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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接手快五年了?”
“对。”李昂满脸莫名其妙,“你连这都不知道?”
我哥哥五年前接到了繁盛家的刀子,时间卡得很紧。普通人接手工作都会把没做完的工作交接一下,他肯定那时就知道了。
我还当是我们结婚后。
“我不知道。”我说:“他们的事我知道得并不多。”
李昂笑了一下,道:“看来他刚刚制止你是好心。”
“嗯?”
“当你说你掌握他大量资料时,这种东西没有不能随便乱讲,今天出门一定有人希望跟你交易。如果你有,反而不用担心,繁盛无论如何都会保着你们平安。”
我心里顿时涌上一阵欣慰,我们有。
不过转念一想,李昂这个人已经有过一次让我们吃亏的经历,他的话仅作参考,不能全信。
“所以我猜的那个人真的没可能?”
“一点都没有。”韩千树笑道:“你认为如果横竖都是要在这样公开的场合杀我们,是直接开枪合适,还是下毒?”
“下毒比较无声无息。”
“反正都是要死人,反正都是要惊扰宾客,反正对自己家族都没有好处。”他解释说:“开枪至少能让别人不恐慌,因为这群人肯定都知道,开枪是锁定目标,而下毒的话,他们谁都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吃进了毒物。”
“开枪他们一样会恐慌。”
“不会,”李昂看来也是这么想,“还没有冲着自己来得子弹,远没有已经吃进肚子里的剧毒来得恐怖。”
“说来说去我就是输了?”一百欧就这么没了?
“嗯,不管怎么说你都输了,从下毒的方式说,肯定是他们两家的人,会选在今天下毒的人,肯定不怎么聪明。就他们家族的模式来看,我觉得女人的可能性比较高。”
“你歧视女人啊!”大男子主义。
“哪有。”韩千树笑着握住了我的手,说:“我只是说他们家族的模式。”
我也知道他的意思,他们家族的女人只负责美丽,整天做的事好像只有攀比和传八卦,对于杀人可能并不在行。
不过在我看来这还算正常,总比习惯杀人的正常。
“那繁景肯定也不可能,钱都被你赢走了。”我不爽,“表姐夫刚刚明显是在误导我们。”
“一开始就说过要赌了。”韩千树还是笑,“怎么可能给你全部的真实信息。”
“我还是不高兴。”
觉得自己被蒙了。
他搂住了我的腰,低头过来,问:“那如果我赢了就请你吃饭吧?”
“哼。”
“好了好了,也许被你猜中了呢,别生气。”
“开玩笑的。”我揉着肚子,说:“我好饿。”
“巧克力只有那一块。”
“反正一来繁盛家就没好事,来参加婚礼还要饿肚子,真是……”
“回去请你吃好的。”因为投毒的事,和我们一桌的人也避开了,可能是担心万一想杀我们的人又换了枪而被误伤吧,我是这样猜测。所以没有人看我们,他便悄悄地吻了一下我的脸。
我也偷偷吻了回去,刚亲到就听到身后传来繁盛的声音,说:“打扰一下,几位,凶手已经查出来了。”
我连忙擦掉了韩千树脸上的口红印,抿了抿嘴,站起身。
繁盛和费子霖一起站在我们身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反正无声无息。
我特意扭头看了看,发现林小姐正在和她姐姐一起招待宾客。
繁盛说:“凶手已经查出来了,三位请到会客室来。”
在去会客室的路上,我很骄傲地看了韩千树一眼,他猜的林小姐还好端端地站在外面。
而繁景那家伙,我真不觉得她会杀我。
就连李昂认为的动机我也觉得不足。
却就在会客室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我蒙了。
繁景。
她被绑着,背上抵着枪口,旁边站着十五位厨师和六个女佣,通通被绑着,并且被枪口抵着,另外两位,大概是负责牵狗的保镖。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直到韩千树拉了拉我,才想起要跟着进去。
繁盛和费子霖站在门口,对我们说:“几位请坐。”
我们进去了,在沙发上坐下来。
繁盛和费子霖也分别坐下,繁盛面无表情地说:“阿景自己交代吧,为什么想要杀人,另外,为什么要替我发请柬请这两位来。”
“上次的事……”她低着头,说:“是为了上次的事。”
“上次什么事?”
“我想见李昂。”她抬起头,看着我,说:“但你故意耍我。我人都过去了,你却给我哥哥通风报信……我恨你。”
我完全蒙了,“这就是杀我的动机?”
“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撒谎。
“那为什么杀千树?”
“他跟你一起来了,我就干脆都杀了。”
“啪”!我忍不住用手拍上桌子,站起身来,问繁盛,“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给她放厨房的监控录像。”
录像放了,没有声音,但可以清楚地看到,繁景站在厨房门口,撞上了推餐车的女佣,在女佣弯腰道歉,并且收拾最下层的菜时,先开最上层的菜盖,把液体倒进了其中的两个餐盘中。
而且有时间。
算是证据确凿。
“我还是不能相信。”我说:“如果繁景因为这种理由杀我,那一定是因为信息不对称。你们两边分别对她说了什么?”
