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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加思索的,洛汐一仰头就喝尽了碗里的汤,末了还眨巴眨巴着小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既然是爷爷为她送来的,她便不能辜负了去。
好不容易才和爷爷缓和了矛盾呢,她可不能伤了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啊!
“汐儿送爷爷去休息吧,这夜里露重,路滑得紧!”嘴里嘟哝着,洛汐便想送樱勒会怡然园,只是,为什么,她的头忽而间好似变得沉重起来了呢,她好想睡啊,这汤果然养神呢,这才多大会功夫,她便想睡了······
“爷爷,汐儿好像困了呢!”撒娇的在樱勒身上蹭了蹭,看来她不能送爷爷回屋了。洛汐最终抵不上睡意的侵扰,咚的一声,扎进了软绵绵的被窝,甜甜的睡去!
“嗯,那就睡吧,睡吧,睡一觉起来,便什么都好了,好了!”轻手轻脚的为洛汐盖好棉被,樱勒絮絮叨叨,开始喃喃自语。
“汐儿,只要你能健健康康的活着,爷爷,不怕你恨我,爷爷不求你将来大富大贵,只需你能平平安安,你会理解爷爷的,对吧,汐儿对不起了,爷爷再也不能忍受失去你的那种痛苦了,再也不能了,所以,就让爷爷自私一回吧,爷爷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你会幸福的,一定会幸福的······”浑浊的老泪最终没能被挽留住,樱勒不知是在说给洛汐听还是在说服自己,布满老茧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划过洛汐的脸颊,眼里的哀痛之色,分分明明。
过了今晚,他不知道,在他的有生之年里,还能不能再如此近距离的看她一眼了,他家臭小子还会不会亲昵的再叫他一声‘老头子’呢,也许,再没有也许了吧······
他其实也不想的,不想的啊,可是,他有什么办法,连续失去她两次的打击让他再也承受不了第三次,他真的宁愿她,恨他啊!
“樱大人,你的决定是对的,这样才是对神女最好的选择,相信我们,或许明早神女会气愤,但她毕竟是你的孙女,她日后必定会体谅你一个老人的苦心的!”就在樱勒恋恋不舍,怜爱的描绘着洛汐的五官之时,竹屋门口突然间便响起了大长老黎智,那满含赞许的肯定声。
紧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樱勒一个转身,大长老黎智以及四大护法便出现在了屋里,而在他们的手上,赫然还躺着似熟睡中的赤炎尊!
火红的发丝垂垂落下,妖娆的铺散在他坚挺的脊背上,在夜风的吹拂下,荡漾开一层层迤逦的弧度,一张神仙飘渺的绝色容颜下,眉心却微微蹙起,也不知是因为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物,绯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犀利的直线,寒栗深深!
“你们来啦!”说不清此刻是何种心态,只是复杂,嘴里一片苦涩,却又伴随着咸咸的味道,是泪吧,明知道这样的结果也许会把他推入万劫不复,他却不得不做。
他们不了解汐儿,不了解啊,那个孩子不是一般的人,她犟啊,犟啊!
相爱的人却不能相守,这样的痛苦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体会过,却也能想象得到,何况是他这个认死理的孙女,认定一个人便一生,可,他有什么办法,竟然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么,就让他来做这个砍断她情丝的刽子手吧,他不要她在经历过一番寒彻骨的过程后,得来的还是不能改变的命运,那样于她,是何其的残忍!
“你们都出去,这里,就交给我了!”把赤炎尊艰难的扶上洛汐的床榻,几人之中唯一的女性,四护法护芷便利索的推开了樱勒,开始不客气的对几人下起了逐客令。
这时候她也不管什么尊卑了,这是他们今晚趁着这几个小辈不注意,偷偷达成的协议,现在都这个点上了,还磨蹭什么,早点办完早点安心,他们也才能早点离开这里回岛,免得夜长梦多,要知道,他们是费了多大的心力才骗过了尊上,再拖下去天都该亮了!
