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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谷琰自然也发现了纤绵的喜爱,二话不说,将银钗插进纤绵的发髻中,“这次不是偶然,我是真心实意要簪在你头上的。”
纤绵伸手抚上簪子,临镜一照,点点头,笑着回头,“好啊,我受着了。”
夹谷琰痛快地将钱付了,牵着纤绵要离开,却刚好听见老板笑呵呵地嘱咐,“姑娘可要小心,这贝壳所做的东西虽好看,却是受不住热的”。
纤绵撇撇嘴,面露不悦,瞪了老板一眼,“这么好看的钗子我难不成会放到火上去烤不成。”
夹谷琰无奈地笑着点点她的眉心,“人家不过是嘱咐你,偏偏你这么矫情。”
纤绵对着他做了个鬼脸,揽住他的胳膊,“我就是不喜欢听不吉利的话。”
夹谷琰拿她没办法,揉了揉她的额发,等到舞文回来一起上马车踏上归途。
马车上纤绵一动不动地看着闭目养神的夹谷琰,看着看着自顾自地傻笑一声,手欠地顺手捏了捏他的脸。他抬眸瞪了她一眼,忽而谨慎地指了指马车外,纤绵急忙顺着他的指点看过去,他便趁机捏捏她的脸,每每气得她哇哇大叫。也许就是因为心情不同,回程的旅途显得那般短暂,此番回到逍遥城城主府,夹谷琰却并没有让纤绵从小门入,而是从大门进入,并且向城主请安。
城主着一身紫色蟒纹长袍,面容与夹谷琰有五分相似,只不过眉间含愁,少了几分王者霸气,反而平添了几分书生的书卷气。看到纤绵的时候微微愣了愣。
纤绵并没有发觉,只是恭敬地躬身行礼,“大兴纤绵翁主见过逍遥城主。”
城主微微颔首,抬了抬手,“起来,让孤看看。”
纤绵闻言起身,微微抬头看了看城主。
城主眼中闪过一道光,他几乎是笑了笑,“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纤绵摸了摸自己的脸,讪讪一笑,“城主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别人都说我的容貌与母亲相差甚远呢。”
城主眸光悠远,缓缓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母亲的时候,她也不过你这般,可算是别无二致。她那会儿不喜欢金啊玉啊的,如墨的青丝上只别了一朵玉簪花……”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城主轻叹一声,“罢了,你就在府内好好玩一玩吧。”
纤绵看这城主的表情,想到了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原来这世上当真没有什么空穴来风。
夹谷琰察觉到了离开主厅后纤绵面色不好,隐隐猜到了缘由,淡淡地解释道,“父亲他这一生,大约只爱过你母亲一人,但从未有逾矩之事,那些嚼舌的人且由着他们去。”
纤绵抬头看了看夹谷琰,嘟嘴道,“可是他终究还是娶了别人,你也会吗?”
