笑道:“不错的小子,到此时竟还不忘礼数!”
贺老爷子满头黑发,面sè红润,无须,丝毫不像已七八十高龄的老人,亦就五十多岁上下。
任天琪笑道:“想不到老爷子怎如此的年轻!”
贺小秋笑道:“老夫就该那么老吗?不瞒少侠,在下是小车把式,贺小小秋,你说的是家父,家父是早不问江湖事了。”
任天琪再次恭身见礼。
贺小秋笑笑点头,道:“老夫此生倒是杀了不少的人,却从未见如你般死到临头尚如此多礼的,倒是叫老夫十分为难的,酬金是已收下,决无奉还的道理,这普天之下,谁不知钱是好东西的!”
任天琪笑道:“礼节乃为人之根本。老爷子想如何作自不必为难,但划出道来,晚辈自当奉陪就是。”
贺小秋摇摇头,笑道:“少侠本不必如此客气的,老夫是不会为之所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
任天琪笑道:“晚辈自没那个念头。”
贺小秋笑笑点头,道:“少侠平生善长的是啥,掌,剑,还是其他?”
任天琪笑道:“如此问来前辈不是显出太过仁义了吗?”
贺小秋笑道:“人不免一死,死法不一而已!”
任天琪笑道:“晚辈力大戟重。”
贺小秋瞧了一眼任天琪与各人,笑道:“可少侠没带戟啊?”
任天琪笑道:“不是还有掌中剑吗?”话音未落,任天琪点脚飞起,斑竹剑已出,黑水闪电三十六式后十八招便使展开了。
贺小秋一甩手中斗笠飞向任天琪面门,脚一蹬地,人后推,一伸腿勾推车横木一拉,车飞起,双手下按,伸手抓住车把,口中怒吼一声,双臂一抡,车身“呼”的一下就横着砸过来,口中笑道:“少侠怎如此的心急?看来为人亦不实在啊!”
任天琪亦不搭话,虚点左手,shè落斗笠,下蹲一晃肩,斑竹剑一挑一甩,闪过车子,反手回剑削贺小秋双手,左手运七层功力,一招怒涛澎湃,直取贺小秋腹部。
贺小秋双手一压车把,车身“呼”的一下下坠,横在自身前。
“噹”的一声剑车相碰,任天琪震得虎口发嘛。想不到对方手中竟是辆铁打的独轮车。要知道,斑竹荐可是消铁如泥的利器。任天琪忙收左手点脚飞出,空中一个倒翻,又挥剑攻上。
二人各使绝学,围着车子飞腾跳跃,双方已斗四十个回合,竟未分胜负。任天琪自是心头豁然开朗,jīng神大振,老爷子身手并没心头担忧的那么高,遂剑掌大打出手。贺小秋亦是收心敛神,小心对付。
天下起雨来,倾盘大雨。
二人斗到七十六照面时,任天琪出剑未刺到对方,又见铁车呼啸而来,闪躲料再没意思,不可再拖延了,遂心一横,弃剑出手,晃身闪过车头,伸双手抓住车前辕,双臂一抖,稳住车身,旋及又双手交错一转,一正一反,强夺起车来。
贺小秋没料道任天琪竟会弃剑力图以臂力胜过自己,不觉一楞,给任天琪正反一转,车子差一点脱把,忙双手一使劲稳住车身。要知贺小秋父子天生神力。
二人各全力推,压,掀,转,竟相持不下。二人均脸sè通红,汗如雨下。谁亦不敢放手,双方皆知谁一松手,必立死伤于对方力道之下。
白鹰瞧出了不妙,回头对天宝道:“兄弟,该你上了,双掌打飞了那车就成!”
天宝一听,呼的一下飞身上前,叫道:“兄弟,我来了。”
贺小秋一惊,后背凉嗖嗖的,忙偷眼瞧去。
任天琪亦惊叫道:“大哥,万不可伤了贺前辈,掌击中间!”
就见大爷天宝空中大喝一声,双掌平推出。“碰”的一声正打在车身,就见车呼的一下飞出去几丈远落在田间,溅起许多的泥草。
任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