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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敏一脸迷惘,语塞道:“喝,喝酒,绘画,还徒手试剑?”
英贵全一笑,道:“吾说大先生,汝就不必太心急了,今rì不就可见识到如何个比法的了。倒是老爷子方才说我今年晚来两rì,还真是有其原因的,本官还正是觉得有件事要yù大家说道说道的,不知大先生可否能想到本官yù道的为何事?。”
众人闻言一愣,均视着英贵全。
大先生摇摇头。
英贵全喝口茶,起身道:“三天前高邮境内龙沟发生一大惨案,承兴山庄邱百仕邱庄主一家,上下二十几口一夜间全叫人杀了。这邱庄主是我十来年的老友,我接报后连夜赶去,三天来居然一无所获,唯独在邱庄主书房里寻得两块身份牌,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柳承敏大惊,抢道:“汝是说铁牌铁掌客邱百仕给人杀啦?”
“两块身份牌?”一点红任天琪惊诧道。
英贵全点点头,回身一伸手,身后红衣侍者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递上。
英贵全手中各捏一牌,面无表情,缓缓道:“便是这两块牌,大家不妨看看。”
柳承敏起身接过其一,仔仔细细看过,又递给任天惠。
众人一一看过皆不知何意。
英贵全起身倒背双手,站窗前,叹息道:“邱庄主扬名江湖三十余年,一对盾牌,一双铁掌,力大拳猛,无人能敌;二十年前我便见识过其之神勇,更是佩服其凡事天下先的秉xìng,一直来视其为故交。可问题是,能一剑杀了邱老庄主,能一夜杀了全庄二十几口,又能不留痕迹而全身而退的,这到底为何人所为?这牌牌却又是何来路?”
众人不言语。
宴席自是摆在了前院书房里,老寨主又请二哥任颂明,一点红,黑白双鹰与华先生几人在陪,任天惠任天琪二人执壶斟酒。大和尚鹿谦真心归铱佛门,回来后便不沾酒荤,坐镇西院,一心诵读参研武学书卷。
酒过三巡,筷动九响,众人席间尽谈些传闻轶事。
见得大伙均吃得差不离了,英贵全冲大伙一抱拳,笑道:“各位,吃好喝好了,亦该本官与天惠兄给大家献上点私活,助兴助兴了。”
任天惠会意,一拍手,早有丫头奉上酒壶两只,瓷杯六只于两人面前摆放妥:每人面前各一只壶,三只杯。
任天惠手执酒壶,朝英贵全一抱拳,笑道:“下官先敬大人,感谢大人年年光临鄙寨,祝大人鹏程万里,万事享通。”
英贵全拱手还礼。
就见大爷任天惠左手甩手一撩袍角,右腿后退一步,一拧身,右手一扬,壶嘴倾吐,壶內玉浆飞流而出,直落眼前桌上酒杯中,杯酒相撞,杯应势而转,杯转酒落,酒未得溢,三杯齐转;眼看酒yù溢出,任天惠收手以壶磕桌,壶未裂,三杯齐飞起。任天惠右脚一点,双手倒背,人腾空而起,引颈三吸,人落杯落,杯中酒尽,而未有丝毫外溅,杯完好无缺。
黑白双鹰高声叫好,众人皆点头称颂。华先生一介书生更是瞧得入神,他哪里曾见过这种玩法的。
该英贵全了。就见英贵全取三只筷于面前,执壶,朝任天惠一拱手,后退一步,左手一拍桌面,起手又胸前一探抓,三筷已在手;反手一挥,三筷已立于杯中;英贵全右手一扬,玉琼飞出,沿筷而下,酒落筷不动。英贵全收壶击桌,三杯飞起,英贵全左手胸前一抓,又反手一递,只见三筷尽横在手中,酒杯下落在筷上;英贵全一抖左手腕,酒杯飞出空中悬停;转过,杯口朝下,酒下落,杯酒分离;英贵全侧颈三吸入口。人站定,杯落桌上,同样完好无缺。
众人轰动叫好。
老寨主摆摆手,笑道:“英大人与小儿天惠这喝酒功夫,吾自是自叹不如,只是这其中奥秘玄乎所在,不知有哪位已瞧出端倪,可否一评。大先生,温大侠,华先生,汝等之高见?”
