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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她俨然已经忘记,曾经是谁不爱起床吃早餐,懒得还要人一催再催,不高兴还得发脾气!又是谁说不愿进宫,讨厌宫里压抑的气氛,乱七八糟的规矩,跪了这个还得跪那个?
凤凰泣血 第三十六章
娇美轻灵的女音,既饱含着淡淡委屈的抱怨,又带有点女子特有的糯糯撒娇,这本该是动听又让人听之就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意,巴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到此女面前,以解了其眉心的忧愁。然,在此时此刻,却是生生吓傻了一群人!
腿一软,德公公差点就跪在了地上,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吓人,很恐怖啊!这姑奶奶就不能看在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且做得艰难的份上,就大发慈悲的饶过他们吗?还好他已经帮皇上穿好了龙袍,否则,他真不敢保证被这跳脱的主子一吓,他会不会把皇上的龙袍给扯坏了,那他就是再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移动的脚步因为那灵动而埋怨的女音忽而顿住,僵硬了几息之后又恢复了正常活动。赫连墨邪却没有立刻转过身去看洛汐,强忍住心里因为洛汐的话而激荡起的涟漪,自动自发的忽略掉洛汐话里的无理取闹。
只是,在人看不见的角度,那双惑人的凤眼却直愣愣的瞪向某一个角落的花瓶,似乎是要把它当成洛汐,生生的给瞪出个洞来!
故意的,故意的,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他就不信德公公他们的想法她会看不出来,嚷就嚷吧,她还非得嚷的这么大声,就怕谁听不见似的,她怎么就不想想这些人都是为了她好呢?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赫连墨邪就想不通了,他虽不知为何这些下人都会帮着这女子(虽然也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没表态要把她丢出去),可他还是纳闷,她怎的就不能表现得像个平常的女子一般,不接受别人的好意就罢了,偏偏还要那么的乖张、不正常,就想着惹祸上身呢?
接过德公公递过来的漱口茶水,牙刷,再接过宫女递过来的毛巾拭过脸,赫连墨邪觉得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他在这费劲,有的人却吃的正香呢!心里不平衡,待一切妥当将要向洛汐走去时,赫连墨邪却又突的一下,回过了头,吓得一众宫人立马全都跪在了地上,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何错,惹得皇上突如其来的瞪眼,尤其是此刻被赫连墨邪正火辣辣盯着的宫女!
没有理会这些宫人的动作,赫连墨邪看着眼前这宫女即将收起来的洗漱用品,心下止不住的又开始犯嘀咕,那个毛绒绒的东西明显是他第一次见,为何他却对这不明物体的使用,竟是如此的熟悉,还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在糊里糊涂中用得那么的得心应手!难道,他是真的忘记了许多不该忘记的东西了?湛蓝的眼眸顷刻间就迷蒙深邃了起来······
“墨墨,吃早餐了,一会儿该冷了!”虽说已是初春,可这早晨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即便这寝宫里暖如夏天。
洛汐有些莫名赫连墨邪为何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叼着快醉香酥,眼神一转,顺着他的视线,就看到了那把她利用踏雪的马尾发明的现代牙刷,心里即刻划过了然,是了,这可是因为她用不惯这里的盐水漱口,觉得不干净,索性照着牙刷的原理自己发明出来的东东,就连牙膏也是,不想居然在这里看到了。
想来,当初某人在她那看到了她那许多新颖的东西,就一套一套的搬进了他的王府里,想来,这怕是他登基时也一并给带进了皇宫!
想到这里,洛汐索性也不再出声打扰,也许,看到曾经熟悉的东西能激起他脑海中被埋没的片段,这样顺其自然的想,应该不会让他太难以接受,脑袋发疼!
