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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在接下来一周得到的所有情报,而且餐厅老板否认,摊贩拒绝作证。
回程的路上,我真是失望到了极点。
韩千树安慰了我一下,没有效果,只得陪我一起伤感。
到柏林之后,他立刻陪我去了警局,把线索详细提供了以后,警局在态度上倒是给予了积极的回应,说会立刻进行联络,要我回去等。
到家门口时,发现韩千树的窗帘已经装好了。
我这才想起他的家具肯定已经搞定,跟着去他家,一开门,顿时兴奋:“漂亮!”扭头问他,“怎么样?”
他表情勉强地点头,“还不错。”
“这次可没有绿色。”
“墙壁和窗帘已经够受的了。”他里里外外地转了一圈,扶额,“我是个男人。”
“对啊。”
“粉色的床单和黄色的组合柜是怎么回事?”
“显得温馨。”
“那客厅的桌布为什么画着小熊?”
“增加乐趣。”
“那这个呢?”他抓起床上的小绵羊公仔,“我还没孩子。”
“怕你一个人睡寂寞,让你抱着,这个是羽绒芯的,也可以当枕头。”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已经结婚了。”他崩溃了。
“我知道不就行了?”他这个逻辑很过分啊,“别人最好认为你已经结婚了。”
他无语道,“假如我爸和我妈来看我,他们会要求见儿媳妇。”
“我可以帮这个小忙。”
他被气笑了,“那你可记得。”
“嗯,小绵羊不许扔,要抱着。”
“知道了。”他横了我一眼,“羔羊。”
之后我回了家。
在答录机上发现好多电话留言。
有我爹妈的,问我回来没。
还有great,他告诉我新年假期后我可以开始工作,希望我可以认真考虑。
也有几个朋友,还有安娴,她告诉我韩千树的钥匙给我放进邮箱了。
还有……繁景?
她的留言是:“徐姐,听到请回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对你说。是关于我哥哥的,求求你,我真的不是在说谎。”
我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回过去了。
接电话的是繁景,她一接起来就激动地问:“是徐姐吗?”
“嗯,有什么事?”
“是个不情之请,我能去找你,当面说吗?”
“就在电话里说吧。”
“我哥哥受重伤了。”
“手掉了?”
“不是。”她抽泣着说:“他上星期被人扎了六刀,现在还在医院里。”
“这是怎么回事?他跟别人打架了?”
“没有。”她的声音听起来悲伤极了:“他到酒吧做兼职,收工时被人莫名其妙得拖进了角落里,打昏扎了他。他没有得罪任何人,警察也说找不到凶手。”
“六刀都在哪里?”
“都在躯干,有一刀离心脏很近。”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们已经没有钱了,为了供我读书,让我吃得好一点,他把钱都花掉了。还你钱时他是问姑姑借的,基金会给了我们一点钱,她却要收债……我们最近一直没有钱租房子,住在救助站里,我是想问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一点钱,我们没有钱付住院费,我可以把我的包包顶给你……”
我愕然问:“你在哪里?”
“现在还在医院。”
“柏林?”
“嗯。”
“需要多少,把你的卡号告诉我。”
“十万块。”
“住院费诊费邮件转发给我。”我说:“另外你们找你姑姑借了多少钱?”
“二十万欧,但她现在要收三十五万。”
“你哥哥不懂法律吗?有借据吗?不给她!”
“借钱的时候她强迫我哥哥签三十五万的借据,如果不签,她就不签。”她抽泣着说:“身边只有她有这笔钱。”
我越听越生气,咬牙道:“人渣。这样,帮我约你姑姑,我要见她。”
“啊?”她立刻紧张起来,“她很厉害的,而且她的律师团也很厉害。”
“我还是大财阀的遗孀呢!”不行,我得让自己冷静一下,“只要事情是真的,你的这些话没有任何谎言,我帮你们搞定这件事。”
“我保证没有,我哥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我是偷偷联络您。”她又哭了起来,“如果您不放心,可以来看他,但不要被他知道,他会哭的。”
“我知道了。”还是要看看,钱要花得明白,她毕竟喜爱奢侈品,很难说会不会为了买件新衣服框我,“这样,你先给我转发账单,扫描借据,把医院地址发信息给我。我去看看他。”
“好!”她高兴起来,“我马上就去做!”
挂了这通电话,我去洗了个澡。照着镜子,发现自己黑得像炭一样,虽然防晒霜有抹,皮肤还是被晒坏了。
总之就是丑!