老寨主yù请柳承敏讲两句,大先生摇摇头,转见一点红如有所思似有所知解,遂伸手相请。
千手书生正轻摇纸扇,一脸神思,见得老寨主出言相邀,“啪”的一声,回神一收扇,朝着众人一抱拳,笑道:“英大人,大先生,二位老伯,各位兄台,在下不才便冒昧说上两句。方才天惠兄那招叫:大江东去浪回头,凤凰三点首。酒击杯而杯不倒,杯转而酒自落故而酒不溢出;英大人那招叫:擎天一柱,反手为云,覆手为雨。筷立乾坤,酒自筷下,而杯不动。吾以前曾听一先辈讲过此等饮酒之式,说是考人之轻功身手,不想今朝得以亲眼所见,果真不同凡响,名不虚传。不知在下是否歪打正着,还请两位明示。”
众人既奇于二招之优雅叫法,又惊于温庭玉之博学,均回味无穷。
英贵全亦一惊,不免多瞧几眼一点红,一抱拳,笑道:“兄台所言丝毫不差,尚需请教兄台又当如何评定这饮酒之高低呢?”
一点红一展纸扇,慢摇数下,略一沉思笑道:“就在下看来,英大人与天惠兄当平分秋sè,各有所长。英大人內功巧劲见长,擎天一柱,內功收敛,捏拿jīng确,收放自如;天惠兄则轻功见长,倒酒瞬间,弹跳自如,快如闪电,自是轻功登峰造极。不知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无不点头赞成。
一点红见了喜上眉梢,哈哈一笑,道:“难得今朝雅兴,在下手痒,亦当凑凑热闹如何?”
众人兴奋道好,英贵全闻言脸sè一顿,却又恢复了常态。
早有丫头闻声上得酒杯酒壶。
但见一点红左手执扇轻摇,右手捏壶将酒全倒入一空碗中,放下酒壶,一抱拳,笑道:“献丑了。”右手一拍桌子,杯碗齐跳,左手一挥扇,杯立扇面,扇挑杯走,接住碗斜溢出之甘酒。纸扇微斜接住坠杯,酒出碗落。一点红低首三吸,三道白涟起;右手接碗,起身而立,酒尽杯落碗置桌,一气合成。杯中酒一点不剩,碗中酒尤在晃荡,桌上点酒未得溅。
“好个乾坤归一,看来温大侠这饮酒功夫当是胜过吾二人了。”英贵全拍手赞道。
黑白双鹰方沉醉于英贵全与天惠饮酒之奇思妙想,正赞不绝口,不想二哥也jīng通此道,并毫不逊sè,不免哈哈大笑,又跳又叫乃小儿般,直呼好玩,众人也不见外。
老寨主呵呵一笑,道:“英大人与天惠喝酒是不分上下,便请大家移步隔壁,观赏绘画。”
众人“呼”的一下来到了隔壁。
宽大房间里空荡荡的,面南之处挂有两块白布,布的下面各有一盆方磨好的上等墨汁,墨汁芳香扑鼻。
众人围定,但见英任二人脱去外面长衫,均露出里面一身劲衣。
早有人递上各自用剑。英贵全用的亦是一把名剑,叫残缺,剑体非黑非白;任天惠用的自是赤炼剑。
只见二人相视一眼,各自挥剑蘸墨,拧腰点脚而起,抖右腕剑锋挥舞,点,劈,刺,划。二人各四次起落蘸墨挥剑,一同收剑立身,相对一笑,比试完毕。早有下人递上白布供二人拭剑。
众人定眼一瞧布上,布上赫然是一首李白的望乡诗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众人不解,回首瞧一点红。
黑鹰叫道:“这又是啥子用意?”
