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桑榆……”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他在她冷漠的眼神里,慌乱无比。
“我来只是想问你,是不是你从我娘那儿拿走的银子?”其实已经没有必要问了,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吗,她只是想问问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毁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
“那些……我会还给你的。”不敢将银子的真正用处说出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够糟了,但是他一定会还的,所以希望她不要再计较。
还?用什么还?用他的一辈子吗?
桑榆苦笑的摇头,“不必了,我只是确认一下,这些银子不用还了,就当我送给你们的贺礼。”祝他们白头偕老,一辈子别再祸害别人了。
“贺礼?”安成珏愣怔住,急切的拉着她的手,“什么贺礼?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总之我会还给你……”
“住口,我说了不用你还!”桑榆愤而怒吼。
他听不懂吗?她不喜欢他的任何东西了,他难道还想用所谓的一辈子,用他的身体来还债吗?这是对她的施舍吗?他还可以再侮辱人多一点吗?
“你在生气?”安成珏被她吼得更加慌乱,怯懦的问。
她在生气,他在求和,跟他们习惯的相处模式完全相反,这种画面多么可笑,可她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没有,只是觉得一切都没什么意思了,这些银子是我攒着买房子,为我们将来做准备,现在用不着了,你就不用还了。”
曾经的愿景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残酷。
美梦的破碎就现实的在她眼前上演,这种幻想破灭有多痛苦,不言而喻。
现在,她心如死灰,该放手了。
“为什么不用还了,你是想……”他不敢往下猜,更难以相信,她会就这么放弃他了。
“对,我想的是,我们分开,你自由了。”
“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恨我吗?”他紧紧的拉住她,确定他刚才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你怎么想,随便你。”
他的想法再也与她无关,对他的爱恋,是她最傻的坚持,也是她一生的笑话。
这里已经快让她窒息,她只想赶紧离开。
“桑榆——”安成珏才追出去两步,被他放手的梅映雪直直的往下坠。
“映雪——”他又一声惊呼。
事情就是这么寸,他无法分身,只能先照顾受伤的人。
至于桑榆,他们也冷战过很多次,他相信她不会抛下他的,他安慰着自己。
假寐中的梅映雪,对于他的选择,非常欢乐。
她承认自己非常嫉妒桑榆,不但嫉妒桑榆这么多年能跟安成珏在一起,更嫉妒她能被薛少宗那样的人保护着。
她的家虽然也算是商贾之家,可是根基太浅,想要攀上将军府这样的势力,太难了。
所以,她不知道多嫉妒在将军府那天的桑榆,她打听过,将军一家都很喜欢桑榆,这样的好运从来都不属于她,当然,她掩饰的非常好。
不得不说,在瞄到门口的桑榆时,她就下定决心要报复桑榆。
结果如她所料,安成珏的反应让她心花怒放,桑榆被伤的黯然退场,这种微妙的快感她要慢慢体会,从此之后,安成珏只属于她一个人的。
正文 第四十六章 情伤后遗症
桑榆失魂落魄的不停奔跑,不知道跑向哪儿,总之就是要远离甘泉寺下的那座小茅屋。
当然,她也不想回家,更不想让自己这个鬼样子被她娘看到。
盛夏的雨势总是骤停骤歇,来得快,去的也快。
她才跑了没多久,就遇上了大雨,狂风大作的那种,只好晕晕乎乎的找了个地方躲避。
