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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
“我知道了。”奴良的声音传来,我明明伸出险境却别样的安心。
奴良像是在空中消失,黑色的雾在空中跳动,奴良突然出现在蛇妖的身旁,指尖只是在蛇妖面前轻轻一划,蛇妖的脑袋便和脖子分家。我也因此得救,眼前一片黑暗,我恍惚间似乎看见了奴良的脸,“想起来……”
“想起来了哦,我是……滑头鬼。”听到想要的答案,我才安心地闭上眼睡去。
是啊,奴良是滑头鬼。奴良对我说过的,滑头鬼是自由自在的妖怪……
初遇奴良时,他在蛇妖口下救下了我,即便一身血污,那月光下的少年依旧那么好看,他看着我笑,“小不点,以后别独自晚上入山哦,很危险。”
“你是谁?”
“滑头鬼,自由自在的妖怪。”
……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回到了树洞,然而身边的人却不是奴良,是那个叫做平川的少年。
“你终于醒了。”平川少年见我醒了,便走了过来,“话说你体制真差,就算被蛇妖绑架了也不至于昏过去吧?”
“奴良……奴良呢?”我四处望去,却没有找到奴良的身影。
“喂,你别着急好不好!”平川对于我的反应很不满意,“奴良滑瓢那小子杀了大名的儿子,现在不是去处理问题去了嘛。”
我偏过头抱住自己不再理会平川,也不去询问平川为什么会在这里。
怀里面似乎有什么在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是那只命大的狐狸。我抱紧了它,它也很通人性地蹭了蹭我的脸。也许奴良说得对,它是狐狸精吧……
我…好想奴良……
“丫头,你怎么了?”正想着,熟悉地声音想起,奴良正搬开树枝走了进来,平川立刻开始报怨,“奴良滑瓢,你哪儿捡的这丫头,看上去轻轻捏一下都会死一样,太不符合你性格了。”
“奴良!”我看着走回来的人,欣喜地扑了上去,平复了下心情后我干脆赖在奴良怀里不出来,指着平川声声控告,“奴良,那个家伙虐待我!”
“哈?”平川瞪大了眼看那个树袋熊一样的女孩,哑口无言。
怀中的狐狸也探出头很人性地叫了一声,“嗷!”
我将头埋在奴良怀里,偷偷笑着。即便阿爹说过乱世不可付诸信任什么的,但是那都没关系。乱世也好,兵荒马乱也好,我只要待在奴良身边!
我…想陪着奴良……
作者有话要说:
☆、贰,一起长大
自那日奴良救下我后,我和奴良便从树林搬到了深山中,几岛平川,也就是那天找奴良单挑的那个人很无赖地跟了过来,说是因为奴良打败了他,他要追随奴良。为此,我和奴良皆感觉很是困扰,我比奴良更困扰。因为这个家伙对奴良是唯命是从,然后奴良这个人便很恶劣的指使平川对我各种欺压。说着都是泪啊……
转眼便过去了两个月,初秋进入了深秋,冰雪却是迟迟不见影子,如今的山里是天上地下都干冷着。
“奴良……怎么还不下雪啊?”我和奴良坐在小溪的干木上,四周都是寒冷。我趴在树干上,看着流向远处的溪水。
“可能…快下了吧?”奴良睁开朦胧的眼,不确定地打了个哈欠。
我抱着小狐狸,望向天空,是啊,快下雪了吧。
“喂,丫头。你干嘛这么在乎下不下雪啊?”奴良狠狠地揉着我的头发,问。
我扁了扁嘴看向奴良,“阿爹说过,我的生日是冬天的第一场雪来临的日子。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
“没见过?”奴良愣了一下,“书奚你以前住在哪里啊?日本的冬天应该没有什么地方不下雪吧……”
“日本?”我眨了眨眼,颇委屈道,“可是阿爹说我住的地方是江南啊!”
奴良说,“江南,没见过。那是什么样的地方?”
“有水,有桥,有渔船和渔夫,还有朝暮的大雾……”我想了想,回答,“一到冬天,雨就下个不停。”
“你想家了?”奴良摸了摸我的头,感受到他穿过我发丝的手指,很温暖。
“不。”我笑道,“我想看雪。”
很想看雪呢,也好想过生日。
“雪啊,这个有些说不准。”奴良略苦恼地说,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重新展颜,他神秘兮兮地说,“不过,说起过生日嘛……我到有办法哟。”
“办法?”我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奴良拉往在深山里居住的那个树洞。我看着奴良睡意全扫很是兴奋的样子,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
准确说,我一向摸不准奴良的想法。例如他捉到了一条鱼,我以为会有鱼汤喝,结果他把鱼送给了狗熊,我们的晚餐变成了野菜汤。这样的事例数不胜数,索性不讲了,还是继续想想奴良的目的吧……
还没想个完整的,我便感觉自己被抛了出去,一头扎在干草堆里。这事儿绝对是奴良干的!
从草堆里爬了出来,我将挂在眼前的草拔了下来,一抬眼便看见洞口伫立着的笑得嘴抽的奴良,“你发什么神经啊!”
“小不点,乖哦。”奴良依旧笑得阳光灿烂,“乖乖等我回来,平川会看好你的。”
“喂,奴良,你什么意思?”我看着奴良走出了洞,急忙追了过去,于是最坏的结果是平川这混蛋小子把棍子举到了我的头顶。我很识趣地停住脚步,非常愤恨地看着平川,恨得咬牙……这家伙……比奴良还要可恶……长得高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绝对要把这家伙打成个矮冬瓜!