赫连墨邪却已被洛汐的声音拉回了远去的思绪,怔愣了一霎,便继续迈步走向了白玉餐桌,优雅的落坐在了玉桌前,晦暗莫名的眼眸也不看向洛汐,也不知他在想着些什么······
“今天的事情朕就不予你计较,用完早膳就回你的樱府,否则,朕不介意请来太傅大人,‘亲自’把你带回去!”话到此刻,赫连墨邪才眼神复杂的瞟了洛汐几眼,字里行间,语气变得极为的冰冷,‘亲自’两字更是咬得极重。
只是,话落,他那笔挺的剑眉就又暗暗的皱了起来,特别是在看到了洛汐那双赤果果的玉脚,好看的眉峰皱得更加紧了,几乎可以夹死只苍蝇!
这么冷冰冰的地板,她居然不穿鞋就下了床!眼神犀利一转,扫向周身的一众宫女太监,还好各个都没抬头!
胸间“腾”的一下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垂在两侧的双手也瞬间紧握了起来,握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握紧,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要把洛汐给吞进肚子里去!
“墨墨啊,忘了告诉你,前不久你就允许爷爷告老还乡,安享晚年了,你怕是不能‘亲自’请爷爷来带我回去了!”眨巴着无辜的大眼,洛汐看着赫连墨邪那咬得嘎嘣嘎嘣响的白牙,心里有些发毛,干嘛干嘛呢,活像是要把她扒皮拆骨似的,不就是不能亲自请人了吗,至于这么“仇恨”她吗!
脑里听不见洛汐在说些什么,赫连墨邪只觉他现在真的很想打她,真的!但是打哪里好呢?凤眼一眯,他的脑子里突然就窜出了一个念头,也就只有这一个念头,对,就是那里了,而且必须是即刻的,马上的,果断的把她抓过来,好好的压在他的双腿上,再狠狠的拍打她的小屁屁,这样她就反抗不了了!
洛汐的心里更毛了,她怎的觉得世界末日离就她不远了!瞧那人一脸的“奸诈”样!
赫连墨邪却不管洛汐是什么想法,并且他也管不了!
他也不理会自己莫名其妙的愤怒,身形一动,一把拉过正想着要离他远点的洛汐,只是一瞬的时间,就把她死死的按压在了他的身上,动弹不得!
大手一扬,噼噼啪啪的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洛汐翘挺的屁屁上,那唱响在殿内的响声,听着都不禁让人冷飕飕的打了个寒颤!
“啊~该死的,赫连墨邪你发什么疯呢,你居然又打我的屁屁,它和你有仇是不,干嘛老打它啊,疼,疼啊,轻点,轻点,你死定了,你今天要不给我个完美的理由,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这座宫殿!”涨红着嫩白的俏脸,洛汐觉得她的脸都丢到姥姥家,指不定也丢到二十一世纪了,这个该死的混蛋,居然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打她的可爱的小屁屁,她还要不要活了。
呜呜呜,把脸埋在赫连墨邪的怀里,洛汐郁结死了,作死呢,她又没惹到他,不就顶撞了他一下下吗,刚刚又是调戏又是威胁的,怎么就没见他发狠呢?干嘛突然就发威了,可怜她的屁屁,怕是该红了,指不定还肿了呢,居然下这么狠的手,气死她了!气死她了!
不说洛汐被惊讶到了,就是德公公等人都被吓得“扑通”全都跪在了地上,不说皇上刚刚那犀利冰冷的一眼,单说皇上这番举动,他怎么就会对这姑奶奶做出这么,这么“幼稚”且“暧昧”的动作,这不是“应该”发生在那位碟小姐的身上才对吗?难道,难道两人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了?不健康的想着,德公公感叹了,唉,这世界真是玄幻啊,一下一个样的,真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啊,可怜他这把老骨头咯!
然,不等他们缓过神来,又再次被洛汐的那番“豪言壮语”给吓得肝胆欲裂,这等大逆不道的话,这姑奶奶也还真敢说,她是不是真的不要命了!