……
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薛少宗的眉头皱的都能掐死苍蝇。
很烦这种雨天,特别是雨季本来就容易溃坝的灵州,驻守这里这么些年,知道往往每年这个时候,最容易出事。
薛将军,也就是他爹已经下令部下随时待命,如果真的发生水灾,他们就得跟衙门里的人一起救援。
所以,现在看着这雨势,他的心情就好不了,不是怕救援,而是担心会危害到灵州百姓的生活。
偏偏这种时候,还有人往枪口上撞,他的属下来报了一件事,兵部侍郎猝死了。
听说三个月前,有一批带着金银和瓷器的商队在刚出了灵州城之后就不见了踪影,而有人在灵州城不远处的象牙山一袋看到过一些零碎的衣物和尸体。
于是,就有一些专门杀人虏货的贼子大盗盘踞在象牙山一带的传闻,这大大影响了商队经过灵州城的初衷,胆小的纷纷改道而行。
这对灵州驿站的影响很大,来往的客人锐减,商户纷纷要求衙门和部队缴获山贼,还他们百姓出行的太平。
可是象牙山那一带,几乎是个插不进手的地界,灵州与西南的燕赤王朝的交界处很近,常年的征战使象牙山一带的流民增多,居无定所的他们自然干起了掳人钱财的卖命生意,有时候连朝廷都不好管这里。
最近出了几起盗匪抢劫附近村民的事情,吓得村民不敢出门,衙门里天天接到陈情,想让他们出动士兵缴获盗匪来保平安,朝廷为此派了兵部侍郎来处理此事,既要保一方平安,还不能引来临近的燕赤王朝的人。
可是,意外的是,他没等到侍郎驾临灵州的消息,却等来了侍郎猝死温柔乡的事。
这件事让谢老将军震怒,薛少宗也觉得很不靠谱。
堂堂一个朝廷命官,不快些来这里处理皇上钦命的要事,却第一时间奔去了欢场。
这让朝廷的颜面往哪儿搁,又置灵州百姓的期望于何地?
薛少宗接管了这件猝死事情的侦查,侍郎猝死的地方,是离灵州数十米远的辰州的一家妓院内,所以他带着大队人马上赶赴辰州。
在妓院搜查了一圈,领回了侍郎的尸首,严加审问了老鸨和在场的几个头牌姑娘,实话没问出几句,倒是被那些脂粉熏得狂打喷嚏,最后无奈,只能交给副将收拾残局。
带着大队人马赶路,薛少宗被身后的士兵告知会有大雨。
“少将军,快看。”士兵指着远处空中飘散着的一大片浓厚的乌云,“这种乌云罩山头的景象显示着会有一场大雨,我们得赶紧赶路,不然侍郎的尸身淋坏了,就麻烦了。”
虽然尸体放在棺木里,可是大雨这么浇灌,还是会很麻烦,所以薛少宗下令立马赶路。
骑马的将士策马奔腾,身后载着棺木的马车也徐徐前进,在一片雨雾中奋力的往前赶。
“吁——”奔驰的骏马被拉住缰绳,大队人马跟着停了下来。
薛少宗看到前面山脚下的大树都被连根拔起,大树阻断了这里唯一的通道,在这样大雨滂沱的时候,遇到这种路障简直是倒霉到家了。
“陈副将,找几个人将这几颗数赶紧挪开,我们好赶路,快。”
几个士兵训练有素的跑向前,搬开这些路障,可是目及到树荫下的那个人影——
“少将军,这里有个人,好像已经冻僵了。”有个士兵禀报。
薛少宗觉得荒谬,这是盛夏,怎么可能出现冻僵的事情。
况且这种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被困在这里?
不管怎样,这是条人命,不能不救,他利落的下马,上前打量了几眼。
可是拨开了碎发,他看到的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桑榆!
她的脸已经刷的惨白,紧紧缩成一团的身体也渐渐冰冷,怪不得被说成冻僵了。
“桑榆!桑榆!快醒醒,你听得见我说话吗?”可是怎么叫,桑榆都没有醒。
这种要命的天气,她怎么会跑到这儿来?
“少将军,还是将这位姑娘抱上马,赶紧带回去医治吧。”一旁的士兵看到薛少宗认识这个姑娘,出声提醒他。
薛少宗也是一时急糊涂了,忘记了这种不适宜的场合,随即横抱起桑榆,骑上马,扬鞭,往回赶。
回到灵州城,他来不及赶往县衙,直接让副将帮他处理后续事情,然后骑着马赶回了将军府。
大力的踢开他房间的门,将桑榆放置在他的床上,冲着身后的管家喊着:“快去请刘大夫来,要快!”
