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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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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砍,用尽了浑身所有的力气。

    繁锦被惨叫声引进来时,立刻被整个场面惊呆了,此时她已经把他活生生地大卸八块。血肉横飞,献血溅了她一身一脸,她用斧头砍断了他身上所有的骨头,包括头骨。

    然后扔下斧头,捡起地上的步枪,划了一根火柴,扔了过去。

    火焰碰到汽油,很快就剧烈燃烧起来。火光映着她的扭曲的脸,是灭顶的绝望和疯狂。

    繁锦被吓呆了,这不是他认识的她。她就算杀人也是干净的,不会弄得这样血腥。

    等他回神想要把她从火里拉出来时,她已经自己出来了,举着枪,熟练地对着他,“让开。”

    “如念。”他试图让她冷静,“他对你说了什么?别怕,任何麻烦都有我。”

    “让开。”她说先朝他的身侧开了一枪,子弹擦过他的衣襟,带来一片灼热,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不等他开口,她就熟练地拉动了枪栓,第二颗子弹擦着他的脖颈,让他汗毛倒数,逼着他后退。

    她继续上膛,拎着枪原路出去,顺手在墙上摘了两颗手雷和颗一梭子弹。

    他只要一追,她就朝他身边开枪,枪枪都擦着他的脖颈,威胁他。

    这是他唯一一次见她这样,伸手利落得令他头皮发麻。

    繁锦不想拔枪伤她,又控制不住局面。她的速度比他更快,伸手比他更敏捷,她上了车,他正要追出来,她就开走了,他连忙上别的车去追,却被她举枪打爆了轮胎。

    她一路进了祖宅,任何企图阻止她的人全都被她干脆地射杀,一时间警报声大作,尸横遍野。

    三弟、二弟、小姑……她几乎打开了所有门,发现他们全都不在房间里。

    喔,是她忘了,现在是下午茶时间。

    她一路去到茶厅,越走阻拦越多。她利落得解决了这群人,自己完全没有受伤。她根本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冒险,她早就应该这样了,杀了这群杂碎,留下繁锦,就真的平静了。

    她成功进入了茶室,里面的人严阵以待,子弹飞出。她拿出手雷,正要打开,突然被人攥住了手腕,是繁锦。

    他依然没弄清她因何如此,但他能看出她的目的。他握着她的手,喘息着,匆匆说:“阿盛和阿景在里面!”

    她松了手,被他拿走了手雷,却咬着牙,曲起膝盖,重重地顶上了他的肚子。

    他虽然没有放手,但离她远了一点。

    她趁机转过身,瞄着那两个用枪指着她孩子们头的家伙,连发了两枪。她维持了最完美的水准,全都是眉心中弹。

    阿盛反应很快,见状连忙去拉吓得哇哇大哭的阿景,扯着妹妹,灵活得躲过了这群人的手,就要跑来。

    三弟连忙举枪射击,却被子弹打中了手。她举枪替他们打着掩护,顺道解决几个位置靠前的人。阿盛终于拉着阿景跑了出来,激灵得藏到了对面的房间里。她总算无所顾忌,对准人群中唯一一个她不认识的漂亮女人,扣动了扳机。

    子弹用尽,她正要换弹夹,头顶上突然顶上了一个冰冷的物体。

    她没有转头,听到繁锦低沉的怒吼,“不想他们两个也死,就立刻把枪放下!”

    她停了停,沉默地拿出手雷,咬开引线。她使劲地将手雷扔到了房间里的柜顶上,防止他们第一时间捡起扔回来。爆炸声传来,地面震动,屋顶坍塌,里面的人疯狂得往出跑,有的被压在了里面。她正要换弹夹,手已经被繁锦反剪到身后,扯下领巾绑紧打了个死结。

    顾如念被繁锦扔回了房间里,随扈把她绑得像个粽子。他留下命令,“盯在她旁边,敢解开绳子立刻就杀了她!”

    这次家里死了一半随扈,几个远房亲戚,还有郦小姐。二弟和三弟不同程度重伤,父亲被砸断了腿。

    繁锦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疯狂的场面,如果他没有阻止,她显然可以屠他家满门。

    他有点怀疑这是因为他要她杀云帆。

    她可以不杀。

    真的,只要她还在,他也能原谅。

    他不敢这么猜,一点都不敢。

    但不论缘何,这次的事件都无力回天。猫尚且懂得不教老虎爬树,父亲更不会一丝不留。

    他努力周旋,然而父亲并不见他。

    他关着顾如念,对她已失望透顶。他是为了孩子才留她一命的,他知道。

    郦家来了人,拿着那张复印件,见了父亲。

    繁锦去医院见了父亲,他仍躺在病床上,出奇得温和,“杀了吧,趁着我还没死。再拖几年,就没人愿意跟你做了,到时不只是你,阿盛会更辛苦。”

    “我能关她一辈子。”他试图替她辩解,“她没有出卖过我们任何事,她很多年前就不做了。”

    “杀了吧,别再胡闹,你没得选了。”