我很无奈地退到草堆上,鼓着腮帮子瞪着平川,平川理都不理我,倚在洞口闭目养神,我看的快气炸了!过了一会儿,我觉得眼睛涩的疼,揉了揉眼睛,我绝对用怀柔攻略。
“平川哥哥……”我喊了一声,他没理。
“平川哥哥……”我又喊,他依旧没理。
我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扮起了可怜样,爬过去扯了扯平川的衣角,我说,“平川哥哥,我们商量个事……”
“你放我出去吧!”我拉着他的衣角摆玩儿,很认真道,“我知道你很烦我对不对?你放我出去你好我也好嘛。”
“不行。”平川终于忍不住睁开眼。
“平川哥哥……”我包着一把眼泪,可怜兮兮地用最温柔的声音说,“你就答应了吧……”
还没说完,我自己就先抖了抖。
“你这小丫头片子从哪儿学的?”平川亦抖了抖,抽着嘴看着我哆嗦了半天,然后在我期盼的目光中狠狠地说,“不行。”
哗啦哗啦,我的表情僵化碎了一地。怀柔攻略,宣告失败。
我垂头丧气地回了草堆,坐着干看了平川一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平川打来了碗水放在我面前,“书奚丫头啊,你就会用放心吧,奴良大人是妖怪,不会有事的。”
我没去端那碗水,依旧愤愤地望着他。平川翻了个白眼叹气转身,也许是他觉得我这熊孩子得晾着。
我敛去眼中伪装出来的愤怒,然后举起手中的木棍往平川后颈狠狠敲去。我猜那家伙一定想不到我会用武力解决问题,就像阿爹说过的,自诩为高手的人通常都会忽视掉弱小的人的战斗力。而这类人往往会吃大亏!
看着倒在地上的平川,我狠狠踹了两脚急匆匆跑了出去。平川那家伙根本就不了解奴良,不论奴良什么时候出去,天黑前他都一定会回来的。而现在都傍晚了……奴良从来没有过这么晚还不回来啊!
“嗷!”衣服怀中的小狐狸突然探出头来叫了一声,我停住脚步,发现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人靠着树干,精神很颓废。正疑惑这样年纪的人为什么回来这大山中,老人沙哑的声音已然响起,“小伙子……是你么?”
小伙子…难道说的是奴良?我走上前去,问,“老爷爷,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还有你说的小伙子可是一个金头发和黑头发混合的金眼睛少年?”
老人的一双浑浊眼饱含了沧桑风雨,看了我好一会儿才继续说,“原来是个小姑娘啊……老夫我是来逃荒的,风屋大名的独子在绘世浮町被杀,大名震怒……说是要杀光全部的人……”
“老朽逃了三天才逃到这里,本来依旧快死了,还是小姑娘你说的那个少年救了我一命呐……”老人叹了口气,“不过那少年去了绘世浮町,恐怕也……唉!”
我压下所有的情绪,镇定地说,“老爷爷,我的去找奴良,就在前面不远有一个山洞,你可以去那里。”说着,我把小狐狸扔了下来,“你给老爷爷带路。”
“嗷!”小狐狸哀叫了一声,委屈地看着我。
“带老爷爷回去,别跟过来!”我交代完事,继续匆匆向绘世浮町的方向跑去。不论绘世浮町发生了什么,我也一定要找到奴良,一定要!
咬紧牙关,我在本来的速度上又提快了些,可是比起奴良他们,我的速度还是太难。第一次,我是如此痛恨我这副娇弱的身体!如果我有足够的力量……
眼前落下一片悠然的白色,仰头望去,许许多多的白色洋洋洒洒地落了下来,我知道,那是雪。就像阿爹说的一样,纯白的,美的不真实。
看着眼前的雪,我却觉得很害怕,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见雪才对。
天色越来越晚,风雪越来越大,当黑夜完全降临时,眼前能看的清的景色也只有不远处的几米,离绘世浮町还有五公里的路,我却已经快坚持不下去,已然分不清眼前的是路还是雪。或许是冻得没知觉了,我也感觉不到冷,只是凭着直觉向绘世浮町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整个人像幽灵一样,不能思考也不能判断,只凭着一把信念向远处走去。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能看见绘世浮町的轮廓。
我看着不远处的偌大黑影,欣喜地睁大眼睛,加快了步伐走去。
奴良,我……来找你了……
如果那时我能够认真一点,我便能发现平时夜晚都灯火通明的绘世浮町今日一反常态的一片漆黑。可惜那时的我却也只是靠着信念强逼自己走了下来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走进漆黑的镇子,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心中不安。我看到所遇到的第一具尸体时,脑中那根紧绷的弦几乎快崩碎。强忍着恶心,我翻来那具尸体,瞪大眼睛看着那张充满恐惧与绝望的苍白脸孔,认出那张依稀看出一些清秀的面容不是奴良的后,我才微微松了口气,眼中的泪却快要落下……
还好……不是奴良……
放下那具尸体,我往更深的地方走去,偷偷将眼泪抹去,我咬牙暗骂自己,刚才那人怎么可能是奴良啊,奴良可不是个女子!
我向前行走,天上的风雪越来越大了,我身边不断经过冰冷的尸体,我暗自庆幸着其中没有一人是奴良的。继续向更深暗的街道走去,难得的是,在这样的雪夜我居然能够看得清眼前的路。
阿爹说过,信念,是人类最大的武器。我一直都深信着阿爹,阿爹的话也从未错过。所以,我只要一直坚信着奴良还活着,那么奴良就一定会死的……
一定的……
我在绘世浮町的街道上走的越久,心中越是不安。迄今为止,我没有遇到过一个活人……
每翻过一具与奴良相似的尸体都像是赌博,怀着绝望与希望。希望着不会出现奴良的尸体,害怕着看见奴良的尸体。这种走在绝望刀锋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