“哼,朕的命,还就等着你来拿了,穿好鞋就给朕立刻······回你的樱府去,下次若再擅闯朕的寝宫,朕定斩不饶!”似是打累了,又似乎是觉得把刚才被调戏的气也给一并出了,总之,赫连墨邪此刻觉得心里压着的那口郁气舒爽了,还别说,那手感,真是不错,软软的,而且他打得真顺,就好像他曾经也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情似的······
咳咳,越想越远了,赫连墨邪打住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再度深呼吸一口气,抱起洛汐就大步的走向了龙床,手一扬,一个优美的弧度,就把洛汐狠狠的丢在了软绵绵的龙床上。
“德公公,摆架金銮殿!”意味深长的看了洛汐一眼,赫连墨邪适才那句话说得有些似是而非!潇洒的一个转身,他也不再用早膳了,长腿一迈就阔步走出了他的寝宫。墨黑至脚踝的长发轻轻浅浅的在空中划过一抹迤逦的弧度,留给了洛汐一个华美的背影。
对她,他始终狠不下话语,那伤人的‘滚’字,他竟是如何都说不出口,唉,他是不是真的魔障了,这样的他,如何对得起蝶儿?
越想越烦躁,赫连墨邪的步伐也越加急促,几步之间竟已迈出了殿门。
“皇上摆架金銮殿!”高声唱喏,德公公利索的爬起了身,小跑着跟在了赫连墨邪的后边,果断的选择离开了这个‘是非地’。
听着渐渐远去的唱喏声,洛汐本来还有些火大的郁结之气也随之消散开来,低头看向自己红彤彤的脚丫子,绝美的笑容慢慢拉开,她要猜的不错,某人怕是看不惯她赤着脚丫子踩地。只是······
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真的是因为她刚刚的那番‘豪言壮语’吗?
“樱,樱小姐,您,您看您是······”然而,不等洛汐细想下去,一个细细弱弱犹如蚊蚋的女音,就响彻在了不远处,却又不把话说完,真真是欲语还休。
洛汐抬头一看,竟是一个小宫女,约摸十四五岁的年纪,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头顶着两个包子,看不见眼中的色彩,只是,那相互绞着的小手,可以看得出来她很紧张,这不禁让她想到灵儿,也是这般的年纪,不过性格却是迥异非常。
“你叫什么名字?”捡起粉白的绣花鞋,洛汐悠然的穿起,此时的她已经恢复到了那副淡然而疏离的模样,有些好奇的看向这名小宫女。她似乎很怕她,却又要来和她说话,听那未说完的话,似乎,是要赶她走呢!
“奴,奴婢叫冬雪!”小宫女更加紧张了,那一声大过一声的呼吸声可想而知她的急促与无措,‘扑通’一声,已然是软软的跪在了地上。
洛汐这下郁闷了,她长得很恐怖吗?这已经是她今晨第二次这样怀疑自己了,不过一句问话而已,还是问她的名字,居然就给吓得跪在了地上,折寿啊,折寿!
“冬雪是吧,你起来吧,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若是皇上怪罪你,你就说是我自己不走的!”阶级制度害死人啊,动不动就跪人,要不就被人跪,要不是为了某人,她还真是不愿进这皇宫。
摇了摇头,洛汐也不管小宫女冬雪,径自端起一碗稀粥就喝了起来,她还没吃饱呢!
“不,不是!”两只小手不停的摆动,似乎知道洛汐想岔了,冬雪明显越发的紧张了,可爱的包子头紧张兮兮的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确定什么。
“你好像有话要和我说,是吗?别紧张,慢慢来!”挑了挑眉梢,洛汐意外的看向这个陌生的宫女,看这样子,貌似是她误解了这个叫冬雪的小宫女了。
“奴,奴婢刚刚看见有人,有人离开了,樱,樱小姐还是,还是先离,离开的好!”呼,终于说完了,冬雪身子一滩软,就差没趴到地上了。
哦?洛汐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的瓷碗,抬眸开始四下的打量起了殿内四周,这才发现,殿内除了她,就剩下这个小宫女了!看来,那人适才离开的时候,所有的人就跟着离去了,