    他知道父亲为什么这样坚持。

    不是他不通人情,而是卧底曝光,又是他的妻子。不论她有没有出卖他们,卧底的身份就足够令人惶恐、不安,足够让她死。

    郦小姐被她杀了,繁家被她血洗。他们瞒不住了,不仅是家族,所有相熟的管事都来了,问他们想怎样处理。

    父亲说得没有错。

    他没得选了。除非他希望被道上群起而攻之。

    那时大到繁家,小到两个孩子,全都要没命。

    他不知道她清不清楚,或许她已经明白,或许还在期待着他像每一次那样纵容她,抛弃一切带走她。

    然而这次不同了。

    父亲给他宽限了些日子,在道上宣布,月底就会解决。

    繁锦去了卧房,亲手解开了顾如念的绳子,说:“阿景说想去游乐场。”

    她身上的血已经干了,散发着恶心的气味。她已经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瘦了,杀气褪去,整个人死气沉沉。

    她去洗了个澡,整理了头发。她喜欢把头发盘起来,简约中泛着慵懒的味道。

    她真的很美。

    他们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游乐场。

    阿盛拉着顾如念的手,闷闷的,不说话。阿景也受惊了,被繁锦抱着,胆怯地看着妈妈。

    玩得不算开心。

    中午就在草地上野餐。

    阿盛靠在她身边,贴在她的怀里。繁锦这是第一次发现他们两个长得真像,几乎是一个模子。他想阿盛的性格似乎也不像他,但她很少像阿盛平时那样对他撒过娇。

    他已经开始难过了,然而她依旧一脸平常。餐布上的图案是西湖,阿景小声问繁锦,“这是哪里呀?”

    阿盛说:“是西湖。”

    “那是哪里?”她吮着手指,纳闷极了。

    “是杭州。”顾如念看着她,笑着说:“是妈妈的家乡。”

    繁锦看着她,沉默。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家乡。

    “真好看。”她仰起脸,看向繁锦,小心翼翼地说:“爸爸,我想到这里住。”

    阿盛不久前已经去过了,靠到了她怀里,眼睛红红的,大概是想起了那些话,也嗅出了更多不安的味道。

    “好。”繁锦笑着说:“爸爸明年就带你跟哥哥去住一段日子。”

    “好呀!”她还有点害怕顾如念,小声咕哝,“还有妈妈也去……”

    “好。”

    她说完这个字,繁锦看了过来。目光对上了她的眼睛,她依旧在微笑,微微地别过了脸,回避了他。

    那天离开时,孩子们先上了车。

    顾如念正要上去,繁锦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关上了车门,看着她,久久都没有出声。

    阳光刺眼,她微微地眯着眼睛,笑着问:“怎么了?”

    “没事。只是……”他伸出手掌,抚着她垂落的发丝,手掌触到了她的脸颊。她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皮肤也不像年轻时那么有光泽。他们都快四十岁了,距离白头偕老已经没有多少年。他恋恋不舍得抚着她的脸,说:“如念。”

    “嗯。”

    “我……”

    她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的心猝然一痛,把剩下的两个字咽了进去。

    她松了手,微微地朝他笑了一下,拉开车门,优雅地坐进了车子里。

    繁锦每天撕一页日历。

    终于,那个日子不疾不徐地来了。

    他一连几天都没睡。走在每一处,都能见到她。

    音容笑貌,犹在眼前。

    有时他觉得她似乎没有走,就在他身边。

    家里打来电话,说葬礼的事有分歧。

    他回去了,是阿盛在闹。

    他哭得眼睛都肿了,抽泣着说:“我妈妈说了,照片要用我这张。”

    他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因为技术的问题,颜色古板而陈旧,她依旧笑眯眯的,恬淡而温柔。

    他用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阿盛怕他弄坏了,一把抢跑抱进了怀里。

    他看着阿盛仇恨而伤心的眼睛,这么像她,又这么不像,“用吧。”

    “我还要给我妈妈化妆。”他更难过了,“他们不准。”

    他问随扈,“还没下葬吗?”

    “孙少爷不准,老爷就说让您先回来。”他因为那件事被降职了,这是父亲为了安抚家族和其他道上关系的决策,也是为了控制他,担心他再心软。

    “妈妈睡着了。”他低声说:“不要打扰她。”

    “妈妈死了。”阿盛摸了一把眼泪,说:“妈妈告诉过我,她会死的。她喜欢漂亮,我要她漂亮得走。”

    连日来的强作震惊突然就塌了,他又想起她最后一天,把自己妆点得那么精致,就像他们的初相识。

    她知道他会杀她了。

    他终于确定了。

    从而全盘崩溃。

    她什么都知道,给了他个更完美的结果。

    繁锦问阿盛,“她还说了什么?”

    阿盛没说话。

    她没有遗书,没有遗言。他只从随扈口中知道,他们还没有把带毒的午餐端进去,阿盛就先进去了,又出来,给她拿了枪。

    他没有去看她的遗体,只安排让阿盛选化妆师。他知道饮弹自尽看上去并不会很丑,依然很干净。

    葬礼的规模不大,他亦没有参加。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时不时地看到她,站在他面前,笑着说:“你骗我的。”

    是啊。

    他看着她的脸,伸手去摸,她就消失了,飘飘荡荡得离他更远。

    他说:“如念,我不仅骗了你这个。我还骗了你很多事。”

    他全都记得。

    他说要给她杀了那个女毒枭,然而他转眼就忘了。

    他说要给她办婚礼,穿婚纱,然而到她走那天,是阿盛不知怎么感觉到,给她买了一个戒指,戴到了她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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