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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安家遭了难,他这个多年不现身的二叔突然冒了出来,父亲见他无人可托付,就将自己交给二叔照料,本以为能帮衬着他,可谁曾想,这个所谓的二叔嗜赌,父亲最后将攒下来的两百两银子交给了他们,全被二叔拿去输光了,现在连家里都被洗劫一空,他们还有什么东西傍身,又有什么地方可安睡?
他终究又要过上这种日子,连家人,连自己都保不住,他何来能力能救别人?
“二叔,我真的帮不了你。”
“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我好心收留你,你就这么报答我,你真是个克星,克死父母,现在还想来连累我,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男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被揍一顿已是最后的警告,如果不能筹到银子,他就真的完了。
安成珏一个文弱的有些书生意气的男子,怎会是一个粗壮且已经发狂的中年男人的对手,他被对方扯着胳膊作势就要打,桑榆二话不说,冲到面前使劲儿推着那个男人,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疼的他果然松开了手。
“臭丫头,居然敢咬我?看我不打死你。”
“你敢,再敢大人我就喊人来评评理。”小陶跟阿碧也冲了上来,阿碧护在桑榆面前,小陶手指着那个男人,声大如牛,就料定了这个老男人欺软怕硬。
男人果然退了两步,可看着眼前这局面,笑的阴测测的。
“看来你还真是有艳福,都这种地步了还有女人愿意为你神魂颠倒,要死要活。”
“这不关你的事,还有别用你肮脏的脑袋想我们的关系,我受恩于安大人,现在不能为他做点什么,总要报答安公子。”
桑榆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眼中恶意的精光,可还是想解释清楚,这不光是自己的清誉问题,也关系到安成珏的名声,她知道安正远极其注重名声,养出来的儿子必定会更守规矩,她不想再让他们的关系尴尬,所以不得不解释。
可男人压根不在意,也不再跟他们纠缠,深深的看了一眼安成珏,忿恨的走了。
临走前,冲着安成珏说了句:“念在你爹的份儿上,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所以以后有什么事,你也怪不得我心狠。”
安成珏丝毫没有在意他这句无关痛痒的话,可桑榆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狗急跳墙,这个男人不是善茬,要是真被逼急了,安成珏会出事吗?
桑榆的担忧还真不是多余的,她没想到那个男人会不念情分到这种地步,不过这是后话。
眼前,他们的气氛还是僵持着。
一旁的小陶和阿碧看着他们,也觉得别扭,虽然都知道小姐的心思,可眼前这男人也太不近人情了,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对从不给好脸色她们看。
何止她们抱怨,桑榆也有一丝委屈,她的性格说不上多内向,但在这样保守的年代里,对女子清誉看的很重的人,自然会觉得她这样的倒贴很厚颜无耻,丢进女子和家族的颜面,可桑榆既然来了,也就没想着以后,她只要这最后的一搏。
之后的几天,桑榆一直来往于客栈和安成珏那个早已空荡荡的家。
每天,她都会做好了饭菜,放在食盒子里,送到安成珏的手上。
第一次,他只冷冷的搁在一边,碰都没碰。
第二次,他都没接桑榆手上的食盒子,只是静静的坐在河畔,眼睛直直的看着对岸。
桑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她愿意等。
之后的几次,安成珏也一样,桑榆很气馁,眼看着他的脸色日复一日的苍白,甚至从草地上坐起身时,都差点因为饥饿而昏倒,可就是不理睬她的援手。
最后,桑榆也气急了,将饭菜放在桌上,就这么冷着,他不吃,她也饿着。
两个人静静的对坐着一下午,终于,在桑榆吃惊但欣喜的目光中,走到了桌子前,低眉敛眼的吃着早已凉透了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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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啦,管不了什么点击收藏的东东了,我还是老实码字比较靠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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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安成珏失踪了
在这天之后,安成珏也变得好相处起来,再也没有拒绝过她的帮助,只是唯一坚持的是,他不肯搬出那个屋子,执着的守在那里。
桑榆看着越来越沉默的他,渐渐黯淡到像失去灵魂一般的眼神,她非常着急。
想问他,可又不敢直接质问或者安慰他。事实上,安成珏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通常都是她问十句,他才答一句的情形较多,所以对于还是安成珏来说,还算是陌生人的桑榆,怎么会让他有意愿开口说出心里的真实感受?
可他这样日渐消沉的样子,桑榆总觉得有事发生,总不会还是为了他父母而担心吧?
她有打听过安正远夫妻流放途中的事,很多她不忍告诉安成珏的话,想必他应该也打听到了,这样的他肯定苦楚满腹,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所以她只能尽她所能的照顾他的衣食住行,让他能有时间想出路。
“安公子,我听说市集里有个张大善人举行了一个诗词鉴赏大会,赢得头筹的人可以获得名家捐献的字画,你的本事我们灵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的,你去试试把,好不好?”
遮天,桑榆从屋外回来,跟阿碧打听了好久,才听说到这个可以让安成珏一展所长的好消息,于是就兴冲冲的赶回来。
看到他走出门,桑榆以愉悦的口吻跟他说着这件事。
“安公子,你会参加吗?”看着他听完之后,让人面色如常,桑榆心里打鼓,低低的向他求证道,他不会已经对这个都毫无兴趣了吧?