很快就接到了邮件和信息,我一边敷了个修复面膜,一边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些东西。
账单很正常,不过这家伙运气不错,六刀没有伤到任何脏器,但失血过多,昏迷了很久。
借据措辞非常严谨,是用德语撰写,连格式也没有问题。的确是繁盛的笔迹。我估计他姑姑肯定会派律师盯着他写,毕竟他是个国际法博士。
都看完之后,已经是半小时后。
我给我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明天再回去,出门时,想了想,决定去跟韩千树说一声。
他也刚洗完澡,穿着浴衣,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撒哈拉之行把他变黑了不少,古铜色看起来很性感呢。
76狐狸丢了
韩千树对我色眯眯的眼光十分不适,黑着脸问:“又怎么了?”
“繁盛他妹妹给我打电话。”我把事情描述了一遍,问:“你说我怎么办?”
“要账号,汇款给他。”他说:“按道理你不给也合适,毕竟他是个男人,说话做事得掷地有声。”
“我觉得他不是在骗我。”
“所以穿戴得这么整齐,是想去医院?”
“嗯。”我说:“但我担心你吃醋。”
“这是必然的。”
“所以想个辙吧。”我怪无奈的,“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先进来,我换个衣服陪你去。”
这样我就放心了。
韩千树回卧室换衣服,我站在门口等他。
他一出门立刻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问:“你在干嘛?”
“想确认下你的尺寸。”其实我很正经的,只是喜欢看他被窘到的表情。
他笑嗔了我一眼,拎起车钥匙先出门了。
我看到绵羊还在他穿上,遂放了心。
一路去了医院,路上我已经和繁景约好了,病房隔壁有空余的房间,我们先去那里找她。
她对韩千树的到来显然十分意外,但还是显得很有礼貌。
而且她看起来比之前顺眼了许多,穿得是运动服,未施粉黛,也没了那种刺鼻的香水味。
她先说:“我哥哥醒了,刚吃了点东西。”
“我能去看他么?”
“别让他发现。”她说:“等下护士会放药给他,他会睡着。”
“嗯,你姑姑是什么集团的人?”
“她是obe的会长,当然,那本来是我爸爸的位置。”她难过地说:“obe最多的就是律师。”
我早就觉得他跟obe有些关系,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确很棘手。
我问韩千树:“obe和bauer集团哪个比较厉害?”
韩千树小声说:“差不多。”
繁景说:“如果从律师实力来说,肯定是obe更厉害。”
“别的角度呢?”我问:“比如合作往来?”
“obe也给β基金提供服务,所有的华人服务对象,都由obe帮忙。”繁景知道得很清楚。
“如果借据的事是真的,”韩千树说:“那就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嗯。”真是一筹莫展。
“把借据的副本给我看看。”韩千树对我说:“国际法博士,或许会在借据上耍点小手段。”
繁景强调,“当时有律师在盯着他。”
我一边把手机递给韩千树,一边说:“你哥哥不是一般的精明,和你姑姑又打了这么久交道,类似的手段恐怕早就中过招。十五万不是小数,千树说得有道理。”
繁景没再说话了。
韩千树接过手机,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很严谨。”
“嗯。”德语的公文写作要求繁多,如果是英语还有糊弄的空间。
“不过,”他忽然眼睛一亮:“我记得去年我朋友对我抱怨过,有一批公文格式做了新的要求。我现在问她是不是包含借据。”
“好!”如果格式错用,那就有空间了!
韩千树去打电话了,繁景抓紧时机问我,“你们在一起了吗?”
“嗯。”
“那我哥哥怎么办?”
“已经过去了。”我说:“我现在帮他,纯属因为我收下那笔钱,只是想把尊严还给他。”
她满脸怨气,“还是觉得你很过分。”
“上次那么说你我很抱歉。”我说:“如果你需要经济赔偿,我也可以。”
“我不是说这件事。”她眼神黯了黯,说:“我并不后悔,也不觉得自己哪里低人一等,反正是彼此享受而已。”
“哦。”我没兴趣关注她的个人问题,“开心就好啊,也这样劝劝你哥哥,在这个问题上,我没亏待他。”
“他喜欢你。”她的积极我能理解,“我哥哥从来没有喜欢过水。”
“你喜欢那个有嫌疑的男朋友吗?”
“喜欢。”
“但我觉得他似乎不太喜欢你。”
她讪讪地低下头,没说话。
“给他钱是侮辱,给他感情又不合理,过度关心更是大忌。我唯一能做的只有不闻不问,况且恕我直言,我不觉得他的话是真的。”
她有点生气了,瞪了我一眼,偏过了头。
韩千树回来了,说:“格式的确有问题,中间有几个单词没有按照新格式表述,但我朋友建议请个好律师。”
“律师不困难。”我站起身,问繁景:“可以去看看他睡了吗?”
“好。”
繁景出去之后,不到一分钟便回来,说:“他睡了。”
韩千树等在门外,房门上没有窗户,繁景领着我进了病房。
我尽量轻手轻脚,来到了病床边。
繁盛的确睡了,身上插着些管子,盖着被看不出包扎,但他面无血色,脸颊已经有些凹陷了。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