一点红笑道:“悬布写字,布匹轻薄易飘,剑利易透,出剑要快,劲道拿捏要准,剑术要张扬收束;墨深墨稀易干易流,要求稳求缓;起跃次数多少,自在于轻功与身手之协调了。”
普天之下估计亦只有一点红方可见怪不怪了,一语中的。
老寨主点头笑道:“温大侠所言不差啊,此轮绘画,一是看双方用时之长短,二是看布块残缺如何,以划破,刺破,点破,污沾处数多少论胜负,少者胜。”
黑白双鹰闻言,不等众下人动手,“嗖嗖”两声窜出一跃,各取下一布块,争着数起破绽之处。
最终英贵全以三点四划共七处破绽处胜出,任天惠五点七划共破绽十二处略逊。
任天惠朝英贵全抱拳笑道:“大人这一年来剑术进展神速,下官不进反退,自愧不如”。
英贵全面带微笑,一拍任天惠肩头,笑道:“天惠兄承让了,下次切不可如此啊。”
“岂敢岂敢。”任天惠一脸茫然,失落道。
老寨主抬头见得儿子沉默不语,神情低落,自明白任天惠必定一是不解英贵全剑法这一年来如何进展神速,一是不解自己一年来剑法为何不进反退。老寨主见任天惠如此劲头不振,知再比下去恐难以取胜,何况数年交往下来觉得英贵全为人爽快,素不计较rì常得失,亦定不会计较此一时之胜负了,故哈哈一笑,道:“今rì比试便到此吧,英大人连rì来车马劳顿地,不得好休息,今儿便好好在寨中休憩;空手试剑改天再比不迟。”
英贵全当然明白老寨主护短之意,不便挑破,遂起身躬身一礼,笑道:“仁义翁不提也罢,这数rì来确是十分劳累,是该要好好休憩,恭敬莫如从命,全凭仁义翁安排就是。”
众人又闲料片刻便各自散去。
………【第二章第八节闺房绣语033】………
第九节:闺房秀语
回到西院,任天琪与几位义兄又聊会了儿天,点评英贵全的为人与武功,皆赞叹英贵全虽手握兵权贵为一方诸侯,却能如此体贴民情,恩泽子民,又能尽职尽守,胸襟宽广,前途定会不可估量,也算是个德艺双馨的国士了。
因牵挂郡主等人,任天琪少坐片刻便上得楼来。
冬雪chūn桃二人正在外间学做针刺活儿。
冬雪大郡主四个月,从小便在王府里长大,同郡主朝夕相处,时刻似姐姐般照理郡主。冬雪为人质朴,勤快,行为缜密,深得王爷王妃赏识,更得郡主信任。故凡郡主之事均叫冬雪担当。冬雪也的确能干,事事处置得妥善得体,果不负众人所望,便益见得王府器重与重用。此次随郡主南下前,王爷与王妃又当郡主之面叮嘱冬雪今后更要似姐姐般多加照顾好郡主,授意南下等郡主完婚后,可收冬雪为妾;郡主亦当场欣然同意。冬雪倍感恩宠,故比以往更为用心照料郡主,倾心于任天琪。
冬雪早上起来练了趟千手书生所创“纤手防身十八式”,又练了趟任家寒梅剑,回头服侍郡主起床洗涮完毕,又陪着去见过了老夫人,回来正坐下喝茶解渴。
chūn桃火急火了跑来,手里拿件褂子,嚷道:“大姐,大姐,爷的內衣破了,是扔了好,还是不扔的好?”
冬雪没出声,伸手接过衣,迎光瞧了瞧,原来只是肩头夹缝处掉丝了。这要是原先在王府时,虽说时常也有衣裙破裂的,可王府中老婆子啥的下人颇多,早就有人讨好着抢去给缝补好了;再则自己几个又为郡主贴身婢女,自然多受王妃关照,衣裙一有破绽便早就给添置新的了,啥事倒也不需自己cāo心。可眼下任家堡终不比得王府,家大人多,rì常开销自不会少。郡主虽说陪嫁不薄,可终究还是会坐吃山空的,而这民间里过rì子还是得需细水长流才是。冬雪思绪中抓紧衣杉,不由得凑鼻下嗅了嗅。
chūn桃见冬雪一直不啃声,两眼发呆,神情惶惚抱着爷的衣衫又不放,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