可别在冒着被处罚的危险上,还得功亏一篑,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嘴角颤抖着,最后留恋的看了洛汐一眼,樱勒果决而率先的走出了竹屋,他坚信,他的做法是对的,一定是对的······
夜月迷离,厚重如浓墨交织,游走在暗夜中的赫连墨邪陡然间便觉眼角跳个不停,心里一瞬间犹如针扎般疼痛难耐,迫使他飞跃的步伐不得不停下来,光洁的额角上,细密的汗珠排排布出,顺着额角,滑落!
单手撑着一颗枯树,一股不详的预感越渐袭上心头,赫连墨邪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好奇怪,为什么前一刻他还好好的,现在就这般难耐了,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未发生过!
脸上传来痒痒的感觉,莹白如玉的指尖轻轻一拭,眼里的惊诧更尤,明明是大冷的天,虽已是初春,可这夜晚还是寒凉得渗人,他为何会流汗?
使劲的摇了摇头,甩去这突如其来的怪异,赫连墨邪静静平息下浮躁的心情,这疼痛来得吊诡,去得也快,不一会儿,他便觉得自己恢复了正常,只是隐隐还是有了些烦躁,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蓝冰蝶这件事情处理了再说!
全身的内力才刚刚运起,刚想向目标地飘去,鼻尖却扑来了一阵刺鼻的香味,这味道······
心下了然,赫连墨邪不禁有些暗嘲,怎么,怕他不去,竟是亲自寻来了吗?
“这里莫不是有什么吸引师兄视线的天才地宝,如何让师兄停驻不前,让蝶儿好等一番呢!”褪去了粉色的袭裙,换上了一身张扬的红色纱衣,若隐若现得让人血脉喷张的动人曲线在这夜晚里显得极为媚惑蚀骨,拂去了脸上从不离身的面纱,这样的蓝冰蝶看起来,极具妖媚之色!
立身于赫连墨邪的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之遥,蓝冰蝶几近贪婪的看着赫连墨邪的面容,一呼一吸间毫不掩饰她的钦慕!
她好想他,真的好想,虽是白天才见过,可是,那匆匆的一瞥,如何能解得了她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他来了,虽然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停在了这里,他终究是来了,然而,她却又高兴不起来,他不是单纯为见她而来,而是为了那个女人,他究竟,能为她付出到什么地步!
“说吧!”赫连墨邪一个侧身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这才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眉间的凸起也才趋于平缓,还是他家七儿身上天然的体香好闻,让他为之着迷。
果断出口,他不想在这陪着她浪费时间,只想快刀斩乱麻,他还有事没做完呢,他需要尽快的想出一套各个方面均全面的方案交给萧月和尘,让他们辅助礼部尚书,五一丝纰漏,安全的完成十天之后的大婚!
李玉和南宫羽不在,他必须更加谨慎才是!
“说什么?”然,蓝冰蝶却不想让他如意,无辜而天真的把皮球踢了回去,她才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想尽快摆脱她吗,她才不。
往日清冷的水眸不再冰寒,蓝冰蝶的眼里逐步的带上了些醉人的媚意,如甘甜的果酒散发着诱人的馨香,邀人品尝,洒下了男人最难以抗拒的丝网。
赫连墨邪的眼神立即变得恍惚起来,如冰的蓝眸迅速的笼罩上一层薄雾,让人窥不清他眼底的色彩,他开始一步一步的向蓝冰蝶走进,修长的手臂,也慢慢的,慢慢的向她递过去,似接受般!
蓝冰蝶笑了,笑得越加的媚骨了,那殷虹的唇边泛起了旖旎的涟漪,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赫连墨邪的大手伸去,似是要为他指引未来的方向,她就是他前行的灯,照亮他的后半生,相依相伴!
