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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一场,别再惊动警察了。”
到家门口时,繁盛依然握着我的手,一脸的纠结。
我继续火上浇油,临下车前,悲伤地问他,“你跟她在一起之后,还会想着我吗?”
他摸着我的脸,咬着下唇,小娘子一般幽怨地看着我。
“没有爱过对方的明明是你。”我成功地把皮球提给他,然后伸手去开车门。
这时,他忽然搂住了我。
脸埋进了我的胸口里。
我护好音音,摸着他的头,问:“你又要哭吗?”
他没吭声。
但他没哭。
不久之后,他放开了手。
我安全地回到了家。
此时是七点半,我父母刚醒。
我妈妈还以为我和音音都在睡觉,看到我们进门吓了一跳。
我解释说:“我带他出去走走。”
“胡闹。”我妈妈连忙接过音音,问:“几点钟起来的?”
“五点半。”
“快去吃了早餐就躺着,那么冷你穿成这样就出去,你跟音音可都不能着凉!”
“我不饿。”我说:“我再去睡会儿。”
“那你把汤喝了。”我妈每天都煲汤给我。
“我端回房间喝。”我衣服里还裹着奶瓶,快装不下去了。
终于回了房间,怀着劫后余生的放松心情,我和音音一起躺到了床上。
想象着繁盛此刻的心情,本来他自己就剪不断理还乱,好不容易以我不爱他当借口甩掉了我,现在又发现是他自己“误会”了。
我敢这么做,是基于确认他不会放弃跟林小姐的婚约。
遗憾是会呼吸的痛。
祝他订婚快乐。
下午我特意给繁景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繁盛已经同意再考虑的事,主要确认战果。
繁景十分开心,“我哥哥已经告诉我了,我就知道你行的,嫂子!”
“叫徐姐,还有你哥哥的订婚还顺利么?”
“岂止是不顺利。”她压低了声音,鬼祟地说:“我哥哥现在在医院。”
“哦?”
“他今天早晨才回来,脸色很不好,又给自己割了一刀。”她叹了口气,说:“我们都在医院,订婚宴暂时取消了。”
搞什么飞机!
“他为什么又割?”
“他告诉我,说他不想订婚。”繁景一心向着繁盛,“但他之前的伤都还没好,现在又流了很多血,很虚弱的。你要不要来看看他嘛?”
完了,失控了。
“林小姐去看他了吧?”
“她现在在病房里。”
希望她加油。
“你哥哥有她就够了。”
“嫂子!”
“叫徐姐!”
“嫂子!”她口气严肃,“我怀疑我哥哥昨天晚上跟你见面了。”
“为什么这么怀疑?还有,是徐姐,不要总让我强调这件事。”
“我哥哥本来对订婚宴很在意,一点都不抵触,但他昨天下午就不高兴,晚上没有回家,今天早晨突然就开始抗拒。门卫说他的车子回来过,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了,他肯定是见你。”她还挺聪明。
“呵呵。”
“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你应该问他对我说了什么。”我说:“你亲爱的哥哥昨天醉醺醺地跑到我家里,要求我跟他渡过最后一夜。”
“昨天我陪他喝酒来着,不过我很快就喝醉了,不知道他去找你了。”
“呵呵。”
“你干嘛总笑?”
“他这次缝了多少针?”
“两针。”她小声说:“所以我才特别确定他真的是不想摆订婚宴才这么做,我哥哥很会割肉的,会根据情况和他自己的心情,想缝几针就能缝几针。”
“那他要在医院里住多久?”
“一周就ok。但他要等到伤全好才能再办订婚宴,还没说要延到哪天。”
真头疼,怎么变这样了?
我真是多此一举!
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万一来找我怎么办!
150支援
只有问问韩千树了,打他电话时关机,他在飞,查了下航班,晚上九点才能回来。
我惴惴不安着,甚至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希望林小姐加把劲搞定她的男人。
终于,韩千树给我打了电话。
他心情很好,笑着说:“我下机了。”
“你什么时候回我家?”
“想先洗个澡。”
“回我家洗,”我现在非常需要他,虽然他一定会骂我,“快回来,我捅娄子了!”
他愕然,“你干什么了?”
“你回来当面说。”我怕他现在听完生气地把电话摔了,“你可以骂我,真的,你随便骂我。”
他立刻说:“那我这就走。”
“你去哪?”
“卷铺盖跑路啊!”他笑了起来。
“喂!”
“逗你的,我现在就回去,不管什么事你都别怕,锁好门呆在家里。”
左等右等,韩千树终于回来了。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制服,怎么看都帅呆了。
他一放下旅行箱就问:“出什么事了?”
“我干坏事了。”
“你先说。”他解了外套,我连忙狗腿地给他接过去,他狐疑地看着我,问:“你把音音弄丢了?”