“这就要问李先生了。”
“我?”李昂笑道:“我只是把我不能接她,陪她在国内玩的事告诉她。原因是我跟繁先生达成了新的协议。”
繁盛看向我,说:“我也只是把改变协议的真相告诉她,我想原因并不牵强。如果你没有做出促使我改变协议的事,阿景现在应该不在这里。”
174看到的
“因为这件事就要杀我们?”我依然不能相信,也许是因为我一直觉得繁景人不错,而忽略了她的身份。
她是那个会对我说出“我哥哥弓虽。女干你是你运气好”的人。
可我竟还是有些怀疑这件事的真相,虽然我看到的就是这样子。
“对。”繁景看着我,表情空洞,“我讨厌你,更讨厌你跟他在一起。如果你们那天没有在一起,我哥哥也不会生气,你们会按照之前说好的谈。我不会被抓回来,你也会得到音音的抚养权。”
似乎证据确凿,但我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
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杀人动机。
“那么狗是谁安排的?”
“也是我。”她低着头,说:“我看到李昂故意碰掉了韩先生的筷子,就把狗叫出来了。”
“你怎么把它叫出来的?”
“它一直都在我们桌子底下。”她沉着地说:“我担心如果上错菜,就把狗先藏到了那里。你怕狗,会尖叫。这样可以避免其他人死。”
“你的话有矛盾。”我说:“既然你是因为怕上错菜才把狗提前安排好,那为什么李昂察觉你就把狗叫出来?”
“我突然改变主意,不想被他知道而已。”她目光凌厉地看着我,说:“就是我要杀你们,没有其他可能性,你还有什么可问的!”
明显不是繁景。
可证据确凿,她又认罪,反而把我的话堵死了。
这时,李昂说:“这就是繁先生希望我们见到的事?”
繁盛点头,“很抱歉,我妹妹做了这种事。但她只是一时冲动,也许正如韩太太所说,由于信息不对称造成了她的怨恨。”
“你少栽赃她!”我朝他怒吼,“你们到底用什么手段逼她承认这种事!监控录像上面只有时间没有日期,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你们伪造!”
“那么……”繁盛冷笑了一声,问:“韩太太需要多等一会儿,让我们再来伪造一段监控,并且查出另一个真凶?现在已经四点,暴风雪很快就要来了。”
我被他这种气定神闲的可恶表情气到了,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那么你们所谓的交代只是这样?我有要求裁决的权利么?”
“这要看七仔是不是公平处事了。”李昂靠在沙发上,悠然道:“不过把我们请到这种地方,被一群看似押着犯人,实则冲着我们的枪口围着。好像做了我们都可以无声无息。”
“没关系。”韩千树站起身,扶着气得发抖的我坐下,说:“我在来之前已经把那东西交给了邮局,如果我们在晚上十点前没有取,就会邮去警察局,步行三分钟就到。”
繁盛又在笑,“你们想怎样?”
“你们黑道应该是杀人偿命,那么是真凶就杀了,不是真凶就告诉我们真凶是谁。”
我没想到韩千树会说这种话,连忙悄悄拉他,被他反握住了手。
我原以为繁盛会纠结一下,结果他立刻就下令,“开枪。”
繁景惊声尖叫,“哥!我……”
“别吓唬她了,千树,给我个面子。”李昂大概早就等着这一刻,笑了起来,“大家只是受惊,万幸没有受伤。压惊费就够了,女孩子的命好歹都留着吧。”
还好韩千树也没真相杀她,没有说话。
“原来只是要钱。”繁盛奚落得笑了,说:“开价。”
“倒是不想要钱,但不要钱你恐怕了结不了这件事。”韩千树不屑地说:“刚刚如何再晚点打断,恐怕繁小姐就把您夫人牵扯进来了。”
繁盛笑了笑,又说了一遍,“开价吧。”
他们都没说话,好像是等着我开?
不黑他不是好汉,我说:“要少了像是在侮辱繁小姐,那就一亿吧,繁小姐的命值这点钱。”
“好。”繁盛眼也不眨地点头,“要现金还是支票?”
我倒是想要现金,但拎不动是个问题。
“支票。”
“好。”繁盛问:“还有其他要求么?”
“可以告诉我们谁猜中了么?”
繁盛笑着点了点头,“我倒是能告诉你,但你有胆单独来听么?”
“为什么要单独说?”
他玩味地看着我,“我只想单独告诉你。”
“没必要问了。”韩千树握住了我的手,说:“绝对是繁夫人。”
繁盛没吭声,费子霖也没有。
“以后收好你的刀子。”我说:“你的葬礼我也不会再来了。”
临走前,我忍不住看了一眼繁景,她依旧低着头,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终于离开了繁盛该死的家,虽然才五点,但因为有暴风雪,天已经黑压压得阴了。
我把支票放进皮包里,感觉这趟也不亏,这一亿欧元拿得丝毫不烫手,压惊费我还知道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