“安公子,这次机会真不错,既能让你一展所长,拿到奖励,也可以趁机出去散散心,透透气也好啊。”桑榆急的不住的劝解他,搜肠刮肚的想着哪些好处。
“没兴趣。”可安成珏仍然冷冷的丢下这句话。
明显感觉到他的冷漠,甚至抗拒,桑榆都不知道自己又错在哪儿。
要知道,当初安正远可是以儿子的学识为傲,安成珏能一盏茶内写出洋洋洒洒的文章出来,这在灵州几乎都传开了,他怎么会突然对此毫无兴趣?
之后,桑榆终于对他的沉默,有了点头绪。
一日,看到他又坐在河畔,用树枝在地上划拉着。
等他走远了,她才悄悄过去看那地上的字。
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原来,他一直都没忘记那个已经不可能的姻缘。
桑榆形容不出来此刻心中的感觉,有着遗憾,有着感伤,但也无可奈何。
安成珏是个多情且常情的男人,这不是女人最珍惜的品行吗?
而她压根都没向他表白过心迹,怎么能祈求他会多看自己一眼?
道理全都懂,可她到底是个小女儿家,她根本不想懂这些大道理,她的感情已经倾注在安成珏身上,她做不到感情收放自如。
这两天,她没再去安成珏家那么勤快了,可没想到就是这两天,他发生了大事。
“小姐,不好了,安公子不见了。”阿碧急匆匆的回到客栈,没进门就嚷嚷开了。
今天,桑榆没有心思去见安成珏,便差遣阿碧将吃的点心送过去,结果却听到一个令她肝胆俱裂的消息,安成珏真的失踪了。
“阿碧,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人为什么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按着小姐的吩咐去给安公子送点心,可是我敲了半天门都没结果,也等了好几个时辰,还是没见人回来,我总觉得安公子是不是不言不语的就离开了,所以赶紧回来告诉小姐。”
桑榆无暇再去顾及自己心里那点小纠结,最近安成珏的反常表现,让她一直很不安,才说这几天为什么她的眼睛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原来真的出事了。
他肯定是有事出去了而已,她的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没有任何头绪,桑榆只好先赶到安成珏住过的那间房子看看,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房子里本就空空如也,现在连门都上了锁。安成珏这样不辞而别,而她又不知道他的去向,一时难以接受。
阿碧看着桑榆难受,忙劝导她,小陶更是四处打探,三个人又继续像之前一样,到处找寻安成珏的踪迹,终于让他们找到一个住在周围的农夫,他好像对安成珏失踪那天的事情有印象。
“我……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前两天看到那家公子被几个男人给带走了,可那男人又不像被逼的,而且还管中间的一个人叫二叔,我只是觉得他们看起来像是吵架的样子。”
安成珏的二叔?那就更不靠谱了。
桑榆依稀记得那个男人那天走的时候的警告,他要是别逼急了,肯定会对安成珏不利的,不然怎么会找几个男人一同过来。
“麻烦您再想想,那些人往哪儿走了?能看出他们是做什么的?像不像赌坊要债的,或者是打手之类的。”桑榆恳求农夫再想想。
“额,这个我也说不准,那些人看着是有点眼熟,可也许是我记错了,而且我只是路过,怎么会注意他们要去哪儿。”
话虽如此,可桑榆看到农夫不安的样子,应该是有话没说出来。
她不断哀求,才从农夫嘴里得知,那些带走安成珏的人,很可能来自百花楼。
百花楼,听这个名字,也隐约能猜出来是个什么地方。
可桑榆万万想不到,安成珏的二叔会是这么心狠到毫无人性的地步,怎么会将自己的侄子推到这种火坑里。
桑榆疯了一般,无法想象安成珏会遭遇到什么样的对待,只想着尽快找到他,她不能也不希望看到他出任何事。
沿途不断的打听百花楼怎么走,她们三人沿着路,穿过这条街的拐角,拐入了胡同里,渐渐走进另一条街道,整条街要热闹许多,过往的百姓虽少,但喧哗声四起。
终于让她找到了百花楼,可是门外守着两名大汉,她们三个姑娘逛这种地方,肯定会被轰出来,桑榆即使真的很想知道安成珏在不在里面,也不敢冒这个险。
正当她想着要从哪儿借一套男装穿,然后混进百花楼的时候,她看到另一边的小巷子里押出来一辆大型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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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点歌一曲:画心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一阵风一场梦爱如(是)生命般(的)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正文 第七章 双双落难
车上厚厚的帘子,似已正要出门,可车内妇人的哭泣哀嚎声此起彼伏,甚至还有喝骂鞭打的声音,桑榆确定,这就是百花楼里出来的马车,里面肯定是装着被卖身的人。
“求大爷发发善心吧,我家中孩儿还小,娘亲也瘫在床上,没人照顾,求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放了你怎么可能?你男人将你卖给了我,他收了我的银子,你就是我们百花楼的人了,还想着回去?做梦吧你,再想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桑榆看到马车里,一个年轻妇人探出头来,双臂死死的抱住车把手,试图跑到外面,被车里的大汉抓住了腿,一把退了回来,手上的鞭子更是不停的招呼到妇人的身上,车内的哭声就更加凄厉。
已经不用怀疑了,这就是百花楼的车,车内的全是被卖给他们的穷苦百姓。
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安成珏,可是她管不了这么多,猛地冲到车前,马车一个颠簸,马的嘶鸣声,车内的叫骂声四起。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