“娶谁有时并不是我们能够决定之事,一生心里只装一人便很难得了。”夹谷琰话里有些**不明的意味。
纤绵紧紧握住他的手,扬了扬下巴,气哼哼地说,“之前便罢了,以后,你娶了谁,我便想法子让你休了她去。”
“小醋缸,小无赖。”夹谷琰笑着点了点她的眉心。
“和你学的。”纤绵再度扬了扬下巴,皱了皱鼻子。
第 084 章 暗不安
珍儿听说纤绵回来了,蹦蹦跳跳地来迎接,拉着纤绵四处乱窜。果不其然地遇见了月皎和铃兰。月皎和铃兰的头发都盘了起来,退去了当初见时的稚嫩,有了几分为人妇的模样。
在园子中的一处小亭,月皎煮了茶,铃兰端来了些水果点心
珍儿倒不管什么,拿来就吃,随口道,“多谢月姐姐和兰姐姐了,嫂嫂,你也吃啊。”
称谓上的区分让月皎和铃兰在面子上都有些挂不住,明明已经嫁到了府中,珍儿却偏偏叫一个没入府的为嫂嫂。
纤绵笑了笑,却没有纠正,也许她心里本来就存着一些不平,珍儿的话让她微微舒心。她拿起茶盏,呷了一口茶,“月姐姐的茶艺又提高了。”
月皎用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翁主都长大了,妾身也不能枉度这些时光不是。”
纤绵略略挑眉,竟然用妾身自称,没想到自己能受到正妃的礼遇,既然月皎主动示好,自己也不能太摆架子,柔了语气道,“月姐姐这话说的,如何都不算虚度。以后若是本主有什么疑问,还要向月姐姐请教呢。”
铃兰看懂了月皎的眼色,不情不愿地说,“我们比翁主先入府,适当照顾本也应当。”
月皎慢慢说起,“遗憾老夫人上山进香去了,若是在此,翁主也好和老夫人熟识一番。”
珍儿比纤绵熟悉府内事情,不以为然地说,“老夫人是月姐姐的表姑婆,可不是我嫂嫂的表姑婆,自然是不能像月姐姐那般熟识。”
纤绵拈起一个葡萄放进嘴里,笑了笑,“无妨,反正以后会慢慢熟识的,也多谢月姐姐提醒了。”
珍儿吃得差不多了,无趣地摆弄着手指,“嫂嫂,我们去别的地方吧,这里好没意思。”
纤绵赞同地点了点头,笑了笑。
珍儿突然抬眸,刻意提及,“嫂嫂这桐花的发簪好看得很,是何处买的?”
纤绵摸了摸发髻,目光扫过月皎和铃兰,带着半抹炫耀之色,“在东秦,世子买给我的。”
月皎的目光黯了黯,恍惚地说,“桐花是开在春末的花。”
铃兰攥着茶杯,狠狠灌了一口。
纤绵明了月皎的暗示,拉起珍儿,斜了月皎一眼,“管是开在什么时候,管它好不好看,有惜花人就行了。”
月皎唇角抽搐一下,“是,翁主说的对。”
纤绵和珍儿出了小亭之后,纤绵恍惚问道,“桐花真的是开在春末的吗?”
珍儿想了想,“好像是吧,我不记得那种事情。”
纤绵看着枯黄的叶子翩然而落,叹道,“桐花最晚开已落,**全归草满园。果然是春末才开的。”
珍儿看纤绵有伤逝之意,撇嘴说道,“嫂嫂刚刚不是还挤兑了她们么,怎么转头就伤感起来了?”
纤绵摊开手接住一片枯叶,笑着自己的患得患失,“有得才会有失罢。”
下元节,是水官下凡巡查人间善恶的日子,家家都需张灯三日,一般在门口挂上一对提灯,为水官照亮道路。逍遥城临街的房子都点上了各式的灯笼。
珍儿喜欢热闹,一早就拉着纤绵出去看水色,在护城河中放大大小小的彩纸扎成的彩船,然后去看祭禹的祭祀典礼。
等看完了天色已经不早了,珍儿却嚷嚷着要等着晚上放河灯,纤绵无法只得陪着她继续逛,幸好街上还有白日没有收起的摊子,卖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干掉的兰花做成的扇面,草叶编成的篮子笔筒,还有木头雕的戒指,手环。
珍儿突然看到了什么,拉着纤绵,“嫂嫂,你看,你看……”
纤绵回头刚巧看到珍儿惊奇的东西,也没什么稀奇,不过是一袭孔雀裘。偏偏在这五色的灯光映衬下,本身就艳丽多姿的孔雀裘显得更加夺目。
珍儿拉着纤绵走到孔雀裘下面,纤绵指着孔雀裘问道,“老板,那孔雀裘怎么卖?”
老板笑着回答,“那不是卖的,是奖品。”
纤绵看了看一旁的弓箭,对面一丈长一丈宽的水槽,里面放着大小不一河灯,“是射河灯吗?”