“你是不是糊涂了,久不回宫里,便忘记了谁才是主子了,居然敢把媚功用在朕的身上,不知死活的东西!”哪知,变故却陡然横生,挥散掉眼底的呆滞,刹那间光华流转,赫连墨邪五指一张,一个犀利的角度改变,瞬间便掐上了蓝冰蝶嫩白的脖子。
淡蓝色的气流顺着他苍劲有力的手指,包围在蓝冰蝶脖颈的四周,映衬在飘飞的红色纱衣下,夜,显得更加的鬼魅了!
“果然,是······是师兄呢!”唇边的笑意僵滞,透粉的面颊逐渐失去了血色,换以惨白的颜色,乌色发紫的嘴唇述说着她此刻急剧缺失的氧气,蓝冰蝶却也不挣扎,紧一息间,她便又笑了,笑自己的自负,还是笑他的武功又精进了一步?总之,她笑得很灿烂,笑得没心没肺,竟一点也不像游离在生死边缘的人。
“哼,谁给你的自信!”说是这样说,赫连墨邪却还是松开了手掌,她笃定他此刻不会杀他,否则也不会这般镇定自若。
他却不得不说,她赢了,这一次!
“咳咳,蝶······蝶儿,知道,师兄舍不得!咳咳!”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玉颈,蓝冰蝶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嘴上甜蜜的调侃着,眼里却慢慢汇聚起了妒意,贱人,那个贱人她不会放过的,今天她在这里吃的苦,必定让她来日千倍奉还!
赫连墨邪忽而间便觉得自己傻,很傻,如醍醐灌顶般,大晚上的来和一个疯子吹冷风,尽做些白痴才会做的事,不但不能抱着他家七儿软软香香的身子睡觉,得一个人晚上睡冷板凳,还要摧残他的神经,能不傻吗!
不再理会那个仍在自得自乐的女人,月白色的长袍划出一个优美而决绝的弧度,赫连墨邪转身就往来的方向掠去!
“这就走了吗,你不想知道那个人的消息了吗?”扬声冲着赫连墨邪高大的背影喊去,蓝冰蝶有些恼怒了。
师兄到底有没有脑子,他当真是不想活了吗?
“蝶儿今天收到消息,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出两天的时间便会到,你若是改变主意,娶了蝶儿,蝶儿有信心帮你打败她!”看着那继续前行,连停也不停一秒的人,蓝冰蝶气急,脚下一跺,便闪身到了赫连墨邪的身前,双臂张开,拦住了他的去路。
“让开!”不带温度的厉语,眼中绽放着足以冻死人的寒意,她若真想死,他不介意送她一程。
“蝶儿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她了,才貌不输于她,武功定是高过她千倍百倍,蝶儿甚至还会用毒,这世上能配得上师兄的女人只有蝶儿,而她呢,只会给你带来麻烦,源源不断的麻烦,皇太后不喜欢她,大臣不喜欢她,她的身边除了那只破狐狸顶点用,和那些由江湖草莽组成的烂组织,她究竟有哪里好,有哪里好,蝶儿一心一意为师兄,从小到大便是,师兄为什么就是看不到蝶儿,蝶儿也很爱你啊!”越说越委屈,眼眶变得通红,有些声嘶力竭,蓝冰蝶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因为她知道,师兄不喜欢爱哭鼻子的女子,所以,她不能在他面前掉泪。
“她哪里都比你好,你们两个,根本不具有可比性,听着,没有下一次!”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赫连墨邪运上绝顶的轻功,顷刻间便消失在了这片树林。
他并不否认蓝冰蝶为他做的一切,她的心意他也不是没有看到,可,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什么理由可说,她诋毁七儿,他是愤怒的,是想了结她的,可她终究也是可怜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从小便是那个人的实验品,她有恨是正常的,罢了,罢了,他的心终是没那么狠,毕竟同门多年!
他却不知道,这一次的不忍,换来的是怎样如斯的痛苦!
“这路是你选择的,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恨恨的看着夜空下残留的孤影,蓝冰蝶从腰间慢慢的掏出了一个精致的药瓶,仔细的摩挲着。
时间不等人,她也只有一天的时间,是他们逼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