身后一阵兵荒马乱,薛少宗只顾着眼前的景象,他一下子懵了。
桑榆这是死了吗?
刚才抱着他的时候,她的身体软的就像棉花,一点硬度都没了,脸上更是苍白的跟鬼一样,这不是死人的迹象吗?
不会的,不会的,他暗自骂自己想多了,怎么能咒桑榆呢。
薛夫人在薛少宗刚进家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动静,一看这又是急匆匆的跑回房,还抱着个女人,又是请大夫的,心想绝对出事了,连忙赶到了儿子的房间,看到床上的桑榆,她也吓坏了。
“少宗,桑榆丫头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她大骇,这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
薛少宗的身体僵硬住,头皮发麻直至脚底,心里早已经慌了。
他也想问出什么事了,要不是他经过这个没人经过的小树林,她是不是要冻死在那儿?
可她为什么会跑去那儿?
联想着最近发生在她身边的事,他大概也猜到了因为什么,只是现在他没心思解释给母亲听。
大夫来了,仔仔细细的为桑榆检查了一通,又是号脉,又是开药。
桑榆只觉得嗓子眼发烫,没有力气,也不想睁开眼睛,真想眼睛一闭就过去了。
可是,她周围怎么那么多声音,可是她都听不太清,最沉重的是她自己的喘息声,好难受,嗓子眼有股火在烧,想喝水,却张不开嘴,只听到周围的人在不停的说。
“怎么样,大夫?”
“只是感染了风寒,加上连日来有些疲倦,所以会昏睡比较久,并无大碍。”
“你确定?为什么她脸色苍白成这样,而且浑身发冷,怎么都叫不醒?”
“那是被雨冻坏了,喝点姜汤,再开点祛风寒的药给她喝下去,好好休息,应该就会醒过来啦。”
“除了这些,真的没其他毛病了吗?”
“没了,如果还有什么病症,少将军可以随时叫我。”
然后,就没有人声了,听着这走进走出的脚步声,桑榆觉得很烦,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即使再也醒不来,她只想休息,这种心理作用下,她真的沉沉睡了过去。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被哀悼的爱情
她昏迷了大半夜,已经五更天了,他整整守了一夜,她都还没醒。
薛少宗坐在床沿上,时而看着昏睡的桑榆发呆,时而换洗着盆里的锦帕,然后帮她换下锦帕,盖在额头上。
府里的人为了她更是忙翻了天,又是烧水,又是煎药,又是擦身,薛夫人甚至亲手帮她换下湿衣服,擦洗了一遍才重新塞进被窝。
折腾了一晚上,她还是不见醒,也不好再挪地方,索性就睡在薛少宗的房间。
薛夫人原本让他去客房睡,可是他怎么样也睡不着,只好过来守夜。
桑榆,你最好给我快点醒过来,不然我真的想掐死你,为了个男人弄成这样,至于吗?
桑榆也在梦里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听不清说什么,只是不断的梦见有人在她身边跑啊跳啊,然后一直叫,一直喊,让她快点起来,不要再睡了。
可是她很想睡,不想理会这些,突然感觉闷闷的,不能呼吸,她好像又掉进了水里,湖水淹没了她的鼻翼,她呼吸不了,难道又要被淹死了?
她不要重复着同样的死法,太倒霉了,她不要,她想活。
不停的挥舞着手臂,向水面上的人挥手,救我!
接着,她就听到耳边不断的喊声,“桑榆,快醒醒,别吓唬干娘啊。”
“干娘——”突然吐出的呼唤,经过灼痛的喉咙后,异常的疼痛。
“醒啦醒啦,少宗,她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