老板讨好般的笑了笑,“小姐好眼力,就是射河灯。不过若是想要得到最高奖孔雀裘,需要射下那边最小的灯笼。”
纤绵正要应声,便听到老板继续说,“射灭火苗,不能损坏灯笼。”
珍儿本来看到那个只有手掌大的河灯在水中微微摇晃就觉得很没希望了,这会又听老板这样说,撇嘴,“这明明就是欺负人,能做到的人也不会稀罕什么孔雀裘了。嫂嫂,我们走。”
纤绵拍了拍珍儿,眸间隐隐有自傲之意,她最喜的便是这种别人觉得不能之事,她抬眸,“老板,你可不可以让我近距离看看你的灯笼。”
老板自然应允,纤绵走到水槽旁边,丈量自己到河灯的距离。她俯身伸手假装探了探水槽的深度,其实是捧了一把水,回转过身的时候装作面色凝重。
珍儿走到纤绵旁边,不以为然地劝说道,“嫂嫂,太困难了,珍儿不要孔雀裘也没关系的。”
纤绵叹口气,摸了摸珍儿的头发,“可是你很喜欢嘛,我如何也要试一试的,而且看起来很有意思。”说完转身问了老板一句,“老板,河灯没有孔洞,火苗灭掉就行,是吧?”
老板看着纤绵小心翼翼的样子,呵呵笑着,“对,不能出现孔洞。”
纤绵问了一句,“射河灯多少钱一次?”
老板伸出三个手指,“三十个铜板。”
珍儿吃了一惊,“这么贵啊。”
纤绵笑了笑,拍了拍珍儿的肩膀,“珍儿,借我三十个铜板吧。”
珍儿从怀里拿出铜板,不情不愿地递给老板,还想劝说一句,“嫂嫂,珍儿不要孔雀裘也没关系的。”
老板笑眯眯地将弓箭给了纤绵,纤绵蹙眉接过,用潮湿的手攥了攥箭尖,心里偷笑,将箭搭在弓弦上,调整了一下角度,拉满弓,松手射箭。
潮湿的箭尖掠过水面,直奔河灯,河灯摇晃一下,倒了下来,浸了水火苗灭了,河灯也慢慢沉了。
珍儿吃惊地瞪圆了眼睛,随后开心地绕着纤绵蹦跳着,“嫂嫂好厉害,嫂嫂好厉害。”
纤绵笑着将弓箭拿给老板,“你说过不能出现孔洞,河灯上没有孔洞,所以,孔雀裘是我的了。”
老板自然不肯,转了转眼睛,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把扇子打断,一个纤绵熟悉的男声说道,“怎么,老板想说话不算话吗?”
老板回头看到流里流气的袁尚翊眸中的冷光,缩了缩脖子,“自然不是。”
袁尚翊打开折扇,指了指纤绵,“那还不赶紧把孔雀裘给那位小姐。”
老板莫可奈何,吩咐手下将孔雀裘拿下来,包好给了纤绵。纤绵将包袱递给珍儿,“喏,得偿所愿。”
珍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偷偷地瞄了一眼袁尚翊,自顾自地笑了笑。
第 085 章 语成谶
等走出几步,纤绵回头,拍拍袁尚翊的肩膀,“谢谢。”
袁尚翊摸了摸鼻子,晃了晃折扇,“就这样就完了?”
纤绵耸耸肩,“我现在没钱,所以就口头说说了。对了,表哥怎么来了?”
袁尚翊无奈地拿折扇敲敲纤绵的头,“和夹谷琰过傻了吧,你忘了你是为何而来的了?”
纤绵吐吐舌头,脸一红,“你只说带我来,又没说会带我回去。”
袁尚翊笑着看了看一旁的珍儿,“这位漂亮的妹妹可不可以先走开一下,我和你的嫂嫂有话要说。”
珍儿呆了呆,随后红着脸走到一旁。
袁尚翊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