“没有,他在我妈妈房里睡觉呢。”我拉着他,说:“你来我房间里说。”
他更加怀疑,说:“我还没换鞋。”
“快换。”我把拖鞋给他找出来摆好。
“看来篓子捅得不小啊。”他笑呵呵地把帽子挂了起来,抬起手,用手指蹭了蹭我的脸。
可不?
等韩千树听完,八成会想灭了我。
回房后,我关上门,给他沏了杯茶,他始终都在笑,表情很轻松。
不知者不怪,我组织好语言,开始说:“昨天你给我打完电话之后,繁盛过来了。”
韩千树点了点头。
“因为他非要逼着我带着音音跟他回原来那边,我就去了。”他的脸色果然渐渐严肃了,“他今天订婚,早晨还不放我走。我当时太生气了,越想越生气,就涮了他一下。”
他蹙起眉,“怎么涮了?”
“我跟他说我爱他。”我把我当时的心态和具体状况说了一遍,“他跟我说的很清楚,说他肯定要订婚的,谁知道他居然!”
韩千树点头,“取消订婚了,对吗?”
“对!”
“还真是大篓子。”他捧着茶杯,淡淡地问:“你想我做什么?”
“接……我父母走吧?”
“不用。”韩千树说:“这是小事。”
“为什么?”他不觉得这件事很麻烦吗?因为资料太重要,那是留着掣肘繁盛给抚养权官司动手脚的。我可以确定它只能用一次,再耍繁盛一次,他搞不好会为它杀我。
“我这次去香港见了我表姐夫。”他笑着说:“请教了他一下,他说既然你只是想要抚养权,跟他断干净,那不难处理。”
“他能帮得上忙?”
“能。”他说:“他给我提供了两种方案,要你自己选好告诉他。”
不对,我盯着他问:“那你有没有答应什么条件?”
“这个等下说。”他握住了我的手,问:“你要不要先听听方案?”
“听听。”
“可以安排女人勾引他,想办法怀孕,转移掉他的注意力。一个儿子他才抢,两个他会好点。”
“能保证成功?”
“能。”韩千树犹豫着说:“我和我表姐夫往来得少一点,但他不是个轻易承诺的人。”
“其他方案呢?”我都听听,看看人家能替他花多大力气,就能衡量出他要付出多少。
“他出面请中间人谈判,账本还给他,抚养权归你。”韩千树说:“他们不签合约,只要有仪式就能生效。”
“繁盛会愿意吗?”
“我表姐夫是这样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他认真地说:“法律规定音音长到十四岁就可以自行选择要跟着父亲还是母亲,可以说服他,他如果想要音音,就从这个方向再努力。这样就可以拖住他,音音十四岁时肯定基本有了自己的是非观,不经常见他,他个性又不如你稳定,音音对他感情肯定要淡一些。至于账本,我表姐夫说那本账里有几笔和他家人有关,诱惑力足够。”
“你倾向于这个?”
“嗯。”
“那你就说实话,”人家花了大力气从繁景手里骗出来,怎么可能说一句话就交出去,“他真的什么条件都没有?难道他和你是亲兄弟吗?”
“有条件。”
我冷下脸,“交代。”
“他希望我可以帮他接洽我叔叔。”
我的妈呀!
“这可是犯罪!”
“不。”他自信地说:“他有能见光的产业,我已经和我叔叔联络过,他说他可以办聚会,然后发请柬给他,让他作为宾客参与。而且他只是想在美国注册公司。”
“他不涉黑?”可能么!
“我这样给你解释,”他耐心地解释,“他的确要做正经生意,而且规模比较大,但他的资金不够。他需要和一些富商往来,获得投资,如果可以,再依靠到一些法律方面的优势。这些我叔叔都可以在职权范围内给他支持,参与我叔叔聚会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至于我表姐夫想和谁合作,怎么说服对方,他会自己搞定。”
也就是说李昂要找美国本土的合作伙伴,和他合伙开公司。
这么听倒是没什么风险,而且韩千树的叔叔是位政客,自然清楚这中间的利害,他都答应了,想来是没什么问题。
“他为什么要跑到美国开公司?”
“他没说,但他虽然是他爸爸公司的ceo,但他跟他爸爸没有血缘,恐怕不会继承到什么。我表姐已经去世了,我舅舅身体还很好,也不打算把产业给他。我觉得他是他因为和我舅舅关系变差,趁着手里还有资源发展自己的实业。但在国内做的话,被哪边长辈知道都不行。”
我听懂了,“你表姐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把这段说清楚。”
“我在北京那段时间,她遇到爆炸,是黑帮仇杀。我舅舅很生气,说找不出凶手就买我表姐夫的命。”韩千树说到这,突然话锋一转,“我这是第一次跟我表姐夫聊天说正经事,感觉真累。”
“累?”
这么听来,李昂像是生活在夹缝中,毕竟两边都不是亲人,富豪们养条狗都要求必须纯种。这种出身敢这么欺负繁景,还真是让我好奇。
“他时刻给我一种我们已经很亲近的错觉。”韩千树无奈地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